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他不太对劲［穿书］》一支开塞露

41、城北街道办事处

　　“好样的！”艾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乔木的身边，大笑着重重拍了一下乔木的后背，接着顺手把手肘垫在乔木的脑门上，夸奖道：“现在的孩子真的是越来越有担当了呢！”

　　乔木被她拍得往前挪了一步，差点把内脏都给吐了出来，气冲冲地拍开她垫在自己脑袋上的手道：“你没事拍我干嘛？你是猩猩吗？力气那么大！”

　　十六想到殷无双现在的这个身份，再次联系上身为“前男友”的虞青涵，他有些心理上的不舒服，这种感觉撕碎隐晦，但是理智让他不要去想太多，因为殷无双早已经跟虞青涵没有了任何关系。
　　虞青涵也不会成为殷无双重要的人。

　　十六抽走殷无双手里的手机，不动声色地环顾一周，将话题拉往另一个方向：“既然是管理局，应该有办公的地方吧？”
　　他还是需要了解一下跟艾浅合作的地方。

　　“啊，也是，姐姐差点忘记了。”艾浅咧嘴一笑，“还要带你们去看看工作的地方，那里还安排了员工宿舍，不过除了乔乔你们也用不着。我开了车过来，现在你们可以过去看看，顺便填一下入职表，话说你们怎么称呼？”

　　十六告诉了她：“我的名字是十六，他的名字是殷无双。”

　　说完指了指殷无双。

　　殷无双已经把奶糖吃完了，听到十六叫自己的名字，扑上来搂住十六的肩膀，骄傲又任性的宣布道：“我跟小石榴还是恋人的关系！不可以有人窥视小石榴。”

　　他决定了，每当他认识一个人，他就要炫耀自己跟十六的关系，这样可以完美地杜绝十六对除了他以外的人产生好感。

　　话音刚落，殷无双亲了亲十六的脸，十六顺从地扭过头，殷无双舌尖钻入他的唇瓣撬开他洁白的牙齿，牵引着十六的舌头跟他当面纠缠在一起，等两人的舌头分开，十六帮他擦掉唇边的银丝，殷无双得意愉悦，他完全不在意伦理道德地问道：“小石榴，我的嘴巴是不是甜的？”

　　十六瓷白的脸带着潮红，轻声应道：“嗯，甜的。”
　　是淡淡的奶糖味，不是蛋糕的香甜，殷无双刚刚背着他偷吃了奶糖。

　　他捏了捏殷无双的脸，殷无双眯了眯眼，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咬住了他的指尖含着嘴里，十六拔出指尖那刻耳垂红得快要蒸熟。

　　殷无双见状弯着眼角又在他红艳水润的唇瓣上啄了一下。

　　“咳咳，姐姐没打算窥视。”艾浅轻咳了几声，她根本没想到这两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孩子那么狂野，特别是那个一开始就显得没什么存在感不爱搭理人又很乖巧的孩子——结果两个人就挡着所有人的面亲了起来，她拍了拍手示意还有人在看着，弯眼笑得有些明媚：“那这样吧，如果不介意，我可以称呼你们六六跟无双吗？你如果你们不想叫我局长，也可以像乔乔一样随意称呼我。”

　　灰鹦鹉：“……”
　　它讨厌自来熟的人，女人也一样。

　　这个女人跟她优雅美丽的外表毫无关系。

　　“现在要出发吗？男孩们。”艾浅甩了甩指尖的车钥匙，继续说道，“既然选择了加入管理局，路上我可以详细说一下现在管理局的状况，想必除了以上浅显的消息，你们应该都不太了解管理局中的现任状况，特别是除了异能者管理局以外另一个异能者的诡异组织，它有可能危害道世间的秩序，这也是我们需要铲除的威胁。”

　　十六皱起眉：“另一个组织？怎么刚刚你没有提起过？”

　　艾浅笑了一声，把头发往后撩了撩，从容颜和举止上观察，一举一动都显得风情万种，她挑眉道：“所以这属于很重要的国家机密嘛，只能在你们决定加入后说出来，免得传出去引起恐慌。先上车，待会车上姐姐慢慢解释。”

　　灰鹦鹉再不情愿，也得跟上。

　　十六给殷无双装了一个小背包，查看他着装没有问题后把钥匙塞进他的包里，想了想还是放了几条巧克力棒。

　　他们两个是最后走的，十六刚要关上门，就被殷无双踮起脚尖咬着耳垂舔了舔：“小石榴，我刚才看见你跟她聊了很多，都是我听不懂的东西。”

　　停顿了一秒钟，殷无双回想起刚刚的情景突然觉得有些吃味，又补充道：“我好像不太希望你跟别人说太多话，因为你刚刚说话就一直没理我，于是我就在想，要是那个人去死就好了。”

　　殷无双觉得自己有些矛盾，他跟十六确定关系要成为最重要的人后，他总希望对方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身上，可是对方的注意力总在他的身上他又少了很多可以偷吃东西的机会。

　　殷无双用“聪明”的大脑左思右想，最后为了“香喷喷”的小石榴忍痛放弃一些偷吃的机会，做出巨大的让步。

　　他刚刚吃了的奶糖也有点不香了——但他还想再来一颗。

　　自从殷无双被乔木提醒，跟十六确认好成为恋人的关系后，他对十六的占有欲越来越大了，虽然还未曾抵达那种偏执到禁止十六社交的情况。

　　“那我以后跟别人聊天就牵你的手，这样我的注意力就在你身上了。”十六牵起了他的手，眉眼柔和地轻声说道：“什么也没听懂，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殷无双的手指跟十六的交叉在一起，他很好哄，被哄开心了两颗可爱的虎牙若隐若现，认真地说道：“不会的，小石榴是我最重要的人，你一定不会对我不好的，还要亲亲！亲额头。”

　　十六心里一暖，往他额头亲了亲，抓紧了殷无双的手，耳朵发红，跟他往前院的大门走。

　　“小石榴，你爱我吗？为什么别的恋人都说爱对方，你却不跟我说‘爱我’？”殷无双想起来人家电视里的恋人都会说“爱”，可是十六没有说过爱他。

　　殷无双知道爱的意思，十六查出来的资料上面有，这还是十六告诉他的，这更能体现对方的重要性。
　　是升级版的“喜欢”，殷无双更喜欢这个字。

　　十六回忆了一下，发觉自己真的好像没有说过，他向来是那种表现情绪很平淡的性格，除了跟殷无双相处会柔和些，面对其他人几乎不会有任何表情，所以殷无双就会显得主动。

　　于是他顺着殷无双的想法说了出来，他习惯性地希望能够满足对方：“我爱你，不论你怎么样我都爱着你。”

　　别人有的，殷无双也要有，殷无双还要得到最好的。

　　殷无双眨了眨眼睛：“无论做什么都爱我吗？”

　　十六捏了捏他的手指：“嗯，我是你的。”

　　在窥视不见的地方，拥挤在皮囊里的眼睛同时地睁开，为了这几句话而愉悦，它们努力蠕动着想爬出来，每一根柔软的触手都想要缠绕凝视十六，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主人按捺了下去——经过时间的沉淀，它们的主人已经没有那么容易失控做出奇怪地行为了。

　　殷无双望着蔚蓝色的天空，满足后思绪跳得很快，他兴奋地说道：“小石榴，之后我要带你见父亲！我最最最敬重的父亲，我预感它可能很快就出现了，我要跟它说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再也不要回去待在它身边。”

　　十六以为他说的是这个身份上的父亲：“好。”

　　殷无双跟十六贴贴，他喜欢十六不停地强调他的重要性，继续说道：“我喜欢跟小石榴你待在人类世界，不喜欢跟父亲待在一起，它好笨，总是不小心把屁股坐在我身上，然后周围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了，就像个盖着黑布的笼子。”

　　十六疑惑道：“笼子？”

　　殷无双点点头：“唔，也不能说是笼子，笼子里面没有石头给父亲磨吉吉。”

　　十六觉得殷无双的说法很奇怪，但他记得殷无双最初被他找到的地方是精神病院，只能把细微破土的疑惑再埋藏在心里。

　　远远站在院子门口的灰鹦鹉：“……”牙酸。

　　它旁边忽然冒出来一个乔木：“哇，他们又在亲嘴，好羡慕哦，你说到时候殷无争愿不愿意亲我？”

　　灰鹦鹉吓了一跳，毛都炸了：“我操，你干嘛？吓死鸟了！管你亲不亲，一边去，去去去！”

　　艾浅的车停在不远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服保安开进来的——一辆很破旧的面包车。

　　灰鹦鹉冷冷地说道：“你知道你这像什么吗？很像在街上突然拉开车门把人拐走的黑车。”

　　艾浅把手搭在车门上，尴尬地笑了起来：“没办法嘛，分局刚刚起步，没有业绩，上面批的经费下不来，这些都是花姐姐的钱，你们的工资和五险一金，目前都是姐姐先自掏腰包填的，姐姐我可是很穷的~”

　　十六拉开车门让殷无双坐进去，没有介意交通工具的破旧。

　　艾浅启动汽车，乔木坐在她旁边，后面是殷无双十六这对小情侣和灰鹦鹉。

　　灰鹦鹉絮絮叨叨地嫌弃个不停，最后干脆放弃地往殷无双的怀里倒去：“我还不如挤地铁呢。”

　　艾浅没有很直接地说另一个神秘的异能组织，而是先介绍了分局的具体情况：“分局的情况很简单，异能的诞生也就一个多月，上层草草地压了下来，让掌控在手里值得信任的异能者在首都里建立了一座方便管理的异能管理总局，剩下都是各地方的分局，由总局来管理其他分局，分局的局长一般分配给B等级的异能者，总局都是筛选出来A级以上的异能者精英，专门处理分局处理不了的事物。”

　　窗外的风景变化很快，艾浅把车窗的玻璃缓缓关上：“分局要做的就是管理划分地盘内的异能事物，收纳人才和监视无法收纳的人才和神奇生物，防止他们有伤害普通人的念头，我其实之前算是在军队里服役，准备退役。得到异能后，我被派遣到了总局工作，最近才被分配成为一个新的分局局长。”

　　灰鹦鹉问她：“等等，你是不是得罪人了，才被从总局赶下来？我怎么听说你是A级异能，为什么会到分局当局长？”

　　艾浅没否认，干笑几声显得有些憨：“也就把副局长打了一顿吧，那孙子有个当官的爹才坐上那个位置的，异能其实并不强大，尸位素餐就算了还老摆架子高人一等，他看我不顺眼，我正巧也看他不顺眼，有次看见他骚扰女同志，下手有点重，就把他打进医院了。”

　　灰鹦鹉：“……”

　　艾浅轻咳几声解释：“我以前是特种兵退役。”

　　灰鹦鹉：“……”
　　这下灰鹦鹉知道了，人家是恨她恨得要死，可是因为她的能力足够强大又不能直接赶走，才让她滚到分局当个局长眼不见心不烦。

　　至于不批经费，那可能是人家借口故意的，官场上的小九九，到哪里都是一样。

　　灰鹦鹉越来越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我们的工作并不难，而且因为刚建立不久，规章制度没有完善，不穿工装服，随意漂染头发，化妆美甲都是可以的。”
　　艾浅随意地说道：“因为现在冒头的异能者大部分都被国家管理得差不多了，所以我们只需要等待总局搜查异能者，如果在我们管理的区域就由我们前去管理。如果是有危害社会的人，直接逮捕送去总局，如果是普通的异能者，可以询问是否加入分局，如果不加入可以不强求，不过要接受监视。”

　　说到这里，艾浅看了一眼乔木：“每个分局收纳过来A等级以上的异能者，如果想升迁到总局，可以申请考核，考核过后可以进入总局，S等级的异能者则可以直接进入总局，因为S等级的异能者特别珍贵，即使在总局也只有两位。”

　　乔木注意到她在看自己，想也不想就很直接的拒绝了：“不要，我要天天找殷无争，太远没兴趣。”

　　“还有一件事，”艾浅闻言笑了笑，“刚建立的机构都是鱼龙混杂的，所以‘局长’也有监视自己部下的意味，不过我是不会局限你们的，这句话我就当耳旁风了。”

　　她很直接的表示了自己的信任。

　　“六六，你和无双的入职档案在异能那栏打算怎么填？”艾浅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她转动方向盘拐了个弯，往老城区开。

　　“都填成B，我们没打算去总局。”十六让殷无双玩着他的指尖，淡淡地说道：“你口中的神秘组织是怎么样的？”
　　除了真正的神明，没有任何人可以命令指示他们。

　　乔木跟着喊道：“我的也要填成B！”

　　“OK。”艾浅丝毫没有欺瞒上司的愧疚感，她仔细回想所有她得知的信息。

　　“官方得知的信息也不多，仍在调查中，只知道那个组织一直背地里寻找异能者，成员全是异能者，而且非常神秘，找不到组织存在的地点，所有组织的人都像是在策划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们能得知它的信息还是因为它的组织成员出现了伤人事故，接着组织的异能人员在被捕自杀之前吐露出来它们所信仰的神明会带领其他教徒出现毁灭这个世界什么的，偶尔有些成员会来挑衅官方，可是没办法撬出太多东西。”

　　这件事十六必须要管，不过也不能急，也得等官方调查出来的结果和这个组织浮出水面。

　　接下来没有人说话了，车子拐进了弯弯曲曲的老巷子，终于停了下来，停在了一个破旧的大院面前。

　　灰鹦鹉被殷无双抱下车后还没来得及呼出新鲜空气，就看着铁门旁边挂着的一块要掉不掉的生锈破烂牌子诧异地叫出了声：“哈？城北街道办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