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盗墓笔记]时间咒》听风闻雷

101、江心藏海深（1）

　　医院一间特殊病房里挤满了人，吴邪躺在病床上整条左臂都打了石膏，挪都挪不动，他脖子上缠了好几圈纱布，脸上、额头、嘴角都上了药。张老倌给手腕打了石膏就离开回去警备区找张日山，病房里剩下的还有齐铁嘴和解九，以及隔壁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二月红。
　　二月红失血过多，肩膀被硬生生洞穿，身上有大大小小打斗的伤痕，经过处理之后包得跟木乃伊似的，还戴了呼吸罩。
　　“这都过去大半天了，二爷怎么还不醒？”齐铁嘴坐在二月红病床前，他抬头瞅瞅吊瓶里的药水，药水还剩下大半不需要喊护士换药。
　　“急什么。”解九接到消息后就赶了过来，了解大致经过后解九心情非常复杂，在病房里头就没好生坐下过，总是走来走去。
　　“九啊你歇会行不行？我都被你晃得头昏了。”齐铁嘴对他翻翻白眼，解九一拳砸了墙壁，他恨恨道：“怪我。”
　　齐铁嘴一时没听明白：“关你啥事啊？”
　　“如果不是我把药……”
　　“九爷，”吴邪打断他的话，“事不在你。”
　　“对啊，你瞎急着给自个儿揽罪呢？”齐铁嘴说，“二爷夫人的情况咱俩都清楚，何况医生老早说过日子快到了，哪是一贴药能拉得回来的。”
　　“可二爷和佛爷……”
　　“佛爷都不介意呢，就你瞎操心，”齐铁嘴拽着他坐下，“行行好拜托你坐下，我这头都大了你小子就别添乱了。”
　　“佛爷到底去哪了？”解九还在问。
　　“这得等二爷醒来才知道。”齐铁嘴无奈叹气。
　　夜里时，解九叫人送了饭菜水果过来，吴邪没有胃口他一点东西都吃不下去，靠在床头从下午闷到晚上再没说过半句话。张启山跑了，去了矿山最底下，二月红追过去反而带了一身伤回来，躺了一天都没醒。
　　张日山赶到病房时，解九正准备回家去，晚上齐铁嘴守在病房，明天早上他再来换班。
　　“佛爷呢？”张副官进门就问张启山的下落，张老倌把事情都告诉他了，张日山忙完手里的工作就立刻赶过来。
　　“佛爷？”原本闷不吭声的吴邪冷冷一笑，他突然有胃口吃东西，从床头的柜子上拿一个包子大口啃两口，他指指他的左臂和旁边躺着的二月红，吴邪斜眼瞅着张日山道：“没瞧见？杀人未遂，跑了。”
　　“怎么可——”
　　“别吵！”齐铁嘴跳起来大喊，他盯着二月红，他瞧见二月红刚刚皱了眉头，齐铁嘴欣喜道：“二爷醒了！”
　　二月红睁开眼看到的是病房里天花板的顶灯，白晃晃的，还有凑到他面前差点贴到他脸上的齐铁嘴，本来还有点晕乎，这一下彻底清醒了。解九去叫来胡医生，简单检查过后便有护士给二月红换药。二月红肩膀上缠绕的绷带已被染透，绷带解开后能瞧见洞穿整个肩骨狰狞的伤口，血肉模糊。
　　张日山自见到那伤口后便缄默不语，等医生走后他才不情不愿地说：“二爷，你的伤……”
　　“利器穿的。”二月红笑得很牵强。
　　“二爷，我能瞧出来，他姓张的更能瞧出来。”吴邪冷不丁道，齐铁嘴和解九都不明所以，二月红捂上肩膀，他脸色很难看：“没错，是他做的。”二月红并起两根手指，他怎么都没法相信能做到那个地步：“两根手指，打穿我的肩膀。”
　　“佛爷为什么要杀你们？”张日山还是不愿相信，二月红苦笑摇头：“他不是要杀我，而是要阻止我进去。”
　　“进去？去哪？”吴邪赶忙问他。
　　二月红靠在床头，他闭上眼睛回忆，轻声说道：“我追进迷宫里，按理说他应该是失明状态，但是他行动非常快，根本就是对那底下了如指掌，不像是头一回下去。”
　　追着张启山跑出迷宫后，二月红所在的空旷的山体空间，倒挂的石柱尖笋、地上七零八落的嶙峋碎石，他手里的风灯早已熄灭，却看到巨石后隐隐有光芒。
　　“是门，一面高大的青铜门。”二月红回想起来还觉得震撼，他努力去回忆上面凿刻的繁复花纹，太复杂了、门又太高了，他手里没有灯没有光线，看不到全貌。
　　“有羽毛，应该是什么东西的尾羽，还有龙爪，其他的我辨别不出，光线太暗了，哪有什么真正的光，而是那青铜门上一点磷光。”
　　“他进门了？”吴邪急切不已，他差点从床上滚下来，解九赶紧扶住他，吴邪撞到了左臂，登时疼得抽气不停。
　　“对，他进去了，我也跟着进去了。”二月红说。
　　吴邪好半天找不到舌头在哪，捋直舌头后，他继续问：“里面是什么？”
　　“他似乎一直不知道我在跟着他，应该和他五感被影响了有关，但是到了里面后他便恢复了。”
　　“那佛爷为什么还要动手？”张日山问。
　　“那里面简单得很，只是一滩湖水。”
　　“湖水？”吴邪奇怪道，“没别的了？”
　　“我没机会去看，”二月红摇头苦笑，“他发现我了，让我马上离开，我想问个明白更想抓他一起回来，或者继续和他一起往下走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二月红忽然一抬眉，轻轻拍了拍他自个儿的肩膀：“后来你们应该能猜到了。”
　　“就算是要二爷你离开，这下手也忒、忒狠了，”齐铁嘴摸摸额头上的汗，“太可怕了。”
　　“假如他真的会被底下的东西影响，就像在墓室里那样攻击吴邪，他会突然攻击我也不意外，我觉得他应该不是故意要杀我，因为佛爷他后来很痛苦，因为伤了我而痛苦。我没法忘记他的模样，怎么说……我不知该怎么和你们描述，他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制住一般。”二月红脑海里出现那个画面，张启山把手指从他肩膀里抽出后抱着头跪到地上嘶声大喊，他满手是血，擦得头发上、脸上都是血迹。
　　“在挣扎、想逃脱，是什么样呢？”二月红望着天花板发呆，呐呐自语，“像是……对他自己的憎恶？”
　　一时间病房里死气沉沉，都能听到吊瓶点滴的声音。吴邪拖了小板凳坐到二月红跟前，他现在迫不及待想要再去矿山，他要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他要找张启山，把那家伙抓回来问个一清二楚。
　　“二爷，你还记得怎么下去？”
　　“我们现在都是半个废人，你急什么？”二月红摇头笑道，吴邪一时尴尬，却又忽然头皮一麻，原来二月红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瞧。
　　“你到底叫什么？你不叫齐羽吧？”
　　“我……”
　　“在墓室里，我听到佛爷和八爷都喊你吴邪。”
　　吴邪想找人帮忙，奈何抬头一看对面，齐铁嘴低头玩手指，再一转头看，解九在擦眼镜，而张日山呢？摆明了不会救他。
　　“你和佛爷的关系不简单，至少我这样看来，不然你为何急着要去找他？”
　　“我一直觉得他挺眼熟，”二月红招呼解九，“解九，你不觉得他和老五挺像的？九爷你觉得呢？”
　　被点到名的解九把擦了十几遍的眼镜戴回去，淡定地推推他的金丝边眼镜，继续保持沉默。不吱声，病房里坐着的站着的没一个人吱声。二月红笑的愉快，眼角的皱纹都挂着打趣的笑意：“看来这里只有我是蒙在鼓里的，不急，该知道的迟早会知道。”
　　“对了。”二月红忽然想起什么来，他问张日山说：“尹家那位大小姐呢？”张日山脑子没转过来，别说他有些愣，就连解九这样的人精都直了眼睛，二月红这是问哪一出？
　　“她？她在佛爷家里，我还没告诉她这件事。”
　　“还是别告诉她吧，”解九苦了脸，“让那丫头晓得了，我可就没安静日子过了。”
　　“不成，得告诉她，”二月红仰头长长叹气，“我早与她说了，叫她离开张启山，跟着他，只会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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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在今年完结，还想在九月份之前完结。
我可能还没睡醒......我在说什么让我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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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你的ID我莫名地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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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把以前的话删掉- -
2018.11.07修订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