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甘的情史2016》焰雪炎雪

24、 卫跃的生日礼物是文胸

　　两年的时间我只长了不到两厘米，他却长高了许多。模样没变多少，声音却是大变，我想是他的喉结长大了卡住了他的喉咙，所以听起来像‘破锣’。
　　他的头发还是有些卷卷的，几缕挑染成栗子色，额前向上梳起，一下觉得他老了很多，可也感觉很酷。好些染发的都像小混混，他却不像，戴上墨镜真像个大明星。
　　十八岁生日的前一天，卫跃就这样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被猫咬了舌头是不是？”
　　“才没。”
　　“从刚才到现在你同我说过几句话？”
　　我愣了一愣，低下头去。刚见到如柏时，他也说我不爱和他说话，还叫我不要和他生疏。可是，分开以后再见面本来就会生疏……
　　“啊！啊！”下巴突然被一把‘钳子’夹住，整个脑袋被提了起来拉向对面，脖子差点被扯断，“放手！臭卫跃，你快给我放开！好疼啊！”
　　“知道疼了？你再敢给我玩儿哑语，还有更疼的。”
　　我狠狠地瞪着他，这个臭家伙，粗暴的家伙，还是那么讨人厌！
　　“看一看，要吃什么？”他把菜单递来，硬要已经吃过午饭的我点餐。怕惹了这个暴君，我只得随便点了一个套饭。
　　“要看帅哥等会儿继续，先吃饭。”说着他伸来筷子夹了我盘里的一块牛肉。
　　我赶紧转开眼睛，“你现在还经常做些好吃的？”掰开筷子将牛肉全部挑给他，顺便要了他的一块胡罗卜，这么好吃的东西他居然一点不吃。
　　“哪有那么多美国时间。除了你赵小猪，其他人还没这荣幸。是不是特感动？”
　　“嗯，感动！”我诚实地说。
　　他笑开了脸，伸手拉了下我的耳发，“笨猪儿。”
　　“阿跃，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
　　那个夏天结束时，卫跃消失了音讯。可是在半年前他就和施洋频繁通电话，我却被蒙在鼓里。
　　“施洋哥……”‘哥哥’二字还没出口，我就在他凌厉的眼神下咽了回去，改口说，“施洋都不告诉我，我回去找他算账！”
　　对面的人放下筷子，抬眼看着我，“不怪他，我没要他告诉你。”
　　“为什么？”我伤心了，我这么想他，他却不想我！
　　卫跃摇着头，“是我的问题。笨猪，男人的想法你不会理解。”
　　“什么想法？”他什么时候变成‘男人’了，我小声咕哝。
　　“本来不想再来的，但还是忍不住，想看看你这只小猪是不是又变丑了。”
　　“又变丑了？有多丑？”我惊慌地捧住自己的脸，难道我其实看起来是丑的？可是刚刚那些小孩还说我漂亮，小孩的话不能算数？难道是因为我脸上的痘痘？一定是了。
　　他没有回答我傻里傻气的话，只是盯着我的脸看，“那会儿像根豆芽菜似的，没看出以后会长成……”说到这儿他眼睛一眯抿嘴一笑，“其实在小猪里你也算好看的。”
　　呜，我当是安慰吧。

　　生疏，这个词儿在我和卫跃之间永远不存在，他绝对有本事让我在五分钟以后对他不生疏，准确地说不敢对他生疏。
　　短短的一两个小时里他同我说了很多，都是有关他这两年的事儿，明明好些我都不懂，他却要说给我听。但我听明白了一点，先前施洋说他做了有钱的‘小老板’，可现在已经不是了。由于他的一个失误，他这两年累积的第一桶金已经在两个月前化为乌有。
　　“你等我一下！”我刚要起身就被他按了回来。
　　“怎么，你又想去给我拿三万块？”
　　被他看穿了我只得说，“我都没用，可以借给你。”
　　“用不着。”他笑着摇头，这回改摸了我的脸。
　　对于他这种毛手毛脚的行为，也许一开始就习以为常，所以到后来也不觉有什么。
　　“虽然失去了那些但我并非一无所有。”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的财富堆积在这里。”
　　卫跃说当你跌倒时不要去盘算你失掉了什么，而是应该去看你会从地上捡起什么。栽了一个跟头再借力蹦起，会比那些走坦途的人跳得更高、行得更远。我虽然不完全明白，但我相信他说的。
　　“你一定要马上走？”我心里堵得慌。
　　卫跃却答非所问，“这次见你就发现，你也开始学人家动不动就皱眉，也不那么爱笑了。”他的手指抚在我的眉心，强行将它展平，哪有这么霸道的人。
　　“我没有学人家……”我没有不爱笑，只不过，没有人和我一起笑。
　　他长叹一口气，“也发现你还是老样子，没见长大……”突然他的视线下压，落在我的胸前足足盯了两秒，“看来也不是。”
　　我以为衣服上有什么，忙埋下头去查看，没什么啊。
　　“小娇，我等你……不，是你，等我，现在的我还不行。”
　　我迷茫地看着他，这时他的电话响了。
　　“喂，机票弄到了？走，当然走，今天不走我爸就得杀过来！干什么？绑我回去读书！”

　　卫跃在餐厅外打了约半个小时的电话，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礼物盒子。
　　“刚刚那个人是谁？”一坐下来他就口气不善。
　　“谁？”
　　“冲你笑的那个白痴男，是你认识的？”
　　我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你还对他笑！”他更火大了。
　　我感到莫名其妙，“他对我笑，我就对他笑啊。”
　　“你个笨蛋。”他将座椅往前一拉，一本正经地板起脸，“你知不知道他很可能是哪种人？”
　　“哪种人？”我虚心求教。
　　“人贩子！他这种人，先是对你笑，接着很可能就过来和你攀谈，谈着谈着可能就请你吃东西、喝饮品。而这些东西里可能放着迷药啊安眠药啊，等你喝下就完了。他会把像你这样的笨蛋卖到深山僻壤的地方，给那些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做老婆，成天把你关在地窖里，让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我可没吓唬你，又不是没有类似的新闻，看见没有，那些笨蛋女人被救出来的时候一个一个都大着肚子……”
　　“我不听了！”太可怕了！
　　他终于满意地点点头，“知道害怕以后就别乱和人笑，尤其是男的，他们要敢对你笑，你就吐他们口水。”
　　“嗯！”我记着了！
　　“真听话。这个，奖励你。”他将礼物盒推到我面前。
　　“奖励？”
　　“生日礼物啦。”他转过头看向窗外，“刚才在对面买的。”
　　“谢谢！”我几乎要蹦起来，阿跃还给我准备了生日礼物！
　　“喂!等一下，回去再看！”
　　他来不及阻止，我已三两下扒开了盒子。
　　“到底是什么？”伸手进去摸到的是布料一样的东西。
　　“笨蛋，别拿出啊！”
　　将东西抓在手里，我眨眼再眨眼，它还是没有变，我没看错吧？这粉色的一团花绣布料是……文……文胸——？！他他……他这臭家伙送我的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