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璧无瑕》许三珍

14、第五章 凿壁偷光（二）

　　“呃！”他打了个干噎，又道：“首先声明，我不会看你们洗，不会陪你们洗，我可是有节操的人，我也没那么多时间，你们别巴望我去陪你们，别想得太美，别事事依赖我，读书也要我陪、洗澡也要我陪，难道睡觉还要我陪吗？别总是想耗我精力、占我便宜，别不知自立、不知羞耻！我也是人，我也会累，都这么大的姑娘了，要独立了！我只到宿舍检查你们的衣服——听好！每天早上6:10我来宿舍检查，你们规规矩矩把衣服叠好放在枕头上，一件一个位置，以便检阅，别这么大的姑娘还不懂规矩！这是‘衣检’。”他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晃晃，接着道：“其次，我叫实习的小高老师每天早上检查你们的头发，头发湿着才算洗过，而且要湿到头发根，我会叫他翻查。这是‘发检’。”他又弹出中指晃晃，继而说：“最后，你们的沐浴露全部换成力士沐浴露，原因有二：一、‘力士’名字威武，让大家用后都成为大力士；二、它气味好辨别。小组长听好，你们必须熟悉这款沐浴露的味道，每天早自习前去闻组员身上的气味，要认真！一旦没有该气味的就给我记下来！严惩不贷！嘿嘿，这就叫‘体检’！”他又弹出无名指。
　　三根手指在空中晃来晃去，学生直觉如压在头上的三座大山。
　　“我们不干！”众生一片沸腾。
　　“不干提着裤子滚蛋！”
　　“你怎么不洗？”
　　“咄咄咄，快看快看，我的头发不是湿着吗？”他把头伸下去，指着抹满啫喱水的头发。
　　学生都横着眼。
　　“我天天坚持冷水浴，我不洗怎么会压着你们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古圣贤的话谁不知道？”段弘毅说得冠冕堂皇，又扯开西装，“来闻闻，来闻闻，是不是力士的味道，来来来。”他精通心理学，心想只要自己装得很自信学生便深信不疑，不会来闻。
　　一男生不着他的道，壮着胆跑了上去，嗅嗅，“戚！”打了个喷嚏，说：“一股馊臭味，哪是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