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盗墓笔记]时间咒》听风闻雷

95、特辑·解忧愁05期

　　特辑·解忧愁05期：丑媳妇总得见公婆
　　★前排OOC预警，2018除夕贺礼★

　　今年过年比较热闹，难得几大家子凑在一起团年，龙头老大张某人提出过去他家里，他家够大，也够暖和，齐八爷没意见，解九同样附议，二月红不表态，半截李表示他就去吃个饭就走人，四爷死宅不肯出门，黑背老六独来独往惯了随便去哪都行。这一算下来，张启山看样子稳了，霍家哼鼻子瞪眼睛，这声拒绝说出来太扫兴，干脆和二月红站一块儿了。
　　本来吧，都已经定下了在张启山家，可到了大年三十这天，狗五起了幺蛾子，他不同意，他要换地方。
　　都临近年夜饭，狗五咋咋呼呼提出开会，可这大家伙都已经到张启山家里了，临时换地方，谁都不肯挪窝。张启山当即要拍手定锤，狗五巴掌挡他面前：“慢着——”
　　张启山掀开他的爪子：“还有什么招，亮出来。”
　　“你家？洋里洋气的，过圣诞节呢？”环顾张启山家里，狗五一脸嫌弃。
　　霍三娘微微笑：“五爷说的有道理，附议。”其实她不想动，只是想看戏。二月红说：“我没意见。”这货也不想动，但是唱戏的也有看戏的权力。
　　半截李打哈欠，不耐烦：“我先去客房呆会。”
　　黑背老六窝在沙发一角，脚架在桌子上手里抱着一把刀，一边打呼噜一边说梦话：“老五你家狗太多了，我怕吃了狗饭。”
　　狗五转身叉腰忿忿：“六爷，好好做你的大头梦去！”
　　齐铁嘴正一只脚踏出客厅门，另一只正要迈出去时，他“哎哟”一声，被狗子咬了。
　　“狗五，狗五，快叫你的狗松口！”
　　“八爷，您的答案呢？”狗五抱着手臂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抖抖眉毛对齐铁嘴笑得开怀。
　　“听你的！都听你的！行了吧！”
　　“好嘞！八爷这一票归我了！”狗五打个响指，那狗就放了齐铁嘴。就剩下解九了，和他年纪一般大的解九不买他的账，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仿佛正等着狗五过去找他。
　　“嘿，老九啊，”狗五屁颠屁颠跑过去，哥两好地撘肩解九，“你看咱俩好哥们是吧……”
　　“嗯。”
　　“帮我个忙呗？你站我这儿了他肯定没戏唱，你瞅，”指指张启山，狗五撇嘴，“现在票数都没我多了，还那么嚣张。”
　　张启山：我有说什么吗？？？？？？
　　狗五给解九捏捏肩：“怎么样，帮帮我呗？”
　　“嗯。”
　　“太好了！”狗五嘚瑟地对张启山挑衅，“瞅见没，你不得人心。”
　　“我站佛爷这边。”
　　“啥？”
　　“我说我站佛爷这边，”解九淡定地推推眼镜，“五爷，你已经票数胜了，还在乎我这一票有什么意义。”
　　“不成！我就得把你抢过来，谁让他那么嘚瑟。”
　　张启山：我哪嘚瑟了？？？？？？
　　解九一巴掌拍开狗五：“去，明明是你在嘚瑟，还有，这么多人去你家，你平时吊儿郎当的，能招待得当吗？还是听佛爷安排吧。”
　　齐铁嘴揉腿还不忘了附和：“对对对，九爷说得对。”
　　狗五手一指：“墙头草，呵，给我咬他。”
　　“汪！”
　　“妈耶！八爷我招谁惹谁了我！”
　　霍三娘凑到二月红身边去献殷勤，看样子其他几人是不打算掺和进来了。
　　狗五见势头不好，气势汹汹地走到张启山面前，劈手夺走他手里的茶杯，张启山也不生气，只叫副官又给他倒一杯。
　　“你这样不厚道。”狗五瞪他。
　　“我做什么了？”张启山摊手。
　　“你！”狗五突然抬高声音大叫，下了满屋子人一跳。“张启山！你！抢我孙子！还不让他回家过年！”在狗五的大吵大闹之下，九门几位当家喜闻乐见看到张大佛爷耍起变脸绝学。
　　“噗。”讲真这真的是一声很小很小的噗嗤，奈何现场太安静，二月红捂着嘴掩饰他的失态，十分坦然地接过霍三娘殷切递来的小手帕，迎着张启山深黑的脸，二月红微笑欠身：“不好意思。”
　　最应该忍不住笑出声的齐铁嘴却半点声没有，不是他不想笑，实在是他没法笑，因为他被人几乎用绑架杀人的手法给闷住口鼻。那人满脸无奈，他一直在这群人当中不曾发言。
　　吴邪放开齐铁嘴，他不知道应该说啥，齐刷刷数道目光盯在他身上，吴邪只想仰头问候老天爷，为什么他爷爷年轻时这么……emmmmmm
　　吴邪朝张启山看过去，两人眼神接触两秒。
　　“干什么干什么，你俩眉来眼去干什么？没看到做家长的还拄这儿吗！”狗五“啪嗒”站他俩视线当中，每人瞪两下。
　　张启山、吴邪，各自扭头。
　　哟哟哟，啧啧啧，有意思，有看头。来自齐八爷的八卦心。
　　狗五大喇喇走吴邪跟前，一仰头——没吴邪高。
　　他咳嗽两下正正气场，一脸严肃地说：“吴邪，你说，你要不要去……我家？”他还很年轻，才二十，对着比他大一轮还多的吴邪，那声“爷爷”他愣是说不出口哇。
　　吴邪下意识去看张启山，这可被狗五逮了个正着，狗五的护犊子大法得张启山亲传，他不舍得骂自个儿孙儿，转身逮着张启山指着大声哔哔。
　　“我家吴邪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不仅不告诉我，还把人藏自个儿家里，你想干什么？啊？”
　　张启山一阵无语，他不想解释。是吴邪找的他，他刚开始也不知道。
　　“咱爷孙俩相见了，各位长辈都认识了，趁着这大过年大家聚一聚，既然是因为吴邪大家聚头，去我吴家很合理吧？你都强行占有我孙儿这么久了，怎么一天都舍不得？”
　　张启山问号脸：“我什么时候占有——”
　　“憋解释！我孙儿肯定很想念自个儿爷爷，肯定是你关着他不给他出门！”
　　张启山：“我——”
　　“吴邪啊。”狗五拉着吴邪的手，继续不给张启山说话的机会。吴邪偷偷瞄一眼张启山，看到那人憋屈的模样他好想笑，嘴巴一鼓硬生生憋下去，然后乖乖低头：“哎，爷爷。”
　　正在吃糖的二月红，差点噎死。
　　正在打呼噜的黑背老六，一口气差点没顺过来。
　　正在和吴家的狗做斗争的齐铁嘴，脚下一滑，差点把狗压死。
　　狗五，表情有点生硬。被吴邪叫这一声吧，他咋高兴不起来呢？
　　“咳。”这是没忍住笑的张启山。
　　狗五瞪他一眼：“笑什么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闻言，张启山眉毛一竖，不怒自威，狗五怂了两秒，气势下去一截：“那什么，我、我现在是以、以吴邪长辈的身份在这呢！”
　　“吴邪，你和我说，他有没有欺负你？”
　　“欺负倒是没有，”乖巧摇头，“佛爷对我很好。”
　　张启山很满意。
　　“不过。”话锋一转，只听吴邪说：“他欺骗我感情。”
　　一石惊起千层浪，阴兵借道，百鬼横行……以齐铁嘴为中心，二月红、黑背老六、霍三娘、解九，将齐铁嘴挤成一条，恨不得从他嘴里扒拉出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张启山坐不住了：“我欺骗你感情？我什么时——”
　　“你别说话。”狗五一挥手。
　　张启山：？？？？？？
　　张启山死死瞪着吴邪，可吴邪对他视而不见，狗五拖过来一板凳让吴邪坐下，大有促其长谈告状的势头。
　　“话不能乱说，”狗五也觉得有点不大好，他拉过吴邪低声悄悄话，“你们……”指指张启山，又指指吴邪，“你——那个……啥？”语无伦次，“他——真欺骗你感情？”
　　吴邪点头。
　　狗五起身，一脸严肃。
　　张启山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就看到狗五像什么、像公婆挑媳妇那样从上到下瞅他，连头发丝靴子跟都不放过。狗五有点犹豫，又转过去问吴邪：“你确定啊？他？”
　　吴邪眨眼：“啊，对。”
　　“好吧，爷爷给你做主。”深呼吸深呼吸，狗五给自己充充气，可一转过去看到张启山昂首挺胸手那磅礴气势，他又有点虚。“吴邪，要不你换一个？”
　　吴邪没懂：“什么换一个？”
　　狗五仰头，一脸悲愤。算了算了，孙儿自己选的，成全他成全他。鼓足勇气，狗五端正姿态向张启山走过去。
　　“佛爷，这样，今年这个年还真得上我吴家去，但以后，大小节日，你说上哪就上哪，老吴家绝无半个不字。”
　　张启山听得奇怪，满脸问号，这是上演哪出？
　　狗五搓搓手掌：“这个吧……我孙儿头一回领媳妇过年，当然还是得回婆家，你说是吧？”
　　张启山：？？？？？？
　　“慢点慢点，你说什么你说慢点，大点声，我没听清？”张启山瞪他。
　　狗五闭上眼睛，他豁出去了，奋力大喊：“我说！咱家吴邪！领媳妇回家过年！”
　　“那关我什么事！”对吼。
　　“嘿你怎么这么犟呢！”狗五火大了，“欺骗我乖孙儿感情不说，连承认都不敢，我还没和你捋捋你骗他感情这码事呢！难怪他放着好好的家不回要呆在你那，搞半天他一腔情谊全打水漂！张启山你过分了啊！”
　　“我！你、你——”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你你你什么你！理亏了是吧？”狗五撸起袖管，吴邪在一旁看得是瞠目结舌，好半天才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赶紧上去拽自家爷爷。
　　“吴邪你别拉我，没事，爷爷在呢，定给你把事儿办妥喽！”狗五推开他，“佛爷，虽说感情得你情我愿，一个巴掌也拍不响，但是你俩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要是不满意我家乖孙，也不会拖这么久对吧？”
　　张启山脸都裂开了。
　　“我知道你放不开，你看我这不代表吴家做主了，就这一回，以后再不过去了，”狗五拍拍张启山安慰他，“再说了，丑媳妇也得见公婆啊，虽说你公婆还没生出来，不过他爷爷我在呢！”
　　“丑——”张启山一口气没接上，差点翻白眼，“我——”
　　“对对对你当然不丑！”狗五赶忙稳住他，“刚我问了，吴邪确定就要你了，而且佛爷，我对你挺满意，脸蛋又好、身材也棒，又有本事，除了不会生孩子，其他满分。”
　　“我生——狗五你给我打住！”
　　吴邪看张启山快要喷发了，他抓着狗五就走，可狗五不听就是要留下来把这事给办妥了。
　　张启山忍无可忍：“够了！”
　　鸦雀无声。
　　他现在头疼得不得了，张启山觉得这年怕是过不下去，他撑住桌子给自己缓缓，转身来时，却看到墙角一群人围在一团悄咪咪地议论纷纷，每个人脸上都是八卦的精彩。张启山这一通火气突然不知道往哪儿发。
　　“日山。”张启山招手。张副官傻傻地走过来，傻傻地说：“佛爷，我觉得彩礼不能太少。”
　　“滚到一边去。”
　　好不容易把狗五拖到一边，吴邪满头大汗，这场面有点失控，他觉得力不从心。
　　“爷爷！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他没欺骗你感情？”
　　“有……”
　　“那不就结了！”
　　满屋子听得清清楚楚，张启山想打人。只听狗五和吴邪说：“吴邪，这样，我有个法子，我问，你答，不许思考，必须立即作答。”
　　“行行行，您说。”
　　“听好了啊，记住，立即作答！”狗五开始清嗓子。
　　“他知道你身份不？”
　　“知道！”
　　“他让你回吴家没？”
　　“没有！”
　　“你们一直住一块儿？”
　　“是！”
　　“脸好看不？”
　　“好看！”
　　“抱过没？”
　　“抱过！”
　　“手感好不！”
　　“好！”
　　“舒服不！”
　　“舒服！”
　　“喜欢不！”
　　“喜欢！”
　　手掌一把，狗五说：“这不得了！”
　　“爷爷！”以头抢地，我说的抱是拥抱的抱！不是那个意思啊！
　　刚刚那一段内容有点吓人，二月红杯子对着自个儿领口，茶往衣服里到；霍三娘给二月红倒茶，茶倒他脚背上；解九受冲击有点剧烈眼镜掉地上现在正趴地摊上摸索眼镜。唯有齐铁嘴，乐呵呵地快傻了。
　　“狗五，现在，立刻，你给我出去。”
　　“你跟我一起走。”
　　“我数三下，一！”
　　“哇——”
　　这怎么还坐地上哭？还带这样玩的？吴邪觉得他快凌乱了。爷爷，你真的是我爷爷……我能不能申请换一个……
　　“我不管！你必须跟我回吴家！”
　　“你别嚎了！”几乎崩溃的张启山。
　　“张启山，你生是吴家的人死是吴家的鬼，今天你必须给个准信！”
　　“你先给我起来，你别哭。”
　　“我不！我不！我孙儿要的我就得给他弄到手！”
　　“起来好好说话！”
　　抱住张启山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佛爷，佛爷，你对我都这么好，肯定会疼我孙儿的，对吧对吧？”
　　“……”走开，走开。
　　“讲真，你这么疼我又不选我，是不是看我比你小太多不好意思？现在吴邪来了，他虽然年纪大了点吧，但看上去不老啊，和我又长得像你才选他的？”
　　“你是不是疯了？”
　　疯狂记小本本的齐铁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就说佛爷那么宠小五呢，搞半天是这个原因！”
　　解九，冷漠，推眼镜：“不可理喻。”
　　吴邪过去被他爷爷一脚踢开，狗五拽着张启山的裤子，张启山拼命扯住自己裤子，这一幕，吴邪觉得太辣眼睛。
　　爷爷你到底是给我讨媳妇还是自己讨媳妇？不不不，我怎么也被他带沟里去了。
　　张启山实在受不了：“好好好！你别哭了！你松手，我明天就过去！行吧！”
　　“你说的？”狗五瞬间抬头，吸鼻涕，“不许反悔？”
　　“对，我说的，”张启山看着他觉得无比碍眼，“赶紧给我放手。”
　　“好嘞！”
　　狗五拖着吴邪到一旁说悄悄话，向孙儿炫耀自个儿的成果，吴邪一阵无语，又不好评价，从头到尾不仅辣耳朵还辣眼睛。
　　“看到了吧，一哭二闹三上吊，他就吃这一套，”狗五嘚瑟道，“不过别人不好使，就我使管用，”肘拐子戳戳吴邪，“你应该也能行，你是我孙儿啊。”
　　“我看我还是不了。”我还要这张老脸的，爷爷。
　　大年三十这年夜饭，吃得是无比诡异。
　　张启山坐如针毡，狗五不停地给他和吴邪两个夹菜，不停地说“多吃点多吃点”，二月红齐铁嘴解九霍三娘黑背老□□个人靠得死紧，眼神不停地在他和吴邪身上来回转。唯有刚刚才来的半截李，一头雾水，十脸懵逼。
　　大年初一这一天大早，张启山家门口来了八抬大轿，上面写着“吴”字。
　　这一趟去老吴家拜年，张大佛爷算是明白什么叫做眼神攻击，从他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吴家老小就盯着他瞅，好像头一次认识他张启山一样，尤其是吴家的老一辈们，各个捋着胡子笑呵呵满脸慈爱加赏识地看着他。
　　张启山觉得很慌，气氛太诡异，太客套几句就跑路了。他觉得莫名其妙，可出来之后，就懂了。
　　副官：“佛爷，您真的答应了？”
　　“答应什么？”
　　“嫁到吴家啊！”
　　“？？？？？？”
　　“您忘了，你昨天答应五爷什么了？”
　　“我答应他什么了？我就答应来拜年啊！”
　　“五爷不是这意思啊！您一来就等于说同意嫁给吴邪了啊！”副官咬起小手绢，“您现在回去看看！聘礼都到屋门口了！”
　　脚下踩空，眼前一黑。

　　大年初二，清晨五点。
　　张启山衣衫不整，从他房间里逃出来，对，逃出来。跑出来时还没忘了随手拿一件衣服给披上。他扶着腰歪歪扭扭下楼，敲开副官的房间，要他把张家小子们就喊过来。
　　二十分钟后，他手下的张姓亲兵全部到齐，挤满整个院子。张家孩子们神色各异，他们怎么觉得……自家长官今天有点不对劲？
　　好像走路姿势怪怪的？
　　“张家伢子都给我听好了！”
　　“从今天开始，在这个长沙城内，只要看到姓吴的，尤其是小吴门那边的姓吴的，都给我往死里打！”
　　“是！”
　　等人都散去后，张启山往回走，刚进大门，就看到穿着睡衣在那等他的吴邪。
　　张启山：“……”无视他，走过去。
　　吴邪把带下来的大衣给他披上。
　　张启山不领情：“我不冷。”
　　吴邪忙不迭地点头：“我知道，你暖和。”
　　“……有多远滚多远。”
　　“爷爷说你肯定舍不得。”
　　“……”
　　“佛爷，”吴邪凑过去，可怜兮兮地，“我也姓吴，要打的，包括我吗？”
　　“……”
　　“佛爷……”那模样，可怜兮兮，委屈极了。
　　张启山：“你跟你那混蛋爷爷学的是吧？”
　　两条手臂不知什么时候绕进衣服里，张启山头上青筋直蹦跶，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一把揪住吴邪：“是，他们不会揍你。你，我亲自动手。”
　　“等等！有话好好说！大早上的这么激烈不太好！”
　　“你闭嘴！”
　　“哇别动手别动手！在21世纪这是属于家庭暴力要上法庭的！”
　　“我今天就把你们吴家给灭了！”
　　“去吧去吧，我留家里给你暖床！”
　　“吴邪！！！！！！”
　　狗五这个“狗”字，不是白叫的，吴邪这个孙儿，更是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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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OOC啊！！！！
声明10086啊！与正文无关啊！
熊孩子吴邪、宠熊孩子的爷爷也是个熊孩子！
除夕快乐啊！
字数给力不啊！(明天就少了x)
明天一篇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正经！
啪啪啪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