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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四十八 ...
“有劳挂心了。”沈涧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封少庄主这时不是应该在主持大局吗?”
封晗笑了:“有落霞谷江老谷主在,还有我什么事?”
沈涧扫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封晗很是自觉地道:“事情的大概你们应该也知道了。之后的事,说实话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严期如今疯疯癫癫的,根本无法交流;随行的人自己已经乱成一团,也没办法问出点什么来。有人提议直接围剿修敬堂,但江老觉得,这事还有疑点,若只是严期一人作恶,罪不至灭门,还是要先问清楚。”
“问?”方满晴显然对这个说法相当不屑。
封晗却像是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嘲弄,继续道:“由落霞谷主持,包括与修敬堂交好的世家、门派在内合四十三家,各选门人同前往江南,总不至于冤枉了他们。”
他顿了顿,笑了起来:“不过,我无咎山庄才刚洗清了嫌疑,若是这样去参一脚,难免要被笑话落井下石、公报私仇,想想还是不去的好。”
“以无咎山庄的声望地位,这事还能说不去就不去?”方满晴不信。
“我后山还有蛊魂出没,周边村镇祸害未清,无咎山庄还盼着有人愿意留下来帮忙呢。”封晗应得特别顺口,仿佛在主庄面对各门各派时,他说的就是同一句话。
这实在是个好借口,方满晴终于无话可说了。
封晗转向沈涧,道:“江老有意邀汝山云海同去,想着你大概还没醒,让我来问问满晴的意思。”
商持在一旁本来只是可有可无地听着,这时听到封晗的话,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了方满晴一眼。
若要说汝山云海一行人里会有谁想同去的,那大概就只有方满晴了。
方满晴脸色有些难看,半晌吐出口气:“这热闹,我们就不凑了吧?”
沈涧看向封晗:“我听师叔的。”
“我话已带到,去与不去都与我无关。”封晗笑得一脸坦然,“还有一事……之前被严期伤到的人,他们让我来问一问,若是沈掌事醒了,能不能出手相救?”
说到救人,商持就更紧张了。无可否认,那一夜沈涧突然在他面前倒下的情景仍然让他心有余悸,他下意识揪住了沈涧的衣袖,在发现沈涧低头看自己的手时,才不甘不愿地收了回去。
沈涧却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握在手心里。
然后商持才听到他慢悠悠地回答封晗:“若是找得到魂魄,救也无妨。”
封晗一怔,随即失笑:“我一定……原话转述。”
“随意。”
封晗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又转眼去看方满晴,道:“话都带到了,我也不在这讨嫌了。想来可惜,好不容易你们来了,结果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也没机会好好叙一叙。”
沈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封少庄主说笑了,我们哪有什么旧可叙?”
封晗脸上的笑容依旧,目光却微微一暗,但他掩饰得很好,只当没听到沈涧的话,又问:“之后你们有什么打算?”
沈涧没有回答,只是看向方满晴。
方满晴心中显然已经有了答案:“事情既然告一段落……我们也该回去了。”
“这样啊。”封晗低声应了一句,似不经意地看了商持一眼,也没再说什么,转身挥了挥手,走出门去。
“若是要走,跟我说一声吧。”
等封晗走远了,院子里始终凝重的气氛才逐渐消散,方满晴长长地舒了口气,道:“这事总算是解决了,等有人离开,我们也赶紧回去吧。”
一直安静的施少言开口道:“只怕急不来,要将严期连同修敬堂一行押送至江南,必然要做不少准备,加上依封少庄主刚才所言,离开之前,掌事恐怕还是要去走一趟。”
“去了也是白去。”方满晴哼笑一声,“不过我们也不急于一时,再休养几天也无妨。”
他的话所有人都明白。
正如沈涧回答封晗时所言,要救人,首要是找到受害者缺失的魂魄。但那些人跟之前的人不一样,那么多的人看着严期把人的魂魄给吞下去了,上哪再去找缺失的魂魄?
沈涧却道:“倒也不是,还有一个说不定还能救。不是说,严期来闹事,是因为有人失去了意识吗?”
众人这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心知大概是没法马上成行了。
原本对论道大会最积极的是方满晴,此时最失落的也是他,最后不甘心地拉了施少言出门,说是要再打听打听目前的情况。
其他人都走了,院子里便只剩下商持和沈涧。
商持的手还被沈涧握着,既开心又害怕,动也不敢动,那面对严期时的凶悍早就消失无踪。
沈涧也不说话,拉着他往屋子里走,商持便乖乖跟着,那点微小的旖旎都淡了,只剩下彷徨。
“你……不怕封晗了?”掩上门,沈涧突然道。
商持一愣:“啊?”
沈涧看着他。
“刚开始怕的。”商持道,“那天你突然倒下来,没多久封少庄主就又回来了,说是因为担心你。我刚开始还防着他,幸好他也没生气,还反过来安慰我,也……跟我说了一些旧事。后来几天,也多亏了他,我们才把你的事给瞒下来了。他那么忙,还一直分心顾着我们……”
后面的话,被沈涧的吻堵在了唇边。
商持一下子睁大了双眼,甚至忘记了反应。
沈涧的吻却极激烈,攻城掠地般地挑开他的唇齿,卷住他想要逃脱的舌尖,疯狂地吮吸着他的气息。
“沈、沈涧……唔!”商持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下意识想要推开,却被沈涧紧紧地禁锢在怀里,将这一吻不断加深。
属于沈涧的气息强大而炽热,商持很快就放弃了抵抗,沉溺其中。
等沈涧终于放开他时,两个人的气息都已经乱了,商持的意识都已经有些模糊了,被放开甚至下意识地抓住了沈涧的衣襟。
沈涧低笑一声,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
商持却因为这一声清醒了几分,脸上微热,半晌后才偷偷地松开了手。
“我不喜欢听你提起他。”
商持尚未回过神来,想了好一会才明白到他说的是谁,心里的话没来得及细想,就已经脱口而出:“你是在吃醋吗?”
沈涧没有回答,只是又一次吻住了他。
“封晗那个人,你离他远一点。”
“唔……”
“嗯?”沈涧结束了一吻,只蜻蜓点水地蹭了蹭他的唇。
“好,好……”骤然的分离让商持有些意犹未尽,他敷衍地应了两声,又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沈涧欣然接受。
等两人再次分离时,商持的脸上已经染上了一抹潮红,他有些局促地靠坐在桌子旁,不敢去看沈涧。
沈涧却极淡然,走到床边坐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来。”
商持乖乖地走了过去。
沈涧拉过他的手,露出了上面的红线。
商持的心微微一紧,目光黯了半分。
沈涧将那红线解了下来,又从一旁的包裹里取出新的红线,并指扫过,而后仔细地缠到商持的手腕上。
商持没有动,看着他一个一个地系好法结,一圈一圈地缠上去,终于忍不住问:“那时候……在山洞里,你说我失控伤了你……”
“嗯?”
“封少庄主说,你气血有亏,神息有损,是魂魄受到了冲击之后又一直强撑着杀敌救人……才会昏迷。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来救我?”
是不是动用了魂魄之力来救我?是不是为了救我,伤到了你自己?
商持想问,却怎么都问不出口。
沈涧的表情很淡,看不出一点被揭穿的心虚:“想什么呢,你不过是我的侍灵而已。”
商持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话来。
对啊,他不过是他的侍灵而已。
为什么想要问那样的问题?问那样的问题,究竟想得到怎样的答案?
心底的奢念究竟是什么,商持自己其实知道的。
“我那天就是有点累罢了。”
“嗯。”
沈涧结上最后一个结,抬眼看他。
商持有些心虚。
然而沈涧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是又从包裹里取出笔和朱砂,抚着他的额,让他枕到自己大腿上:“来,我给你重新画一个法印。”
商持枕着他的腿,只觉得鼻尖萦绕的都是这个人的气息,之前那点失落和心虚似乎变得不太重要了。
笔尖落在眉心上,他合上了眼。
“封晗跟你说了些什么,说我听听。”
“他……跟我说了些旧事。”商持回想着那天夜里封晗说过的话,“说汝山云海的秘境,凶兽,说你入魔,说……正道讨伐,还有……天谴……”
那是沈涧心里的一道伤,几十年无法愈合。
他不敢再往下说。
沈涧也没有再问,只一笔一画地描绘着,让商持有种他会一直画下去的错觉。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恍惚间似乎有孩子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哭泣,尖锐而悲怆,直透人心。他不断地想要转头去找那孩子,却又似乎有谁一直在旁边劝着他。
不要回头,不要回头……
那孩子哭了很久,声音都哑了,却一直在哭,以至于那哭声在他脑海中不断回荡着,让他无法分辨真假。
“累吗?”有谁在耳边问他,声音轻柔,带着说不尽的怜惜。
——累,很累。恨不得能一直这样无忧无虑睡下去,再不理旁事。
问话的人又说了什么,商持已经听不清了,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动魄惊心,他猛地惊醒,自床上弹坐起来,然后才意识到那只是个暧昧不明的梦。
天色已经黑透了。
房间里没有人,桌子上的蜡烛已经烧了大半,烛光摇曳不定,显得有些黯淡。
“沈……涧?”
明明看不见那个人,却还是不死心地叫了一声。
自然不会有什么回应。
商持下了床,走到门前,拉开了门。
门外月色如水,庭院寂寂,带着夜深的孤清。
院子的门被推开了一线,似乎有谁刚从那儿走了出去。
他走了过去,轻轻推了推门。门伴随着低沉的闷响又开了一分,他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院子前的池塘如镜,映着天上月色,泛着淡淡的光芒。
池塘的另一头,回廊尽处的水榭上,两人相对而立。
沈涧,封晗。
商持心跳如雷,他不敢靠得太近,只走过半个回廊便停了下来。
不远处两人的声音有些模糊,但到底还是能听得见。
说话的是沈涧。
“……我明明记得,你以前最讨厌的……就是商持。”
昨天没能写完想写的内容……干脆今天写长一点再来更orz
如无意外,下一更是周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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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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