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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第一百二十章 ...

  •   青冥躺在床上被唤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依旧是那个帮她打水的小丫头来唤的门,该去用晚膳了。倚靠在床边的一直守着的破琉溪帮她理了理微乱的头发。青冥揉了揉眼睛,朝破琉溪笑了笑,嗓音带着睡醒的喑哑,“该吃饭了呀。”睡眠是所有精神最好的治愈。一觉醒来,青冥觉得自己的心情和精神好了许多。

      蓝橙色的天际,一轮落日正在嵌在天地交界处,向人间大地放射出最后一丝昏暗的光。初冬将即,西风钻进青冥的领子,她打了机灵,瑟缩了一下。破琉溪见状伸手将青冥整个人环在怀里,一前一后紧贴着,两个人保持这个别扭地姿势前往宴厅。
      今日难得友人们齐聚一堂,晚饭吃的很是轻松。只青冥有些心不在焉。

      饭毕,上了几份甜点和茶水。
      其中自然有青冥爱吃的红豆糕。可是今日她却没有什么胃口。虽已不那么沉郁但心里始终有个大疙瘩,凸在心坎里,硌的她难受。
      于是她有些坐立难安起来。

      “冥儿,若是觉得不适便早些休息吧。”温润如泉的温和嗓音抚平了几许青冥的毛糙之感。她也不拒绝,抬头朝芩荇尘点了点头,便对众人道别。
      破琉溪依旧形影不离地跟她出来,走之前不忘拉上破琉风。
      话说三人离开,厅堂内的几人开始了一番对话。

      悦释梵略显出神地望了片刻门外,随后才垂下眸子喝了口清茶。
      芩荇尘温和地勾了勾嘴角,难得朝悦释梵揶揄道,“小梵,可是惦记着何人?”
      烟汝祈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眯起眼,也笑地插了句嘴“能有谁,还不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冥丫头。”语罢,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睁开一双眼角微翘的桃花眼,望着那一身纯白衣袍的公子。“说到小冥丫头,这里伤心的可不止小梵一个吧。哎……芩相公~!”声音极具调侃之意,最后还掐着嗓子唤了句‘芩相公’,尾音微颤竟带有几分妩媚之色。

      芩荇尘也不在意,只挂着不变的笑脸朝他点头回了句,“如烟姑娘。”声音温淡矜持而有礼却硬生生地将烟汝祈的话憋回了肚子。
      烟汝祈朝他无文雅地做了个翻白眼的动作,最后破罐子破摔地摊开了双手,低声暗骂了句
      “臭丫头,害人不浅!”

      三人调侃了几句。悦释梵也笑的腼腆而愉悦,似乎重新回过神来,眼眸黑亮明净,只多了几分以往不存在的深沉。
      见气氛轻松之际,烟汝祈随手捻起小块红豆糕,似无意地问了句“小梵,五小姐的那面铜镜如今可在你这家里?”

      悦释梵一愣,朝他笑了笑,语气颇为自责,道“对不起,烟大哥……我今日见到你们太高兴了,只顾着叙旧却把正事给忘了。我这就安排人去查查。”言罢便起身唤人。
      烟汝祈朝他摆摆手,安抚地笑着“小梵别紧张,这事你明个再安排也一样的。也不差这一时。”修长的手指又捻起另一块清甜的糕点。

      悦释梵似乎仍有些在意,思量片刻还是道“我还是早些嘱咐他们比较好。毕竟冥姐姐很急……”话未说完,人已经离开,走了几步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这才又顿了顿步子,朝位置上的二人礼貌道“尘哥哥,烟大哥,你们先坐会。稍等片刻,释梵速来。”

      芩荇尘温和笑着点头,直到悦释梵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才移回目光,竟和同样移回目光的烟汝祈对视上了。二人相视的面上均露出一丝意味深长之意。
      “释梵的心智成熟了许多。”

      “商场如战场,里面的阿谀我诈多的去了,这样的磨砺下自然是得长大的。”烟汝祈点点头,赞同道,突而又转了话题,无缘无故道了句,“看来这次应该要在悦府歇息好几日了。”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悦释梵便回来了。他似乎走的有些急促,额角都有细小的汗珠沁出。进了屋便拿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水。随后几人便再次畅谈了起来。期间多是烟汝祈在说,他们分离之际遇到了什么,江湖上又发生了什么大事。芩荇尘也会添一些他们不曾知道的事。而悦释梵只是捧着茶杯认真而乖巧地听着。

      屋外白昼消失,黑夜渐浓。冬日的寒风刮的半起的窗户呼呼直响。“哒哒。哒哒”门外传来有规律的敲门声,“少爷,府外有客人来访。据说是烟祁山庄的贵客!”敲门声响罢后,便传来一道恭敬的声音。

      “烟祁山庄?”

      悦释梵一愣,条件反射地看向烟汝祈。后者也是微皱了皱眉头,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既然父亲已经派他们去协助破琉溪取得宝藏,怎的又派人来了?莫非仅仅只是为了找梵儿的?会是谁?脑袋快速地转了一圈,他便敛了思量,只朝另外二人挑了挑眉。既如此,便会会那人吧。
      悦释梵点了点,起身朝外面那传话之人道“我知道了,你去请贵客到前厅吧。我速来。”

      ——

      话说青冥三人并没有直接回到卧房,而是意见一致地决定到花园中散会步,消消食。夜里的风比白日更冷上了几分。冰冷的晚风吹在青冥脸上,不消一会儿,原本刚吃饱饭暖烘烘的身子又被吹冷了。
      青冥摸了摸沁凉的鼻尖,却仍不想回到房间里。她抬头望了望天空,今夜无半点月光。星星却洒满了整片天穹,似被打翻了装满银粉的罐子。花园旁的长廊上悬挂着一盏盏古朴雅致的挂灯。柔和的光芒映的半个园子都温暖了几分。

      一阵冷风吹过,青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挂灯被吹的轻轻晃悠,灯火摇曳,明黄的柔和光芒忽明忽暗地照在他们的脸上。略略一个明暗交替,寒风被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子挡住了。青冥抬头看他,破琉风只是垂眸瞥了她一眼,明明依旧带着那张冰冷的银灰色面具,青冥朝他笑了笑,却觉得身子没有那么冷了。

      身旁伸出一只温暖的手紧紧握住青冥冰凉的右手。三人继续慢慢地闲逛着,谁也没有说话,却觉得安宁至极。
      “哥哥。”破琉溪率先打破了沉静的气氛。轻声唤了句。
      青冥也跟着停下。

      走在前面几步的破琉风也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声音无波无澜,“何事?”
      “额角出现浅紫花瓣是怎么回事?”破琉溪颇为急切地问出了口。
      青冥怔了怔,也朝前方的身影急切地望去。
      听到这话,他才转过身,一双眼越过破琉溪直接落在青冥额角上,反问,“青冥?”

      青冥颇有些赧然的点了点头,将事情再次讲明了一遍。
      听罢破琉风只点了点头,视线落在长廊上那轻轻摇曳的挂灯上,略略思量。寒冷的晚风撩起他落在身前的长发。冰冷的发丝吹到青冥的脸上,她拨开那一缕发丝,突然觉得有一阵莫名的冷意。

      “可是……魅咒?”右手猛然被人握的紧了几分,耳边传来破琉溪略带迟疑近乎低喃的声音。
      破琉风却是听见了,他望着破琉溪的眼睛,凝视了半响。
      青冥的心也在听到这话似忽而被狠狠捏住,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哥哥……”“琉风”

      二人紧张地观察着破琉风的每一个动作,交握的双手死死握着,似乎无论发生何事都无法将他们分开。那张面无表情的银灰色面具却遮盖了他所有的表情,让人完全猜不到他的神情。
      破琉风终于几不可察的摇了摇头,可二人还未松口气,他却吐出了三个字“是诅咒。”
      “诅咒?”青冥的声音发颤地反问了句。心如刀绞。

      头有些发晕,一些刻意忽略的记忆不断地如洪水般涌入脑海。“……只是学了我们门派的功夫,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们一生都将背负一个残酷的诅咒。你可愿意学?” “小青冥……记得我跟你提过的诅咒么?我现在告诉你……我们……是爱不得人的。若是爱上了,也不能告诉他,不能相守。否则,你爱的那个人会死,而且死的的很凄惨……记得,永远不能说爱他……永远。”
      砚师傅……诅咒……永远不能说爱他……

      破琉溪不可置信地喃喃着,“诅咒……”
      “哥……哥,这是什么诅咒?”他失神地望着破琉风,“一定可以解开的吧!?”
      “修噬暗门一脉,门内有四个分支,一支专习掌法与巫蛊咒术……中此脉诅咒者,额角会浮现一朵五瓣紫花。起初花朵色泽浅淡,中咒越久颜色愈鲜艳……待到紫花长成,绽放之时便是中咒者身亡之时。据说此脉的诅咒……”破琉风的声音依旧淡然无波,他伸出被广袖宽袍遮盖住的手,指尖碰了碰自己冰冷的面具,随后摘下来了面具。

      “无解。”无波无澜的眸子,看向破琉溪,俊秀的眉目无悲无喜,没有多余的情感。此刻却让他们觉得悲凉。

      当他的目光落在青冥身上的时候,她浑身一颤,心脏猛然收缩,瞳孔放大。咬紧了嘴唇,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她的脑袋顿时空白,只有这么一句话。诅咒……果然是存在的。随后又很快清明起来,脑袋飞快的转动。这诅咒到底是谁施的,最早又是什么时候施的修噬暗门下的四个分支……砚师傅提到过!她的四师弟正是修习掌法和巫蛊之术的!

      难道是曾经百年前的叶系铭在凌轻一脉施了什么咒不对,如果是这样,那砚师傅一定知道。可她没有说,就证明诅咒不是那时候传下来的。还是说是这代砚师傅的四师弟又给师傅的徒弟施的咒有可能!可也可能是修噬的那个圣主命他给自己下的咒术,目的又是什么呢?拆散他们?让她死?青冥紧蹙着眉头,努力地思考着。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似乎并没有被这个诅咒困扰。

      “我……你不会有事的!我绝不会让你出事!”
      沉默良久之后,破琉溪猛然回头看向青冥。青冥也在听到他声音之际思路被打断,抬头看向他,却在一瞬间呆住,瑰丽的琉璃色眸子暗沉的可怕,阴冷痴狂。
      “没事。琉溪,你放心,我不会死的。”青冥朝他扬起一记笑容,伸出冰冷的小手握住他的手。

      破琉溪不语,狠狠抓住了青冥的手,眸色不明。

      “恩。你不会死。”温热的大掌摸了摸青冥的脑袋,一股浓凝的檀香味萦绕在鼻尖,这是属于天苍鸣的味道。温淡漠然的嗓音似在安抚两个迷失的孩子。仿佛有了他这一句话,所有的一切都有了保证,就似青冥真的没有他的许可就不用再担心死亡这俩个字。有他在,就能护他们周全。破琉风又伸出手摸了摸破琉溪的头,又道“天冷了,回去吧。”

      破琉溪虽有了方才琉风的话,而脸色稍霁,但仍倔强地站在原地,紧紧抓着青冥的手不放。
      “我真没事,琉溪。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青冥柔声安慰他,活泼地摇摆着他的手臂,还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
      见破琉溪依旧面无表情,眸色阴沉。青冥想了想,决定让破琉溪暂时放心,压低嗓音道。“偷偷告诉你,爱己说眠云山宝藏里还有一颗灵药可以消除天下任何的诅咒。”

      “他这么说的?”眸光微闪。破琉溪终于开口说话了。

      “恩。是啊是啊。”青冥连连点头。

      “果然……明日一定要拿到铜镜!”破琉溪若有所思地看着青冥,突然认真而坚定道。

      “还不确定梵儿他……”

      “他一定有!”破琉溪打断青冥的话,抓紧她的手,目光转向破琉风。

      “可……”青冥还想说什么。张嘴冒了一个字又被破琉溪打断,这次他回答地更加坚定而冷硬“相信我,一定有!”末了,似乎为了增加信服力,他又补了句“铜镜就在他那里。”
      青冥迟疑了一会,才缓缓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回去的路上,又一阵冷风呼啸而过,青冥打了个抖,忽然觉得后颈一阵如针扎般的刺痛。寒风呜呜吹着,想尽一切办法想钻进他们的衣服里,青冥缩着脖子,可仍抵不住冰冷而调皮的风,不一会,便透心凉,心飞扬了。

      一个娇小柔弱的身影隐在浓黑的阴影里,她兴奋地微微颤抖望着走远的三人,即使全身冰凉,那双眸子隐约发出摄人的寒光,却依旧顾盼生姿,神采飞扬。
      “啧,蕈娘胆子真大呀。”
      妖媚而蛊惑的声音霎时在身后响起。身前的人身子一顿,对于身后之人的突然出现并不感到意外,只慢慢转过身,捂着嘴角,扶柳般纤细的腰肢扭了一下,轻轻笑着:“魅,好久不见了。”

      “是呀,想不到你不仅毒使的好,连戏也演的好。”紫衣男子懒懒地靠在一旁的槐树上,双手环胸,斜睨了少女一眼。
      “呵呵,怎么,要爱上我了?”少女掩嘴咯咯笑着,清秀单纯的脸庞,柔弱的身姿,本是让人产生怜爱的,此刻配上这笑容竟显得有几分怪异。
      紫衣男子掸了掸薄薄的秋衫,伸出手作势要抚摸少女的脸颊,却在脸庞边上虚抚了一下,媚笑着嫌恶道,“是呀……可惜你全身是毒,我碰都不想碰呢!”
      少女收了笑容,冷淡地瞥了男子一眼,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

      “青崖……”烟汝祈讶异地望着那个坐在前厅慢条斯理喝着热茶的冷月女子,步子顿住,竟生出了几丝落荒而逃的冲动,很奇怪,每次碰上这个女子,他就没辙。
      茶水升起的朦胧的水汽衬着她那双清亮的眸子,仿佛烟雨朦胧中的琥珀珠子。她放下温烫的瓷杯,摸搓了一下指尖,微红的指尖却更显得她冰肌玉骨。

      “烟少庄主。”她倾吐兰香,一字一顿地念道。

      “芩公子。”随后礼貌地朝芩荇尘点头矜持地笑了笑。期间态度转变之快让烟汝祈忍不住扶额叹息。难道他的人格魅力真的不如芩家七公子?
      “祈儿!祈儿!~~”一道惊喜清脆地喊声从角落里传来。
      烟汝祈心惊,侧目望去。
      一个原本站在角落里研究落地宫灯的瘦小的身影飞扑了过来。
      烟汝祈连忙接住怀里的孩子,只觉得额角神经抽疼。一手搂那个不断在自己身上猛蹭的孩子,一手闭目抚额,苦笑着闷声道“九叔……你怎么也来了。”

      “青崖。”一双多情的桃花眼隐有疑惑地飘向了座位上的冷漠美人。
      “祈儿!是我偷偷跟君姐姐出来的。不关她的事,你不许教训她!”烟锦绣挣脱了烟汝祈的怀抱,双手环胸伴着脸作小大人状维护着一旁安然而坐没有吱声的君青崖。
      “我哪敢教训她啊。”烟汝祈摊手无奈叹道,一张俊俏风流的脸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两位贵客折腾的哭笑不得。

      芩荇尘优雅地上前了几步,礼貌地朝里面几人浅笑示意,便找了个座位随意地落座。视线掠过悦释梵,后者似本怀揣着心事,这才惊觉地反应过来,朝众人说明“君姑娘是受烟庄主的嘱托来协助我们寻找宝藏的。”
      “对对!我们是来找宝藏的。”烟锦绣昂起下巴,兴奋唤道。

      “锦儿。”君青崖粉唇微启,冷漠的表情上柔和几分,朝那个兀自欢喜的锦衣小公子微微摇了摇头。似示意他不可这般张扬。
      “胡闹!”烟汝祈收了笑容,俊逸的眉头微簇,难得有几分严肃之色。声色沉稳,不带轻佻之意。尽然隐有烟大庄主的风采。“九叔,这事可不好玩。明日我便遣人送你回庄。”

      烟锦绣被他严肃的表情震住,也有些发愣,想要说什么,可梗着脖子硬是说不出来,一张瘦小的脸蛋憋的通红。眼眶明明都急的泛红了,可他却骄傲而倔强地抬着头硬抗。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僵持着,厅内一阵沉默。

      “烟汝祈。是我带他出来的,也该由我好好照顾他。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带他回去。”清冷的嗓音沉静而动人。君青崖起身握着桌上的浅银色宝剑走来,微微朝烟锦绣俯下身子牵住了他的小手,白纱裙边几乎拖在了地上。

      “君姐姐……”烟锦绣感动地别了别嘴,两颗黑葡萄似的眼睛望着君青崖,又有些委屈,似要哭泣。
      “不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时候。”烟汝祈皱眉坚持,毫不妥协。

      “他是担心你!”君青崖微有怒意,忍不住冷声喝道,似察觉自己的失态,她继而稳了稳情绪,又道“我还带了澜夫人的话来,无论你信不信,而澜夫人确实提到过锦儿会有助于你们。”
      芩荇尘突而插了句话,也帮衬道,“烟兄,想来烟庄主也是知道的,否则烟九爷也不会这般容易便随君姑娘出来。”

      烟汝祈心思一转,略一沉吟,叹道“好吧。但是九叔可得时刻听你君姐姐的话。”就算遣人送他回去,在路上遇到修噬的人可难办。要是自己送他回去,又不太实际。姑且带着锦儿在身边,也放心些。况且澜夫人和父亲应该是默许他的跟随,想必他们已有安排,否则青崖确实没办法带着烟祈山庄的烟九爷出来的。

      “好!”烟锦绣两眼一眯,昂着瘦削的下巴,笑的灿烂。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0章 第一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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