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局 ...
-
刚刚回来的白凰还来不及感觉这熟悉的场景，就被一直在旁边等待着她的陆为先感叹而好奇地语气惊住了：
“凤冢的计划看起来很成功，你不觉得么？”
一个阴谋论正在白凰心里慢慢成型，这可惜还没有完全成型就被陆为先的解释打破了，她突然有点蔫。
“所谓凤冢，无非就是用分离你的身体和精神做疗程的一种治疗方法。”
白凰眯起眼睛：“所以，从一开始，就是在引我如这个所谓的治疗方法而做出的铺垫？”
她可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好的，动了动手指，还是一丝灵力也没有……等等，稍微能感觉到一丝灵力在之间涌动的暖流了。
就算是当初怀着忐忑心情引气入体，结果不费吹灰之力就完美引入灵力的她也没有对灵力的存在感到这么亲切，怎么渴望过。
“对。”陆为先笑了，非常坦然的笑，并没有任何欺骗了白凰的愧疚，“事实上，对你的疗程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原因？根本不是因为所谓的禁忌之鱼。”
白凰沉默了，在陆为先开口前她的右眼皮就总在跳，在他说完那句话时，她脑中竟也跟着勾勒出了那样的画面，十分生动：“……”
她忽然很想知道，自己的记忆到底还有多少，是她被封印得死死的，从不知道的？若是一直这样，她无论在哪，都会处在弱势。
“如果是中了禁忌之鱼的毒，就算是稀释得似乎没有了毒素，你也会在沾染的瞬间就会死去。”陆为先淡然道，似乎是觉得这样不够说服白凰相信，他顿了顿，“我家那个臭小子是真的担心你。”
陆与安……
对了，陆与安。
他到底在这场局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是一切就是一场荒唐的梦，还是她在自欺欺人。
可惜，没等她质问出口，陆为先就打断了她的话：“你怎知你的记忆就是正确的？你怎知，你的天赋，你是否入过上玄宗？假象还是现实，我想，曾经名冠天下的凰歌殿下是不是要自己猜一猜？”
白凰的瞳孔一缩。
又是凰歌。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名字？都是因为她所以才开始么？陆为先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她都已经不在乎了，她有了更加令她潜心的东西，
“凰歌……到底是谁？”
“呵。”凉薄地出口，如玉石轻击潮水般干脆清冽的声音传来。
来者，正是先前白凰要找的陆与安。
“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却并不是对白凰说话，他冷冷地盯着一脸心机正经，其实在憋笑的陆为先，后者气红了脸，目光愤愤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他的父亲，什么不喜欢，对人心可是有兴趣得很。
可惜了，他带回来的人，每一个都被他捉弄过。
原先他以为白凰会是一个意外。
只是没有以为。
这种先入为主的想法本就是错误，可惜他明了的稍晚。
顺带一说，陆为先每次都会为此找理由，方佳儿倒是很喜欢听他绞尽脑汁想的各种奇特的理由，所以陆与安也就不再追究他什么——没什么好比的，人都是自私的，父亲的小小捉弄，无伤大雅。
只是这一次对白凰，他稍微有些过了，陆与安倒是想看看这回陆为先要找些什么样的理由来说他荒唐行为的直接原因。
而陆为先这次找的理由让陆与安稍稍有些心烦：“做父亲的帮你看看你带回来的姑娘喜不喜欢你，有错么？”
他挑眉，不知为什么开始财大气粗起来：“父亲若真是闲着，我账下还有几处银房缺人打理。”
至于那银房到底如何，盈利家本，都需要他亲自去看了，陆与安是断然不会诉与他听的，因为那本就是死账。
“……谁教你的这么花钱？”陆为先眯起眼睛，他的价值观远比陆与安的正常得多。
“那本不就是身外之物？”
灵石对他无用，所以，无用。
很可惜的是，这世上还真是少有懂他的人，首当其冲的不理解大旗高举着竟然是陆为先。
白凰冷不丁发声了：“啧。”
“现在可以说说真相了吧？”她抿了抿唇，稍微有些渴，正好撞见送灵茶进来的方佳儿。
香气远传。
非上等灵液浸泡不得，非季兰花叶作料不得，非，她喝下，不晚。
方佳儿的面孔还会一样的熟悉，却又不熟悉。
如果陆为先之前说的话是真的，那么她在梦中遇见的方佳儿和陆为先，那些所有的记忆，都是什么？真的？假的？
似是察觉到白凰打量的视线，方佳儿歉然：“丫头，之前对不住了。”她美眉半皱，微咬红唇，望向白凰的眼神似乎含着无限情绪。
刹那间白凰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别说气了，精神也没有了，又蔫了回去。
西秦白鹿一族并非这么好入，即使来人是她的儿子的挚友也不例外。陆为先的行为，其实没有她的默认和许可，根本无法达成，因为，陆为先不舍得她皱一下眉头的，所以，此刻，他已经是用很危险的眼神在看着白凰了。
白凰倒是无所谓，其实陆为先恐怕是四人中最纯粹，最忠于自己的人了，她佩服他，却不认同他。倒是方佳儿，实在太令她意外了。
她以为有那种让人似曾相识，从未见过，却让人心生好感，不由自主心软的人，青叶而已。
没曾想。
“真相——”对白凰看着自己母亲深思的样子无动于衷的陆与安很会抓重点地看向陆为先。
似乎是在用眼神示意陆为先处理自己惹的烂摊子。
因为心疼方佳儿而气恼并郁闷的陆为先虽然不太乐意，但还是痛快地道：“……不想说。”
方佳儿有些好笑，也有些感慨。当时奋不顾身和陆为先私奔的她，并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对她这样的体贴入微，这样地细致，当时……只不过是一场冲动。
见陆为先稍稍闹小脾气的样子，陆与安柔和了眸光，看向白凰：“乾真你还记得么？”
很显然，他并不想说这一件事。
“——是传送我们到上玄宗的修士。”白凰想了一会，倒是想起来了。
陆与安道：“他一开始就没有送你去上玄宗。”
白凰恍然，若有所思，有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
“你的确没有前去，但沈清迟和你半道捡来的，从始至终就没有说过一句真话的小子，都很好。”陆与安感觉到她的担心，面无表情地往下说。
“他们到底怎么样……了？”白凰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了，沈清迟在她心中的地位本就是不同的。
回答她的是陆与安一成不变的平淡声音：“如你之前所见。”
白凰思考了一会，释然。
她所关心的外界发生的，陆与安想要告诉她的，都已经在那梦中了，虽然对真相还是不了解，心里对陆为先也有一些气恼，但她却不得不承认，陆为先不是真的法力非常高强就是十分有心。
“我就说丫头这么聪明，一定不会像同族的其他人一样轻易死去的。”方佳儿见白凰了悟的样子，欣慰地笑了。
白凰道：“……所以，凤冢名称的由来，真的是因为凤凰一族么？”
“是的。”方佳儿见她似乎彻底不再介意的样子，笑意变得更加深沉，她是不信白凰真的会是这样不计较的人的，但是却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很显然，比起陆与安和陆为先，方佳儿是比较细致的人，“但真正的原因也差不了多少。”
知道方佳儿无法直白而爽快地说出凤冢真正来由的陆与安眸色一黯，随之又过去揉了揉白凰的头：“其缘由不能诉与你听，抱歉。”
语气竟然有淡淡的歉疚。
他竟然没有说“会问这种问题，你果然不适合修仙这种话。”
白凰更加肯定，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她希望涉足的事了，陆与安很少会这样，可见这个原因真的是令人不得不认真对待，但往往就是这种人们避之不答的事情，总会发展成大麻烦……
所以就算陆与安强硬告诉她，她也是不会依的，更何况，他还是不想告诉她呢！她高兴还来不及，为了避免让陆与安觉得她是不好意思，也为了一点印象分，白凰对陆与安话语的好意接受得那是十分迅速：“嗯，没事，是我想多了，修仙之人本不应这样在意外物的。”
陆与安有些意外，然后淡然地点了点头：“其他的事情母亲会告诉你的，你的灵力已经开始渐渐恢复，既然你还记得你是一个修士，那么修炼就不能再懈怠了。”
他的好意相劝让白凰有点受宠若惊，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听着陆与安这么嘱咐的时候，她是笑着的，笑眼弯弯，内心一片柔软。
“好。”
方佳儿见陆与安这么嘱咐着白凰的时候，刹那失笑了。
与安还是一如既往地爱操心啊，他们这些老大不小的人了，还是看得出一些端倪的，要说真的对人家女孩子没意思，为什么默认了她让夫君放那些隐晦暗示的情节上去？耳根子还会发红？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