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盗墓笔记]时间咒》听风闻雷

41、深山藏诡谲（7）

　　齐铁嘴这话音一落，几道目光便落到张启山身上，张启山作为视线的中心倒不甚在意齐铁嘴的鬼话，一头扎进矿道里。
　　“佛爷！佛爷！真下去啊！”齐铁嘴急的直搓手，张日山推着他前进，笑嘻嘻道：“八爷，您都说了这地方只有佛爷能配压在这里，说明啊，这底下的东西还不及我们佛爷厉害，是不是这个理？”
　　齐铁嘴眼珠子瞪得贼大，他指着张日山的鼻子就骂：“你这是强词夺理！”
　　矿山里头很空旷，到处都有开凿的痕迹，路都是日本人多年前凿开的，用不着他们动手挖路，省了不少力气。张启山走在最前面，一行人排成一列跟在他身后往下走，张老倌垫后。
　　“什么声音？”吴邪忽然站住脚，他从墙壁里听到咿咿呀呀的怪声。
　　“这……是二爷的戏。”张副官惊讶道，他抬头看看矿洞顶部，犹豫地说：“这里离长沙应该很远吧……”
　　“你傻了吧，这哪是二爷唱的，二爷唱这么难听他那戏台子早被砸穿了。”齐铁嘴白他一眼。
　　声音在前面，跟着声音往前走，便能清晰听到了，唱戏的声音很细，越来越近，但又像来回一样又渐渐远了。
　　他们来到一个山洞前，山洞前有一个大石头，石头后面是深不见底的甬道。声音似乎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佛爷，我说要带二爷来的吧？”齐铁嘴颤声道，半天没人答应他，齐铁嘴冷汗一冒大喊：“佛爷人呢！”
　　张启山不见了。
　　“脚印。”张日山在大石头的附近发现了很浅的脚印，是新的。吴邪二话不说冲进甬道，齐铁嘴连忙跟上，副官让张老倌和另外几名亲兵留在这里，他自己也冲进去。
　　“张启山、张启山，你在搞什么鬼！”吴邪在黑暗中奔跑，他身后是齐铁嘴和张副官的追赶。
　　跑了一段后，甬道前方有个模糊的影子，吴邪愣了一下，他赶紧停下来，副官看到张启山的背影想冲过去，吴邪连忙将他们拦在后面。
　　吴邪低喝：“别过去，不对劲！”
　　三个人喘着气，他们保持着距离跟在张启山后面，张启山好像压根没注意有人跟过来一样，头也不回往前走。他走路的步子很慢，但是吴邪他们却要小跑才能跟得上。
　　“佛爷他怎么了？”副官急切道。
　　“你着急什么，先看着啊！”齐铁嘴拍他脑壳。
　　这条墓道很长，他们不知道在这里走了多久，前面还是看不见尽头。张启山忽然拐弯，在三双大眼睛瞪着的情况下，他硬生生地消失在了墙壁里。副官跑过去，双手在墙壁上到处摸，那就是一块壁砖，放眼望去都是一模一样的砖，摸出花儿来也没发现机关。
　　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在眼前穿墙消失，齐铁嘴、吴邪、张日山，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干瞪眼。
　　“我们该不会都中招了？其实佛爷根本不在这里？”张副官忽然说。
　　吴邪恍然大悟：“我懂了！”说着他拔腿就继续往前跑，副官和齐铁嘴被吓了一跳，眼下只能跟上吴邪。
　　“你说清楚怎么回事？”齐铁嘴喘着粗气，他这辈子没跑这么快过。
　　“是影像，我们看到的不过是个影像，因为这墓道的材质可能有记忆功能，把他在其他地方的影像投到了这里！”
　　齐铁嘴瞪出了大小眼：“不好意思我没听懂。”
　　“92年故宫宫墙上出现了宫女行走的影像知道么？科学解释是因为电磁效应，因为打雷导致了……”吴邪吧啦吧啦说个没完，齐铁嘴大喊：“停！故宫？故宫博物院？92年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什么电、电磁啥？”
　　吴邪拍拍脑门，是他着急了，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现在是民国二十四年，是1935年，距离92年有点遥远。
　　“反正……就是打雷了，雷电让墙壁记录了影像吧。”
　　“这地方打雷？”齐铁嘴怪异地瞅他。吴邪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随口一答：“现在你们不明白，放未来很简单，科技发达，放个录影简单得很。”
　　“见鬼了，古墓还玩高科技。”
　　墓道的长度超出他们的想象，又跑了大概一两百米，墓道两边打着铁架，沿着一路都插着火把，张副官惊讶道：“还有油，能用。”
　　“赶紧的，点上点上！”齐铁嘴道。有了火光之后，三个人心里踏实多了。
　　“这应该是日本人留下来的，看来他们来过这里。”副官步子迈得又大又块，点了火把之后迫不及待地看看前面有没有岔道，每次都很失望。副官背着大包走在他俩前面，副官突然停下来齐铁嘴一下撞到他后背上。
　　“怎么、怎么了？”
　　“你们看。”副官指了指不远处，墙边有一支断了的bu枪。他们赶紧加快了脚步，果不其然墓道开始拐弯了。
　　远远的看到面敞开的大门，里面隐隐亮着火光。吴邪准备过去，副官拦住他：“小心机关，你之前不是说这里头有古怪，可以做影像，说不准我们现在看到的也是虚的。”门两边的火把隔得远了他们点不到，吴邪提着风灯照亮地面，砖块和之前的一样，没任何区别。
　　“八爷？”吴邪问。
　　“听说过一句俗语没有？”齐铁嘴反问，副官皱眉：“八爷，别卖关子了。”
　　“大路朝天各走半边，”齐铁嘴拨开副官，“来者是客，哪有占主道的道理，简单，我们走边上。”
　　一路安然无恙来到大门前，风灯照亮大门，齐铁嘴惊骇道：“是青铜门！”吴邪反射性抬头，好在另外两人没发现他的反应过大。
　　“这底下难不成秦代以前的墓葬？乖乖不得了。”齐铁嘴盯着门左看右看，他惊道：“辟邪？”
　　吴邪没听清：“什么、什么邪？”
　　“这上面的刻纹，”齐铁嘴摸着门上面的雕刻，“又是辟邪，我之前在无极塔看到的纹路便是辟邪。”
　　“你当时可没说。”吴邪没好气道。
　　“我不确定啊，那塔上的我看到一半，另一半埋底下去了，现在看到完整的了我才敢确定啊。”在无极塔看到和这里相同的辟邪纹，齐铁嘴更肯定这是一座风水冢。
　　这个圆形的墓室是下沉式的，门朝外开，两边架着铁架，上面的火把已被人点亮了，西北方向有另一个通道，门口同样有铁架火把。墓室中央的地面上是一个大型浮雕，又是辟邪。墓室最诡异的，就是墙壁上布满白色的丝状物，和那些尸体口中的白丝非常相似。
　　“这个墓室是干什么的？”副官泛着嘀咕。
　　“你们听。”吴邪忽然道，齐铁嘴和副官安静下来，他们又听到戏曲的声音。声音是从右边的墙壁里传过来的，但是，他们还听到了脚步声，从那个漆黑的通道里。
　　“咔啦”两声弹药上膛，张副官举起枪。
　　一道影子从甬道里出现，当人影现身，大家都愣了，是张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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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18.9.26修订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