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结局之——一时伯仲》甘雨漫咖

51、第三部 难以取舍（十五）

　　第十五章
　　既然决定了尽快上班，陶然就给陈总打了电话，陈总很高兴地邀请陶然来北京办公室见面。他最近重心在国内，也希望陶然尽快来适应工作，而且待遇和职位都从优，这让陶然觉得有点意外，心里也异常感谢陈总对她的知遇之恩。
　　一切都顺利地按照预期安排进行着，除了没再露面的石逸——不过这大概也是预料之中的吧——取而代之的是柯南每天的电话和短信。陶然觉得似乎自己回归了正常的轨道。
　　父母同时发来邮件，他们十月份都会回国，这次他们都会在国内工作一段时间。一家人能又能在同一个城市了，这让陶然有些期待。只是父母是不是真正能再生活在一起，陶然并没有把握。但是，能再次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在陶然心里十分期待和憧憬。
　　周五早晨，柯南的电话把陶然唤醒，“淘淘，昨天睡得好吗？我在公司了，今天晚上的机票，我们去丽江吧，我希望能和你轻松地度一个周末。我都安排好了，你收拾一下东西，我下班过来接你。”真的回归正常了？陶然心里有些安慰。柯南的再次追求让陶然感动，他这个礼拜异常的繁忙，却丝毫没有忽略对她的关心和牵挂，尽心尽力地想要跟她开始新的生活。此时，陶然也对自己再次回到柯南身边的新生活有了一些向往。这是最完美的选择，石逸哥，柯南，他们都没有离开自己。
　　柯南一大早就来到办公室，无论如何都要尽快完成今天的所有事务，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影响他和陶然今天的旅行计划。几个会议加上汇总了一周公关危机处理的成效，柯南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这让各个部门的管理人员都很感到愉快。张伟东因为公司出了版权的事终止了休假，看到柯南少有的放松表情，他感到有些诧异，当然，他也联想到，李彩生产那天柯南跟陶然见面绝对是现在他心情好的一个原因，也不由得替他高兴。
　　林若珍看着柯南这两天不一样的状态也若有所思。那天柯南电话约人晚上在后海吃饭，她在门外清清楚楚地听到“淘淘”这个名字，于是鬼使神差地刻意多安排了几个采访和录影，还一直陪着柯南坚持，直到后来完成了录影柯南非常焦急的离开，甚至都没有听到她叫他。那个“淘淘”到底是什么人，柯南醉酒的时候非常清晰地叫过这个名字，她跟柯南到底是什么关系，林若珍心里产生了一些好奇。“林若珍，今天所有的访谈都要在三点之前结束，跟公关部说明，我有事，其他的下周安排。”“好的，你要外出？”林若珍忍不住问道。“是，我要赶飞机，今天会早点离开，有什么事情电话我吧。”柯南淡淡地说着，没有过多的解释。
　　四点柯南就离开办公室，见到陶然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些担心地问道：“淘淘，怎么了？不高兴吗？”陶然转过头看着柯南，认真地说，“没有，我看你提前下班，又耽误你工作，我觉得有点内疚，侦探，其实我知道你一直是有原则的人，不应该为了我，总是丧失原则。”“淘淘，在我心中最重要的是你，没有你的日子，我做什么其实都没有意义。我也许是个太过苛求的人，希望什么都完美；但是我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两全，不舍去一些就得不到最重要的。淘淘，你不要这么懂事，其实你比我还要理性……我已经体会过一次，那实在太让我痛苦了。”回忆起来，柯南还是感到心里一阵难受。他不知道那段日子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陶然是怎么度过的——对，她是在石逸的陪伴下度过的——想到这里，柯南又有些懊恼。
　　来到机场，突发的情况改变了柯南全程的周密计划：对方天气原因，航班取消，第二天的航班也全满，无法改签。所有旅客都在叫嚷着，跟航空公司的服务人员争执着，陶然突然有种任命的感觉。也许吧，这都是天意。柯南还是平常一样的沉稳，虽然失望，却也没有过多的抱怨，“淘淘，这次旅行要取消了，我们回去吧。”陶然顺从地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一路都没有多谈，柯南并没有跟陶然商量就把车开回自己的公寓，把她拉上楼，来到自己家里。看着陶然有些疑惑的眼光，柯南轻揽住她，低头笑着对她说：“淘淘，其实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在哪里都是度假。我们叫餐在家里吃，好不好？”看着满眼都是宠爱和期待的柯南，陶然也高兴地笑着答应。
　　帮柯南整理了放在沙发上的文件，陶然问道：“侦探，你们这次版权到底解决没有？”“基本上算解决了吧，但是后续大概要做很大规模的融资，父母投资公司这边北京有些事物我在打理，但是因为这边也是我自己的公司，不想这样强硬融资，我其实也不想父母为了我再更多地投资。不过最终版权也是大问题呀。”柯南拉陶然坐下，跟她解释着。“难道没有办法自己做一些有版权的东西吗？拍一些短剧，做一些娱乐节目，就像电视台，这样不是就拥有自己的版权了吗。”陶然根据自己的理解帮柯南分析着。“我上次看魏冉冉他们说的节目，其实网站也可以自己组织，这样在网上报名，然后拍视频上传竞赛，让网友投票，同时做活动宣传，最后做一个节目终极PK，是不是也很有可视性呢？”陶然也详细描述着自己的想法。柯南欣喜地笑笑；“淘淘，你真聪明，这个办法很好，最近我也在构思。你也这样觉得，我想应该是可行的，我马上做个大概的可行性报告，你等等。”柯南走进书房，在电脑前开始工作。
　　电话响了，柯南顺手接起来：“我在，好吧。”没一会儿，门铃响了，陶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去开门，想是外卖来了。林若珍看到开门的是陶然，感到非常意外。柯南从书房走出来：“林若珍，几张请柬？”“四张。”林若珍回应着柯南，还是看着陶然。柯南没有在意林若珍的反应；“我要两张，另外两张你和伟东去，这个活动对我们下一步工作很有帮助。淘淘，这个是我同事林若珍，这是陶然，我女朋友。”柯南周到地介绍着。
　　林若珍一下惊呆了，她一直好奇的那个柯南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的“淘淘”，居然是她，那个上次被石逸介绍为他女朋友的陶然？林若珍不知道这三个人之间是什么渊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陶然。陶然也有些尴尬，她能想象到林若珍心里对自己的评价，觉得有些难堪。林若珍很快缓和了自己的表情，有些为难地对柯南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女朋友在。柯南我是有点事想麻烦你，我妈今天情况不太好，我本来想你陪我去看看她，帮我个忙……不过现在算了。”“怎么？这个礼拜治疗不顺利吗？”柯南关心地问。“是呀，这个礼拜咱们事情比较忙，我每次去只能呆一小会。但医生告诉我现在病人的情绪是治疗的关键，但是她不太配合。”林若珍眼里有泪光在闪动。
　　“侦探，你去帮林姐姐吧，我也该回去了。”陶然看着林若珍楚楚可怜的样子，知道她一定是很为难。外卖把餐送来，柯南看看陶然，又看看林若珍，拉着陶然的手说：“淘淘，你在这里先吃点东西，我去一下医院，一会回来再送你回去。”陶然把手轻轻抽回来，“不用了，又不是很远，我也想溜达一下。再说我也不饿。”柯南没再勉强，三个人离开了柯南的公寓。
　　走在长安街上，看着热闹的街道，陶然感到有些孤独，一个人无论在熟悉的还是陌生的地方，其实是都一样的。城市再怎么喧哗，跟个人有关东西也是有限的。在喧闹中感受孤单，又有一种别样的凄凉。陶然的伤感似乎来自于失去了的一些已习以为常的东西、少了一些依赖和惦记；而取而代之的关怀和呵护又不停地被外在因素干扰。
　　回到家，把身份证放进抽屉，陶然又看到抽屉底层里那一堆卡，翻腾了一下，里面有银行储蓄卡、信用卡、加油卡，还有两□□身卡，各种卡上都分别印着石逸和陶然的名字。陶然一时间又有些难过，她知道石逸不是个仔细的人，但是在接她回来之前，居然给两个人准备了这么多东西。他是想让陶然回到北京就有一个安稳、毫无后顾之忧的环境，让她无忧无虑地快乐生活。陶然突然很思念石逸，她不知道他在哪里，跟谁在一起，是不是真的就这样放弃了自己，真的变成了哥。在她心里。哥跟男朋友原本是一个人的，而由于她自己对感情的犹豫和纠结，才失去了这些。陶然拿起电话，刚要拨出就有了来电，她有点心慌。
　　“淘淘，吃饭没有？我从医院回来了，现在过来找你。”柯南温柔的声音能把人融化。
　　“不要了，很晚了，早点休息吧。我，吃了一些。”陶然此刻居然对柯南有些抗拒。
　　“淘淘，今天这个同事的妈妈得了绝症，之前我帮助照顾过，所以今天再去看看，真对不起。”柯南耐心地解释着，无论如何他不想让陶然心里不舒服。
　　“侦探，几天里你说了很多对不起了，我们之间不要这么客气吧。”陶然故作轻松地说道。
　　“好，我不说了，明天晚上有个酒会，我想带你一起去，好吗？”柯南笑笑说。
　　“我没参加过酒会，还是不要去了吧。”陶然推辞着。
　　“没关系，我很想你一起参加。明天是休息日，我还是，很想见到你。”柯南坚持着，“别担心，我明天上午会把你今天的提议跟市场和技术加班研究一下，下午过来找你，我们去买礼服，晚上参加酒会好不好？”柯南已经做了安排，但还是征求陶然的意见。
　　“那，好吧，我其实有礼服，不要去买了。”陶然听到柯南温柔似水的声音，毫无拒绝的气力。
　　“那我下午来接你吧。早点休息，晚安！”柯南心满意足地挂上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