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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六: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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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夫曼看向身后不知何时起就坐在那里的青年,觉得他脸上的微笑看上去如此熟悉。
“还记得我吗,波夫曼?”青年说。
他捏着笔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
“我不知道。”他恳切地说道。
“我是在你画上写下那两个字母的人。”青年说着,凝视着他。“你也许注意到了,你根本无法完成这幅画——它上面向日葵的数量会永远停留在十朵。”
“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让你这么做。”
“这两个字母代表什么?”
“代表我的名字。”青年从后方的石台上轻快地跳下,手握上波夫曼手中的笔杆,补全了那个“Hethus”。
“我叫什么?我叫希瑟斯,就像这样。”
他大摇大摆地做完这一系列事情之后,甚至笑嘻嘻地冲着波夫曼摇了摇那支画笔。“希望你记住我。”
“我为什么要记住你?”
波夫曼扔出又一个问题,深蓝色的眼睛仿佛在那一刹归于了过往的黯淡,显得平静而倦怠。
“因为只有你和它是不变的。”希瑟斯说,指尖点在那支画笔上,“而你已经忘记了。”
“我忘记了什么?”
希瑟斯一怔。
“只有我。因为你过的是再正常不过的生活与……时间。但你也许会不自知地保留一些我之前介入时留下的印象。“
波夫曼思索之后说,“我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有关时间的那些——不过你曾经对我说过什么?我对于战前的事记得很清楚,但那里面没有你的参与。”
“没错,我和你是新认识的——起码,对于你来说。”希瑟斯仰着头,似乎是在微笑,阳光毫不吝惜地洒在他光洁的前额上,“但你对我一见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