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击鼓传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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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既尽，年关已过，选秀的事情自然就不得不提上了台面。为了准备，年希尧请了几个教养嬷嬷来对我进行礼仪姿态“培训”。几个嬷嬷都是放出宫的老宫女，对于宫中事务自是熟知。大到宫中祭祀礼仪，小到皇帝后妃喜好等无不纳入学习课程。我虽然头痛不已，然而不得不强打精神应付。幸好胤祥常作客小院，陪我解闷，不至于郁闷致死。
每日上午早早起床，演习礼仪姿态，听嬷嬷讲述宫中习俗禁忌；午间用过点心，便做针线女红，学习洒扫事宜。晚间无事，可自行安排。每隔四天可休息一天，坚持不断，感觉挺像以前上课的。日常服装已经全部更换为了旗装，这倒无妨。只是为了适应“花盆底”，却花了好几日功夫，脚心甚至磨出n个大血泡。胤祥看着我踩高跷般的走路姿势，直笑话好久。我适应能力向来很快，几次挫败后，便能歪歪斜斜的走路。因为有舞蹈底子和极好的平衡感，居然将走路的不稳当灵活的转化为窈窕娇俏的姿态，更有几分妖娆妩媚。
一切按部就班，日程被排满了，人也过的很是充实。某一日方才觉得冷落了身边人，很久不见无缺了。因为授课需要避嫌，院里的男子都被遣到了别院，只留下粗使丫头和几个嬷嬷。自从离去，无缺几乎不曾回来过，只托人带话说一切安好，勿挂念。
春夏一直在身边帮寸，夜间有小妮子相伴也不觉得空虚。做针线活时顺便将《冰与火》给绣了，画幅较大，足足绣了一个月，费了好些功夫。完成之时，小妮子惊叹不已，两位嬷嬷也是赞不绝口，说是从未见过这般富有神韵的绣品。色彩鲜丽，油画的风格，立体感尤其强，自然形神兼具。母不嫌儿丑，更不用说儿俊了，我越看越喜欢，让人装裱了细心收好不提。
如此这般，日月消长，时间过的飞快，已是阳春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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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胤祥来访，问所为何事，却道是四阿哥生辰。于是命春夏侍奉梳妆——穿的是一套淡蓝旗装，琵琶襟，淡金暗花云肩，华丽而别致。下身依旧着浅色衬裙，穿着绣鞋。头顶盘了个俏皮的歪髻，脑后垂一条麻花辫。淡淡的抹了些脂粉，便大功告成。收拾完毕，登车前往。
胤祥见我戴着“惜泪”，淡淡妆容，相映成辉，甚是欢喜。却又酸酸的说道：“平日里不见你涂脂抹粉，今日却仔细装扮了起来，可是为了四哥？”
“女为悦己容！”我低头不语，含羞带笑。
胤祥心神大动，笑声朗朗，“得美如此，夫复何求？”
我白他一眼，“堂堂十三贝子却也是个好色粗鄙之徒！”故作不屑，转身不理他。胤祥却嬉皮笑脸：“美，我之大欲也！美色当前，焉何不赏——”语音未落，一个熊抱，我被圈在了温暖的怀中。相依相偎，同听马蹄声响；耳鬓厮磨，尽显温柔之态。
到得四贝勒府，只见车水马龙，看来访客甚多。下人识得胤祥的马车，自引到内府。四爷在前堂应酬，我便和胤祥在后花园小等。
漫步园中，看春花初绽，暖日融融，心中惬意无比。终究是开春时日了，选秀也快近了。平地里生出了几分离愁别意，眉宇间不由得淡出几分愁思。纵使躲得了一时，又不能避它一时。该来的还是要来，心中那点小九九也不顶用，弄巧成拙反而坏了了大事。即便我自诩幽魂一缕，可生于此世，长于此界，已经有了不可推脱的责任，譬如家人——至少是我这个肉身的家人，又比如春夏无缺——身边不可或缺的朋友。年氏家族的荣誉暂且可以不论，但是不能让关心我的人无辜惹祸上身……还真是矛盾……
胤祥见我蹙眉不语，心下生奇，打趣道：“怎么，伤春了？”
我摇头，微笑：“只是想到三月间选秀之事，甚是忧心。”
“别担心，到时我自去请婚，皇阿玛必应的！”胤祥信心十足。
“指婚……”我冷笑，“做你的小妾么？”一股酸气直冲胸臆。话刚出口，心中大悔，未免太小家子气了。阿哥们哪个不是三妻四妾，胤祥年轻有为，深得康熙宠爱，更不用说。想到此处，心中又是一痛。偷眼看去，胤祥面色微变，但并无不豫之色。
“……对不起……”他张口，辞不达意：“兆佳氏是皇阿玛所指，与我情深爱笃，几年来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我怎可弃她于不顾……”说罢紧张的看着我：“可是你不一样……我对你——”
情深爱笃么……一阵烦恼袭来，我黯然神伤。别过头去，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一切随缘罢，反正也不是你我就能确定的。”
胤祥闻言，脸色苍白，我自知话说的重了，心中微感歉疚。恰好此时，一阵闲言碎步，来了一群人。抬头看去，一张温和的面庞，微带笑容，居然是上次聚贤楼巧遇的八阿哥。后面剑眉上扬，面露讶异的，正是十四阿哥。另两位自然不必多说，看来八爷党无处不在啊。
行礼之后，我站一侧，不言不语。八阿哥自和胤祥客套，十四却上下打量着我，直看得我浑身发毛，不由自主向胤祥身边靠拢。八阿哥见十四一副探究的神情，笑道：“十四弟，你这样盯着年姑娘看做什么？也不怕唐突了佳人！”
“我瞧十三哥宝贝的人儿究竟怎么特别，看上去虽美，但也没什么特别。”十四斜着眼，皮笑肉不笑。我心中大怒，冷冷的瞥了一眼：“小户人家儿女，怎会入得了阿哥们的佛眼！”
胤祥薄唇微动，眼神中似乎很是受伤，我故作不见，只是冷笑。
八阿哥一愣，轻呵十四：“老十四，休得无礼！”说罢面带歉疚，温言道：“十四弟不知轻重，年姑娘请别在意！”好个八阿哥，待人果真是礼数周全，面面俱到，不论男女贵贱。伸手不打笑脸，我便微微福身，“八爷言重了，小鱼儿放肆了，在此给十四爷赔不是了！”
十四见我竟然赔礼道歉，很是惊奇，当下也抱以一笑，算是受了。十阿哥好奇道：“听说你叫年晓瑜，是那年羮尧妹子？”此言甚是过分，哪有这么直白的问女孩家的！这个老十，当真神经有点大条。八阿哥居然也凑热闹，“哦”了一声，表示兴趣。胤祥冷冷的看着他们，双手握拳。九阿哥冷眼旁观不语。
我笑颜如花：“年羮尧确是家兄。”
“八哥说上次‘三问’是你破解的，是也不是？”不待我回答，十阿哥瞥了一眼十三：“哼哼，谅那老十三也答不出来。”
胤祥面色讪讪，待要发作，又无从说起，的确不是他算的啊！想不到八阿哥如此观察入微，了不起啊了不起。我微微一笑，示意胤祥镇定，笑答：“不敢当，十三爷才情卓绝，小鱼儿只是一旁相助而已。”八阿哥神情淡定，似是料定我会如此说。十四轻哼一声，紧盯着我。九阿哥仍是冷眼相向，作壁上观。
“第一题和最后一题，虽然复杂，但是若时间充足，仔细思考后也很容易得出答案。”八阿哥笑道：“只是第二题苦思冥想之后，仍然觉得奇怪。为何八条死去四条仍然是八条呢？年姑娘可否告知原由？”
看着他一脸虚心求教样，我强忍住笑，“当然是八条了，八爷，您想想，死去的四条是不是还是坛中呢？”胤祥也忍不住微笑，阴霾一扫而光。
八阿哥、九阿哥和十四都“啊”了一声，恍然大悟，留下老十一脸不解，猛眨双眼。十四捶胸顿足：“八哥，这……我怎么没想到……”一把揪住九阿哥的衣袂，笑得真打跌。八哥亦破功，变淑男微笑为大笑，露出了八颗百灿灿的牙。牙口真好，可以做牙膏广告了……九阿哥摇头不止，似是感叹八哥怎会如此失态。
“说什么呢，这么好笑！”洪亮的声音，正是四爷。
胤祥找到组织了，激动不已，忙和他说了。四爷想了一想，也觉好笑。“
我看这‘三问’，有点意思！”转向八阿哥等，朗声道：“适才前厅应酬，耽搁好一会儿。如今都是自家兄弟，就后花园设宴相待，不知肯赏脸否？”
遂摆宴园中，我待离去，无奈胤祥不许，只好坐于一旁。被八爷党这么一闹，和胤祥小小的不快早灰飞烟灭。我向来是个健忘的人，不怎么计较得失，小打小闹小矛盾更算不了什么。把酒言欢，散却心中烦恼事，深得我心。
四阿哥取的酒香醇爽口，性子温和，还带有一股果香。我奇道：“这莫不是果子酒？”砸吧砸吧嘴，香气充盈舌间，余味无穷。
“这是蜀间捎来的‘猴儿酒’，甘美无比。酒性平和，适合女儿家饮用，是为你特地准备的！”四阿哥难得的露出一丝柔情。
“何为‘猴儿酒’？”我喝的兴起。
胤祥宠溺的看了我一眼，笑答：“传说蜀中猴儿成群，猕猴桃成熟时，猴儿便将果实累积于山洞，以备过冬之储粮。没想到果实堆放过久，酵母生而美酒成。冬日间开仓取果，猴儿们食完皆醉倒于地，是为‘猴儿酒’。”
“原来如此！好啊，居然给我喝猴儿酿的酒！”我佯怒道，作势要扔杯子。
“年姑娘不知么？”八阿哥奇道：“亮工曾去蜀中，应该知晓此等传闻。”
我讪讪一笑：“二哥事务繁忙，常年在外，即便回京，也说不上几句的。”
“那倒也是，难怪你不知。”八阿哥侃侃而谈：“传说虽如此，但毕竟是传说。如今的‘猴儿酒’乃是酿酒师择蜀中优质猕猴桃，渗以酵母，于石瓮中酿造而成。‘猴儿酒’之名，乃是应了那传说和这材料而已！”
“这样啊……”我小酌一口，想不到这酒如此可爱，遂起身道：“多谢八爷解惑，晓瑜在此敬八爷一杯！”八阿哥微微一愣，道声：“年姑娘多礼了！”举杯，一饮而尽。
坐下后，忽闻胤祥低声：“偏心！不敬我……”我暗笑，以口型示意“我们谁跟谁”。胤祥笑而不语。
如此这般，拿出以前同学聚会的豪情壮志，开始逐个敬酒。（以前敬的果汁=。=）气氛一度高涨，笑声不断。想不到也有这一日，四爷党八爷党欢聚一堂，放开了畅饮。
酒酣处，十爷醉眼朦胧，“如此良辰美景……要及时行乐……咱们划拳罢……”十四少年心性，连连叫好。我苦着脸，划拳我可不会，只见过春夏喝多了手舞足蹈，乱嚎“五魁首啊六个六啊哥俩好啊…”什么什么和什么……
胤祥见我不语，笑道：“小鱼儿姑娘家家的，哪会我们男人那一套。依我说，还是击鼓传花，定个赏罚罢！”老十待反驳，不料八阿哥点头：“如此甚好！”四爷遂令下人折了一枝桃花，旁边一个小丫鬟抱着花鼓听令。
四爷指着那丫头，笑：“这便是那夏蝶，你上次还问来着——”我闻言讶异，上下打量那丫头，眉目清秀，瓜子脸儿，虽然不是倾国佳人，倒也是个红颜美色。四爷见我目不转睛，觉得好笑：“你要是喜欢，就把这丫头带回去罢。”寒，只是表露一点兴趣而已，怎么就一言之下将人作货物般赠来送去呢。忙推辞不要，说是看看而已，大家继续继续，暗地里擦了一把汗。
于是开始击鼓传花。
四爷手执花枝，夏蝶持鼓，胤祥一声令下，随鼓点花枝开始依序传送。待鼓声止，不知是有意无意，花枝落在了十阿哥手中。看他一脸不可思议，恨恨的看了夏蝶一眼，心中肯定暗说这婢女怎么不长眼，一来就望他身上招呼。
“按照规定，十阿哥是不是要唱个曲子？”胤祥饶有兴趣，一脸幸灾乐祸。
我也笑得开怀，表示期待。十阿哥沉吟半晌，粗声道：“唱曲子么，我倒不会，讲个笑话罢！”四阿哥点头，看来是默认了。
“从前么，有对夫妇，某天晚上了床——”
“咳”，八阿哥见他说的粗俗，不禁出声打断。老十浑然不觉，信口开河：“睡到三更半夜，忽然其妻道‘我夫君回来了！’。说时迟，那时快，其夫慌忙爬起，一道烟跳窗去了。哈哈哈哈……”说完十阿哥自己便大笑起来。
众人静默几秒，忽然间“噗——”的一声，十四把持不住，狂笑不止。八阿哥微感尴尬： “十弟还不拘小节，见笑了……” 四阿哥猛然醒悟，嘴角抽搐，表情僵硬，似乎强忍笑意。九阿哥只是微笑，看样子是见怪不怪了。胤祥受不住，直拍桌子蹬脚的。我乐不可支，好笑归好笑，只不过在古代这种闺房笑话算不算黄段子呢。
“第二轮。”八阿哥忙转移大家注意力。鼓声又响，这一次却巧不巧的停在了胤祥手里。我朝他眨眨眼，胤祥微笑，“我唱曲子罢！”
说罢一手持杯，饮了一口，目光看向我，一时间温情无比。看他扬俊眉，眯起眼，含笑意，启薄唇，张口唱道：
“凤酥不将腮斗儿匀，巧倩含娇俊。
红镌，玉有痕，暖嵌花生晕。
呀——
那旋窝儿粉香都是春！”
“好一曲《清江引》啊！”八阿哥拍手笑道：“尽显美人笑靥之姿，可谓摄魂夺魄！”眼光不经意扫过我，旋即转去。十阿哥似乎还沉浸在胤祥的曲中，闭着眼，指端轻击桌面，“呀——那旋涡儿粉香都是春——”居然学了起来，“香艳之极，想不到老十三也是同道中人那！”
闲话少说，第三轮花枝落到四爷手中。一向严肃的四爷不论唱歌还是讲笑话，都是难以想象啊。我暗中猜测——一定是唱歌了，他有幽默细胞么。却听得四爷说：“曲子我也不会，还是和老十一样，讲个笑话罢！”
我绝倒，向胤祥递了个眼色，他会意一笑，却凑过来，“你不知道，四哥很会讲笑话的……”我一呆，继而聚精会神听着。
“从前一媒婆——”四爷说道。我一听这“媒婆”便忍不住笑场，胤祥白我一眼，“专心点！别打岔子！”我忙赔罪，说：“四爷继续！”
四阿哥清清嗓子，继续说：“从前一媒婆，给人说亲。那男方是个痴肥儿郎，女子是个丑陋之女。二人未曾见过面，约了时日定亲。未想到一见之下，都是惊怒交加。那女的哭骂：怎么找了个如此肥男！男的也不甘示弱：肥怎么了，我好歹也曾瘦过，你，你美过么!”
老十正在喝酒，闻言一口喷在十四衣襟上。十四边笑边骂，八阿哥忙叫人拿帕子来抹。胤祥指着我，直脖子说不出话来。我心道，没见过世面的，道行浅薄，随便折腾一下就笑成这样了。要是我搬出网上那些黄段子，岂不是撂翻了一片？
果然报应来了，再传，花枝就落到了我的手里。有心逗他们，板了脸，一本正经道：“兄弟如手足！”
众人都是一呆，没料到我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沉声道：“女人如衣服！”
在座各位更是迷惑，只有胤祥微笑以待。我顿了顿：“李三听闻此说，仰天长哭不已——我怎么就七手八脚裸奔了二十年啊！”说罢酷酷的端杯一口干尽。
“嗵！”地一声，十四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八阿哥反应过来，笑得岔气，伏于桌上。四爷满脸赤红，泪盈满眶，手抖不止，杯中之物洒了一桌。胤祥一把抓住我的手，噎住了声，浑身抖动，我慌忙给他拍背顺气。老九咧着嘴一把拉起地上的十四，只余老十嘟囔不已“笑什么笑……”看来这厮没反应过来。
如此折腾，众人好生开怀。十四笑道：“不带这么玩的，再下去都要笑出内伤了！”四阿哥闻言，颔首道：“这游戏适可而止罢！小鱼儿，你曲子唱的甚好，八弟等未曾听过。何不献上一曲，以应此景？”
八阿哥连连称是，说：“我等洗耳恭听！”见如此，我便不好推辞。应景么……看这园中，草长莺飞，桃花初绽，一派祥和气息。我起身，款款而行，衣袂飘动。任春风拂面，感受早春的温柔。放眼看向十三，只见他目中含笑，柔情似水，惹心中一片绵绵。我顿觉一阵快意，想要冲出胸臆，直上云天。有知音如此，夫复何求？拈起一朵桃花，我立在树旁，清唱道：
“鸳鸯双栖蝶双飞——
满园春色惹人醉——
飞快瞟那人一眼，含羞一笑，我侧过身去。
“悄声问郎君——
女儿美不美
女儿——美——不美——”
声音转而激荡，脸上微微发烧，一种坚定的情感油然而生。
“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戒律清规——”
眼波流转，扫过众人，看向前方。声音千回百转，幽幽如诉。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爱恋伊——爱恋伊——”
叹息般轻唱收尾：
“愿今生常相随——”
唱罢，抿嘴，微笑。心想，不错，寻乐需及时，何苦自寻烦恼呢。释怀之下，笑得更加灿烂如花。胤祥眼中闪烁着一丝感动，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声轻叹。四爷道：“好曲子！”语气却是平平淡淡，波澜不起。万没想到他是这般反应，我微微生怒，又不好言语。八阿哥不知从哪摸出一把纸扇，摇啊摇的，一副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相：“缠绵不绝，果然好，好，好！”说罢咳嗽一声，掩饰尴尬。心想反正是唱给胤祥一人的，甭管他人评论了。道声“献丑”，当下用言语岔开，饮酒不提。
之后桌上却少了一份活拨，多了几丝沉寂。众人只管饮酒，无话可说。没过多久，十四阿哥高声“醉酒”离席而去，八阿哥也道乏离开，带走了老十和九。余下三人不言不语，气氛压抑，我也说“头疼”，将贺礼——《冰与火》赠与四爷，便逃也似的走了。
正是：
落花无意随流水，流水偏催落花去。
注：1、《清江引.笑靥儿》，选自《元曲三百首》，编著：卢前任讷 中国古籍出版社
2、小鱼儿所歌乃是电视剧《西游记》插曲《女儿情》，描述女儿国情缘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击鼓传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