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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 子 ...

  •   夜,上弦月。
      月光如水,洒在一个小小的庭院内。一位老人,一位青年,坐在一张小圆桌前,停杯不语。
      老人须发虽白,却丝毫不显龙钟之态,一双眸子炯炯有神;青年约摸二十三四岁年纪,一身白衣,身形挺拔,丰神俊朗,英姿勃发。
      良久,老人缓缓道:“韩羽,把我教的形意拳来一趟。”
      青年不敢怠慢,急忙站起身来,应道:“是,师父!”言罢走入院中,一个起手式后便虎虎生风的练了起来。但见其动若天雷惊地火,静似明月照春水,曲如伏虎待扑兔,伸比腾龙傲九天。真可谓:高低任意,远近纵横,势如破竹,谁与争锋!
      老人看罢不禁微微颔首,颇有赞许之意:“你的形意拳已经有了八分火候,放眼当世,只怕能胜过你的人不多了。”
      “师父,你什么时候教我兵器?”青年喜不自禁,脱口问道。
      “现在谁没事背把刀或剑行走,真遇到突发情况,拳脚就是最好的兵器。”老人笑道,笑容里却掩不住一丝苍凉。
      看到爱徒脸上失望的神情,老人口风稍转:“我教你的暗器功夫也足够你应付一般情况。如果你真想学兵器的话,以后我会教你的。”
      “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老人突然问道。
      “今天是师公的祭日。”青年虽然没见过师公,但是知道每年这个日子师父都会闭门不出,摆酒祭奠的。
      “唉,十八年了,时间过得真快!”老人长叹了一口气,把面前斟满的一杯酒缓缓洒在地上,目光凝重,仿佛在看着另一个世界。
      良久,他站起身来,月下的身影映出无穷的萧索落寞。青年怔怔地看着老人走入屋内,耳边还回响着他苍老悲凉的声音:
      “岁月催人老,豪情逐日消。且就杯中酒,笑对世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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