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二十三——度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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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司，你下个月申请休年假可以吗？”
吃早餐的时候，斋藤突然问道。
“嗯？可以倒是可以，现在才月初，提前那么久申请应该没问题……不过一君你怎么突然想让我休假的？”总司看着斋藤，手里的筷子还夹着咬了一口的煎蛋。
斋藤笑笑，也不说什么。
“一君你该不会想让我休息二十天在家搞卫生吧！”总司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是这种人嘛！”斋藤又好气又好笑，拿起餐巾往总司身上扔过去。
“谁让一君你一直工作不肯休假嘛，我当然觉得你是要我自己一个人在家里长蘑菇……”总司已经猜到斋藤大概是也准备休假了，故意如是说。
“总之，你先去申请休假。”斋藤听总司抱怨，也不申辩。
“好好好，一君你让我去，我怎么敢不去呢？”
总司笑着冲斋藤挤挤眼睛，逗得斋藤也笑起来。
果真如总司所料，过了两周，斋藤忽然变魔术一般从公文包里拿出两张去关岛的机票。总司兴奋地拿着票夹看了又看，直说斋藤“狡猾”，竟然悄悄准备了这样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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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好棒的房间！”推开房门，总司便不禁感叹道。
关岛明媚的阳光透过阳台大大的落地窗撒进房间里，窗外是带温水泳池的露台，露台下便是水清沙白的海滩。
总司放下行李便躺到了房间中间的圆形大床上：“一君你订的房间真好。我觉得都不用出去，光搂着小一你在这里睡两个星期就很幸福了。”
“你还是自己在这里睡吧，我去海滩了。”斋藤看了一眼总司，边说边打开行李箱找出了两双人字拖。
“那不行！”总司一个激灵坐起来，“小一你不知道，人家说这里有些白人在沙滩上晒日光浴，什么衣服都不穿的！”
斋藤无奈道：“我又不看，我对那个没兴趣。”
“让人家看你也不行啊。”总司拉住斋藤的手。
“我穿着衣服有什么不能看的！”斋藤忍不住笑了。
“不管，反正小一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那你还不快起来！”
总司坐起来，看到床边放好的两双拖鞋，咕哝道：“什么嘛，一君你早就吃定我会跟你一起出门是不是？”
“我还不知道你？”
斋藤说着便拿着房卡出门去了，总司连忙快步赶上。
中午的法式海鲜餐味道相当令人满意，饭后两人在沙滩上散步，看见一个晒得黝黑的高大亚洲男人在冲浪，身姿十分潇洒。
“呐一君，我们也去玩那个吧？”总司提议。
斋藤想起去年总司在冲绳冲浪的时候差点被快艇的螺旋桨打到，还心有余悸。但看总司兴致勃勃，也不想扫他的性，便只好答应，只是上船前反反复复检查了好几遍设备。
“喂，一君你快看我！”总司在冲浪板上随着海浪腾空而起，还不时变换姿势，对坐在快艇上的斋藤招手。
斋藤也回以微笑：“别动，你身后有海鸥。”说着便举起相机对准总司。
谁知按下快门的一瞬，总司一个没抓稳，“扑通”掉进了海里。相机的画面上便只留下了一块冲浪板和溅起的海浪。
驾驶员停了船拉总司上来，总司自嘲道：“为什么每次对着一君你耍帅都要失败啊。”
“那你对谁耍帅成功过啊？”斋藤问。
“我哪有对别人耍过帅…一君你也学会下套了。”总司半睁着眼睛笑道。
斋藤看总司的样子，知道他是被海水蜇了眼睛，忙让他枕在自己腿上，倒淡水给他冲洗。
“Are you brothers？”开快艇的白人大叔见状问道。
“No, he\'s my boyfriend.”总司抢着说。
“Wow, that\'s awesome！I wish you happiness！”
“Thank you.”
总司这么说着，忽然觉得心情莫名地畅快，他头一次光明正大地宣布自己对斋藤的所有权。
下船的时候，斋藤刚把脚踩进浅滩，就觉得小腿一阵刺痛，感觉像触电一般。总司忙把他拉回船上。
白人大叔看了看，说这是让水母给蜇了。他用卡片把粘在斋藤腿上的水母须刮掉，又帮着冲洗了一番，便让总司尽快带斋藤到医院去。
所幸这水母毒性不大，医生说没有大碍，只要涂了药休息两三天就没事了。
“唔…刚来一天就成这样了……”回到酒店，斋藤坐在床上，腿搭在总司的膝盖上看着他给自己上药。
“没关系，我们的假期还有很久，一君你休息几天我们就能再出去了。”总司安慰道。
斋藤点点头，又屈起膝盖仔细看了看伤口，只见小腿上留下了一道红色的“S”形痕迹。
“别担心，不会留疤的。”总司说，“就算留了疤，那我也去纹一个S陪你。不然我直接纹‘Saito’也行呀。”
“你真是…只是看看而已，我又不怕留疤。”
“那也不行呀，一君你可是号称新选组全身没有一处疤的人，怎么能轻易输给水母。”
“你忘了上次腰上的那一刀？”斋藤说。
“哎呀，还真是……看来一君还是好汉不提当年勇为好。”
由于斋藤小腿上的伤，总司还真实现了“搂着一君睡一整天”的愿望。受伤的第二天，两个人几乎脚都没怎么沾地，连三餐也是订了酒店的餐让服务生送来的。
送午餐的服务生走后，总司说：“一君你有没有觉得刚才送餐的小哥笑得一脸暧昧，一脸八卦？”
“谁看见两个男人睡一张床能不八卦。再说了，这满屋子的生豆芽味……”斋藤斜靠在床头上，瞥了一眼垃圾桶。
总司“噗嗤”地笑了：“一君你吐槽起来也挺犀利的嘛。”
“你还好意思说。”
事实证明总司没想多，因为当服务生再次送来晚餐时，他揭开盖子却发现——推车上放的是两大盘生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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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晚上，斋藤和总司一起躺在露台的躺椅上，看着深蓝的天空和漫天繁星：
“我们明天出去走走吧？在屋里闷了两天了。”斋藤说。
“嗯？我倒是觉得这两天愉快得很，一君你不觉得么？”总司坏笑。
斋藤故意不接这话，只是说：“在这里躺着有什么意义，虚度光阴啊。”
“我们一百年前做的事情够有意义了，所以现在做没意义的事也没关系。”
“唔，所以…”斋藤又想起自己和总司到关岛来的初衷，不过是为了平衡自己的工作跟生活。如果说工作代表了理想，那么生活又是什么呢？
“现在这个时代，生活究竟有什么意义？”
“不知道。反正我有一君啊。”
“那又怎样？”斋藤不解。
“因为有一君在身边，所以我根本不在乎这一刻所做的事有没有意义。”总司忽然认真起来：“也不要说什么虚度光阴的话。我都已经把我的余生交到一君你手上了，既然连剩下的命都可以给你，那和你一起浪费一天两天的时间，又算得了什么。”
“……嗯，知道了。”斋藤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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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天刚亮，总司就吵着把斋藤拉起来：“一君一君，你今天走路应该没问题了吧？快把西服穿上我们出去。”
“你做梦了吧？出来度假哪里有什么西服。”斋藤惺忪着眼睛说道。
“我故意收进行李箱的，你快起来去换嘛。”总司催促到。
斋藤只好起来，一看床边果然放着一套西服。“这是干嘛…”他一边说着一边进了浴室。
简单用过早餐，总司便把斋藤带到车上，却半点也不肯透露究竟去哪儿，只自顾自地开车。
车在里奥皇宫度假村门前停下。斋藤环顾四周，还是不懂总司带自己到度假村做什么：“这里面的项目我们住的酒店也有的……”
“有一样东西可没有哦，一君你跟我来。”总司神秘一笑，拉着斋藤就往里走。
走到湖边，一座拱形教堂出现在二人眼前。斋藤记得在酒店的宣传册上看到过这座教堂，好像叫…德安那罗教堂，据说是关岛最热的结婚地点之一。
“嗯？”斋藤有些惊讶，但已大致猜到总司的用意。
果真，一回头，总司已经拿着戒指单膝跪下：
“一君。我们认识的日子已经久到我都数不清了，这个世界上，可能也没有两个人可以比我们认识的时间更长。虽然这期间，我曾经因为不得已的原因把你一个人丢下了几十年，但我保证，今后绝对不会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站在你的右边。即使…现在在法律上，我给不了你什么保证，但是我相信将来的某一天，我会有机会让你入籍的。所以，斋藤先生，现在让我为你戴上戒指好吗？”
斋藤看着总司的眼睛，嘴角渐渐向上翘起。两人这么安静地对视了许久，斋藤才说：
“你忘记了，我们不是已经一起拜过神社了吗？”说着还是把左手伸到总司面前。
总司给斋藤戴上戒指，站起来将人拥入怀中，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知道，但我还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所以要让一君戴上戒指才好。”
斋藤便也接过另一枚戒指，为总司戴上。
“Congratulations! ”
声音从身后响起，只见之前开快艇的白人大叔举着相机向二人走来。
“嗯？他怎么也在？”斋藤惊讶地问。
“这种时候不拍照就太可惜了。”总司说，“而且我上次和他说的一句话得纠正一下”
总司走到大叔面前，认真地说道：
“Now, he is my husband.”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二十三——度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