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生帝王家(清穿)》相思令

39、暴雨忽来

　　早晨起来，没有敢偷懒，一早听说今儿有科尔沁的王爷面见皇上，十四是定要伴驾的，起的肯定早。若今儿再见不着，便又是一天的罪。
　　“你们十四爷呢？”
　　“格格，您今儿可真早。”小太监打了个千，忙在前引路，“爷儿才起身，正伺候梳洗。奴才这就去禀报。”
　　半晌出来，小太监一脸的不知所措，“爷儿说鄙门不敢见贵客，请格格回去呢。“
　　“还拽起文来了！”我笑着对付，“不见不见吧，以后可没的说我的错来。”转身要走。
　　八扇玲珑门被急忙推开，“这就是你上门道歉的态度？！”
　　就知道丫的是拿乔，“我们小门小户的哪知道什么叫鄙门的，只当主人家不愿意见罢了。”
　　十四气结，一脚踹了回话的小太监，赔笑道：“原是这小子不会回话，不知道是你来了。”
　　懒得扯皮，“那日答应你的事自当是加倍还的，你不要生气。”
　　十四挥退了丫鬟，理所应当地套着半耷拉着地衣服往我面前一站。我苦笑不得地看着小霸王，接下小丫头手下的活。
　　他这才好心情地答道：“加倍就不用了，你能照原样承上就成。”
　　系上最后一颗扣子，习惯地拍拍平整，照着话头答下去，“那有什么难的。”
　　“可是你说的，咱们现在就去。”他扯着我的袖子往外拽。
　　虽被扯得跌跌撞撞，我的头脑还是很清楚，“你，你，你不伴驾了？”
　　“我又不是八哥，科尔沁那帮老家伙只要看到八哥，别的都忘了，我不去凑那个热闹。”
　　“啐。”我不禁抱怨起自己的好运。
　　小霸王不知哪里来了野趣，说是想念上次野炊的叫花鸡来，非让我原样弄一只。可巧那日玩得高兴早把这事扔到九霄云外。
　　我不甘心地扭头努力寻找同行之人，除了侍卫，竟不见别人。
　　“就我们俩？”
　　被警告了一眼，“你还想叫谁？”
　　“没有没有。”矢口否认我有让人同行的想法。
　　一刻儿功夫久来到十四说的好去处，鸡是新鲜剥好的，连作料都整齐地码好了。看来今天是算好一定要得偿所愿的。
　　我戴上工作手套，将姜、葱、作料等按比例塞入膛中，用荷叶包好。
　　“昨天你和十二哥上哪去了？”
　　偷瞧他状似不经意一问的表情，笑起来，“去了一个好地方。”
　　他的脸顿时黑了一半，“你要是闷了怎么不来找我？好地方我也知道些。”
　　“正巧碰上。”
　　“怎么你们每次都能正巧。”十四猫眼里闪现出不以为然。
　　“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十四猛地扔开小铁锹，不远的地方听见“乒乓”一声，在草地上能弄出那么大的声响，可瞧他多使劲了。
　　在旁伺候的小太监缩缩脖子，跑去捡来。我早知道他的霸王脾气，也不是太在意他今天的反常。只当他起床气罢了。
　　“坑挖不出来，耽误了味道可不能耍赖。”我瞅他笑说。
　　“够了。”他的脸上戾气越来越重，“不要再用对小孩子说话的口气对我。你睁眼看看我，我也是个男人！”他的手劲竟然那么大，托着我下巴的力气竟然像是要扯碎似的。
　　“对不起，我……”在我心里他确实是个小孩子，只是这么些年他也长大了，我忽略他的感受，“我会注意自己语气的。”
　　“你根本不明白。”他继续吼，身边的侍卫竟都被他遣到十里外面外守候。要是他错手捏死我，估计都没有人来劝阻。
　　大约看到我滴溜乱转地眼睛，他表情阴兀起来，猫眼里闪现出危险地光芒，压低嗓门在我耳边邪佞地说：“你很会装天真嘛。好！我让你装。我不只让你装，我还一直配合你。看我配合地好吗？你竟一直哄我，真以为我是那个不知所以的呆霸王？”
　　唇上的血色一径退去，我不知道他的负面情绪竟积累到这种程度。
　　“你听我说……”
　　“我不听！”下巴已经痛到麻木。
　　“你好像玩的很开心，我们兄弟都被你玩弄在股掌之中。你很享受被追逐地感觉吧?”
　　我能明显感觉到他话中赤裸裸的羞辱。
　　“十四阿哥，请你自重。”我忍着痛苦和羞辱，硬是挣脱了他的桎梏。
　　“我自重！”十四又转而钳住我的腰，直视我的眼睛，“你看着眼睛告诉我，那天在马车上，你没有和四阿哥发生什么。你说啊？”
　　脸上的血色退尽，他全看见了，还装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这算什么？质问吗？你又有什么资格。我这样想着，想保护自己免受伤害，脑子里一片空白。当发现自己说出我所想的，整个人已经转了一百八十度，仰望天空，眼前是十四应怒气扭曲地脸。
　　“我算什么？我算什么？现在我就让你，让所有人知道。”他一手开始接盘扣，一手定住我死命地挪动。虽然常识让我知道现在的动作只会让我更陷入危险，大脑却已经不再用理智思考。
　　“十四，十四阿哥，你冷静一点，现在我们在草原上。”他已经脱下外褂，甩在一边，伸手扯开我的领口。
　　他埋下头，在我的颈脖上一阵狂吻。待要向下，我自救地撑开他的头，他的眼珠一黯，反手钳住我的双手，向后扭去。
　　我哭叫道：“不要逼我恨你。”
　　十四突然停下所有动作，眼睛里流露出痛苦的神色，“恨我！那也比不上失去你的痛苦。”竟而变本加厉地向我的以内探去。
　　我尖叫，拼命蹬着双腿，想离开那种冰冷湿滑的感觉。
　　“十四，我求你。”我团起身子，嘤嘤地哭。
　　不知是上天怜悯还是十四恢复了理智。他挫败地倒在我身上喘着粗气，丝毫没有放松对我施力。我一动不敢动，静静躺着。
　　过了好一会儿，十四坐起来将我锁在怀里，笨拙地帮我扣领口的盘扣，我却一言不发。
　　爱怜地啄了我哭肿的双眼，他放柔口吻，“轩儿，晚上我就去向皇阿玛求你。今天的一切我会负责。”
　　我冷冷地回答道：“奴婢配不上十四阿哥，不想跃龙门。还有请您还是称呼女婢为富察氏吧，奴婢怕受用不起。”
　　他脸色灰白,“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今天是我莽撞了。”
　　我推开他，站了起来，冷笑，“是你什么都不明白吧。”留下一句话，没有看他懊丧的样子，一瘸一拐地向前走。
　　偌大的草原，看上去离营地很远。我的腿早就吓软了，走不了几步就摊下，我想我还是歇歇在走，随即闭上了眼睛。
　　身体腾空，我知道自己被他抱了起来。却一点不面对。
　　“对不起。我早就不能放你离开了。”
　　对不起却已经在我的身上起不了任何作用。

　　“喝。”冬月、冬阳轻轻揭开我的衣襟，惊呼。
　　从被抱下马到进屋，我从没有想过睁开眼睛。不用想我也知道她们看见了什么，心里觉得羞耻，团起身子，向床内缩了缩。屋子里静了下来，她们一会儿退了出去。我没有动。
　　一会儿门又开了下来，什么被抬了进来，我知道十四吩咐过她们伺候我洗澡。但是她们很聪明，知道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人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