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学园传说》鼠鼠

3、『异类』优等生02

　　“呜哇～～小玥你好厉害噢！！是不是跟某些功夫大师学习过武术？”

　　拉着叶玥来到教学楼天台的程芷音一停下脚步便闪着一双星星眼盯着她，很是崇拜地问道。

　　武、武术？啊……那是指防身招数吧？毕竟像她这种简单的招数是不能称之为武术的。

　　“小时候学过一点。”叶玥不否认。

　　“为什么要学？”

　　“工作需要。”

　　“工作？小玥现在就开始工作了呀！？好棒哦！是什么样的工作？”星星眼继续闪耀。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叶玥只是抬头看着蓝天上的朵朵浮云，若有所思。

　　“怎么了？”她是不是不该问这个问题？该死！她的脑袋怎就不能灵活一些呢！这么小的年纪就要开始工作，想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可是这也不能怨她啊！天生如此又能如何咧？她就是笨嘛！哦，不是笨，应该说是呆……

　　“芷音。”叶玥突然开口。

　　“咦？是！！”程芷音顿了顿，立刻应到。小玥第一次叫她名字耶～～好开心噢！！

　　“你不怕我么？”

　　“怕？为什么？”她喜欢她都来不及呢！又怎会怕她？“我很喜欢你呀！”

　　“！？”叶玥低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讶异。

　　她说……喜欢她？

　　“可是我能看见灵体。”叶玥若有所知地提示着，脸色凝重。

　　“我也可以呀！”奇怪，她怎么突然说起这件事了？“再说，在你一开始跟我说话的时候就知道了。”

　　叶玥轻叹一气然后摇了摇头。“我们是不同的。”

　　“有什么不同！？不是一样都能够看见它们吗？”程芷音突然激动地叫了起来，却在见到叶玥微愣的表情后，呆了一下，随即又缓下声量。“呃！对不起，吓到你了？”

　　叶玥微张小嘴，轻轻开合。“没有……”

　　“呵呵，这样啊……因为我也是能够看见灵体的人，所以并不会感到害怕。如果我会害怕你的话，也就意味着承认自己也是个可怕的人了……我不想变成这样，所以……”程芷音低着头，静静的说着。

　　“芷音……”

　　“正因为这样，我不会怕你。相反的，我觉得很高兴呢！最起码，你不会像他们那样排斥我，而愿意跟我说话……”抬起头，冲她绽放了一个可爱的微笑。“所以，不要说我们是不同的话哦！”

　　笑容很是灿烂，却让看者心酸。

　　这个女孩……和自己很相似。

　　“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呢！”程芷音开朗地笑道，眼睛眯成了一道缝。

　　“我也是。”

　　“咦？”

　　“我说……一样。”叶玥眨眨眼。

　　“哦……咦咦咦——！？这、这么说的话，难道是！？”

　　“嗯，就是那样。”叶玥点头，牵起一道浅笑。

　　“噢……”

　　“我是灵能者。”

　　“是啊，灵能者嘛……耶耶耶耶耶～～～！？”尖叫X2。“小玥你是灵能者！？那种从事除灵职业的人！？”

　　揉了揉发痛的耳朵，怎么她这么爱叫啊？而且还是那样高分贝。“难道你不是？”

　　“我当然不是啦！”除灵耶！那可是她做梦也没想过的啊！！而且，现在这样的职业很能赚耶！！对她这种只能看见灵体的人来说根本就是可望而不可及嘛！！

　　“不是？”叶玥略略皱眉，随即又释然。“对哦，我忘了就算是普通人也是有能够看见灵的，呵呵。”

　　普、普通人！？程芷音顿时石化。原来，她们之间还是有差别的啊……怪不得小玥说她们是不同的……老天爷，你可真狠！

　　“芷音？怎么了？你身后有鬼火在飘哦。”叶玥奇怪地侧着脸蛋盯着突然一脸落魄的某人，察觉她开始像虫子般缓慢向一边蠕动而去。

　　“呜呜～结果我们还是不同世界的人呐……”郁闷。

　　“芷音，那边是……”

　　“小玥你就别管我了，我现在很伤心……哇啊——！！”

　　『嘭』的一声巨响传来，叶玥不忍地闭了闭眼。

　　“好…好痛啊～～～～”捂着发红的额头，程芷音眼泪直飙的呼天抢地。

　　“那边是门。”叶玥叹了口气，无奈的摇头。

　　“你干嘛不提醒我！？”呜……痛死啦！！她的额头肯定肿了，毁容啊！！

　　“我已经说了，是你叫我‘别管’的。”叶玥一脸无辜。

　　“￥＃……※……＃”某人捂着额头差点翻白眼晕死过去。

　　×××××××××××××

　　优美的音乐铃声在校园内回荡，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刻终于来临

　　——放学啦！！

　　整个校园顿时人声鼎沸，喧闹声直冲云霄，四散的学生鱼贯涌出校门，不然就是聚集在各个角落进行他们未完的比赛事宜。

　　然而高中部二楼的某间教室却被一阵拔剑努张的紧张气氛浓浓地笼罩着，一场世纪之战即将上演！一群双目正散发着刺人寒气的猛兽齐齐聚焦着正在悠闲地收拾书包相谈甚欢的班内两人身上，蓄势待发。

　　“呐，小玥，等一下我到你家玩怎样？”

　　“随便。”打开红色背包，伸手将桌上的书本叠好放了进去。

　　“喂，你们两个！”一道叫声传来。

　　“那我在你家将作业做完再走也行么？”

　　“可以。”

　　只是两人根本没在听……

　　“我说你们两个！！”吼声再度破空传来。

　　“啊！要不等下经过糖糖屋的时候顺便买些零食吧！那里的橡皮糖很好吃的哦！”

　　“随你喜欢。”接下来是练习本，同样收拾整齐放进背包。

　　“…………（怒）”还是没有在听！

　　“也买点果汁吧！小玥爱喝什么？”

　　“草莓汁。”最后是铅笔袋。收拾完毕，提起背包挂上左肩，红色亮皮的表面印着一颗可爱的草莓图案，两片嫩绿的叶子格外显眼。

　　“你们两个……！！（暴怒）”声音变得咬牙切齿。

　　“哈，小玥喜欢草莓啊？我比较喜欢密瓜呢！”

　　“个人喜好不同。”

　　“也是呢……呵呵～”

　　实在……忍无可忍啦——！！

　　“叶玥、程芷音！！你们竟然敢无视本大爷的存在！？”休眠火山终于进化为活火山，发出爆发前的轰鸣。

　　“闭嘴啦！死乌鸦！！”两人同时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致扭头、大骂。

　　“原来你们还是有听的嘛……噢！不是这个问题！！谁说我是乌鸦！！？”

　　“谁应话谁就是呗。”叶玥耸耸肩，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

　　真是烦死了，从刚才就一直在吵，难道他不知道他那破嗓子是多～么难以入耳的吗？就算是死人让他这么一喊也会浑身冒疙瘩地从土里钻出来！！

　　“你、你……”韩晖气得浑身发颤，一双拳头握得死紧，脸也涨得通红，活像一头被踩着尾巴的“雄狮”……呃，不，应该是“疯狗”比较恰当。

　　睇了他一眼，叶玥冷嗤。“真难看。”

　　『轰——』

　　怒气终于冲破临界点直达最高处！！

　　韩晖抄起拳头恶狠狠地向叶玥挥去，嘴里不住地叫骂：“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臭丫头！就让本大爷的正义之拳好好惩治你一下！！看招，天马流●拳……！！”

　　被人当众的冷嘲热讽使得原本的爱慕之心转化为满腔怒火，原因只是承受不住挑衅，看来男人比起女人更加善变。

　　“真是不懂吸取教训的家伙，这样子车田大神会哭的。”相对于眼前恶男的暴戾，叶玥显得冷静许多，只是心底默默替某位知名漫画家默哀。

　　轻轻一个闪身，便以恰到好处的空隙避开了某疯狗的正面袭击，然后趁着韩晖身体前倾的趋势，一记手刀快速敲在他的后颈上，韩晖马上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呈大字型的扑倒在地，跌了个正宗的“狗啃泥”！

　　“哇噻～～～！！好、好强……”旁观者发出一片惊呼，每个人的眼睛都像金鱼般瞪得大大的，满额冷汗直流。

　　这个女人——惹不得啊！！

　　“可、可恶！！”捂着阵阵发麻的脖子，韩晖还想卷土重来，却被叶玥一脚踩在撑着地面的右手手背上，痛得鬼叫起来。“哇啊啊啊～～～疼、疼死了啦！！”

　　“你这只手曾打过多少人？”居高临下的俯视脚下叫得撕声力竭的男人，叶玥的语气有如北极寒流般冰冷。

　　『咕……』在场的人不禁咽了一下口水，动也不敢动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生怕下个受害者就是自己。

　　实在太恐怖了！！！

　　“呜……我、我干嘛告诉你？”尽管被踩得生痛，可是韩晖仍是本着“大丈夫宁死不屈”的精神，誓死不从。即使这种精神被他用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实在愧对列祖列宗……

　　“嗯哼？这样啊……”狠狠地又补上一脚，并用力地拧了几下，满意地听到杀猪般的哀嚎响起后，叶玥一把扯起他的衣领，寒气逼人的靠近他面前继续问道：“那可否请你告诉我，芷音左手上的那块瘀伤又是怎么来的呢？”

　　“咦！？我手上有伤？在哪里？？”听到叶玥这么一说，程芷音马上抬起左手瞧了个仔细，果然在手肘附近看到了一块不大也不小的瘀青，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目。“原来在这种地方啊，难怪老觉得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呵呵，谢谢啦，小玥！”

　　“唉……”叶玥叹气。她怎么就这样单纯咧？难怪会遭人欺负。“快说！到底是谁弄的？”

　　“那、那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到的吧！跟、跟我没关系！！”韩晖闪烁其辞，目光四处游移不敢看她。

　　『啪——』一个鲜红的掌印印在他的脸上，顿时红了一块。

　　火辣辣的痛！

　　哇噢！！黄金右手！！——观众们一致的心声。

　　“你、你敢打我！？”连他老妈都没有打过他，这个臭女人居然敢动手！？韩晖不可置信地瞪着叶玥，双眼快要冒出火焰来了。

　　“有何不敢？”『啪』的又一下，这次是左脸。“就只有你可以打人？说！凭你这草包脑袋想骗我还早了一百年！”

　　一张几分钟前还算过得去的脸如今变得像猴子屁股一般，再坚强的男子汉也会忍受不住吧？何况他并不是真正的男子汉！

　　“对……对不起！！是我的错，大、大姐请饶命啊————！！”韩晖哭丧着脸，不住地认错求饶。

　　“老、老大……”乌鸦手下们当即一额冷汗，可是再看看早上被甩出去后包得像木乃伊的胖子以及现在被甩得不像人形的老大，他们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啊！

　　——对不起，老大！我们为您默哀……

　　瞪了一眼旁边垂死的“蟑螂们”，叶玥再扯了一下韩晖的衣领。“怎么弄的？”

　　“那、那是因为呆瓜……呃，是程芷音她昨天骂了我，所以就……”

　　“就因为这样？”叶玥转头面向站在一边的小呆瓜，“你骂过他？”

　　被问到的程芷音呆了一下，“唔……好像有吧？不记得了。”

　　“明明就有！你还骂我是‘混帐东西’，别说你忘记了！！哎哟，痛……”又挨了一记耳光，第三次了。

　　经他这么一说，程芷音也想起来了。“啊！对，昨天我是有骂他，谁叫他竟然将垃圾倒在小宇的桌上……呃，就是小玥你现在的座位上啦！所以我才会忍不住骂了他一两句，结果他就发脾气一下子把我推倒，可能就是那时候撞到的吧。”

　　小宇？是那只小鬼的名字吧。

　　“喂！你可别乱说，我们这里哪有人叫什么小宇大宇的？再说，我将垃圾倒在哪里关你啥事？是你自己多管闲事自找苦吃！”某鸟肿着脸反驳。

　　“也就是说你确实做过那样的事啰？”阴冷的声音响起，全体人员不禁背脊一寒。

　　好、好冷啊……冬天到了吗？世界要毁灭了吗？我怎么听到了上帝召唤的声音？！

　　“是又怎样！”韩晖显然是彻底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不怕死地叫到。“是她自找的，又不是她的座位她紧张个啥！？”

　　“不是她的座位，是我的。”

　　“你的又怎……样……”一下子咽住要出口的话，韩晖颤抖着看向正拎着自己一脸冷笑的人，抖得牙齿不住地发出“咯咯”的声响，心脏像是封上了一层冰霜，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下文。

　　“大……大姐……”

　　叶玥的嘴角牵起一丝不明含义的笑意，“是我的又怎样？说啊，嗯哼？”

　　“我……我……”震慑于叶玥身上发出的压迫感，韩晖开始语无伦次。“小的现在马上替您擦干净！！！”

　　『唰』的一下子挣开叶玥的手，韩晖扑向桌面，用自己身上的名牌运动服不停地擦拭着，嘴里还发出“嘿呵嘿呵”的吆喝声。

　　老大……您的英名啊……（泪）

　　蟑螂们再次哀号，为自己的前途堪忧。连老大也堕落了，他们又该何去何从？真是极限的可悲啊～～～～！！

　　“呐，小玥，我们是时候回去了，不然会赶不上去糖糖屋的。”程芷音背起粉绿色的米妮书包，拉了拉叶玥的手臂说道。

　　赞同的点点头，叶玥又扫视了一下其余已经吓得不知天南地北的众人，丢下一个蔑视的微笑后拉着程芷音的手双双走出教室。

　　由始至终目睹战争始末的众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好强势的女人！！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吗！？妈妈请告诉我这不可能！！

　　见到叶玥她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后 ，韩晖立刻从桌上跳了下来，充满血丝的双眼忿恨地盯着她们离去的方向，双手将衣摆拽得死紧，咬牙切齿地发话：“岂有此理！此仇不报非君子！！你们给本大爷等着！！”

　　尽管他是说得多么铿锵有力，可是那张顶着几个巴掌印的脸却着实难以让人感觉刚才那番话的可信度到底有多高。

　　××××××××××××

　　从糖糖屋里出来，程芷音笑得灿若春花，连道路两旁的鲜花也被比了下去，黯然失色。反观，走在前头的叶玥的表情跟她明显的呈现反比，平淡如水。

　　捧着一大堆自己喜爱的零食，程芷音哼着小调小步蹦跳地走着，银铃般的嗓音回荡在黄昏的天际下。

　　“小玥的家会是怎样的呢？好期待哦～”

　　“没什么，只是普通房子一间。”只是里面并不普通罢了。

　　“这样啊……那平时一定很热闹啰？”

　　“没有。”

　　“耶？为什么？应该会有人到你家去玩吧？”像小玥这么可爱又厉害的女孩，应该很受欢迎才对啊！又不像自己……除了遭人排斥便什么也干不成。

　　略为缓了一下步子，叶玥回头凝视了她一下，又恢复原来的一言不发向前走去。“我之前说过的。”

　　“什么？”程芷音歪歪脑袋，不明所以。

　　“你是我第一个朋友。”

　　“对啊！所以咧？”她是这样说过没错。

　　“你也是我第一个带回家的人。”其他的人见到她避而远之都来不及，又怎会到她家里去？就连工作的委托也是全部通过电话或者书信的方式联络的，所以她的家根本就不会有陌生人的气息存在。久而久之，那儿几乎成为“生人勿近”的禁地了。

　　程芷音恍然大悟，连忙低头道歉：“对不起呢，我又说错话了……”

　　真是笨！她怎么会给忘了呢？小玥跟自己是一样的，可她却因为一时高兴而……

　　察觉身后的人停下了脚步，叶玥转过头轻笑一下，“下次换我到你家去。”

　　“呃？”她刚才说什么了？要、要到她的家去！？真的吗？

　　“不欢迎？”

　　“怎、怎会！？”她高兴都来不及了，又怎会拒绝？“随时恭候大驾！”

　　“那就好。”伸手指了指前方，“下一个拐弯就到了。”

　　“噢！”欢喜地应了一声，程芷音赶紧追了上去。

　　橘红的斜阳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

　　拐过了街角的转弯口，两人来到了一栋房子前停下。

　　“………”

　　“怎么了？”

　　“我在想啊……”

　　“想什么？”

　　“这个……真的是，呃……你家！？”颤着小手指了指面前的那栋楼房，程芷音觉得自己的嘴角在抽筋。不，不止嘴角，就连胃部也开始进入抽搐状态了！

　　“有问题？”叶玥望了她一眼，皱皱眉。不就是房子一栋，有啥好奇怪的？

　　“呵呵、呵呵呵……”程芷音苦笑。

　　没有问题才有鬼咧！！这房子是人住的吗！？比她家大上三倍不止耶！！温泉旅馆呐？！而且还是座落在这块市中心的黄金宝地上！何等的天价啊～～～～！！！！

　　虽然她住的地方也不算差，可是跟这个相比起来就简直是美国和伊拉克的贫富悬殊嘛！！面对眼前这样一幢可以说是洋房的建筑，自己的那套三房两厅的套房就跟鸽子笼没啥两样！这、这叫她怎么敢让小玥“登门造访”啊！！？唉，她好自卑哦……

　　侧了侧脑袋，看着突然满脸阴沉快要死了似的程芷音，叶玥只是牵了牵唇角。

　　怪了，刚才明明还是阳光普照彩虹挂的，怎么一下子却变得乌云密布满堂愁？看来这个小妮子的心情比股市行情还要变得迅速呢！

　　“如果没问题就进来吧。”

　　从包包里掏出一把闪耀着银光的钥匙插进精致的钥匙孔里轻轻一拧，雕花的红木大门便缓缓打开。

　　“额滴神呐……”连、连钥匙也是银制的！？她、她到底有多少家产啊！？

　　圆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程芷音觉得自己越来越渺小，就像撒哈拉沙漠里的一颗流砂般微不足道。

　　看样子，她这回是认识了一个粉可怕的人了啊……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