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蔺萍果的八十年代》风禾尽起

6、第 6 章

　　蔺妈妈昨晚上回来拉走蔺老太太进屋说了大半个晚上，也不知是在说啥，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都说老人经的事多，蔺家老太太在蔺家不仅只是个吉祥物，还是这个家庭的领航员。蔺老太太说这个事情中，这个事情一定能成。
　　第二天清早，一个轻雷炸在蔺家小院，蔺妈妈准备去厂里上工了，就在张娘舅与别人合作的拉链厂里做活。
　　张娘舅大名张大福，在八十年代的时候也是乡里数一数二的敢做人物，不过运势不佳，做了几年生意家财都败进去了，后来去了别的厂里年轻时候做工，年老时候看门。
　　蔺爸爸不发言语，蔺奶奶大声叫骂。
　　“你去做活家里的孩子谁来带？你娘不会生是不？怎么生你这个东西霍霍到蔺家！”
　　蔺奶奶的骂功乡里是大有名气的，一般没人敢惹她，年纪大了说不得，更加打不得。
　　蔺老太太实在忍不住，若不住儿子当初娶不到媳妇，她是怎么也不会同意娶这么个败家玩意的，头脑不清，好恶不分。年轻时计划大经济只要会做活有劳力就可以。现在国家都要你自己去赚钱了，脑袋还不动起来，还不让别人动。
　　“阿国妈，家里吃饭的嘴巴多起来，是你去挣点饭、票？还是我这个老太婆去做工？有哪些地方会要你跟我，村里那么多壮劳力都找不到活做，妮她妈有活不去做谁去？”蔺老太太拿着拐杖简直要戳到蔺奶奶身上。
　　蔺奶奶被说的楞不丁。“娘，我不是这个意思，家里农活这么多，还有两个孩子在，阿国媳妇出去一天饭都做不了。”
　　“家里两夫妻都出去做工了，就三个老的要做多少饭菜？你不会还是不想做？农活忙的时候两夫妻都会回来做，不忙的话你做着，晚上阿国回来跟你一起做。”
　　“娘，奶奶，我想把妮一起带过去厂里看着，也在那边吃，家里就剩弟弟在家，弟弟好带。擦屁的巾子晚上我回来洗。”蔺妈妈插嘴说法子。
　　说着，蔺妈妈去厂里做活这件事板上钉钉，就决定了。话题绕到蔺爸爸身上，问蔺爸爸学着怎么样。都大半年了，让不让出师去做正式工。
　　“每天都在瞎做，简单的很，就是不出师，说是厂里现在人员齐，没位子腾出来，也没法加人进去。”蔺爸爸也是不想去做，每天这么辛苦过去花了老半天时间赚不到一分钱，做工一天就让你去中午吃一顿。
　　蔺家也是无法，田地没有这么多没有这么多活，即使多了也挣不到多少钱。乡里有点门路都想去镇上做活，镇上去不了就去村里大户开的小作坊也行。就像蔺家小叔叔就去外乡学木材了，现在出师跟着师傅，东家做着西家做，娶了别乡的媳妇住那边去了。
　　“阿芳，你娘舅厂里还要工人不，让阿国也去吧。”蔺奶奶偶尔也会脑瓜子也会转轴。
　　蔺老太太不说话，她也有这个想头，大孙子老实，不像小孙子还读到高中学历，到处吃香，学啥工人都要，一学就把人压箱底手艺学到手。小时候大孙子不爱读躲茅厕，也就算了没让他读了。早知道当初就是打也打过去多学点，也是那几年学校不开课浪费了。
　　“奶奶，我明个先去上一天工，问老舅舅意思，他那里有好几个大老板，一下子也说不定怎么着。”蔺妈妈想了下也好，自己舅舅一般把她当女儿，能收人就会收，叫谁不是叫，也让自己家女婿赚点钱也是。
　　张大福住在大胜村，其实也就是中北村隔壁。村里有几个说上话的老伙计，几人合计着一起出资来办个拉链厂，说办就办，花了几个月时间去跑了2台机器回来，还跑了几台缝纫机，花了小2000，三人每人都要出个600多，今年没有出工赚钱净花钱了，每个人都咬着牙准备在这个广州拉来的新机器上大赚一笔。 昨儿蔺妈妈来厂里问了声蔺爸爸来厂里这事有门吗，厂里立刻应下了，蔺爸爸五官端正，看着能耐不错，刚好厂里还要个管理的技术人才。
　　新厂设在大胜村村西，喜庆的炮竹想起，霸王鞭万个头也就是钢鞭，爆响时声音清脆响亮如钢铁，钢鞭一响为一头。放完钢鞭挂起6串节节鞭，寓意节节高升。这就发市开张了。
　　请了村里的六个手艺能干的妇女，叫来蔺妈妈来算账，她读到初中，学问还行，再叫来蔺爸爸管理机器电灯这些活，蔺爸从十七八一直学到二十多岁，学的手艺杂七杂八，都有点会，都不精。现在对于这个新厂暂时够用了。
　　蔺苹果一大早就被蔺爸爸抱来厂子里，坐在蔺妈妈旁边看着蔺妈妈学踩缝纫机。这两天还在拉生意，厂里的工人还在磨合着做最平板的白布拉链。
　　蔺苹果跳下椅子说了声就准备跑外面看看，自己这才刚想到赚钱的法子历史就回了老路子。她得加快速度了，赶紧开始赚钱，让自己爸爸妈妈也自己下海去赚钱。
　　大胜村对于她就像第二故乡，跟自己家一样太熟了，小时候到读书前她都是这里玩大的。
　　村管理会一楼有一台黑白电视，是村里公共财产买来集体看的。这里是后世的老人亭，现在才一层楼，每天晚上都鸡聚集着看电视的人群。
　　村管理会左边是家理发廊，一条凳子一把剪刀，右边是一家小店，进了些香烟在卖，买的人不是很多。
　　早上卖烤饼的大爷叫卖着自家的烤饼，村里出去做工的多少也有买来当干粮的。
　　咦，这里有个小摊卖小人书，“多少钱一本？”
　　“３分钱一本随便挑。”真是便宜，可惜囊中羞涩，买了也没用啊。不对，她可以买来在蔺爸爸蔺妈妈面前看书，让他们知道她会认字了。
　　摸出早上老舅公也就是她娘的老娘舅给的２毛钱，为了火热的明天。拿了三本书，给了钱就回厂里。
　　厂里干的热火朝天，跟早上刚来时候看到的大不一样了，哦，是有个１千条的订单啊。机器车床笃笃笃、笃笃笃，裁缝的走针声，每个人都干劲十足。蔺苹果翻了两页小人书，一页一张大图配一句话，真是简单啊。
　　“妮儿，小人书哪来的？”蔺妈妈百忙之中想起丢在一旁的女儿。
　　“娘，我去街上的小书摊买的，可便宜了。”
　　“零花钱省着点用，妈再给你二毛钱，等下自己在这里看书，中午去舅公公家吃饭。”她哪来这么多的零花钱，娘，你可想得真多。好像舅公公家也有书，中午去找本来看看，省得她再花钱买这种没用的小人书。
　　舅公公今年四十多了，还没有孩子，舅婆婆就收养了她姐妹家的女儿给自家当女儿，再加上她妈，也可以算两个女儿。不过没生孩子在农村简直是大可饶恕的大罪，所以前些年舅公公跟舅婆婆也去县城的医院去查过，说是两人身体都是好的，舅婆婆到现在还在努力生育。
　　中午到了舅婆婆家吃饭，吃饭前她喝了一碗乌戚戚的药，在其他人吃饭时她先来回走个１５分钟帮助消化。等时间到了，终于停下来准备吃饭。
　　蔺苹果看着舅婆婆都觉得替她累，索性明年小姨就要出生了，要不然舅婆婆的压力估计很大，为了孩子，张舅公家里都很久没有欢笑声了，张舅公也变得越来越严肃。
　　吃完饭，蔺爸爸被张舅公带进小房间说教，自家的这点小事，张舅公向来是心里有数。围绕勤劳干活，发家致富这个主题，蔺爸爸被关在里面教育了半个多小时，午休时间也就结束了。
　　蔺苹果还需要午觉就顺势留了下来。
　　张舅公家就在小市场边上，每天早上或者晚上舅婆婆就端着点自己的菜在边上卖着。
　　“舅婆婆，我明天来跟您一起卖好不好？我也要赚钱。”蔺苹果想起自己的第一桶金。
　　“那你想卖点什么呢，小妮？”舅婆婆逗着蔺苹果，不是很相信的问着。
　　“娘晒的番薯干很好吃，我想拿来卖点，您说好不好，舅婆婆？”蔺苹果说着自己的想法。
　　“那你会算账吗？”
　　“算账我会，可是我不会称，我就做您边上一起卖好不好。”
　　舅婆婆哈哈大笑，“真是精明的小妮，舅婆婆同意了，你妈妈同意就可以。”
　　做了工干了活，全家人的心情热乎乎的有盼头，回家的路上说着笑着，蔺苹果坐在蔺爸爸的肩膀上同蔺妈妈商量。
　　“娘，家里的番薯干很好吃，我能不能拿去卖啊？”
　　“拿去哪里卖，你会卖吗？”蔺妈妈倒是很好奇，自家孩子怎么有这个想法。
　　“我跟舅奶奶说好了，我每天过去跟她一起卖，你们在厂里做活我都没事做，好无聊的。”
　　“那就让孩子试试吧。爸爸的小妮妮。”做生意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蔺爸爸觉得可以让孩子试试玩玩，估计也就是一时兴起。
　　“可以，娘同意了，可不能喊累喊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