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学园传说》鼠鼠

2、『异类』优等生01

　　【一】

　　春天的风总是带着微微的湿意，对于大自然来说这个可是最舒服的生长时节，可是对于那些窝在校园里的小虫子而言，这样的温湿气候可是春意绵绵正好眠的时候。

　　“嗯……这个就是我要就读的学校啊？”

　　春意盎然绿树成荫的校门外，一名身穿淡绿色短裙白色短袖衬衣的女孩伸手轻轻撩了下及腰的乌黑长发，唇边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审视着面前这所自己将要入读的中学，水润的黑眸闪着灵动的光泽。

　　“从外观上看虽然比不上国外的学校，不过在国内有这样的装潢也算是过得去了。”慧黠的眼珠子左右转了一圈，嘴边的笑意加深。“嗯哼？原来还有不少有趣的东西在啊……难怪那老头子说什么也要我来这里就读了。”

　　这样子的话日子应该不会过得太无聊才是……

　　“那么现在是应该先要去报到吧，校长室我记得应该是在办公楼四楼。”默念着昨天晚上某个罗嗦得要命的管家不厌其烦地述说着的校园的大概位置以及楼层分布，少女拧起了清秀的眉头暗自叹了口气。

　　早知道她就应该再狠狠地敲那混蛋老狐狸一笔才是，毕竟这样的报酬还是太少了，认真算起来的话吃亏的到底还是自己呐！

　　然而，抱怨归抱怨，少女还是踩着优雅的步子，拉了拉肩上微微滑下的红色单肩挂包缓缓走进朗朗书声的校园，带起一阵微风卷起，淡绿的裙角消失在校门边上。

　　此时，正对着校门的办公楼三楼某个窗户，一道漆黑的影子倚靠在窗台边上，锐利的视线注视着方才站立于门前的人影，紧抿的唇线忽而勾起一抹玩味的轻笑，身影随即消失在窗台边，剩下纯白的轻纱窗帘轻盈摇曳，空无一人。

　　×××××××××

　　时间是早上的七点三十五分，地点二年A班教室。

　　随着铃声的响起，走道上的学生全部认命地走进了教室坐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每天早上的必修课——早读。虽然大部分的学生都会乖乖的听从老师的训导拿起书本有一下没一下的朗读着，然而诺大的教室里总会有那么几个叛逆份子是从来不会理会这些，自顾自的耍闹起来，有的甚至已经将站在讲台上气得脸色发白即将爆发的老师当成了玻璃的同类，真真正正地做到“目空一切”，精神到达了“旁若无人”的至高境界！

　　然则，并非全部的学生都能有着那种“敢死队”般勇往直前不畏□□的胆量；而老师也并不全是那种眼睛脱窗、听力不佳的类型。所以，在课堂上嘛 ，不时就会爆现某些母夜叉的河东狮吼，紧接而来的自然就是某些“炮灰”的身先士卒了。

　　而今天，这个光荣的“炮灰”头衔就好死不死地落在了某人的身上……

　　“……音……程芷音！！”

　　“呃！？怎、怎么了！？”昏昏欲睡之际，突然被耳边一声怒吼惊得背脊一寒的清醒过来，有着一头清爽淡褐色半长发的少女唰地坐直了身子，愣愣地看着讲台上自家班主任那张黑得可以媲美包青天的脸，似乎还能隐约看到她额际的“井”字号在不规则地跳动。

　　什么嘛……原来只是母老虎在吼，吓得她以为是哪里地震或者山泥倾泻必须紧急逃脱呢！不过话说回来她长这么大了都不曾遇到过地震呢，貌似内陆地区不会发生这类悲剧的吧？不然她可真的要好好锻炼一下自己的脚力了，不然跑起来肯定会落到最后。

　　“什么‘怎么了’？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现在在开早晨班会你知不知道？！”

　　班会？！不是早读么？噢，想起来了，刚才貌似是听说因为有特发事情所以早读改为班会……看来她又“脱魂”了啊！最近老是这样呢，该不会是有灾难发生的征兆吧？看来回家后要多作祈祷，请求天照大神菩萨娘娘圣母大人多多照看一下才行咧！毕竟“脱魂”脱得太多可是会伤身的呐～！

　　“程芷音！！你又给我神游太虚！！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河东狮吼再度破空传来，玻璃微微震动，可见中气十足。

　　“啊？哦……”歪了歪小脸，仍旧是愣愣地应了一声。

　　“你！！”河东狮气红了脸。

　　“算了吧，老师大人。她生来就是那个傻样，就算再轮回个十辈子也改不了的啦！”一把难听的声音自后方传来，接着便是一阵哄堂大笑。

　　死韩晖！我上辈子是挖了你祖坟还是怎样？老是这样取笑我！？真是臭□□一只！！少说两句会死啊！？

　　程芷音扭过头去狠狠一瞪眼，结果换来的是更加洪亮的笑声。

　　“啊哈哈，呆瓜也会瞪人耶！简直就是千古奇闻啊～～可以入选吉尼斯奇趣异闻大全了，大家快来看呐！！”

　　真是岂有此理！谁是呆瓜啊！？

　　“哦呀，真的耶！原来植物也是会有表情噢～～看来那些植物人并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嘛！还是说……老师我有问题，这个是不是传说中拟人手法的现实活用版！？”另一道怪叫附和着，其嗓音的难听程度跟之前的某人混合起来，简直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唱双簧”。

　　“什么传说中的？现在有例子你看了不就已经证明了那个是事实了么？”

　　“说得好！哈哈哈～～～”

　　“……”可恶！！你们这群吃饱没事干的浮游生物！！

　　愤愤地转过头去，却发现班主任的眼中也带着同样的晒笑，程芷音伸手捂住双耳，闭上眼睛趴在桌面上，心疼得难受。

　　她不要再听！不要再看了！！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忍不住杀人的！！

　　嘲笑声越演越烈，在快要失控之际，班主任的一记“怒拍惊堂木”将这番吵闹划上了句号。“闹够没有！？你们这群混蛋！！”

　　顿时，笑声嘎然而止，教室再次回归寂静——此乃名副其实的『收放自如』。

　　吊起眼角恶狠狠地扫视了全班一眼，班主任莫衡珊（人称莫老虎/老莫）咬牙切齿地说道：“从今天开始，会有一位新同学来和我们一起……李柏！你再不闭上你的臭嘴就给我滚出去！！”

　　一个粉笔刷飞速直击教室后排座位上的某个正在傻笑的胖子脸上，其准确程度可以与奥运射击选手一较高下。

　　“啊……胖子又遭殃了，惨呐……”

　　“嘘！别作声，你想死啊？”

　　“噢……”

　　杀人视线扫来，全员再度噤声。

　　“咳！刚才说过了，今天开始会有一位新同学来和我们一起学习，大家要好好相处，知道吗？”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边细框近视镜，母老虎审视着一众弱小生物，随时准别猎杀着愚蠢的抵抗份子。

　　“知道了……”台下传来一阵有气无力的回应，像是一群重危的病人。

　　老莫看似满意地点头，然后用温柔得可以吓得死恐龙的声音唤道：“你可以进来了。”

　　顿时，全员一阵毛骨悚然，直觉冬天离他们其实并不远啊……

　　『咿呀——』

　　前门被慢慢推开，跟着走进来一位身形娇俏容姿清秀的美丽少女。

　　“哇噢——好可爱哦～～～！！！”台下又一片哗然，其中夹杂着几声狼嚎。

　　嗤！一群色狼，见到可爱的女孩就只有满脑子黄色思想！

　　程芷音鄙视地白了那群“狼人”一眼，然后将视线转移到站在讲台上的少女身上。看样子跟自己的年龄差不多呢，要是能成为朋友就好了。

　　而讲台上的少女似乎并没有将那些“狼叫”听进去，只是静静地环视了教室一眼，然后目光定在她的方向。

　　这时，台下传来一声呼喊：“美女！咱们今晚去约会如何？”接着又响起几声不明含义的口哨声，一听就知道思想不正。

　　少女牵起一抹冷笑，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野兽。”

　　霎时间，班上四十双眼睛满是惊愕齐刷刷地射向她，就连刚才那几匹狼也不禁目瞪口呆，张大的嘴巴可以塞进一颗鸭蛋。

　　她……说什么了？

　　野、野兽！？程芷音暗暗一惊，这是怎么回事……但当她发觉少女在说这两个字时是盯着这边看的，便随着她的视线向后一瞅，不禁低低地笑出声来。

　　原来她说的是那个啊……呵呵，真的够贴切呢！哈哈～～

　　被这种尴尬的场面吓了一跳的班主任老莫马上恢复其指导效能，忙着打圆场。“呃……那个，现在还是先请新同学介绍一下自己吧！”

　　“叶玥。”女孩仍旧淡淡的开口，同样也是两个字，不过声音很好听。

　　“啊？”一阵呆滞后，老莫才反应过来。“哦，对了，她的名字就叫做叶玥，大家以后就多关照她一下，呵呵。那么，叶同学，你的座位在……咦？叶同学你要到哪里去？”

　　还没等老莫说完，叶玥就自己走下讲台，来到教室中间。

　　“让开。”

　　“呃？我、我吗？”被身旁的声音吓了一跳，程芷音呆呆地抬头望着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边的叶玥。

　　让开……是叫她吗？为什么要她让开？这个是她的座位耶！

　　“不是你。”她又说了一句，还是很简练。

　　不是她？那是谁？难道是……

　　“喂！你们看，美女在叫呆瓜让开耶！！”胖子李柏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叫着，其他人也像看猴子戏一样纷纷向两人投去“欣赏”的目光，并发出几声不怀好意的笑。

　　“唉呀～小玥玥你怎么选择跟那只呆瓜同桌呢？她可是一直都独占‘头等舱’的人呀！！不如来本少爷这边如何？”韩晖扯开嗓子嚷道，连称呼也改了，叫得特恶心。

　　“闭嘴，乌鸦！”叶玥瞧也没瞧他一眼，继续盯着程芷音。“我说了，让开。”

　　侧头扫了一眼那块呈现石化现象的名叫“韩晖”的人体石像，程芷音忍着大笑轻轻地回道：“没关系的，过来吧。”

　　叶玥微微点头，绕到她旁边的位置坐下，“请指教。”

　　“嗯，我是程芷音，你可以叫我芷音，以后也请你多多关照。”向她投去一个招牌笑容，尽管这经常被班里的人说成是“呆瓜式傻笑”。

　　叶玥只是定定地看了她一下，点了点头，没有作声。

　　“既然大家都认识了新同学，那么现在开始上课！打开语文书62页……韩晖你这小子还不给我回魂！？”老莫伸出中指托了托眼镜，厉声发话，也顺便“扔”醒了还杵在一边继续石化的某人。

　　一场转学生风波暂且拉下帷幕。

　　××××××××××××××

　　由于班主任的威严镇压，整个课堂的气氛可以说个上一个“静“字！除了偶尔的呵欠声、间或的翻桌倒椅声外，剩下的便只有“沙沙”的……呃，风吹叶落声了。

　　“你一直都这样？”放下手中略嫌弱智的课本，叶玥目不转睛地盯着讲台上口沫横飞的老莫——也就是她们那“可亲”的班主任，眉头轻皱。

　　“嗯？你指什么？”转了转手中的比卡超铅笔，程芷音疑惑地眨眨眼。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叶玥还是没有看她。

　　“哦，那个啊……”伸了伸懒腰，程芷音侧着脸趴在桌面上，微微牵起嘴角。“他很可怜的呢。”

　　“所以你就一直让他在这里听？”

　　“嗯，不可以么？”

　　“不是。”

　　“那就行啦！”将脸转了过来，面对那张仿若寒冰的清秀脸蛋。“不过，你来了他就没有地方坐了。”

　　叶玥稍稍侧目，睨了她一眼：“飘着就好。”

　　“可是会累耶。”程芷音笑笑，伸出一只手指戳着自己粉红色的笔袋，软软的质感，很舒服。啊啊……有点想念家里的床铺呢，一样软绵绵的舒服得紧啊！

　　“你看得见？”

　　“呵，那是废话嘛。”

　　“不害怕？”

　　“唔。”摇摇头，继续戳。“习惯了。”

　　习惯了……包括他人的冷言冷语，以及厌恶的目光……都习惯了。

　　“…………”叶玥转头，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突然，一块橡皮在她们两人之间擦过，然后在叶玥的桌上做了几个高难度的后滚翻之后停下，稳稳地定在桌子边缘，差一步就要“蹦极”去也！

　　好身手！！程芷音不禁暗赞一句。此人身手非凡，看来可以培训一下成为国家队新一代标枪选手！

　　斜着眼瞄了一下自己桌面上的飞来横物，叶玥面无表情地拿起那块差点就“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橡皮，只见上头绑着一张小纸条

　　——好一个“飞橡传书”！

　　摊开那张被折得已经严重毁容的纸条，一旁的程芷音微微抬头瞄了一眼那堆可以媲美待处理垃圾般的“草书”后又趴了下去。

　　“是那只乌鸦吧。”这个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普天之下除了他，恐怕也没多少个能够写出这样有“个性”的字了。

　　叶玥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冷哼一声，随即拿起旁边的水笔迅速划了几下，然后将纸条揉成一团，头也不回地往后一扔——

　　哗！！正中目标！！小玥好厉害～～！！

　　“呐，你在上面写了什么？”偷偷转头看了那乌鸦一眼，发现他的表情在看了纸条后就像从天堂掉进地狱般的痛苦，然后又再次陷入石化状态，实在有够搞笑。

　　“无聊，去死。”

　　“啊？”

　　“就这四个字。”叶玥低声说着，视线又回到黑板上。

　　“噗！很、很不错呢……”终于反应过来的程芷音忍不住掩嘴低笑起来，“呐，我叫你小玥可好？”

　　“随便。”淡淡地应着，叶玥还是没有表情，只是程芷音似乎在她眼里看到一丝温柔闪过。

　　嘻嘻，原来她也不是那么难相处嘛～！

　　…………

　　经过了四十分钟难熬的课程折磨，下课铃按时地响起，在台上说得声泪俱下的老莫也很识相地收住了她那能将死人吓活的音量，夹起课本爆了一声“下课”后便昂首阔步地走出教室，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

　　母老虎一走，狼群再度活跃起来。不消三秒便将叶玥的桌子给围个水泄不通，七嘴八舌地扯了起来。

　　“我说叶玥同学你真的要和她坐呀？”

　　班花谭熙蕴一翘兰花指指着程芷音的鼻尖，满脸鄙视的问道，身旁的那群“不堪入目”的护花使者则是猛地点头附和着，恶心得要命。

　　“有何不妥？”叶玥抬头看了她一眼。唔……样子还过得去，品行就有待考究。

　　“当然不妥！她可是我们班上的怪物耶！！”

　　啧，真是难听，亏她逢人就说自己是怎样的高贵脱俗典雅大方咧！到头来还是那副恃着自己身份高贵而狗眼看人低丑陋嘴脸！！程芷音撇了撇嘴，满眼不屑。

　　睨了一眼旁边嘟着嘴咕哝着的女孩，叶玥的眼神变得冷漠。“你说她是怪物？”

　　“可不是么！你是新来的所以才不知道吧？”韩晖这时候挤了进来，扯开他那乌鸦嗓子怪叫：“她呀！老是说有幽灵啊、鬼魂啊什么的，谁会信呐！？而且又不喜欢让别人坐在旁边的位置上，这跟疯子有什么两样？”

　　“就是就是！！”其他人也应声附和。

　　——喂，这话也说得太离谱了吧？她哪里像疯子了？

　　“她经常说这里不能去、那儿有危险等等，我看呐，分明就是想引人注意才特意弄出来的恶作剧呢！”

　　——恶作剧？唉，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叶玥冷冷地看着眼前说得天花乱坠的众人，姣好的秀眉微微拢起。“你们不相信？”

　　“当然罗！鬼才会去信这种骗子！！真是讨厌，恶心死了！”

　　——问题是连鬼都会去相信就是你们这帮蠢蛋不愿相信啊……程芷音无力垂下脑袋，心底暗自悲哀。

　　“恶心？”叶玥的语气更加冰冷，“能够看见『那东西』就真的让你们觉得不可饶恕？”

　　“哈哈，那还能算是正常人啊？我说那简直就是外银河系XX星球移民过来地球的E.T吧！！摆明就是一个异类份子嘛！”韩晖大笑着猛捶桌子，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你……？！”正想说些什么，却发觉衣服被轻轻的拉了一下。叶玥转头，只见程芷音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示意自己不要继续说下去？为什么？难道她就一点儿也不在意？

　　不解地看着仍拉着自己衣角的文弱女孩，叶玥实在搞不懂她在想什么。只是，有仇不报非君子，何况她叶玥一向都是有仇必报外带三倍利息奉还的忠实拥戴者！

　　“一群垃圾！”不屑地丢下这样一句话，叶玥拉起程芷音推开人群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再留在这里迟早灵魂也会被腐蚀掉。”

　　“唉呀，这样说有点过分哦！小玥。”虽然是事实啦，也总得给人家留点面子吧。

　　“我又没有说错。”叶玥又扔下一个原子弹。

　　“小玥，你在生气。”

　　“没有。”

　　“有哦～”

　　“没有就是没有。”

　　嘻，脸红了耶～！！真可爱！！程芷音笑得灿烂。原来小玥还是挺关心自己的嘛！！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

　　…………

　　“等等！给我站住！！”呆愣在一边看着两人打闹的 “垃圾”群此时才慢慢反应过来，“你刚才说了什么？！”

　　唉，垃圾就是垃圾，不但心灵被污染了就连听觉也开始丧失啦？真可悲啊……程芷音无奈地叹了口气。

　　“喂！我叫你们站住听见没有？！胖子，去拦住她们，我好像听到她刚才在骂我们！”韩晖气急败坏地吼着，立马指挥自己的手下办事，俨然一个□□大哥的模样，只是远远没有那种风度就是了。

　　“是！老大！！”接到命令，一个肥胖的身影立刻噼里啪啦地撞倒一大片桌椅后冲到她们跟前堵住了门口，凶神恶煞的瞪着两人。

　　“你是谁？”叶玥扫了一眼面前的肉桶，没好气地开口。

　　“我？我叫李柏，是老大的得意下属之一！”李柏拍拍胸脯，一脸正气凛然。

　　“李白！？不是吧？”叶玥似乎很吃惊，瞪圆了双目上下打量着堵在眼前的人柱。

　　“呵呵，怕了吧？”

　　“那你岂不是死了？”李白是唐朝的诗仙耶！！尽管身为归国子女的她对中国的历史不是了解得太详细，可像李白这种闻名中外的历史人物她还是知道的。

　　“我哪有死了！？”李柏气得眼都突了。“你不要随便诅咒我！！”

　　“小玥，他是柏树的‘柏’，不是白色的‘白’啦！”程芷音好心地解释着，“如果他真叫李白，恐怕本尊会吐血的。”

　　“那又是。”叶玥点头。

　　不过这中国的语言文化还真是深奥啊，同音字太多很容易混淆……不过依她看来，要是面前这个肉桶真叫那名字，李白的灵魂也会叫嚣着“天妒我也”地从阴间里爬出来咬人吧？到那时候就真的是『死者苏生』了呢！

　　被两人说得满脸通红的李柏再也忍受不住的大吼：“不许随便说我的名字！”

　　“不说名字？”叶玥扯了扯嘴角，“那该怎样称呼？保龄球？水桶？猩猩？不要告诉我你叫火星！”

　　话音刚落，周围立即传出一阵哄笑，有的甚至笑翻在地。

　　“吼！你这臭娘们，看我打死你！！”气疯了的李柏抡起肥厚的拳头向叶玥冲去，边破口大骂。“该死的◎＃￥％……”

　　“咦呀————”女生们见状一阵尖叫，纷纷躲了开去。

　　“果然呢，会吠的狗不会咬人，这点老头子倒没有说错。”

　　面对如猛兽般狂扑而至的拳头，相比起旁边女生的惊惶叶玥倒是很镇定，只是冷哼一声，伸手将程芷音一把拉到自己的身后，然后微微一个侧脸便躲过了直击面部的飞拳，再略低身子，在一手抓住肥厚的手臂的同时抬起右脚一钩，籍着冲力毫不费劲地将那个肥胖的身躯给甩了出去！！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可以堪称完美！被甩出去的人不知所以，就连一边围观的人也是一脸呆相，惊讶得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了，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

　　在长达十分钟的沉默过后，不知是谁带头鼓起了掌，接着全班一片掌声雷动，当中自然也少不了某胖子的鬼哭狼嚎作间或伴奏，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叶玥和程芷音也趁着这个时候溜出了教室，失去踪影。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