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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年少清新(上) ...
跨过最后一道门槛,在中年男人吩咐在旁暂候,我乖乖儿站在旁边,浑身极不自在。
大厅里有很多人,每个人都正睁大眼睛看我这个舶来品。几个年幼好动的惯宝宝乘大人不注意时冲我做个大鬼脸,嗤嗤地笑出声来。
不一会若言来到我面前,尴尬地清清嗓子说:“外公要见你。”
我依言随着他后面来到内室,内室里都是长一辈的人。坐在最中间的老人显然辈分最高。他须发皆白,目光熠熠,看人的眼神很慈祥,但是掩饰不了对我的失望。
我不得不承认,兰轩在这个朝代的审美观下确实算不得是个美丽的女孩儿,撑死了配得上“清秀”二字。当我第一次揽镜自照,我却很惊艳于她中性化的长相。柔和的脸部线条下,有一双黑眼珠占大面积的眼睛,看上去既精神又具灵气;眉是介于柳叶弯和剑状之间的形状,既有女子的柔媚又不损其间的勃发英气;嘴唇偏薄,抿起时成一条直线。这一切都和女人的阴柔美相冲突,难怪他们会感到失望。
我一直向前走没有停,直到走近在离主席不远的地方放着一的个素色蒲团,我没有等若言吩咐,就知道那是行叩拜礼的。我跪在上面,向祖父行了三次礼。旁边侍侯的女眷又扶我起来,领我站到祖父的眼前。他是老人了,视力不好。
“现在这儿就是你家了,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下人,不用拘束。”即使认定我缺乏非富即贵的长相,祖父还是吩咐下人好好照顾我。
然后我又拜见了这里负责教养我的大姑妈,即若言的母亲,一个早年丧夫回娘家生活的典型贵夫人。
最后在祖父的主持下,我正式认了曾经是大伯父的米思翰做阿玛。
再后来,若言领着我向各房的亲戚行礼,敬茶。转了一圈,我的嘴巴已经要笑得抽筋,而各房给的礼物也让我俨然成了新出炉的小富婆。
我安然无事地在大姑母的无逸斋落户。每日和府里的兄弟姐妹一齐和先生习四书五经,放了课随姑母学习琴棋书画。每周空两日学习骑射和女红。日子过的充实而丰富。
学有余力时,我总还找些医药书看,驻府的黄大夫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师傅。
偶尔会有老太爷亲自测验我们的学业。我不敢太冒尖也不会做老末。
祖父哈什屯在官场上混了那么多年,是何等厉害的人物,一来一去怎会不清楚我掩藏了实力。
“兰轩,今天下午陪我下棋。”祖父在我去书轩的路上堵住我。
在围棋上,我还是个半调子。蒙得巧的话还能赢大姑母半子,正常是被杀得片甲不留。
我硬着头皮和祖父在水月洞天的绵月亭里开局。
由于实力悬殊,祖父授我一棋,我执白子先下。
但是我实在不济,两个小时后,被祖父逢住了棋路,眼看着自己的地盘越缩越小,手中的撰了一枚棋子不知道该落在哪里。白子的气数明显不足,我连不上又夹不住。
最终我选择打入黑子内部,祖父见我贼心不死,索性封杀我最后一处的出口,死棋,我丢两子认输。
输了,我反而松了口气。
旁边伺候的管家数了数棋子,惊讶地报道:“黑子赢三子半。”
不知道是不是我棋技烂得让他惊讶?反是祖父有些高兴地点点头,感叹道:“棋走偏锋,可惜了啊!”说完后又有些丧气地拄着拐杖蹒跚着走了。
我看着他有些佝偻的背影,心里暗暗叹气:“死棋!”
下完了那盘棋,祖父对我的学业出人意料地关心,不出几天又下了道奇怪的命令。我特许换穿男装,由祖父留在身边亲自授教。整府大为震动,大家看我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有嫉妒,有羡慕,还有些我看不懂的,是同情吗?
祖父年事已高,几年前已经辞官归家颐养天年。平日里除了在家看书,养花以外,有时还和以前的旧部、同僚叙叙旧。跟在他身边久了,对当前的政局大致了解了一些,同时富察家的政治立场也悄然渗透给我。无论是在朝为官的米思翰、马齐还是退居二线的哈什屯都对八阿哥充满好感。我想我见过胤禩,确实是个吸引人的家伙。
我不知道祖父心里怎么打算,是把我当作诱饵还是礼物,又想送给谁?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他给了我特惠,就必定想从我身上得到一些回报,更高价的回报。
也许有很多人羡慕我刚来不久就能获得祖父的欢心,可谁知道我是怎样胆战心惊地面对祖父一次次别有深意的提问,谁又知道高处不甚寒的苦楚。
随着太子逐渐失去圣心,祖父越来越频繁地接触八阿哥党。我知道我一直寻求的答案已经找到。但是,他的目标是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还是老十四。无论哪一个以后都是一家人。
当第一次站在祖父的身边参与聚会,我的加入让他们很惊讶。八阿哥老习惯地挑挑眉,很感兴趣地看着我;十四满脸的惊喜,熟悉的猫眼闪出异彩;其他两个不认识我,却也盯着我看,交头接耳。
“这是我的孙儿兰轩,各位以后可要多多关照。”老头子笑呵呵地介绍我们认识 。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和我们去外城见识一下吧?”会谈完毕,临走,十阿哥很豪爽地邀请。虽然人称“草包”,却是个可爱的“草包”。
祖父乐见其成我们这么快打成一片。
“年轻人爱热闹,快去吧。”说完让管家替我备马。
没有人在乎我的答案。他们几个和祖父谈笑风生地向外走去。
我的肩膀上传来重重的一拍,有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就知道我们很快能见面。”
是十四的声音!
很久没有见了!心里仍然对一年前的事耿耿于怀,我有些涩然地看着他,笑容已经不知不觉地爬满脸:“是啊!有一年了吧。”
“我们走吧。”他很自然地握紧我住我的左手,拉着我出了堂屋的门。
当他手碰到我时,心漏跳了一拍,手心冒出细密密的一层汗。他知道我是女儿身吗?如果知道,怎又会接触得如此自然;如果不知道,当天为什么说那么暧昧的话?
十四还是那么不按理出牌,总让我猜测他的心思。
我想抽出有些湿润的手,不想让他感受到我的紧张。他却越撰越紧,我的手被勒得发热。
快到府门口,众目睽睽之下,两个男人拉拉扯扯算什么。我被他死死拉在身侧,心也被扯得死紧。
门已经在眼前,大家的目光都要投过来了,我忍不住低吼:“放开我,不然我要叫拉。”
十四望向我,脸上浮现出淘气的笑容,猫眼更是异样的神采。好像在说:你叫啊!就怕你不叫。
他要搞什么花色点?于是我死赖在后面不肯走,想迫使他放手。
十四无奈地停下了脚步,俯下头来,靠在我身边,耳语:“哈士屯搞什么我不管。你,我管定了。”说完,松开手,走了。只让我看清他眼中的坚定。
“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儿呢?”老十那憨憨的公鸭嗓子在外面叫道。
我强忍脸红的欲望,快步出去,跃上马随他们向城外奔去。
我故意放慢速度,远远和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老十四像故意和我过不去似的,把速度也降得很慢。
“咱大清可是马背上民族啊,你们俩这样可丢人啊!”老十又哪一壶不开提哪壶,真想封他那张大嘴巴。
走在最前边的八爷和九爷放慢速度,转头看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和十四从出门时就不对劲,怕早就入了他们的眼。
十阿哥笑嘻嘻地上前和八爷他们并驾齐驱。八爷悄悄在十阿哥旁边低声说了什么,十阿哥突然就回头,目瞪口呆地打量我,惊呼:“是个西贝货。”
西贝货?一口的京片子,欺负我是外地人啊。
难道是骂人的话?
“还真看不出来是个娘们儿?”十阿哥又没有礼貌地打量我几眼。
“十哥!你瞎说什么?”十四黑了脸,驱马挡开他的视线。
十阿哥暧昧地眨眨眼,故意恍然大悟地对着八阿哥和九阿哥说道:“哦!不对。是未来的十四弟妹。”
我心下一沉,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反是八阿哥先黑了脸,怒声叱道:“胡说什么?”
老十缩了缩脖子,安静地骑马不再乌鸦嘴。
“兰轩格格,老十个性本来粗了些,你不要介意。”八阿哥真的很会说话,难怪当朝有那么多人支持他。
我微微点点头,笑说:“十爷很爷们,兰轩见识过了,龙八爷。”我的眼角扫了一眼十四的表情。高深莫测!
就以为你什么都知道。
八阿哥嘴角含笑,在马背上作揖道:“我们扯平了。”
我也作揖道:“算扯平了!八爷。”
十阿哥还在为那“爷们”置气呢。嘴里咕哝:“十爷我当然是爷们!”
我把目光挪开八阿哥温润的面庞,看向十阿哥据傲的眼睛说:“是啊!纯爷们。”翘起一边嘴角笑。
十阿哥有些迫不及待地回答:“当然,纯的!”
我又敬佩地说:“是啊!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十阿哥又挺挺肥厚的胸脯,哼了一声。
到时候收网了。
“上嘴唇顶天,下嘴唇碰地。”
“当然,爷顶天立地嘛!哼!”十阿哥拿马鞭子狠抽了一下马屁股。
八爷仍然保持了“君子非礼勿言”的良好风范,只自己在一旁乐。好像有默许我讽刺他弟弟的意思。我自当不客气。
十四没好气地看我一眼,猫眼里的笑意骗不了我。
九爷带着疑惑的目光瞄了我一眼。我转头,刚好撞了正面。九阿哥胤禟,那个传说男生女相的家伙。我女生男相,可真有缘呢!仔细看,才发现他长得明眸善睐。说是美貌,大概罪在他的皮肤太雪白,而且没有粗犷男人的坑坑洼洼,一片平原地;嘴唇却如胭脂一般红;眼睛竟是单凤眼,媚眼一飞,人的骨头怕要酥化了。难怪传他“毒蛇”,长成美人蛇的样子,难免有些阴险的感觉。
“我上嘴唇顶天,下嘴唇碰地,那身子呢?”十阿哥有些困恼地挠头。
“要身子做什么?光剩嘴了。”说完,夹紧马肚子加快了速度。
哈哈……
八阿哥佯咳了咳,打圆场道:“这原不能怪十弟的。九弟也是我告诉的。不是连十四弟也没能看出来嘛?”
原来不是十四自己看出来的,我好笑地看着十四那张尴尬地脸,想起那天他讽我演技差,冷哼道:“我还当十四爷阅人无数的!”
八阿哥笑道:“老十本该败的,这丫头的厉害,我和十在扬州就尝过。呵呵。”语中的宠溺毫不掩饰。我尴尬地故作无知地随便四下打量。不经意看到十四微皱的眉头,心头一紧。
此时不明白的那个,是最好的救场人选。
“不就是个半大的黄毛丫头吗!”此时我真有些感激他的不知所谓。单纯的人总能活在最简单的幸福里。我有些羡慕看着他。
“你干嘛用这种眼光看着爷我?”十阿哥被我看恼了。
我调笑道:“看你帅啊!”
他脸上立即表情防备,“你不会又想阴我吧?”
我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摇了摇,故作正经说道:“我从来不阴智力低的人。”立即拉马缰停下。
“那就好…...”人呢?
“什么?兰轩有种别跑,咱们像男人一样比试一下。”马带着这个呆子,跑远了,“兰轩……”
继续前行,十四和八阿哥故意把我们两个分的老远。我们却隔着这两个人玩我们刚商量出来的文斗——“石头剪子布”。输的人要无条件地答应另一个人的一个要求。
“你耍赖!”老十的狼嚎,要掐向我,被八阿哥摁了回去。
我朝他做个大鬼脸。
“原赌服输,输不起就算。爷们!”激将法,对他屡试不爽的一招。
“那这次不算!我们再来一次。”老十衲衲地商量。
“不行!大丈夫举手无回。”
老十一副要不到糖吃的委屈样,不情愿地问:“你要什么?”
我低低笑了一声,回道:“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就让你先欠着,等我想到了,再问你要。”
“哦!”可怜的人儿。
旁边的几个看得傻了眼,这老十今个儿贵庚了?
要开学了!以后的更新会慢一些,大约一星期一次.谢谢您的光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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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年少清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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