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手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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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的，在坏也不过如此，对吧！”我对北露出最灿烂的笑颜。
“医生，我要进手术室。”北突然硬声说道。
“对不起，先生，这是不被允许的。”
“我再说一遍，我要进手术室。”
“先生，这不行……”
“北，算了。”我感到一阵窝心，感动像潮水般涌上来。
“不行，我一定要进去！”
“北……”
“你们没听到我的‘女婿’说的话吗？还是非要我毁了这间医院。”
“爸爸！”我从病床上坐起来，“爸爸！”我眼眶有些湿了。从小，就是爸爸最能理解我的，包括那个蓝色的幻想，爸爸他都懂，只是他总以一种豁达，一种不羁的作风熏陶我，于是造就了今时今日的我。在我动手术之前能听到他的声音，我好高兴！
“娃娃，放心，手术会成功的！”
我点点头，病床被推进了手术室。我知道不久之后北就会到我身边陪我，我的家人会为我祈祷，我很安心。
手术室外，护士正在帮北换无菌服。
“谢谢！”瞿北皇抬起头，对着雷哲轻轻颔首致意。
雷哲的神情从对女儿的温柔恢复到了平日的邪肆与冷傲。
他状似冷漠地说：“我只是不想娃娃伤心，但是在进手术室之前，给我一个理由！”
瞿北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因为她会害怕。她的眼睛看不见，腿又要动一个成功率不足一半的大手术，她理所当然的会害怕，会彷徨。我必须给她一个让她坚强，镇定的理由……”他说完，就走进了手术室。
雷哲扬起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对着儿子们说，“你们的妹妹会恢复的！”
包括眼睛，后半句他没有说出口。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个男人不会让女儿一辈子呆在黑暗中的，他也可以放心了。
在黑暗中我闭上了眼睛，其实闭不闭已没有区别了，但这或许就是条件反射吧！我的心仍在荒凉的绝壁边上行走，直到北进来。他坐在我头边，握住了我的手，在那一刻我知道即使就此死去，我仍愿用生命与死神交换和北牵手相依的这一刻。
这种感情，为何会介入我的生命？
我知道医生的手术刀就在我腿上像画油画般“恣意”游走，起初我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仿佛腿是长在别人身上。
我可以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金属碰撞的声音，还有北……的心跳声，呼吸声，以及感觉到他握的越来越紧的手。
然后，就在我意想不到的时刻，疼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我感觉万箭穿心般的痛楚。若早知会经历这些，我想我是不会来的，但我硬得过北的坚持吗？
“把这个软垫咬着吧，可以减轻痛苦。”北的声音中掺杂了些许不安的成分。我想给他一个笑容，但是，我办不到。我毫不犹豫地咬上去，下一刻……
“咬着！”北强健的臂膀压着我，我想松开牙齿却发现办不到，而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我咬住的是北的手臂！当一丝血腥的味道传入口中时，我的泪流得更凶了。这种脆弱的东西不停地滑落，再滑落。
“不许哭！”北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酷。
可为什麽？一向心如止水的我竟会觉得幸福呢？幸福的感觉就像北的血在我体内涌动。
从手术室出来的我马上就坐上了去瑞士的飞机，那个让我留下了终生遗憾却又莫名留恋的地方。
北一直抱着我，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眷恋这个温暖的胸膛。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要完全康复还需要一段时间，到瑞士做复健是最好的，所以北没有多说什么就带我到了瑞士。
我们在日内瓦湖附近买了一幢房子。北说那里的风景很美，我觉得很好笑。风景是因为有人欣赏才变得美丽。而我，一个瞎子再美的风景都是虚无。但是，北说那儿很美，我们也就此住了下来。
我和北的交谈从来都不多，但却从未出现过沟通上的问题。每天，他开车陪我去诊所做复健，然后一起回家，晚饭后他会带我到树林里去转转。其实算来，我赖在他身上的时间比较多。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手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