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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红豆不堪看(1) ...

  •   四年之后战争终于尘埃落定,张启山实现了他的目的,成功走上他军旅路的巅峰,也让暗处的那些家伙们不得不停止动作。我并没有感到松口气,因为到现在为止张启山都在步步走进他们的圈套。
      汪家似乎早就算到有这一天,他们的势力渗透得太高太深,有个女人在等着他,待到以后爆发那场惨痛的十年灾难,她才会显山露水。
      我想要告诉张启山,但我不能确认我说出来后会造成什么后果。我犹犹豫豫不定,就在有一次恰好看到他从中楠海出来后,我下定了决心。

      1950年,大军出征朝鲜的前一天。
      北京石景山一号大院,借着月色我翻进张启山家的小院,熟门熟路地推开门进到客厅里,靠到沙发上把两条腿架茶几上,完全没有不速之客的自觉。
      张启山的房间就在我后边,隔一堵墙,吴邪身子越发地年轻力壮精力旺盛,里面动静挺大的,他俩动静再大一点这堵墙就能塌了。
      等消停下来后过了一个多小时,确认吴邪睡着了一时半会不得醒,房间门开了。张启山赤脚出来,身上不过挂了一件衬衣,领口大敞。他看了我一眼就进厨房去了,倒了一杯水边喝边走过来,往我身边一坐,撂了二郎腿,半缕不着的大腿就在我手边。
      不摸我不是男人。

      “手,拿开。”他瞥了我一眼放下水杯,两片嘴唇上还有水润,月光从院里透进来,穿过那扇玻璃门打在他身上,敞开的领口里是斑斑红印。
      “你就当我是吴邪,再来一次怎么样?”我听话就有鬼了,顺着往上摸到腿根,再继续时我就低下头肩膀都在抖,我脖子都憋红了,拼命克制不要大声惨叫——他撅了我的手,再用点劲马上就能听到“咔嚓”美妙的声音。
      “你穿成这样,还把腿撂我手边上,我告诉你这分明是你招我惹我的。”我咬牙恨道,他一撒手我就立刻揉手腕,疼啊,太疼了,这么久不见真能下得去手哇。
      “我请你来的?”这家伙说话一点不留情。
      既然他不给我面子,那我也不藏着兜着了,他什么底我清楚,我是什么样的混账他也明白。
      我凑近些盯着他抬手捏了他下颚,压着嗓子问:“玩得很开心?”
      他膝盖一抬抵住我胸口不许我再靠近,他说:“这么多年过去,我已不是当年的张启山。我自己掂量得清楚,用不着你来教训我。”他抓住我的手甩开,我反手一翻扣住他小臂压在他脑袋后面的墙壁上,低喝道:“张启山,吴邪变年轻了,年轻气盛,他是个男人。他心里还藏着个喜欢的人,他对你还有恨还有模糊的感情和冲动,你这是在玩弄他。”
      “你不是一直看吴邪不痛快,突然转性了来同情他?”他歪了歪头,嘴角一动牵出抹讥笑,“何况,你自己说的,他现在很年轻,我是在帮他。难道要我给她送几个姑娘?那你也得看他乐不乐意。”
      “我——”我张口结舌,憋得面红耳赤,这家伙是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怎么说呢,”他一脚把我蹬开,又端了水杯优哉游哉地喝水解嗓子,“吴邪喜欢的那种感觉,我应该把握得不错,他目前没什么不满。喜欢那种……克制、隐忍,偶尔来点反抗做点调剂——”
      “你住口!”我没控制住吼了出来,我立刻跳起来,捂住嘴大气不敢喘,张启山这回也紧张了,不见方才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儿,他反射性扭头往房间那边看,好在吴邪睡得死,没有听见动静。
      “很失望?我和以前的张启山不一样,和你想象中的张启山不一样。”他笑着说,拍了拍胸膛,指着他胸口处,“穷奇告诉我,邪与恶不是什么丢人的东西,黑白阴阳,难舍难分。”他站起来一步步来到我跟前,“我张启山究竟是不是个好东西,这一点,陈皮倒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上前抓住他肩膀狠狠捏紧,“我和吴邪不一样,我没有把你当成谁。不、不,吴邪也是,他现在只是心里别扭——”
      “无所谓。”张启山语气蓦然冰冷,收起那副邪气十足的语调,冷到我忍不住打个寒噤,可他又瞬间变脸,笑嘻嘻的,“他选我,我选他,确实如你所说,玩得很开心。”
      我现在就想教训他,我的武力值可是加强过的,说干就干。
      过程有点艰难,地方不大,施展不开拳脚,我几次抓住他又被他打回来,我一发狠一把拧了他大腿,他本来就很累,双腿上气力不足,两下一抓一拧很快就把他摔沙发上去。
      “行,我跟你说,我也年轻,我精力更旺,需求更大!”我握住他脚踝不由分说地把人扯近。
      “齐羽!”他身上就一件衬衣挂着,折腾半会衣服都扯开大半。我用膝盖狠狠压住他一条腿,张启山脸色终于变了,开始急了。
      “装啊,再和我装,当老子和吴邪一样眼瞎,你以为你还能骗了我。你每天都待在部队,等到天黑晚饭都过去了才肯回来,你在躲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你嘴上说说我就会信?”我咬牙切齿地往他腰上一拧,他早被折腾地狠,这一下下去脸都白了,这家伙脸皮薄得要命,估计就是清风维达三层抽纸其中一层那么厚,就这点水平还想玩这一手,当我白活的!
      “玩得开心是吧,享受是吧,怎么你不肯和我来耍?还不是因为我这张脸和吴邪一模一样,你过不去心里那道关,你犯不出这种罪恶!”玩极端是吧,我陪你玩,不把你逼到极点是不会给我说实话。我低头恶气地说:“你别逼我,别挑战我,惹我急眼了我立刻就干了你!”
      “你少发疯!”
      “老子就喜欢发疯!”我低声喊,“你搞成这幅样子出来撩拨我是吧?可惜你这方面等级真是低到可怜,我太了解你了。怎么着,敢惹我不敢和我耍?你麻雀胆子?张启山,佛爷,大将军,我跟你说,和我玩儿吧,我技术比吴邪好,我会疼人的会照顾你。我不在乎会不会吵醒吴邪,我还敢把吴邪喊出来当着他的面——嗷!你又打我!”我捂脸愤怒到冒火,动手前能不能有点预兆!
      “滚远点!”他气结,脸都黑得和夜色没差,那一巴掌过来我差点脖子上的东西分离。我憋下这股气,继续问他:“你到底想嘛?”
      “还能干什么,明天去朝鲜打仗。”
      “行啊,我们现在先打一仗?”和我说句实话有那么难?
      “你!”
      “和我说句实话行不行,我就想知道你到底对吴邪什么态度。”
      “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是——”怒气爆棚差点就说出来了,硬生生憋回去,我现在就像练了蝦蟆功一样,鼓成个球。
      “你是?你是什么?”他盯着我问。
      “我是、我是吴邪他哥行了吧!”
      张启山面部表情僵硬了那么几秒,扔出两字来差点让我吐血:“幼稚。”
      我觉得我眼睛疼,他再气我我能当场哭给他看,他等我安静了点,他叹了口气说:“吴邪对我的感情究竟如何,我不在乎。只是,他想要的,我尽量满足他。何况……”
      “何况什么?”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心在抖,这难道就是他真正的想法?我不相信,不相信啊!
      张启山幽幽看我一眼,这一次他也没挣开我的手,反而心平气和和我说话:“我终究要离开,你清楚我是什么人,我本不该活着,还活着因为我有使命。我迟早会离开,吴邪也会忘记这场荒谬。你一定要知道我对他的态度……吴邪在我眼里,一直是个不懂事的小崽。他很苦,他活着那么多年必定受了很多苦,受够了欺骗受够了苦难。他来到这里,有亲人也不敢认。我能给他的,就是尽量满足他,他在他的世界没法任性吧……但是在这边可以任性,可以肆无忌惮,就算要我这条命也可以。但……我给不了他再多了。”

      给不了他再多了,给不了他再多了,给不了他再多了。
      这句话在我脑子里徘徊无数,嗡嗡作响。张启山……这就是实话吗?你的真实想法吗……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放纵在害我。好好笑,你当我是个细崽,可哪有你这样养崽的,你不合格啊……
      我伏在他肩头,张口狠狠咬下去,张启山很细微地抽了口气,我好恨啊好恨啊,恨我自己,干什么要逼着他说出来,我明明都知道的不是吗?不过抱一点奢望。
      “齐羽。”他轻轻唤我一声,我没应,只用力又咬他。
      “这一次,你明白了吗?”他像是呓语,轻飘飘地诉说。

      “太不敬业了……”我嘀咕着,他应该没听清不解地用手推了我脸一下。
      “我说你不敬业!”我抬起头对他吼,“妈的,有你这样不敬业的吗?装这么久也该入戏了吧,这么多年床上干那么多次也都该干出感情来了!是不是他吴邪不行,满足不了你?要不你把他踹了换我来,包你满——”
      他又打我,这巴掌甩得真狠,比上一把掌还狠,我脑袋没飞出去真是个奇迹。张启山气得脸都绿了,脖子上一片又是涨得粉红,又恼又怒。我又口不择言,一激动冲动就什么都乱说。可回过头来想想,我觉得不甘,又不是全是我的错。我摸着肿起来的脸,这一次他是真发火了,我脸上火辣辣的,皮肉都快绽开了吧,疼得我哭都不敢哭。
      “哗啦”他又一杯水泼我头上,淋个透心凉,张启山去拿了毛巾扔我头上。
      “你帮我擦。”我委屈。
      “你是吴邪我就给你擦。”他冷漠。
      “哼!”我憋屈。
      “你来找我有事?”他坐下来问我。
      “看不出来吗?”我捂着脸瞪他,“我来给吴邪戴绿帽子。”他眉毛一竖,我马上认怂,乖乖地说:“你明天不是要去朝鲜吗?我就是想过来看一眼就走。”停顿两秒,怪声怪气补充:“谁知道你夜生活如此丰富。”
      “专程大半夜过来聊天?”他斜睨我一眼,“行了,快点滚蛋。我不去朝鲜,安排我守国内。”
      “那你说你要去朝鲜?”
      “我骗你的不可以?天真。”
      “……”我好暴躁,为什么这么暴躁。
      “没事就快点滚蛋吧。”
      “我不,我有事。”我很想严肃,可我无法忽视我脸上的疼痛,说话就疼,疼得我抽气。”
      “张启山,你前几天是不是去了中楠海?”
      他立刻皱紧眉头,语气不悦:“你搞什么?你跟踪我我不管,但你不要到那里去。”
      “我是想提醒你堤防一个人,你见过她的,她一定是现在汪家的首领,她是——”
      “闭嘴!”张启山猛地跳起来,当真是跳起来的,他神情异常紧张,吓得我跟着也提心吊胆。
      “你要说什么我不知道,也不许你说。听着,以后除非我主动找你,不要再过来找我。”

      离开张启山家时,我到他房里去了,我进去时吴邪还在睡觉,睡得跟死猪一样。我把他身上盖的被子掀开,拿了手机几次举起手机对着他又放下,举起又放下。我想给他拍个果照呢,想想还是算了吧……对我没啥好处……

      我听张启山的话没再去找他,张启山那个态度很坚决很严肃,事关上头我明白的东西也不可能比他多,有可能他早已看出了什么端倪也说不定,这种时候我还是别自作聪明了,我已经事事不成,我不要再坏他的事。
      张启山说过除非他主动找我,不许我去找他,但几年过去,我终于没坐的住。

      五十年代中期发生了许多事,其中包括确立了军衔制,张启山被授予了功勋,成为五十八位上将中的一员。
      他授勋那天我去瞧了,悄悄藏起来看,像个老父亲看儿子领奖一样激动万分。我同样知道他这功勋拿不了多久,就像以后的资料显示的,开国上将只有五十七名,不会有他的名字。
      这几年里我独自一个人呆着,到处走走看看,回长沙看看,到杭州看看,去四姑娘山、去西沙、去塔木陀、去尼泊尔、去西藏,最后又回到北京。
      一路上的安宁让我得以冷静去分析,分析我作为齐羽和张启山发生的一切,他说过的话,他每一个反应和眼神。一遍一遍回忆,梳理,一次次推敲。
      我之所以产生怀疑,是因为那天最后他不许我把话说完,不许我说出那个女人是谁,他紧张的模样太不对劲了,也就是那次,他终于露出了马脚。
      有的事情是说不得的,不像别的我可以告诉张启山,比如抗战爆发的时间,我就算告诉他他也没法改变,但是这件事不行。
      我猜,那天我要是再多说一个字,张盐城一定会出现把我带走。
      这说明什么呢?
      张启山在担心我,他非常害怕我被带走关起来。
      其实仔细想想,每次去见他他总是做出一副厌烦我的样子,但没有哪一次真的要赶我走,总等我耍完性子闹完了才叫我走。
      他是不是……猜到什么了?
      还记得上次去找他,他问我“这一次,你明白了吗?”这句话是不是还有别的意思,他再告诉我,我重来一次,这次看明白没有。
      我迫切地想要去找他,想去问他,想去见他,去证实。但我不敢,我头一次胆怯。我在怕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直到长沙发生了一件事。

      裘德考骗走了爷爷手里的战国帛书,还把九门的一切都抖到北京。上头什么动静想必张启山比我知道得快,那段时间他经常被喊去喝茶聊天谈理想,迟早他要做这个刽子手。
      我觉得可以拿这件事当借口去见他。

      我再一次去张启山家找他,发现他家里都起了几层灰了,努力回忆回忆照这个时间来看,张启山搬到部队去住了,吴邪也跟着过去。
      好巧不巧,又一个后半夜,让我撞破一场办公室的激烈。

      我站在窗帘后面,面不改色地看着二人现场,张启山被吴邪压在办公桌上,桌上的东西撒了一地。我心情好复杂,以前我最多只是听听墙脚,现在我了不得,我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去看了,问题是这动作片主角有一个是吴邪,是我自己。
      老天爷要不要如此的恶意满满,得不到也就算了,还要我站一边看,过分了。
      估计是我不小心动了一下,引起张启山的注意,果然这家伙做这种事的时候心不在焉,我这么点细微动静他立刻就发现了,他一招敲在吴邪脖子后把他放倒。
      唉,真替吴邪感到悲哀。还有,我更为自己感到心酸。
      我准备出去时,张启山说:“别过来。”
      “行,我不看。”怕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何况……你早知道我就是吴邪。
      等他把吴邪抱到旁边的小屋子里,他出来时我已走进来,还拿了他的衣服在手里,我睁大眼睛看他,那具身体从头到脚一寸都不放过。我觉得我的眼神已经够露骨了,那家伙竟然混当不觉,我有点不爽。
      “找衣服?在这里。”我扬扬手里拿的衣服,他过来拿,我闪开了就不给他。
      “拿来。”他冷眼命令我。
      “这么凶?”不过几年不见,怎么就这么凶,位子坐高了坐久了把我这个老相好的忘了吗?见利忘色的家伙,哼!我撇撇嘴,不乐意地把衣服给他抛过去。
      “这个时候过来干什么?”他不耐烦地问。
      “唷,这是怪我打扰你们了?心疼你的小吴邪呢?”我说。
      他半晌没说话,我朝他走过去,伸手把他脸上因汗水贴在一起的头发拂开去,尽可能地温柔,我说:“那小子对你不好。”我眼睛一眨,立马原形毕露邪邪笑道:“还是说你就是喜欢粗暴点的?”
      他把我推开些,我连帮他擦个汗都不被允许。明明我和吴邪是同一人,他为什么不肯接受我?因为接受我,就对不起吴邪?这什么奇怪的逻辑。我哂哂地放下手,自嘲地笑了两下,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拿一根点燃放嘴里抽。
      “值得吗?”这是我想问的,总是在为吴邪考虑,可吴邪到现在为止还是不肯睁开眼睛看看明白,“你觉得,你自己觉得他喜欢你吗?”
      他摇头,对啊,我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干什么呢,他压根就不在乎吴邪的心思啊。
      “吴邪死鸭子嘴硬,死鸭子迟早会后悔。”
      “到底有什么事?”他打断我说。
      “你对他那么有耐心,怎么对我就这么凶?”
      “……”
      “算了,不逗你了。”我跳上窗台时张启山紧张了一瞬,我看到他踏前一步,生怕我突然掉下去。他在担心什么啊?我又摔不死。看来长时间不见面也不行,他会把我淡忘。
      “看来我也不是那么令你讨厌啊?”我干脆蹲在窗台上,歪着脑袋嘚瑟,笑得开心,“我一直想问你来着,你到底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张启山明显目光怔忡片刻,他是没想到我发现了吧?哈哈。他摇摇头,笑得有些勉强:“不难猜。”
      “奖励朵大红花?”我吹了个小小的口哨,“我倒希望你不知道。”
      “……”
      “你心思比女人还难猜,”我忍不住感慨,“也只有她能猜出你想什么吧,她那么聪明,可惜……”张启山脸色很难看,我只顾着发感叹,却提了不该提的人。
      “哦,正事给忘了,”我一拍大腿,迅速转移话题,“你的任务快来了,我就是来提醒你一声。”
      “必须是我?”张启山的语气多了挣扎的意味。
      “还会犹豫吗?你早就知道会有这天吧。上头喊你喝茶多少次了你都数不清了吧。”
      “知道了。”
      “走了。”我直接仰头栽下窗台,下一步我要去长沙。
      上头派张启山清洗长沙九门,张启山本就是九门出来的,还是排首位的那个,他们怎么不会找他谈心喝茶呢?这是故意派他下来罢,叫他亲手血洗九门。
      我要想办法通知九爷他们逃跑,张启山可以屠杀九门,但是他不可以杀了爷爷他们。他会需要我去帮他,一定。

  •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打huang力度狠得我都不知道该咋写了…x
    2019.1.18更
    ======
    2021.8.18修
    试着把133解锁了,过程我真的……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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