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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四章 ...
“你是说保险箱里的东西被人提走了?”关关听到挂着职业微笑的银行经理,用他伦敦腔的英语说着噩耗,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会这样?钥匙还在他手里啊。”
“鄙银行提供的保险箱服务,是根据客户要求定制开箱条件。不一定只有钥匙开锁这种形式。”
“我需要知道这把钥匙对应的保险箱的情况。”顾殊予说,“是谁提走了保险箱里的东西?”
“这——保险箱服务涉及到用户的隐私……”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没有兴趣听,现在的问题是钥匙在我手里,而里面的东西已经不见了。你们银行又要怎么负责?”顾殊予直奔核心。
“Sorry。”银行经理一脸歉意的笑着,他的“But”刚出口,就被顾殊予打断了。
“我只想听解决方案,不想听你道歉。”顾殊予举着手机对准他的脸直接拍了一张照片,低头在手机上一阵忙碌。
“我必须要和我的上司以及律师商议一下,这件事涉及到许多的法律问题。”
“那就请你商议的快点。”顾殊予说,“我的时间和耐心都不是很多,毕竟距离你和男朋友利用上班时间sexting的内容,出现在你主管的Facebook上的时间,只剩下不到3小时了。”
“什么sexting?”关关皱眉,想要凑过去看,却被顾殊予遮住了眼睛。
短信互撩老司机,遣词造句新世界。文风太过辣眼睛,她就不用也遭这份儿罪了。
听到顾殊予的“威胁”,银行经理如花笑靥再也存不住了,他引着顾殊予和关关到了贵宾室安顿好,就以最快的速度奔向顶头上司的办公室。
到底会是谁把东西提走了?关关皱眉,那可是顾殊予父母留给他的遗物!
半个小时后,银行经理回来了,招牌微笑早变成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对不起,顾先生。我们前端显示保险箱提空,可后台系统中没有查到关于这个保险箱的信息。”
“你这是什么意思?”关关有点听不懂。
“也许是这个保险箱存入的时间是在我们银行保险箱管理电子化之前……”
“就算系统录入的时候漏掉了这个保险箱的信息,那原始凭证呢?”
“原始凭证也没有了。”银行经理更加窘迫了,“真是对不起,顾先生。”
顾殊予想了一下,拿出了装着钥匙的盒子:“这个是你们银行的盒子吗?”
“Logo和编号都是对的,但是我们银行从没用过这种颜色的盒子装钥匙。”
顾殊予拿回盒子,仔细观察了一下,拨开了一个机关。一张折得整整齐齐泛黄纸片弹了出来。顾殊予小心的打开,里面竟是当年的那张存单。
“荀攸?”关关念出上面的汉语拼音名,“跟中国古代名人撞名。”
顾殊予的父亲怎么会选这么个假名?
“我父亲喜欢读《三国志》,里面有一段叙事,说那些当时名士清治德业,‘殊于’荀攸。父亲这是在暗示我这是他开的账户。这个名字也在另一个地方出现过,昨天我们去过那里,在你父亲名字的下方……”
“你的意思是,你的父母并不是车祸在日本过世,而是和我的父亲一样,死于那场空难?这怎么可能?”
“那次车祸非常严重,等我到的时候,遗体已经无法辨认了。之前教授已经通过我父母的遗物,判断死者就是他们两人。”顾殊予的声音很平静,“我父母的丧事也都是他一手帮忙操办的。”
“会不会是同名……”看着顾殊予一脸冰封雪飘,关关咬住了下唇,她不希望顾殊予受伤害,可事与愿违的是,往往他们越接近真相,就越是迷雾重重,都指向了他们最不想怀疑的人。
“还没有定论的事情,说什么都没有用。”关关还是提了个建设性的意见,“我看存单上有护照号,要不和空难人员比对一下?”
事情终于还是走到了他们最不想要的结果。这个存单上护照号码与在空难中死亡的荀攸完全一致。
脑海里有什么在鼓噪,在潜意识深处翻涌着,终于掀起巨澜,拍打着与显意识之间的壁垒,最脆弱的所在。凌乱的记忆片段透过壁垒的裂纹而入,在显意识的领地毫无规则地翻搅,他试图用理性和逻辑去理顺它们,根本应接不暇,只换来更深的疼痛。
他听见关关呼唤自己的声音,那么遥远又支离破碎,可他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了。他已经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只能束手无策,看那些碎片兴风作浪。
守在顾殊予身边的关关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景了,她叫了保镖上来,把顾殊予抬到了床,给他盖好了被子。
不像上次的昏过去了事,这次顾殊予显然还有意识,只是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额头上的冷汗、毫无血色的唇以及不时抽搐的身体都诉说着这种清醒的状态比起晕倒,于他本人而言是更加难受的体验。
可就像电话那端的老吴说的,除了陪在他身边,她什么也做不了。
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是在一场空难中,失去了对自己最重要的亲人。顾殊予父母死亡隐情的爆出,不啻于将他心中的父母谋杀了两次。她本来觉得上天对她已经够不公平了,没想到对顾殊予更残忍。
怎么也擦不完的冷汗,以及无论怎样保暖也无法升高体温的身体——关关再也忍不住了,她将头靠在顾殊予冷得像冰块一样的手上,无能为力的泪水一滴一滴从关关的眼中滑落,打湿了他们交握的手。
“别哭,关关。”顾殊予脑海中的“火山爆发”终于平复下来,他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扯着嘶哑的嗓音安慰爱人,“我没事,别哭。”
关关起身擦干眼泪:“你觉得怎么样,头还疼吗?老吴说你现在的情况应该是记忆复苏,所以不能吃药。不过他说按摩能缓解……”
顾殊予抬手,指尖按住了她的嘴唇,等到关关“哑火”这才摊开双臂:“给我抱一下就不疼了。”
关关凑上前去,扑进了他怀里,把头埋在了他的肩膀。
“在我‘沉睡’之前,我已经发现了我父母飞机失事的疑点。”顾殊予拍了拍她的背,感觉肩膀渐渐湿润了,他的手顿了一下,用最温柔的力道顺着她的长发,一边轻声说:
“我在查看那次空难的新闻时,看到了你的照片。我醒来忘记了这一切,但潜意识却要提醒我,它把这件事浓缩成了一个记忆符号,那就是你。”
听到正事,关关在他怀里仰起头:“这么说,你会梦见我,是你潜意识的一个偶然选择?”
没想到他对她最初的雏鸟情结,居然是因为这样一段前情。于万万千可能的记忆符号里,他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刚好抓住了她。这样理解下来,他们的相爱还真是“缘,妙不可言”。
“这世界没有完全的偶然,毕竟是我的潜意识,就像手机的APP会精准推送一样,它也会推送我最需要的。”顾殊予并没能和女友“心有灵犀”,反而做了一个非常技术宅的比喻。
虽然是不同的想法,却是同样饱含爱意。关关换了个姿势,把自己窝进他的怀抱,头枕着他的肩膀。
有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任由粉红泡泡把两人包围。
“那一次,你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
“我也不知道。我记忆里只有我在教授的书房和他对峙的片段。我问他我父母真的是在日本发生了交通意外吗?他的表情很……应该说是惊惧。”
“惊惧?为什么会是惊惧?”关关有些不解。
“我不知道。”这是顾殊予第一次把“我不知道”这四个字说出口,他的表情像个在森林中迷失了自己的幼童,略带一点仓惶。显然被这段突如其来的记忆,打得措手不及。他的声音犹如梦呓: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的表情没有羞愧,应该是和我父母的死亡并没有直接关系,应该只是知情人。”
他转头看着关关,那双星河璀璨的眼眸也黯淡了许多:“能在异国他乡制造一场天衣无缝的车祸掩饰真相,能让教授在几年之后听到我提起时还惊惧非常,我父母的死亡真相应该不简单。可我还是想查下去,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你害怕吗,关关?”
“不光你要查,我也要查。别忘了不光你的父母,我的父亲也死在了同一场空难。”关关说,“到现在为止,那场空难的原因还是众所纷纭,如果真的是人为造成的,我也要向那人讨回公道。”执着的火焰点亮了她的双眸,关关看着顾殊予,“那是我的父亲,别想劝我放弃!”
顾殊予还想说什么,就被门铃响声打断了。女管家很快打了内线电话过来: “女主人,有位封先生前来拜访。”
“顾博士、关律师,冒昧来访,失礼之处还请两位包涵。”封宇露出抱歉的表情,“本应该先约时间的……”
“没有关系,封先生肯来,我们随时欢迎。”关关摇了摇手,女管家适时进来,为他们添置了内容丰富的英式下午茶。
一杯香气四溢的红茶下肚,五脏六腑都熨帖了,封宇的表情也没有了最初的局促。顾殊予放下茶杯,直奔主题:
“封先生亲自上门,想必是做好准备了。关于赵宇的生平,我做了一个简单的PPT,封先生可以先看看,有问题可以随时提。”
封宇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超大平面电视上,赵宇的生平故事翻开了封面。第一帧的介绍就让封宇打开了话匣子:
“我妈说我的生日是3月17日……”
“赵宇从小被遗弃,在中国西北部的一个小镇长大。孤儿院接收他并为他起名赵宇的那一天就是他的生日。”顾殊予的声音清冷,更衬出赵宇身世的不堪。
“我们前些日子去过那个小镇,风景秀美,温泉宜人。”关关解释,“院长妈妈是个有大爱的母亲,为了孤儿院的孩子们,甚至被自己的孩子怨怼。赵宇是所有的孩子里她最为疼爱的一个。”
“那这个院长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她过世了。”关关从随身包里拿出一个丝绒袋子,“这是赵宇的乳牙,这些年院长妈妈一直珍藏着。我们也是因为这颗乳牙才最终找到了你……”
封宇没有打开那个袋子,只是摸索着光滑的绒布沉默了下去,再也没有发问。直到画面中出现了顾殊予、陆令非与赵宇的合照,他才有些惊讶地看向顾殊予。
“之前关律师说的,我的大学室友就是顾博士和陆检察官?”
“看来你昨天也在网上查过我们的事了。”顾殊予很干脆地承认,“是的,我们曾经在一个宿舍住过一年多的时间。”
“我说的那个因为赵宇而改变了生活轨迹的人就是陆令非,他是我哥。”关关也跟着解释,“当年他是学计算机的,梦想是成为中国的比尔盖茨。他也很惦记你,只是没办法来……”
“我能理解,毕竟他现在的情况也无法离开——”封宇停顿了一下,“对不起,我的意思是他的情况也无法出国。”
“什么情况?”关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如果只是指陆令非公务员的身份不好出国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为什么还要刻意加一个“对不起”?她想起了到英国的第二天早上,她莫名其妙就因为电量不足而关机的手机,心中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关律师不知道吗?”封宇倒是有些诧异了,“不过我也是在网上看到的。”
“能不能给我看一下,你是在哪儿看到了什么?”
看到“看守所嫌犯死亡,检察官涉案被刑拘”的标题,关关的脑中一片嗡嗡作响。她一直以为在顾殊予把睡美人承认是他策划了格拉姆死亡事件的录像传过去,至少可以把陆令非头顶上“犯罪嫌疑人”的帽子摘下,却没想到他到底还是因为舆论问题被变更了强制措施,进了看守所。
明明已经有证据证明了,为什么还会是这样的结果!
“只是以讹传讹罢了,现在媒体多无良,隔着海峡也这么多戏。”关关轻描淡写地把这事儿带了过去。
虽然心里焦急难忍,关关还是收回了不属的神思,专注于赵宇的问题上,一直坚持到了送走封宇。
“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应该已经解除嫌疑了,人怎么反而进了看守所?你们到底背着我策划了什么?”
“陆令非取保候审后,还是有媒体把这件事捅出来来了。他自己提出了回看守所。”顾殊予说,张瑛到底办事不牢,只管墙内不管墙外。如果不是这两天事情太多,他也该扫一遍有没有漏网之鱼的。
“他这是什么意思?”关关脑筋一转,“他这是要以身为饵吗?”
“比起慢慢查,诱敌深入的效率更高。”顾殊予解释,“你心里也很清楚,这种发生在特殊场所的刑事案件,为了控制影响,破案周期必然是越短越好。”
“所以你们就都瞒着我对吗?我说一大早的我手机怎么就没电了,一个是我哥,一个是我男朋友,你们都站同一战壕了,这地球表面还有我待的地儿吗?”
关关呵呵两声,翻出手机直拨陆令非的电话,踏着“嘟嘟”的接线声走出了客厅。顾殊予坐回沙发上,手插进头发里,长出了一口气。
其实给陆令非的计划投赞成票的时候,他就想到会有现在的局面了。他的计划的确是最好的办法,易地而处,他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他们都迫不及待想得到关于睡美人的蛛丝马迹,并为此愿意以身犯险。可是对于关关来说,却没有什么比他们的安危更重要。
关关在起居室里来回踱步,这次的等待音似乎特别漫长,长到关关以为马上就要断线了,那边才接起电话。陆令非的声音透过联通地球两段的电波更显得低沉磁性:
“小鸟儿!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
“六哥,你现在人在哪儿?”关关开门见山地问。
“你已经知道了?”陆令非笑了一声,“我也想着瞒不了你多久。藏在看守所的那只老鼠已经被抓到了,我现在——”
他的话还没说完,他身后的音箱里已经传出“某某医生请到某某手术室”的背景音,电话中关关的呼吸都变了,他叹了口气:
“我现在医院,不过出事的不是我,是国光。”
“苹果?他出什么事了?”
“左臂被刀扎伤了,现在正在接受治疗。”陆令非无奈地解释。
“关律师吗?关律师,我很好,头儿也没事。只是没看住让老鼠跑了,好在老鼠派来的杀手被抓住了。”陈国光的声音突然乱入,“我们都等你回来呢,别忘了带礼物啊,不过食物什么的就算了!”
“现在相信了吧?”陆令非清了清嗓子,“我是真的没事,可以开视频让你检查。”
他是真的没事,只是这次“瓮中捉鳖”的过程没那么顺利……
作者君:终于,之前的伏笔开始解答啦,真心等了好久,泪目……
顾殊予之所以记得关关,是因为关关是凝结在他心底,代表最初父母过世迷案的记忆符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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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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