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盗墓笔记]时间咒》听风闻雷

49、太平定天下（2）

　　寒冬季节里的长夜冥冥，云开雾散换了皎月当空，寂寥夜幕点缀了烁烁星辰，众星拱月的银光挥洒，沉睡的古城铺上一层细细银纱。青石黑瓦，红砖灰墙，云雾散开前落了一场淅沥细雨，溅起地上尘土，带了战火硝烟的味道。律律凉风穿过一条条窄巷长街，卷起枯枝落叶，吹跑掉落在地的纸糊灯笼，飕飕呼啸，北风萧瑟。
　　黑漆漆的城，静悄悄的夜。
　　雨水冲刷北正路2号金身大佛的灰尘，残留了水花，月光照耀泛起波光粼粼。
　　二楼的窗户对着佛像眼角，窗帘被拉开，有个人影在窗前。
　　月亮的银辉透过玻璃照在他身上，上身哧裸。张启山安静地站在窗前，眺望星空。他目光晦涩生硬，眼珠未动半毫，那双眼睛里见不到活人的气色。
　　“醒了？”吴邪就睡在沙发上，掀开毛毯起来，他朝张启山走过去，那人动都没动，似乎不知道这房间里还有别人。
　　距离他三步开外，吴邪猛地站住脚，他右手往后一摸，他的窄包放在隔壁房间里，这会儿就穿了一件背心，哪里能藏了刀。吴邪往后退了一步，他半低下身子，浑身紧绷，目光警惕充满敌意。
　　“张启山？”吴邪低喝，他手臂肌肉收缩，紧握双拳。
　　张启山依旧看着窗外，睫毛动了一下，视线垂下来，像看那金身大佛，又像在看黑蒙蒙的横街竖巷。他身上有很浓的寒气，吴邪靠近他时便感受到了，寒意刺骨的冰凉，阴森森、冷戚戚，一股子阴煞死气。
　　可能是吴邪这声低喝起了作用，张启山缓缓转过头，他安静地注视吴邪，眼里深黑无光。
　　吴邪脚下在颤栗，他喉咙一紧，他说不出话。张启山的眼神不该是这样，吴邪受不住那淡若止水的目光，无关一切，又包容万千的沉静。
　　那个眼神……
　　“嘭——”一声巨响，房门被粗鲁地踹开，张日山冲了进来，他衣衫不整，衣服领子都扣错位了，一看就是刚刚从睡梦中爬起来。
　　房间里变得亮堂，北正路2号，灯火通明。
　　“佛爷？您醒了！”看到窗前站着的人，副官先是一愣，随后惊喜大叫，刚刚吴邪散发出来的杀气都蔓延到楼底下去了，把他从半睡半醒中吓起来，他生怕是这房间里出了什么事，一看张启山醒了，他除了高兴啥都给忘了。
　　张启山微微点头，张副官小跑过来，脸上洋溢着笑容。吴邪瞥眼见他腰后别了一把匕首，吴邪忽地拔出匕首刺向张启山的胸膛。
　　张日山连反应都没有，眼睁睁看着那锋利的刀锋晃过眼前，向张启山刺去。
　　“为什么不躲？”吴邪冷冷盯着他。
　　张启山纹丝不动，刀尖就刺在他的皮肤上，吴邪在最后一刹停住，但仍刺入了一毫，流出了几滴红色。张副官摸了摸腰后，可惜他上来的太急没有带枪。
　　“为何杀我？”
　　“你是人是鬼？”
　　张启山明显愣了，眉头一蹙满目迷茫，那被刀刺的一点点伤口已经愈合，吴邪看得清清楚楚。吴邪把手掌按在张启山胸口，张启山低头看看，又抬起头不解地看向吴邪。
　　“你……没有体温。”吴邪面色难看得很。“你身上在冒冷气。”他盯着张启山，还是对他很警惕，吴邪犹豫良久，又说：“寒气，阴气，活人不该有的。”
　　副官也在张启山身上试了试，惊恐道：“怎、怎么会这样？就像、就像是——”
　　“死尸。”这两个字平静地从张启山口中吐出来，他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只是平静陈述一个事实。“我的确死了。”
　　吴邪和张日山两人脸都是菜色。
　　“但又活了，”张启山摸了摸身上，肌肉僵硬，手臂动一动还能听到骨骼的脆响，“身体有滞后性，体温会恢复的。”
　　死了……？
　　活了……？
　　吴邪和张日山就像两个傻子一样呆在那儿，张启山下了逐客令：“我一个人待会儿，都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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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17.5.19
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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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9.26修订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