8、诺言成空，往事随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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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言成空，往事随风
夕夏|文
“世上最痛心的事莫过于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最纠结的事不过是要微笑着参加所爱之人的婚礼。而这些，我都经历了。
杨宇轩，我不能否认我爱你这个事实，亦不能否认我们没有在一起的现实。”
第一章这次相见，必得消散
“司机到A小区！”刚坐上车徐瑞便匆忙催道，好奇心驱使她迫不及待地见到静然男友。
程静然是W大校花，男友几乎一月一个，可是据说这个男人是她未婚夫，已经在一起一年了。
A小区门口，静然穿着红色的羽绒服站在雪地里，看到我们急忙跑来，脸上的欣喜无法掩饰。
“你们终于来了，我可是前天就说过了，懒死你们了。”静然嗔怒道。转身带我们进了小区。
看着眼前越来越熟悉的景物我有些不安，终于到了，那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单元，静然停下了脚步。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罢急忙转身逃跑，却被她们三人拉住。“今天如果你敢不上去就友尽！”静然威胁我。
我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今天电梯坏了，我们只能爬楼喽。”静然有些抱歉地说道。
一步，两步……离他家越来越近了，我会不会见到他？那个我永远不会忘记的人？在看到“4”的标牌后我顿了一下，静然也停下脚步。那一刻，空气仿佛都凝住了，一年前我多次来到这里都没有见到他，如今我竟是以他未婚妻朋友的名义与他相见。
想到一年未见，我竟是有些期待，更多的却是恐惧，4年的陪伴最终换来的只是陌路。恐怕这次相见后我不得不放弃了。因为无论我怎么做，他都是静然的未婚夫了。
门打开了，门口出现那张多次出现在梦中的脸庞。杨宇轩，我前男友。
“丫头回来了。”杨宇轩怔了一下后说道，我条件反射地想要搂住他的脖子，可是现实告诉我不可能了。我已经不是他的丫头，他也不是我的笨蛋了。
静然向我介绍他时说，“诺诺，这是我未婚夫杨宇轩，他也是作家哦。”静然拉着他的胳膊幸福地笑着，杨宇轩揉着她的头发笑了笑，这种场景真的很美，美到我感觉我和他那四年只是一场梦，真正的女主角是静然。
我勉强地扯了下嘴角，沉默不言。这种介绍有什么意义，四年的相处我早已熟悉了，或者说我不在的这一年他改变了多少。
饭桌上热闹至极，室友周欣一直打听他和静然的事情，闺蜜徐瑞也随口附和几句，只有我一个人脱节般地闷头吃菜。我不敢抬头，我怕看到他后眼中的泪水不禁落下，这些饭菜是我吃了三年的，如今竟让我如此怀念。
我大一时他说，“丫头，你在学校要乖，什么时候馋了就过来吧，我的手艺永远为你展示。”那时的我经常吃着他做的饭吐槽，抱怨这个不好吃，那个不好。他也只是笑笑，因为他的手艺真的很棒，以至于无可挑剔。
我曾以为可以吃一辈子，可是事实却输给了“我以为”。还未等到毕业，我便再也见不到他了，更无法再尝到那样的饭菜。
“对了，我们毕业后结婚！”静然与他手挽手，幸福地宣布这个好消息，我猛地抬头看他们，以至于被饭菜噎到。但我竟感觉不到喉咙的难受，只能感到心中的痛。可是还是忍不住咳嗽起来，眼泪不禁流下，被问起时也只说是噎到。杨宇轩看着我，皱了下眉头，就像和以前一样在说我蠢。只是眼神里少了之前的宠溺。我快步跑到卫生间，哭了起来。
待我出来时便听到他们讨论婚礼的事情。“许诺做伴娘！”静然说道，根本不容我反驳，我更是呆了，杨宇轩也面带难色地看着我。
“我能不能……？”我小心翼翼地问道，未等我说完便被静然打断，“不行，一定要来。”
我看着杨宇轩乞求他可以再为我说句话，可是他没有，只是坐在那里，我轻笑一下，“好，我去。”
既然他可以毫不在乎，我又何必那么在意？我也可以做到当做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我在心里骗着自己，即使知道不可能做到。
窗外飘起雪花，我看着蓦然有些发呆，回忆再次涌了上来。
“丫头，你见过雪吗？很美的。丫头，改天我带你去看雪。你一定会喜欢的。”那时的他温柔地看着我说。
在我大一时便看到了雪，和杨宇轩一起走在雪地里，任雪花掉落在身上，消融，浸入衣内丝毫不感到冰凉。我们就那样手牵手一直走着，仿佛真的可以走到白头一般。那一刻，天地寂静，那一刻，天荒地老，那一刻，梦想成真般的幸福再次袭来。
可是，这些终究只是句句承诺，只是曾经，如泡沫般转瞬即逝。如今的我们毫无关联，我们不得不都忘记曾经，忘记那些承诺。
第二章若知结局，不如不遇
刚回到学校，徐瑞便满脸愁容地看着我，我笑道：“怎么了，难道思春不成？”
徐瑞欲言又止，看了我几眼，“诺诺，那个杨宇轩就是你谈了三年的男友吧？”她问道，我急忙否定，“不要开玩笑，那是静然男朋友。”
杨宇轩喜欢安静，而且我也不喜欢被别人关注感情生活，所以我和他恋爱的事情除了表哥外无人可知，徐瑞他们也只是知道我有男朋友罢了。
谁料徐瑞更加肯定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想哭就哭吧，诺诺，故作坚强永远不能解决问题，与其这样不如肆意发泄。”
我怔了一下，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下，趴在她的肩膀上失声痛哭。这是我第一次向别人倾诉，打开我四年里关于他的记忆。
杨宇轩是网络作家，我们是在作者交流群认识的，他待我就像哥哥那样，后来他来到了我在的城市。他说，他在这里找到一份工作，希望我可以到车站接他。
那年我18岁，他24岁，彼此在最美的年华里遇到对方。
我们相见那天，他穿着一件白色T恤，微长的头发在阳光在显出黄色，更显得有些弱小。他是北方人，可是却没有北方男子的那种粗犷，个子不高，见到我时也有些腼腆。
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只是我们之间的寂静有些奇怪，我便尝试打破这种平静，问道：“你在哪里工作？”
他随口说了一个地方，我吃惊地看向他，“你是杨宇轩？”。那时我只知道他的笔名，不知道真实姓名，所以对于我知道他的名字，他也很是差异。
“那是我表哥开的杂志社，我经常在那帮忙，前一段时间他说有一个叫做杨宇轩的网络写手来做编辑，所以我猜你就是。”我将自己的推断告诉他，一起感慨缘分。
由于正是暑假，我经常到杂志社去，每次都可以见到他，偶尔一起去吃饭，闲聊几句。其实都是我在说，说关于我男神谢远的事情。当时情窦初开的我对谢远有懵懂的感情，所以经常和杨宇轩讲关于他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打断了我。他说：“许诺，我喜欢你。”
彼此四目相对，竟是毫无尴尬，我自嘲地笑了一下。在我看来，他的话只是安慰，为了不让我自卑。
谁料他认真地看着我：“我喜欢你，喜欢你的活泼开朗，喜欢你明媚的笑容，喜欢你的大大咧咧，无拘无束。你想要从谢远那里得到的，我都可以给你。”
我呆呆地看着他，一时不能接受突如其来的表白，他又继续说道：“许诺，我愿为你许下一生承诺并终生守护。”
我无法回答，也不知如何回答，杨宇轩对我就像哥哥一样，如果做起情侣来可能不知如何对待。可是对于我来讲，更想体验恋爱的感觉，便答应了。
只是若能重来，知道最后的结局是彼此相恋不相守，我宁愿当初不曾答应。希望我们不曾相遇，只是地球上两个彼此不相识的路人。
未过多久，他家中出事便回到故乡，依旧做写手。高考填报志愿时，我报了W大，距他家最近而且不错的一所大学。大一时我偶尔去他那里，那时的我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走入婚姻的殿堂，一直相伴到老。
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生活会在什么时间转弯。大三我21岁生日那晚过后，一切都变了。
那是我第一次醉酒，只知道那晚谢远向我表白了，后面的事情毫无印象。醒来时就是躺在杨宇轩家沙发上，他的脸上无怒无喜，竟是让我心中有一丝不安。
他没有像平时一样骂我懒，径自行李箱丢给我。“东西收拾完了，走吧。”我诧异地看着他，不知怎么回事。未等我反应过来，他便将我推出门外，关上房门。
我是真的怕了，拼命拨打那个电话号码，他只说了句，“我们分手吧。”
我笑了一下，“笨蛋，今天可不是愚人节呀！”说完后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下，用力敲打房门，打他电话听到的却是机械的女声。
杨宇轩，不是说好彼此守护一生吗？为什么中途将我丢下，甚至不告诉我为什么。
答应他的表白只是为了体验恋爱，可是四年的相处怎么可能不动情。一开始，我对他的爱就如一株小苗，一路走来，经历风雨，这份爱早已在我心中扎根，茁壮成长。可是杨宇轩如今亲手将它拔掉，只留下鲜血淋漓。
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竟是如此甜蜜，如此温暖，即使我们彼此也有不合，可是每次都是他主动向我认错。
哭了不知多久，电话响了起来，是徐瑞，这才想起那天课几乎是满的。下课回到寝室后便趴在床上睡了过去，梦里居然听到我向谢远表白的声音，我想我真的是心碎至极了，才会做这种荒谬的梦吧。
那天之后，我也来过多次，可是每次都是没有人在家。再一次见他是在超市，他的身边有一个女生的陪伴，他们说说笑笑，我才打算断了对他的念想。既然他说了分手，如此决绝，我又何必死追不放。
那以后我将自己关在寝室一直写稿子，除了吃饭上课，几乎不做其他事情，甚至连睡觉的时间都很少，我怕我停下就想起他的那种感觉。想起我们的曾经，我总是会微笑，可是想到如今又会不自禁地流泪，以至于徐瑞经常看到我笑着笑着就哭了。
可是我不能说给任何人，我自幼便学会隐藏心事，不喜欢将自己的伤心事告诉别人，除非等到真的不再伤心，或打算放下。
杨宇轩既然是静然的男朋友，我没有任何理由继续坚持，不得不放弃四年的爱恋。
第三章现实残酷，无法说不
我以为我可以一直这样装作不认识杨宇轩，可是却忘记了现实的残酷。
毕业前两天，一个杂志说要采访我，我便答应了，作为给自己的毕业礼物。
来到约定的照相馆，编辑已经在那里等我了，这是我要求的，我说如果我接受采访，那么图片一定要在这里拍，对方便答应下来。只是因为我在W市拍的第一张照片便是在这里，既然开端在这里，那么就让结局也在这里吧。
拍好后，我便无聊地在店里逛了起来，看着壁橱里的婚纱无限羡慕。他说：“丫头，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吧，我想看你穿着白色婚纱的样子。”
想到这里我便让店员取出，换上了那套梦想中的婚纱，看着镜子里的我，想象着和他的婚礼，笑容再度出现。
“很美，怎么样，急着嫁了？”听到声音后我急忙转身，表哥站在身后微笑着。
我立刻扑了上去，表哥是姑姑家的孩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就像亲兄妹一样。可是，我却没有告诉他我和杨宇轩分开了，我怕他担心。
“表哥，你怎么来了？”我问道。表哥故作生气般地揉了揉我的头发，“如果不是我和那个杂志有合作，你是不打算告诉我接受采访吧？”我拉着他的袖子撒娇起来。
上帝就是这么爱开玩笑，对面程静然走了出来，“诺诺！真的是你，超美啊。这个是不是你谈了几年那个男票？很赞啊！”
我被她的出现惊到，既然她在，那也就意味着杨宇轩也在。“不……不是，这是我表哥。”说罢急忙拉着表哥走开，可是还是迟了一步，杨宇轩拿着一本杂志走了过来。
我本想先向表哥坦白，可是他已经走了过去，“杨宇轩啊，好久不见！诺诺多亏你照顾了。”看到他手中的婚纱杂志，表哥更是激动，“你们今天来选婚纱？诺诺身上那件就不错，就买了吧，毕竟这是我妹子一生一次的婚礼。”
在事情闹大之前我急忙拉住表哥走开，带着歉意地看着静然，“对不起对不起！”
表哥还没有反应过来，继续说道：“不是，你们这是？”看着程静然和杨宇轩站在一起，表哥突然明白了什么，皱着眉头看着他。“杨宇轩，我说过，倘若你不能给她幸福，那便不要给她希望，你承诺说你会给，我才答应你们在一起！”
静然在一旁愣了起来，疑惑地看着我和杨宇轩。“哥！别闹了！今天是我第一次接受采访，走吧。”我几乎是带着哭腔将他拉走，我向他解释我和杨宇轩已经分手了，只是我告诉他是我提出的，因为我不爱他。
表哥的眼神里尽是心疼，拍了拍我的肩，“傻丫头，我们一起长大，我怎么不了解你，算了，既然你不在乎我也不管了。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笑了笑，“哥，没事的，放下了就没事了。”我骗表哥，也欺骗自己。
采访很快就结束了，表哥去做工作，我则是一个人回学校。
到寝室后，看到静然红着眼睛蹲坐在地上，她看我的眼神有些陌生，我慢步了过去：“静然……”
她眉头紧皱地看向我，那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带着愤怒与悲伤，似乎还有一丝恐惧，“为什么不早点说？许诺……我们说好是一辈子的闺蜜啊，为什么不早点说啊……”我蹲在她身边后她大吼道，声音却是越来越小，直至所有的声音都化为呜咽。
我搂住她的腰，头贴在她的背上，轻声说：“静然，你们都已经订婚了，我和他的过去便不用在意，谁年少轻狂时没有一段愚蠢的恋爱。对，我和他是有过曾经，可是没有如今，更不可能有未来。静然，我真的希望你们可以幸福。”
我安慰她，却没有告诉她下一句话，因为只有你幸福了，他才幸福，我也便可以感同身受了。
“静然，我会做你们的伴娘，相信我，真的祝你幸福。”我忍住眼中的酸涩，微笑着将这些话说出。
静然停止哭泣，哽咽着将话说出，“诺诺，对不起，我真的不想和他分开，而且我们……但是诺诺，如果知道你喜欢他，我当初一定不会喜欢他的……可是现在，我爱他，我不敢说我是最爱他的，但我敢说他是我最爱的……诺诺，对不起对不起……”
我安抚着她，沉默不言。杨宇轩，我会以伴娘的身份与你一起走上婚姻的殿堂，这样，至少你对我的承诺实现了一个。即使，我不是站在你身边那个人。
第四章白色婚礼，半忧半喜
换上伴娘服后，看着镜子里的我，眼泪止不住落下，我急忙擦掉，对着自己微笑。“许诺，你看，伴娘服很美，你要见到他做新郎了。”
礼堂门口，我和周欣站在梦然旁边，三人共着白色，可是静然才是真正的新娘。对面，杨宇轩一袭黑色西装，他比较瘦，穿什么都好看。那是我永远都没有见过的模样，比我梦想婚礼中的他还帅。
余目一瞥竟是看到宴席上的谢远，我不禁惊了一下，静然小声说道：“诺诺，对不起我真的怕，所以我也邀请谢远了，我真的希望我的婚礼顺利进行。”
“杨宇轩先生，你愿意娶程梦然小姐为妻吗……”后面的话我没有再听清楚，因为那些话被宾客们如雷般的掌声和叫好声淹没了。我看到静然脸上扬着幸福的笑容，杨宇轩背对着我，我想他是幸福的吧。司仪在台上熟练地主持着婚礼，我在台下再次伤感起来，便走了出去。
“许诺，这样真的值得吗？”谢远站在身后问我。
我没有转头，双手扶着栏杆看向远方，低声说道：“谢远，你应该可以明白。”
礼堂里沸腾起来，我想是交换戒指了吧，我和谢远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一起感受外面的宁静，试图安抚那颗受伤的心。
“你不是说你不知道你们分手的原因吗？我想我可能知道。”他拿出一支录音笔，“许诺，这是那晚徐瑞放在你包里的，里面录了你那晚醉酒后说的话。许诺，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我以为我可以打动你，可是没有想到……”他止住不再说话，让我打开录音笔。
打开后，里面果真是醉酒后我的声音。“谢远，我喜欢你，真的，用之前的青春去爱你……我高中时想如果未来能和你在一起，恋爱，结婚，走过此生。我给你写情书，创造一切可能在校园里遇到你，可是我每次遇到你后都不敢说话，我觉得你肯定会烦我。真的，我当初特别怕你不理我……”我想我确实明白了，任何一个男人听到这些话都忍不了吧。
原来那天我听到的向谢远表白的声音是我喝醉后，而不是在梦里。只是徐瑞她们打开录音笔罢了，不过她们肯定没有听完，不然不会在那一段时间撮合我和谢远了。
可是，杨宇轩，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或者继续听完呢？
“可是谢远……我现在不喜欢你了，我将所有的爱都给了杨宇轩，我爱他，很爱很爱，我和你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
我深吸一口气，“谢远，你应该明白，他没有听到后面的话，所以不要把这个给他，好吗？”我近乎乞求般的语气似乎惹恼了他。
他的声音突然带些恼怒，“许诺，何必怎么作贱自己？每次听到这些录音我的心都会痛，可是我还是幻想着你可以回头，看到在原地等候的我，可是你始终没有……”
“谢远，别说了。”我打断他的话，“我们都不是从前了，时间在流逝，你我都在变，又有谁真正在原地等候？我们都给过彼此机会，可是却不是同一时间。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转身过后却发现彼此都错过了。谢远，我们就是这样。”我转过头去，“我们已经错过了，就像我和杨宇轩一样，都错过了……”
谢远笑了一下，“许诺，希望你可以幸福，我一直等你。”
我转身去了休息室，想着录音笔的话，轻轻地笑了笑，杨宇轩，我真的喜欢你。
“谢远？你和许诺还好吗？”我出去时听到杨宇轩的声音，他们遇到了。
“杨宇轩，你以为我和许诺在一起了？”谢远轻笑了一声，“她的幸福只有你能给，别人给的她不接受。”
紧接着便是一阵沉默，“谢远，我知道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所以我放弃了，可是你为什么没有给她幸福！”
我原本想要出去，可是静然的出现使我放弃，我听到她甜蜜的声音，“老公，我们该去敬酒了。”
我急忙逃离了这里，赶去宴席，无论如何我都要面对，因为这是我闺蜜的婚礼，这是我爱的他的婚礼。
第五章真相浮出，一切落幕
其他饭桌上劝酒的声音此起彼伏，而这里没有劝酒，只有抢酒。我，徐瑞，谢远和周欣，我们四个人拼命喝酒，周欣说她太高兴了，徐瑞说因为我们毕业了。而谢远和我喝酒的原因只有我们知道。
静然已经换了一条比较方便的裙子，挽着杨宇轩的胳膊，脸上的笑容丝毫不能遮掩。天作之合这个词用在他们身上毫不为过。
静然走到我身边，“非常感谢你可以来参加我的婚礼，来，许诺，我敬你一杯！”
我端起酒杯一口喝完，丝毫未留，我仿佛看到杨宇轩的眼神有些留恋，有些不舍。原来我已经醉了，醉到还以为他会护着我，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酒席上，我们四个喝了大概两箱啤酒，其中喝的最多的就是谢远和我了。婚礼结束后，我和他互相搀扶着走了出去。
“许诺，我有话和你说。待宾客都走完后杨宇轩站在门口拉住我，谢远，谢谢你。”他突然说道。
谢远无奈地笑了一下，“许诺，我把录音让他听了，你们本就应该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不是吗？”说完他便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和他在礼堂。静然她们三个也都已经回去了，或许我和他真的该将一切说清了。
“丫头……对不起……”他走上前来，像之情一样盯着脚尖，声音也带着哽咽，“如果当初我能够听完，或许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我也清醒许多，“笨蛋，不用说对不起。这次我最后一次喊你笨蛋了，从今以后我们再无瓜葛。”我微笑着看着他，“很开心看到你做新郎，你总算实现了一个对我的承诺。”
他听后眉头紧皱，我习惯性地伸出手想要抚平那皱纹，手伸到一半立刻放下，我们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们了，我有什么资格替他解决烦恼。
他坐了下来，从兜里拿出烟点燃放在嘴边，我也坐了下来，恐怕以后再也不会离这么近了。
“你说，我们要一起走上婚姻的殿堂，今天我们真的是一起走来这里。”我笑了笑，又转头看向他，“现在怎么抽烟了？”
“丫头……”未等他开口说话，我便率先打断，“杨宇轩，我已经不是你的丫头了。”我转过身来几乎是咆哮着冲他吼道。他惊讶地看着我，上前将我拥入怀中。
那拥抱与之前一样温暖，依旧是曾经拥我那人，怀中依旧是叫许诺的女孩，只是我们不再是曾经的我们了。
“你走那天学会的抽烟。”他将头放在我的肩上，轻声回答。
“你要幸福啊，明天我就要回老家了，或许我们永远都不会再见了。但，请你幸福。”我轻轻挣开他的怀抱。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走之前他说，“许诺，我最幸福的就是我爱的女孩一直爱着我。”然后转身离去，渐行渐远。
一个误会将我们分开，一次遇见让我们将误会解开，只是即使误会解开我们也无法像以前那样了。曾经只能是曾经了，不可能成为未来。
这便是我们的结局，不是不爱了，只是不能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诺言成空，往事随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