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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皇后禁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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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是着了何青鸳的魔吧？”
皇后抬头。
“你，你认识何妃？”皇后心里敲起警钟，开始小心翼翼试探口风。
何春萍依然垂头，闭口不答。
“你与她，是何干系？”
“她只不过与你一样，也来这地塔看过我。”何春萍身子枯槁，话语有气无力。
“她来这里，与你说了什么？”皇后步步逼近。
“我忘了。皇后娘娘，请回吧。这地塔瘴气重，小心染病，若传言是我所害，无端端加我一罪，这就不好了。”
“你告诉我，何妃是不是妖孽所化。如果你说了实话，除了放你出地塔，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皇后直言道，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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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中莲花池处，响起阵阵幽怨筝声，忽波澜起伏，忽哑然顿挫。莲花开得茂盛，愁情更浓。
忽然，一把柔弱声音打断了这大好风曲。
“小姐，对不起，你责罚我吧。”
鹊儿缓缓抬头，正视跪在一侧低头请安的苏小三。
鹊儿起立，竟走上去扶起小三。
“你可知道我有多怨你？”
轻轻一言，却让小三诚惶诚恐。
“我巴不得你现在立即消失在将军府，从这莲花池边跳下去，跳下去，一了百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小三抬头，却发觉鹊儿泣泪沾襟。
这几日，怕是让鹊儿小姐心里受了不少苦吧？才几日罢了。
“你想让我好受点，就跳下这莲花池吧！”
小三睁大懵懂的双眼，犹豫不决，脚步微微向前移，但目光一触及繁华生辉的莲花池，脚步又不禁后缩。
“你并不喜欢他，所以不敢跳。”
小三诧然，回头对上鹊儿如炬目光。
“单儿，你并不喜欢他，或者，你的感觉并不深刻，你懂吗？”
“你还不能为他做到生死相依的地步。可我能。你认识他才不出几日，或是几周。但我，是从小在连城哥哥的陪伴下长大的，感情深厚如海。他总是出征打仗，而我总是苦苦等候。但我愿意等，你知道他这次出战蛮夷，去了多久才回？他去了整整十年，我等了整整十年。”鹊儿声泪俱下，表情哀寞，小三不由得心生怜惜。
“可你办不到，即使是简单要求你跳下这莲花池。”
“单儿，你可知我有多爱他？”
小三点头，淡然道:“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小姐，我现在就离开将军府，我现在就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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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可好？”见皇后娘娘神色沮丧走出地塔，白阳子不忍道。
“国师，请问，除我进过地塔，还有其他人来过吗？”
“没有啊！”白阳子搔头挠耳。
“何妃来过。”
“何妃？她不曾造访过我这儿啊？”白阳子这下捉急了。
“想必，这何妃与妖孽是脱不了干系的。可惜我没有从她口里探出什么，她软硬不吃。没有证据，还是难以推翻何妃。”皇后连连叹气。
“皇后娘娘别沮丧，老夫会助你一臂之力。日后有需，老夫必有求必应。”白阳子鞠躬道。
“倒也不枉费我这趟，谢谢国师了。”皇后回礼道。
回想地塔里那与妖女对话的一幕，真是叫人毛骨悚然，惊心动魄：
“你告诉我，何妃是不是妖孽所化。如果你说了，除了放你出地塔，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皇后直言道，信誓旦旦。
“你走吧，我别无所求。”
原以为她会以腹中胎儿作为筹码，怎料到……
“我可以帮你把孩子抚养长大，只要你向我保证，他没有法力，是个人形。”
“你走吧。我的孩子，我只想让他留在我身边，与我同生共死。被你俘了去，也不知会遭什么罪。你不能保护他，他不是人，是妖，万一祸害人间，你也无力回天。”
“你走吧。”春萍深深闭眼。“否则我心情不好，指不定就让你在这儿长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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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着性命危险亲自下地塔探口风，怎料到是一点风声都没有。打道回宫，却发现自家宫门口跪着一年纪轻轻的小丫鬟。这炎炎灼日，一直长跪不起，待自己归来，似是有什么深海冤情。
回宫，坐在刺绣座椅上，歇了歇。
“小丫鬟，有何事？竟让你敢在我宫门长跪不起。”皇后在闭目养神。
“我，我……”丫鬟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你叫什么名字？谁的丫鬟？”
“小的叫花瑞玉，小名小玉。现今只是宫里打杂的小丫鬟，专门负责晚上点夜灯巡逻。”小玉慌手慌脚。
“你别抖。若不是什么深仇大怨，你也不会跪到我这儿。放开胆来说吧，我是后宫之母，你不跟我说跟谁说？”皇后泱泱大风。
“小玉，小玉前些天夜里巡逻，看见，看见……”小玉越发慌张，身子抖得厉害。
“看见什么？”皇后闲着喝了口茶。
“小玉看见，看见李大人进了何妃娘娘的宫里，然后，然后小玉掩不住好奇，走去偷窥，竟看到！看到，看到何妃娘娘咬断了李大人的头颅……”
话音刚落，茶杯坠落，碎了一地。
皇后大惊:“此言当真？”
“小玉，小玉不敢乱说。小玉愿以性命担保！小玉命大，虎口脱险，这才着急着前来向皇后娘娘禀报，请皇后娘娘相信我，望皇后娘娘明察！”小玉涕零如雨。
“你来，也是求我庇护。罢了，现在起，你就当我的贴身奴婢。此事，我绝不会袖手旁观！”皇后威言一出，小玉连连道谢磕头。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何妃，果然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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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皇上正在醉生梦死，观看何妃献舞。
皇后娘娘却急忙赶来，失了以往的雍容雅步，匆匆道:“皇上！请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何妃是妖孽！当心！”
何妃停下舞步。
“皇后，你疯了？”
“臣妾绝无半点虚言！臣妾有人证！”说完，推出跟在身后诚惶诚恐的小玉。
“她就是人证！”
皇上怒火中烧:“说！你又看到什么了？”
“小的，小的于前几日点夜灯巡逻，发现李大人进了何妃娘娘宫中，被何妃娘娘，被何妃娘娘，啊，被她一下子咬断头颅。”小玉结结巴巴，这何妃娘娘就站在她的身后啊！
此话一出，全场轰动。
皇上龙颜大怒:“你说的李大人，是不是站在右侧边上的那位李大人？”
小玉回头一望，竟望到右侧人群里安康健全的李大人，顿时大惊失色:“这，这不可能！我，我亲眼所见，这不可能！”
何妃娘娘狡黠一笑。
“皇后娘娘相信我！小玉没有撒谎！皇后娘娘相信我！相信我啊！”小玉哭天抹地，狼狈不堪。
“皇后，这李大人不是好好的吗？造谣也不要造到我面前来吧？你是想造反？”皇上怒吼道。
“臣妾绝无造反之心！皇上请信任我，臣妾没有半点居心！臣妾也没有撒谎！”原本以为可以扳回一成，却没想到还被扣上谋反之心！
“真是妖言惑众！皇后你可知你是礼仪象征？如今居然散布谣言，真是有辱皇家风范！朕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皇上极为不悦。
“皇后娘娘怕是这几日操劳过度，才会口出误言。不如让皇后娘娘先行回去，好好歇息几月，不踏出后宫一步！皇上，您就别为难皇后娘娘了！”何妃娘娘趁机打压。
“也罢，那就听何妃的吧！皇后，你好生歇息！朕不想见你，你回去吧！”
“至于这个小丫鬟，拖出去！斩了！”皇上一言令下，马上就有几位兵将去拖小玉。小玉慌乱中抱住皇后娘娘的大腿，苦苦哀求:“皇后娘娘，你要相信我啊！救我！救我！我真的是亲眼所见！皇后娘娘！”
“放手！”皇后方才被皇上禁足，已无欲搭理小玉。
小玉哭天抢地:“不，不要杀我！我错了我错了！救我！”
在一边幸灾乐祸的何妃眼睛突然机灵一转，言:“皇上！请饶她一命吧！她年纪尚轻，恐是那夜眼花。谁人无过？这小丫鬟倒挺可爱的，我很欢喜，让我收她为贴身奴婢，如何？”
皇后愕然，皇上却连连摆手:“既然你喜欢，那就算了吧！”
对于皇上而言，何妃怎么说，他就怎么说，只需继续欣赏何妃倾倒众生的容貌舞姿，就足矣。
小玉目瞪口呆。
天呐！这何妃娘娘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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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散后，何妃把小玉一道拎回宫内审问。审问时，还特意遣散下人，与她在厢房单独相处。
“小丫鬟，你好大的胆子啊。”何妃娘娘眉开眼笑，表情和蔼，却一言致命。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知错了！何妃娘娘你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小玉愁眉苦脸，立即跪在地下连连求饶。
“哟？我没对你怎样啊？相反，你应该感谢我，救了你一命。”
何妃押口茶，神清气闲，道:“小丫鬟，你可知我为何救你一命？”
小玉摇摇头，忧心忡忡。她可是当众告发何妃啊！她得罪了何妃，还指望怎么着？
“嘿，因为你太可爱了啊！”此言一出，让小玉瘆得慌！
小玉低头，一言不发。
唉，我是命苦，这是逃不出去的了，要杀要剐，认了！为维护正义而献身！壮哉！望千年后还会有人记得我的丰功伟绩吧！我可是为了这献出我宝贵的生命啊！
“在想什么？”见小玉发呆，何妃弩起嘴巴。
“奴婢，奴婢没有想什么。”小玉连忙摇头。
“把头抬起来，让我瞧瞧。”
小玉缓缓抬起头，一抬头，便触到一双冰冷似凌的眼神，让她心乱如麻。
“还是一位美人啊！可惜了……”
可惜了？？？
“可惜了你只是个丫鬟，还是我的丫鬟。不过你放心，既然跟了我，我便不会亏待你。”何妃微微一笑。
“你叫小玉对吧？小玉，你是如何进宫的？”
“我，我曾经是一大户人家的丫鬟，可是后来那人家起了火，混乱中我被抛下，自个又逃了出来。然后因生计所逼，迫于无奈，才进宫打更。”小玉说话时，不敢低头，可又不敢直视何妃，一直瑟瑟发抖。
“小玉，你可真不记得我了？”
小玉怔住。
“那户人家，姓何吧？”
一听，眼前眉目越发清晰，在那浓妆艳抹的面具之下似乎隐约见得一张不施粉黛清秀俊丽的脸庞。
何，何青鸳？小姐？？
小玉顿时泪眼汪汪。
“你总算是记得我了。”
当初她与何紫嫣串通放火，而后她就不省人事，被后世之魂占用躯体。后来又因意外被雷神俘获，送入宫中当了受宠妃嫔，冒着性命危险帮助雷神铲除宫中得力之臣，暗中替换雷神的妖怪手下。日子过得很是痛苦，如今重逢故人，她也不想计较什么了。
小玉心中百般纠缠。
曾经的小姐，居然成了吃人的妖孽？难道自己真花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