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盗墓笔记]时间咒》听风闻雷

165、欢喜一场空（1）

　　“故事我讲完了，就这么多。”8月的长白山没有天寒地冻，但山体里多少有些阴冷，我搓了搓手掌让身体热和点，调整手电的角度寻找在乱石堆里能够下脚的地方，继续带着队伍走在最前方。这底下我来过不少的次数，路线都记在了脑子里。胖子他们在我身后都没吭声，一路上都是我在说他们在默默地听，谁也没打断我。
　　又翻过一段巨石横穿的区域，我放缓了脚步往后伸手，很快一根烟、一支打火机就放到我手里来。打火机擦开火苗的声音同时响了两下，刚吸下一口烟我愣了愣，立刻眯了眼睛转头。我以为是胖子给我递的烟，没想到是他。齐羽和我一样，手指间掐了一支烟嘴里吐一口烟圈，正带着我厌恶的玩味瞧着我。
　　“怎么的，最后一秒看到是我，很糟心啊？”齐羽笑得那叫一个欠揍，糟心啊，当然糟心，哪怕现在瞧见他我都恨不得要上去掐死他才好。我不想搭理他，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跟着我，但他算是个帮手，至于为什么要帮我，我不知道。这一路，我、小花、胖子、黎簇，再加上齐羽一共五个人，要真算战斗力最强的，就是那个讨厌的家伙了。
　　“你为什么要跟过来？”我还是没忍住问他。
　　“我想来啊，怎么，长白山你家祖坟？”
　　“你他娘——”
　　“行行行了天真，别跟他吵。”胖子一条硕大的胳膊把我挡回来，我气得直冒烟，齐羽却在那边嬉笑。
　　“话说回来，吴大老板啊，搞半天‘娇朵朵’这名是你撺掇二爷的。”花儿爷这时给我挑了个“刺头”拿我是问，估计他是觉得这里的气氛太不友好了，压得人心肝都在疼。可我一口烟呛进了喉管，姓解的就这点不惹人喜，记仇。
　　那是花儿爷小的时候，他拜红二爷为师请求二爷赐名。哈哈，我的二爷爷他果然记得我那叮嘱啊，没忘了我的话，他给小花说“解语花枝娇朵朵”娇朵朵挺不错，可惜花儿爷不依，瞧不上那“娇朵朵”而选了“解语花”。我感到有些遗憾，二爷明显是心软了的，心意便是要赐他一名“解语花”。
　　“花儿爷花儿爷，不能怪我，我那是小时候先听到二爷给你取名，才想着撺掇他给你取一个，这问题复杂，你先研究一下鸡蛋和蛋鸡的问题吧。”我打两个哈哈，脚下跳过一条裂缝，打着手电继续往前走。

　　长白山底下有道门，有魔鬼会从里面爬出来。
　　我此刻就站在这道门前，它合得一丝缝隙都没有。我抬头仰望它，不带任何的情绪。在我还不知到一切秘密时，我对它的了解仅仅在于它是万奴王诞生的“门”。我现在明白一切了，明白一切了吗？我还是不明白。
　　因为我总会有念头从脑海最深的地方冒出来，我会有那样的想法，认为汪藏海是可怜的那一个。
　　是啊，长白山、青铜门，张起灵用以长生的试验场；从地狱大门里爬出来的恶魔，十二只手的万奴王，一代又一代，不过是他的试验品。汪藏海呢？败就败在他太聪明了，看穿了一切。

　　“吴邪，你在想什么？”
　　齐羽的语气很不友好，甚至很重，也是如此才能把我唤回神志。我有些懊恼，随后又看了他一眼，干巴巴说：“没什么。”说完，我又继续仰头看那青铜门，用目光探寻它身上每一道繁杂的纹路，一道道地，迷宫一样。
　　我脸上突然一痛，我对齐羽大骂：“你是不是有病？！”他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竟然给了我一巴掌？打得我脑子就在嗡。这动静太过于突然，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只见我挨了一耳光，胖子立刻就不依了要上来嚷嚷，小花把他拦下来没让胖子开口，但大家伙也都过来把我和齐羽围了起来，防着他又要动手。
　　“你再继续盯着他，恐怕到时候我就是扇你一百个嘴巴都扇不醒，还会乖乖让我扇。”
　　“你什么意思？”我立刻头皮一麻，齐羽这回不理我了，他走到一处拐角爬上一块巨石独个儿坐上去，旁若无人在那抽烟。
　　“啥、啥意思啊他？”胖子一脸迷茫，他也抬头去瞅青铜门，左瞅瞅右瞅瞅，“没啥不对劲的啊。”
　　“别盯着一处看。”我忽然说，我明白齐羽什么意思，也醒悟过来刚刚我想了些什么。这青铜门怪异，怪异的地方不是让人产生幻觉，而是不知不觉刺激人的思想，通过视觉的传达麻痹人的判断。我有些后怕，若是齐羽没有打醒我，我会怎么样。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那家伙仿佛什么都知道。
　　“这样说来，有没有可能我们的小哥也是受了这破门的蛊惑？”胖子忽然说，我愣了一下，只听黎簇插嘴了：“刚刚吴邪只是盯着一会就发呆了，要是当年的那个张家族长在这里，也是一样的无防备状态去盯着门，我觉得陷入和吴邪一样的境况很有可能。也许他只是有点想要长生的想法，但是也只是好奇过来瞧一瞧，没想到在这里脑子就被‘控制’了，扭曲了他的思维。”
　　“听上去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齐羽的声音凉凉地从上边飘过来。
　　“那究竟是对是错？”我问他。
　　“我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我讥讽他。
　　“吴邪。”齐羽低头看我，那种眼神是令我厌恶的，因为里面带着怜悯，“是对是错，你自己去找答案不就行了，你现在却来问我，你很相信我？”
　　我被他噎住了，噎得想冲上去打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家伙我就控制不住，火气蹭蹭蹭上窜，只想给他那张脸打到亲妈都认不出。
　　“吴邪，你刚刚想到什么了？方便和我说说？”小花和我说，我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告诉他们：“我会同情汪藏海。”
　　我看到小花愣了一下，胖子也愣了，但小花很快又松口气：“不是什么太坏的想法，或者因为齐羽及时制止了你。”
　　“也有可能。”我不情愿地点头。
　　“我觉得有不合理的地方，”小花皱眉道，“想想看，在某种意义上说，青铜门的另一边是‘凡人不能踏入的领域’，那么这道门应该是向着里面的四方之灵的。如果当时的张家族长在这里受到了影响才导致他一系列危险和无法挽回的举措，简单点说，那这道门不就是帮着人类才屠杀神灵？”
　　小花这话一出口，我们所有人都傻了，黎簇想了想也觉得小花说得对，只有胖子还掐着手指“一一一二二二”地掰扯。
　　“还是姓解的脑子灵光。”齐羽的笑声又插来了，“哪哪都有说不通的地方，别纠结了反正眼下纠结不出名堂。”他又冲着我喊：“你磨叽什么呢？到底开不开门？”

　　“这玩意……能打开这门？”黎簇把装着鬼玺的盒子打开，他把那只鬼钮玺递给我，两只眼睛里都写满了怀疑。我抬眼瞅他一眼，这小子现在深沉不少，但还是藏不住好奇和紧张，我故意嘲笑他：“没见过世面？等会瞧好了，把眼珠子托好，掉地了可不好找。”

　　我托着鬼玺朝门走去，蹲下来在门脚附近探寻找到那一方位置将鬼玺嵌进去。每一个人的呼吸都屏住，谁不敢有一丝松懈，我们生怕喘了半口气，这门就开不开了。
　　时间在走，屏息凝神的安静中，手表上指针的嘀嗒声分外响亮。
　　一分、两分，十分、二十分。鬼玺已经放进去了，但没有动静。
　　我还蹲在门脚前，蹲到脚麻。小花过来把我拽起来，他为了不让我又盯着门看，把我往后拽远了去。
　　“天真，天真。”胖子终于忍不住了，“鬼玺不是有两只？咱手上这个该不会是假的吧？”
　　假的？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激动不起来，想笑也只牵动了嘴角的脸皮，估计看着有些瘆人吧。“假的也得给我把门开了。”
　　我现在站的位置，眼角余光正好能瞥见那块巨石块上的齐羽，齐羽坐在上边很是惬意，还搭着二郎腿，手里在划手机屏幕，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他估计觉得无聊在刷微博吧。
　　青铜门还是没有动静，我的手指有些不受控制地抖动，不自主地捏起了衣服边缘狠狠掐在手心里。
　　“会不会是在张日山那场追杀里给摔坏了？”黎簇声音很小，他在偷偷瞄我的脸色。
　　“坏了没关系，先把门开了，开了再坏。”我说。
　　“天真啊……”胖子过来想劝我，不过他突然脚下一踩定住了。

　　“动、动动动、动！”胖子舌头打结，黎簇没好气翻他白眼：“动次打次吗？胖爷来表演段B-BOX？”
　　“门！门啊！动了！”胖子跳起来尖叫，“天真你牛逼啊！不愧是穿越过时空的天之骄子！是在民国打拼过见过大世面的人！气场就是不一样！门坏了都让你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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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flag没倒！
至于九月完结什么的……都、都忘了吧- -
我……要吐血了，就、就这么地了！我要休息个把月x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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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完结啊？？？
只是，上一部分完结了啊？？？
我我我我说了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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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番外补七夕……但是肯定码不赢了……嘤赶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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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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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部分当时赶得我头昏x
2019.12.24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