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两则 ...
-
16.一时兴起的419play。
今天是12月30日，警视厅举办年终聚餐。
聚会在晚上9点结束，斋藤带着三分醉意从餐厅走出来，在门口寻找自家的车。冬日夜晚的风十分冷，斋藤刚走了没几步，鼻头就被冻得通红。
“哟，这位先生，”有人从后面拍了拍斋藤的肩，“这外面可是冷得很呢，要不要进去暖和暖和？”
斋藤回头一看，总司正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一手指着旁边的一家酒店。
这家伙搞什么鬼，好像装出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
“嗯？怎么样呢？”总司坏笑着眨眨眼，冲斋藤晃了晃手中的房间钥匙。
哦。斋藤暗笑。原来这家伙又想趁着新年闹上一回。
“是挺冷。要是有酒喝的话，进去坐坐也无妨。”借着几分醉意，斋藤想，索性陪他闹上一闹，也无妨。
“当然了。什么酒都有。”总司从车上拎出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几瓶清酒和一瓶红酒，“你瞧。”
“好吧，那你带路。”
总司立即亲热地挽起斋藤的手臂，将他带进了电梯。
两人顺着门牌号找到房间，开了门，斋藤快步走进去坐下，对总司说：“好了，把酒留下就行，你可以走了。”
“那怎么行，”总司放下酒，缓步走到斋藤面前，“我可也是服务的一部分啊。”
“哦？”斋藤一只手放在沙发扶手上支着头，“那你，能做什么呢？”
总司暧昧地笑着，自然地跨坐到斋藤腿上：“看不出来么？我当然是来给你开瓶的。”
“开屏，不是孔雀的活么。”
“呵，”总司轻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开屏？”说着便用两根手指从斋藤胸前的口袋里夹出警官证，一字一顿地念着：“斋、藤、一，一听就是一个老实的名字，不过人却不是个老实人呢。老实孩子是不会跟我上楼的，对不对？”
斋藤不答话，只是微微勾着嘴角，迷蒙着一双眼睛看着总司，任他调笑。
“你晚上不回家，就不怕别人等你等得着急？”把警官证放在一边，不老实的双手开始解面前人的领带。
“我家里没什么人，顽皮的猫倒是有一只。”
“是么？什么猫？”
斋藤笑笑，还不忘把桌上的警官证拿过来装回口袋，一边一本正经地答道：“孔雀猫。”
“哦，那你可要当心了，”抽掉领带，总司继续把手移到皮带扣的位置，“这种猫可不老实，说不定他今晚就变成猫妖，把你吞了呢。”
“他能么？”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不老实的主人配一只不老实的猫，再合适不过了呢。（。
12.没有语言的夜。
噩梦。
四周皆是茫茫雪原，天地皆是一片亘古绵长苍白，白得没有尽头。他只身一人在天地间奔走、四处寻找熟悉的身影、呼喊那些人的名字。没有人回答。什么都没有。他的同志呢？亲人呢？爱人呢？为什么忽然间一无所有了呢？他失足跌入大海，冰冷刺骨的海水将他包围，冷得让人窒息。偏偏那冰封的深海没有出口，他只剩下深入骨髓的孤独，还有绝望。
冲田总司在书房写完研究论文时已是凌晨两点。他关掉电脑，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却见斋藤开了床灯，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
“一，你怎么了？”总司在床边坐下，这才看清斋藤竟是满头大汗，“做噩梦了？”
斋藤见了总司，一言不发，只伸手紧紧拥住他，将脸埋在他颈间。总司的体温传至斋藤的掌心和胸口，方才在梦里那种令人害怕的刺骨寒冷才渐渐消退。怀抱中有了充实的感觉，那种令人窒息的孤独感也慢慢退却了。
总司见斋藤不回答，也不追问什么。想必他又做了从前的梦吧，那个让人光是听着就觉得孤独和绝望的梦。倒幕过后，从前的伙伴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有家也不能回。在这种情况下，斋藤还亲自见证了一直追随的容保公，低声下气地向新政府交出佩刀，投降。那时候的斋藤，不也是像梦里一样孤立无援，痛苦不堪么？可恨自己却不能在他那么痛苦的时刻陪伴他，就算是现在，也无法帮他摆脱这偶尔造访的噩梦。自己所能做的，也就只剩此刻的安慰了。
总司讲斋藤搂得更紧，一下下地抚着他的背。渐渐地，怀中人的呼吸才舒缓下来。
呐，一君啊。从前欠你的时光，我以后慢慢还你，好不好？再也不会让你孤身一人在世间游荡，不管是生离还是死别，我都不会让它再发生了。
这些话总司没有说出来。他相信，斋藤总是懂的。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两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