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他不太对劲［穿书］》一支开塞露

42、那种片

　　“你不是说去异能者管理分局吗？”灰鹦鹉翅膀指着破旧的院子，“这是什么鬼？城北街道办事处？我严重怀疑你在搞诈骗！”

　　这下不仅十六把目光看向艾浅，殷无双跟乔木也看向了艾浅。

　　艾浅的笑容僵硬地挂在脸上，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把耳畔的头发都捋到耳后，漂亮妩媚的脸都黯淡了不少说道：“姐姐不是说了吗？咱们分局太穷了，资金下不来。这是城北办事处的旧址，城北办事处早已经搬迁到新城区去了，这块地空着也是空着，除了旧一点，楼体仍旧很坚固，我住了好几天还不是好好的，我一琢磨，就直接拿来做分局地址咯。”

　　灰鹦鹉还没说话，艾浅就凉凉地补充道：“当然，这地方也不是买下来的，这地方是跟政府租用的，其实还不错，咱们这是属于国家机密，这个牌子还能给我们遮掩一下机密。”

　　灰鹦鹉嘲讽道：“……用老头老太太的邻里纠纷来给我们打掩护？”

　　艾浅迟疑：“如果有外快的话？”

　　灰鹦鹉：“……”

　　殷无双扔下手里的灰鹦鹉，牵着十六的手走向那扇生锈的大铁门，上面还有一把很大的锁头。

　　艾浅忘记把钥匙放哪里了，手忙脚乱地找着钥匙。

　　院子的中心种有一颗有了许多年头的榕树，风一吹它的树叶就沙沙作响，它有一段树枝是长得扭扭曲曲的，弯了下来，那里挂着一个被遗忘许久的秋千，大概是干部带着小孩来工作，小孩娱乐的地方。
　　殷无双看着院子里面秋千，在十六的手心挠了挠，趴在大门栏杆上面，太阳给他披上金色的暖辉，他显得很感兴趣：“小石榴！你看秋千。”

　　殷无双在电视里老是看见有人推秋千，但是他并没有玩过，看见了还有点稀奇。

　　十六拍掉他身上的铁锈，轻声说道：“喜欢？要不要在家里的院子也装一个？”

　　殷无双想了想，希翼的说道：“算了吧，待会我们看完这里可以在上面玩玩吗？你推我。”

　　十六答应了他，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把这里翻新一下：“可以。”

　　他很喜欢殷无双这种朝气蓬勃的性格，柔软的，撒娇的、可爱的、脆弱的、偶尔会为了吃有一些蠢笨小心机的、不会以最恶的心理去揣摩他人伤害他人的、就算被伤害也只会进行弱小反击的——这些即使殷无双在他眼里所组成的诞生。

　　这在人类的世界十分的难得，十六只想将他呵护。

　　想到这里，十六眨眨眼，耳畔听见了“咔”的破碎声，他心里某个被主神封印的朦胧东西突然拨云见日。

　　或许这一刻的他豁然开朗，仿佛开了窍地能够去理解很多他之前无法明白的情绪，包括他最初变成人对殷无双那种感情了，那似乎是初萌动的“爱”，自己大概一直爱着殷无双——对殷无双的怜爱，对与殷无双有关联系人的妒忌，喜欢的触碰，这些都是爱的呈现化。

　　正如深刻的初次见面时，压抑晦暗的医院里，他瞳孔中殷无双是一个唯一展开天真笑颜没有被压抑环境所击溃而有色彩的人，他第一眼就看见了殷无双。

　　再次回想起来，十六也找不到当时的感觉，可能是惊艳吧？像是跌落在灰尘中仍旧发光的夜明珠。

　　靠得越近，对方优点就逐渐放大，完全遮颜住缺点。

　　能够去理解了所有情绪，不止有理性思维，现在的他才算是完整的“人”。十六想。

　　被扔在地上的灰鹦鹉翻着白眼，被乔木捡了起来，他双眼发亮的望着秋千：“小灰灰，其实你也想玩？待会他们玩完我陪你玩啊。”

　　灰鹦鹉趁机跳到他头顶上，一屁股坐下去：“不玩不玩不玩！我看是你想玩吧？求求你别理我！”

　　艾浅好不容易翻出来钥匙，将那把锁打开，沉重生锈的大铁门发出吱呀的声响，里面应该是被艾浅清扫过了，很干净，并没有搬迁的垃圾杂物和灰尘。

　　旁边围绕院子建起来的花坛里养的灌木茂盛，只有显眼的几颗盆栽中的花被太阳晒得有些蔫，中心那棵榕树的秋千随风晃动。

　　“整个院子都清理过了，那边那栋楼改成了宿舍，有需求像乔乔这样的可以入住，这边这栋有大门正厅的就是工作的地方……”艾浅指着左边的大楼又指向正中间的大楼，“待会我们去正厅填一下申请就行了。”

　　进入正厅的时候，乔木看见一盆开着很灿烂鲜艳却没见过的花放在窗边晒太阳，捧起来花盆挡住太阳正对着艾浅问她：“大姐大，这是什么花，还挺好看的。”
　　艾浅可不像有养花喜好那么有格调的人。

　　艾浅沉吟：“这就是我从x地带回来的变异神奇植物，它可以很有效地净化空气，释放出最优质的氧气，我一直把它当作绿色健康的空气净化器用。不过……”

　　她话还没有说完，只看见那盆花顶端盛开硕大的花朵忽然晃了一下，花蕊动来动去，花心一张一合地宛如一张嘴发出人言：“嘿！你咧个龟儿子，我们俩个应该不认识撒？劳资在列个当晒太阳晒的好好的！你咧个蠢蛋玩意儿，手贱动啥子？挨到你劳资我晒太阳唠！赶紧把劳资放回切，要不然有你好看跌！”

　　艾浅继续补充道:“……不过它喜欢晒太阳，你要是碍到它晒太阳它会用当地方言骂人。”

　　“……”乔木把花放回去。

　　那花还暴躁地骂道：“呸！莫挨劳资！”

　　艾浅心孤意怯，干笑：“它平时也不爱搭理人的，不怎么说话管事的，主要是它的花蕊异变出了‘眼睛’，能够视物，这不是还给我们省了个监控的钱吗？”

　　灰鹦鹉：“……”
　　这臭女人他妈的之前还说自己能跟这盆低素质的破花相处得很好。

　　艾浅摸出来一根女士香烟点燃，正如她说的那样，这颗植物会净化空气，在场所有人没有谁能嗅到烟味。她咬着烟，从复印机里抽出一小沓申请表，放在十六面前。

　　殷无双对于这种东西一窍不通，他听不懂十六跟艾浅之间的交流，只能去理解浅显的意思，复杂起来的东西在他这里一向是左耳进右耳出，眼不眨地看着十六，掏出来巧克力棒吃。
　　神性的拘束刻印在血脉里不断跟血液流淌融合。

　　乔木就不更用提了，文盲一个，完全没看懂字，字多了看着头疼。

　　所有人加入的决定权捏在十六手里。

　　十六仔细审核了一遍限制的条约，发现没有任何问题就把所有人的资料填了上去，写到虞青涵的资料时，他刻意停顿了一下。
　　对这个世界权限不够的他要借助艾浅去调查，艾浅需要借助他的力量对抗那个组织。

　　合作者的关系，并非上下属。这并非纸上的契约。

　　灰鹦鹉飞了过来，晃了晃头，等十六写完后探头探脑地把殷无争也添进去，算是“感谢”他把乔木这个臭皮球又踢过来搞事的答礼。

　　艾浅心眼大，写入职申请的又是一看就很靠谱的十六，她干脆利落地把所有文件扫描给总局，纸质版的弯下腰扔到旁边那个小小的保险箱里。

　　事情算是解决了。

　　填完申请后目前是没有任何工作的，还要等总局收到申请批下来才能领取工作证，没有工作的时间全然是放松的。

　　殷无双扯了扯十六的衣角：“小石榴，玩秋千。”

　　十六反握住殷无双的手，即使他对那个普通的秋千再不怎么感兴趣，他也带着殷无双往秋千处走。

　　艾浅慵懒地靠在大厅正门的门框上，解决完事物后伸了个懒腰，指尖夹着烟眯着眼吞吐：“年轻真好。”

　　灰鹦鹉吐槽她：“别说把自己得多老，乳臭未干的小女孩。”

　　秋千上是岁月的痕迹，还有孩童在上面的刻字画小人，涂在木板上的油漆早已脱落，不过秋千质量很好，铁链木板沉甸甸的，仍旧结实。

　　殷无双坐在上面，十六在他后面推着。

　　手上推动的节奏逐渐加快，十六看着愉悦的殷无双，想到了一个他从来没想过的问题，银色的瞳孔微微放大。

　　殷无双真正的身世他并没有了解过，殷无双的父母究竟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将殷无双抛弃在那里他都不知道，他发现殷无双的时候就是在医院里了——会不会殷无双从小到大就被抛弃在那里，所以长大后没见过这些才会去渴望这些？

　　十六的上眼睑下垂，情绪解封抛弃自己是系统的认知后，殷无双在他眼里变得更加的可怜可爱起来，还有一丝淡淡的愧疚蔓延在心头。

　　只是单纯想玩个秋千却察觉到秋千越来越慢的殷无双：“？”

　　“小石榴！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到我推你？”殷无双想了几秒钟恍然大悟，他从秋千上下来，再把十六放到秋千上，没等十六反应过来，就快速推动着秋千。

　　十六睁大眼睛，抓住秋千的绳子呼啸的风滑过脸庞，太阳之下的风都是暖洋洋的。

　　殷无双没太用力，他用着十六给自己推的力气去推动着秋千，一边在十六旁边说道：“其实我感觉这个不好玩，没有那个摇摇车好玩，但是跟小石榴一块玩好像又有点有意思了。”

　　十六感受着殷无双轻轻推着秋千，抓紧了秋千的链条：“那我们下次再去玩吧，以后你想做的我都会陪你。”

　　乔木蹲在地上等殷无双跟十六玩完，一个人孤零零地坐上去晃了下，无聊地从秋千跳下来，突然在口袋里摸到了什么。

　　这是他最近闲暇时间找人拷出来的东西，他一直想找机会跟殷无双观摩观摩。

　　他鬼鬼祟祟地绕开灰鹦鹉他们走到殷无双面前，殷无双刚刚跟十六商量好待会回去吃什么，就被乔木拉到一旁，乔木笑眯眯的对着十六说道：“借用一下。”

　　随后带着殷无双往花坛那边靠，十六淡淡地望着他们，乔木也不好勾肩搭背。

　　等到花坛边，乔木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U盘，背对着十六神秘兮兮地说道：“双儿，你家有没有电脑，要不要一块看这个？”

　　殷无双还以为他要拿出什么好吃的东西，眼里的期待在看见乔木掏出一个小铁块后瞬间熄灭，咬了一口巧克力棒：“这是什么？”

　　乔木诧异地问道：“你不知道吗？”

　　紧接着他怕被十六听到，声音放得更低了：“是片，就是那个片儿！俩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