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的泪痕》端木素情

18、第 18 章 婚姻和信仰

　　梅迪亚太低估了我对北的信任和信心。我即使不相信自己也定会相信他，这样的执着使我不在意。站在我空洞的双眼前是怎样尊贵或美丽的女人，若是仅仅因为尊贵和美丽使我失去北的话，就说明我从不曾拥有过他。
　　但我永远不会忘记他拥着我的真实而温暖的感觉。是的，我拥有那个男人。

　　“卡奥尔，我累了。”

　　“是。”

　　卡奥尔领我向房间走去，我听到他说：“雷希察尔，麻烦你送公主回去。”

　　我坐到椅子上，悠扬的乐声依旧悠扬。我觉得我太高估那个女人了。对了，她说自己是公主。公主又怎样呢？一样是会生老病死的女人，只是……只是比一般的女人更无趣罢了。

　　她没有能激起我兴趣的智慧。我并没有自恋到认为自己聪明的地步。因为一个聪明的女人不会象我这样无条件、无目的地信任一个从未谋面的人。也不会象我这样在红尘中渡摆人飞。聪明人总是有野心的，所以我很笨。只是笨都笨了，也就不必去理会了，对吗？

　　其实北也是很笨的，否则英王的位置早就是他的了。毕竟历史上权臣夺位的不在少数吧！而且，我相信，如果他当王，民众一定是欢喜多过抱怨吧！
　　我没有忘记他是英国历史上第一个“平民贵族”呢！可是，他毕竟不够“聪明”，不是吗？嗯，一个笨女人配一个不聪明的男人，你说，我们是不是绝配？

　　我终是明白，高高在上的帝王是吸引不了北的灵魂的。

　　“卡”音乐突然停了，我笑了。虽然我的双眼依然无神，但我还是笑了，我知道，北回来了。

　　我笔直地走向我不确定的他的方向，顺着永远不会忘怀的气息……我攀上了北的胸膛。我知道，我的心回家了。在这片异国的土地上，我到了我的家……

　　北抱起我，坐在我先前坐的那张椅子上。我想那把椅子大概是这屋子里除了床之外唯一占空间的家具吧！因为在我“摸索”这屋子的结构时，就发现，即使是音响、电视都被嵌在墙上。

　　北不曾告诉我这一切，他想让我自己去感受。这个男人真的很细心，他从不曾说过什么，也不曾邀过功，只是在我身后默默地做着一切。我看不见，但，我知道，一点一滴我都知道。

　　我感到脖子上突然一凉，一个东西挂了上来。我伸手去摸，却被北拦住了。

　　“这条链子的模样，用手是摸不出来的。”北的声音里有着一丝笑意。

　　我摆了摆手，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知道那天你签的是什么吗？”

　　“卖身契。”我突然有些调皮地说。

　　北抚着我的长发：“你愿意吗？”

　　“你愿意吗？”我不答反问。

　　北笑了，声音很大。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如此豪爽的笑声。

　　“我愿意把自己卖给你。只是，我恐怕你永远都抛不开了。”我轻轻地喃呢。

　　北听到了，一定听到了，我确定。

　　一枚戒指套在了我的手上，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下，还没来得及坠地就已被幸福的阳光蒸发……

　　其实那一天，在我们来英国的那一天，或者说在北让我签下“文件”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我已无法回头。对这个男人的眷恋……我一直都知道我结婚了，因为北不会把我交给其他的人，这是我的自信和信仰。

　　是的，信仰，当一个女人把一个男人当成信仰，会不会显得太谦卑了？不，不会的，就像阳光是生命的信仰，我的生命已失去阳光，那么在我暗白的世界里，我拿什么来依靠？是北给我一个蓝色的信仰，成全了我一个蓝色的梦，我终是一个爱做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