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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初展灵力(三) ...

  •   张之义认为睡在旁边床上的书生一定是知道什么的,于是决定,明天一早就去和那书生搭讪,先结识结识再说,说不定能套出些什么来。
      只是不巧的很,还没等到天亮,事情就来了。
      张之义被胸口隐隐的震动给弄醒,醒来时正看到那书生刚出了房门。他想不明白这人怎么天没亮就起了床,回头一看,那包袱还落在床上没带走。他猜,说不定出了什么事,不论如何,这条线索都不能断。于是张之义起身,悄悄跟了出去。
      那书生看着身子纤细,弱不经风,可没想到在山上跑起来还真是不逊色。若不是张之义从小就在山上玩惯了,恐怕早被书生落的远远的了。
      只见那书生跑至一处林间空地,突然就停了下来。他左看看右看看的,像是找着什么,又像警戒着什么似的。
      张之义担心自己行踪暴露,一矮身子便躲进了草丛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书生的举止,心里十分纳闷,看不明白他在干什么。
      忽然,只见从西北方向大树上飞下一黑影,似是与书生过了一把刀剑,便又消失了。那书生的样子竟比先前更警惕了。大喊道:“哼,有种就出来,别躲躲藏藏的。玩这样阴损的把戏就能胜吗,你死还是我死都还不一定呢!”
      张之义听着书生的话,像是遇到了死对头,什么生死都出来了。此前他还没有见过除父母之外的死人,更不知世上还有以生死来解决的事情。想到此处,不禁头皮发麻。
      想是书生的话起了作用,忽地从左边飞出一道白光,直朝着书生射去。张之义心中一紧,竟白为书生捏了一把汗。这道凌厉的白光竟被书生一剑化解。
      书生气道:“哼,果真是个专使阴险招数的家伙!”
      接着又见到那白光出处走出一个人来,浑身穿着羽毛制的黑衣,月光之下,衣服的纹理分外清晰。只听那人道:“追了我三天三夜,你不累,我也累了。给你个小小警告,你却以为我是要以此要你的命?莫不如咱们在此做个了断,别在整天纠缠我。”
      书生没好气的道:“哼,算你明白事儿。以你的元力,再怎么跑也跑不出我的手心。”
      那黑羽人一听,竟笑出声来,道:“我本是个好平静的人,不曾想从你身上去找元力。以为遇着个这样的就躲开,也就罢了,没想到竟遇上你这样不死心的人。凡人说的好,树欲静,风不止啊。”
      书生又是哼了一声,喊道:“啰嗦这么半天就能让你多活两年吗?少做梦。”
      黑羽人只“呵呵”两声,“请”字一出口,随着就是身形变换。书生见黑羽人的架势,也收了剑,摆出一副进攻的姿势。
      只见两道白光从书生和黑羽人胸中一齐冲出,冲至两人中间,双双撞到了一起。张之义只听“碰”的一声,便被迎面来的气浪翻撞在身后的大树上,登时晕了过去。
      待张之义醒来,只隐约听到有说话声。
      一人道:“我说什么来着,本想放过你,可你偏偏自己寻上来。”
      另一人道:“哼,要杀便杀,哪来的啰嗦。”
      前一人又道:“杀你容易,杀了你好取走你的元力,可你的元力对我来说还不够塞牙缝的,我还真没看上。哼,你是不是后悔追了我三天三夜。若不是你不放过我,也不会落倒今天的下场。挣命追的,却是个能杀了你的。”
      张之义一听,显然是那黑羽人胜了,要杀了书生。自己还要从书生口中打探东西呢,可不能让他死了。况且,那是一条命,怎么能说夺走就夺走呢,杀人可是大事啊。想及此,他便挣扎着朝他们跑去。
      好在距离极近,那黑羽人专注说话,不曾提防周围还有别人,竟一下子被张之义抱住了腰。
      黑羽人大慌,怕是从身后束缚自己的这人就是眼前白衣人一伙的,便用双手挣扎,无奈对方抱得太紧,一时竟挣扎不掉。
      只听张之义大喊:“快逃!”
      黑羽人一听,担心对方逃走的形势会对自己不利,手上就挣扎的更用力了。
      没成想,那白衣书生竟没趁机逃跑,伸手捡起地上的剑,咬牙使劲横着砍出去,一剑便削下了黑羽人的首级。
      张之义见一颗带毛的黑球咕噜倒地上,手里抱着的人也不给自己用劲儿了,好像是察觉到什么,抬头一看,手里抱着的黑羽乌鸦竟变成了无头乌鸦。吓得张之义赶忙松了手,脚底下却不停使唤,摊在地上,又晕了过去。
      等张之义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洒在张之义脸上,暖洋洋的,亮堂堂的。张之义终于醒过来了,眯缝着眼睛看了看窗子,窗子怎么比平常的高出好多来。看是天亮了,想着眼睛不舒服,正想伸手揉揉,不料,手竟动不了了。
      他低头一看,这可好,不光手动不了,浑身都动弹不得。原来自己被绳子捆了,扔在地上。
      “这怎么回事”张之义看着身上捆的绳子,对自己怎么被捆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抬头看去,只见那白衣书生正坐在桌旁喝着茶呢。便问道:“是你绑的我?你为什么绑我?快把我放开!”
      书生笑道:“为什么?难道你忘了昨晚你做过什么了?”
      “昨晚?”张之义努力回想,才记起自己所见,才想起来自己成了杀人帮凶,更是因此救了面前这位书生。而书生竟将他绑在地上,不知为的什么。张之义便道:“昨晚我救了你,本来是想让你趁机逃跑的,可没承想你,你竟把那个人给杀了。”
      书生没理会张之义说的话,继续喝茶。
      张之义接着道:“莫非你是担心我去官府告你,想杀人灭口?”
      书生笑道:“杀你?我倒是更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跟踪我。”书生揪起张之义,问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跟踪我有什么目的?”
      书生这一揪,张之义的脸离着书生的近极。只见书生脸上,白皙的皮肤上开出了好几朵红花/紫花的,想来昨晚他伤的不轻。
      只是现在张之义可没有心思去关心谁的脸怎么样,他倒是担心自己若说不出跟踪人家的原因,将会是什么下场。
      若是旁的什么原因,张之义说了也就说了。只是,这件事的原因却是关于父亲的遗物,那个坠子。先父曾嘱咐,此物是他身份的象征,不可让人知道,否则可能会有杀身之祸。张之义想到先父说的话,倒是有些为难,一时也编不出其他谎话来让自己解围,就只好默不作声。
      书生见张之义低头沉思,怕是在盘算什么,便发狠抽出剑来,横在张之义脖子上,声色俱厉道:“快说出来让我知道,要不然,可别怪我忘恩负义。”
      张之义此时真真地怕极了,这剑可是砍过黑羽人脑袋的,亲眼见到一颗人脑袋在地上滚,他可不希望这次在地上滚的是自己的脑袋。张之义只觉得脖子上冰冰凉,马上就要断了似的。
      书生见张之义怕的紧闭双眼,脸上有了几分得意,道:“你还记得昨天那人的脑袋吗?你若不说出个中原因,就比量着那人的下场吧。”
      张之义一听这话,更是吓的心突突。这还用书生提起?自己早就想到了。只是这话从这对方嘴里听到竟比自己想到的更害怕几分。
      “说,为什么跟踪我?”
      张之义现在心里可是一阵打架,说还是不说。看这架势,不说的话是一定死。可说了呢?此时,他突然想起,面前这书生就有一个和自己身上的坠子一样的物件,说不定真如自己所料,这东西是亲人相认的信物也不一定。若真是这样,倒能捡回一条命不说,还认了亲人。如若不是,还是要杀自己,也要问问这其中的原由,就是死了也赚个明白。
      于是,张之义定了定情绪,便让书生伸手进自己怀里把东西拿出来。
      书生心下甚是疑惑,一层层打开小布包才看到里面的东西。书生见这东西便问张之义:“你为何把他包的严严实实的?这样还有什么用处?”
      张之义不明白书生说的是什么意思,便答道:“我不知道这东西的用处,这是我父亲给我的遗物,他也没有告诉我不能用布包上的。”
      书生道:“你父亲?”
      张之义道:“是,这东西是我父亲的,临终前他留给我说是个念想。他说这东西曾是他身份的象征,让我别给人看见。昨日,我见你扇子上挂了个物件和这个一模一样,我想着你会不会是我们家失散的亲人,又恐怕还相互不认识就提这事情,再唐突了。本想早上和你攀谈几句,打探打探的,岂料昨晚竟出了那些事。”
      书生手里拿着那坠子,端详了一会,向张之义道:“你父亲没有告诉你这个东西是什么吗?”
      张之义道:“没有。这东西是我父亲临终时我才见到的,再以前从未和我提起过,也没给我看过。”
      书生仍攥着那坠子,不知想着什么,只是口中一个劲儿连说了三遍“奇怪,真是奇怪,奇了怪了。”
      张之义也不明白他奇怪的是什么,现在最明白的就是自己的命暂且保住了。
      此时,门外传来咚咚敲门声,小二在门外喊道:“二位客官,早饭已经备好,就摆在楼下饭桌上,请二位下楼用早饭。”
      书生回应了一声,便又抽出剑为张之义送了绑。
      张之义把父母的遗物都又收进怀里,问道:“我想着,你若真是失散的亲人,咱们就相认了,一来咱们兄弟相互照应,足以告慰我父母亡灵,二来你也好告诉我这事情的原委。”
      书生想了想,回答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等吃过饭上了路,我再和你细说。”书生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见张之义迟疑的很,想来是对昨晚那个黑羽人耿耿于怀,便道:“昨晚那人是个恶人,人人得儿诛之,你不必放在心上。如果不是你救我,恐怕我早就没命了。你放心,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不会伤害你的。”
      张之义听了此话才放下心,跟了书生出去,一同吃早饭。
      出了客栈,两人一路向西,又走进了昨晚那片山林。
      张之义见四周无人,便问道:“这位哥哥,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书生没有回答,仍往前走。
      直至行至山林深处,书生才停下,猛然回头,向张之义狠狠问道:“那东西真是你父亲的?或者我该问,你是不是灵之城的人?”
      张之义一听“灵之城”,那不是要去找外公的地方吗?
      张之义一下子便察觉到那书生对灵之城很是憎恶的情绪。心想,莫非他是父亲的仇家?这坠子是仇家相认的物件,并不是亲人间的信物?
      张之义竟害怕起来,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生怕小命就此葬送。
      此时,只听那书生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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