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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萧良娣曲意承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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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依依被陈悦抱回福瑞堂,她挣扎着推开陈悦的钳制道:“你舍不得处罚她!那也是你的孩子。”她看着他委屈的哭着。
陈悦抱着她道:“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是抱着她,紧紧地抱着她。对于杨映雪,他于心不忍。对萧依依,他心里有愧。他吻着她的泪,低声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这是承诺吗?所有的委屈,就换了这么一句话。是对她好,不是爱。这不是她想要的。
陈悦吻着她,将她压在榻上。萧依依抗拒着推开他,陈悦看着他道:“依依,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他提醒她。
萧依依放弃反抗,是啊!她已经是他的女人,还在乎多这一次吗?上一次,糊里糊涂就被他宠幸了。这一次,萧依依是有知觉的。她好似没有经历过人事的女子,害怕,躲闪。
陈悦在她耳边安慰道:“别怕!”他能感觉她绷紧的身子,在无声的拒绝他。萧依依闭着眼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她不懂得取悦男人,生涩的回应着他。
激情后的平静。
陈悦抱着她道:“以后,我不会叫你受委屈。我会是你的亲人,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露台那晚,他听她絮叨了很久。她告诉他,宫里什么都不好,她想念家人。想找一个两心相悦的人。
陈悦不舍的起身穿衣,看着熟睡中的萧依依,他凑过去,在她脸上印下一吻才匆匆去早朝。萧依依天真未解情事,却又独有的风情。让他止步留恋。
陈悦在书房练字,想起萧依依,他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浅浅的笑容来。书房的们被打开,陈悦抬头,见是萧依依。他走过书案,道:“依依,你来了。”
萧依依手里拿着一个食盒道:“来给你送酸梅汤。”
陈悦见她关心自己,心里暖暖的。接过萧依依手里的汤一口气喝完。萧依依用帕子给他擦拭嘴角的汤泽。
陈悦拦着她坐下道:“外面日头正毒,待会儿在走吧!”他不自觉的想要吻她,她却推开他。陈悦拦着他躺倒道:“陪我躺一会儿。”萧依依见他只是抱着自己躺着,戒备之心尽除。
陈悦没有想到这一睡,就到了傍晚。萧依依不在身边。想是回自己的住处了,他坐起身来。王福泉匆匆进来道:“福瑞堂的宫女来说,萧良娣不见了。”
晴天霹雳!陈悦急切的道:“四处找找,别出什么事情。”这几日,萧依依的表现都很奇怪。不反抗他,乖乖的顺从她。这完全不像她的个性,是他大意了。身上的腰牌不见了,他看着桌子上的汤碗,咬牙道:“萧依依,你算计我。”她一定是在碗里加了迷药,让他昏睡,乘机取走腰牌出宫了。她一心向往宫外的生活,这一走怕是不会回来了。陈悦越想越气,急匆匆的跑去宫门,调集禁卫军出宫搜寻。
萧依依知道陈悦知道她逃了,一定会带兵追赶。她买了快马,一刻不停的往南走。时间紧迫,她不没命的往前跑。
奔波一夜,她已经精疲力竭。身后的追兵却追到了。陈悦一马当先,拦住她的去路。萧依依坐在马上看着他,两个人都很疲惫。萧依依的脸色更苍白,她无力的向马下倒去,陈悦接住她,把她放在自己马背上。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执意往南追赶,是一种直觉指引着他。当然,其它三个方为也派了重兵追赶。
陈悦没有急着回宫,而是找了一家不错的酒店住下。奔波一夜都需要休息。
萧依依一直昏睡,知道第二天清晨才醒来。陈悦端着碗莲子粥过来,让她靠在他肩上,亲自喂她喝粥。没有发火,也没有责骂。出乎萧依依的意料。
回到宫里,陈悦却没有让她回福瑞堂,而是叫她住进宁安殿。秋喜、秋艳也被调过来服侍她。陈悦刚从凤仪宫回来,萧依依私自出宫这么大的事情,又惊动太子连夜叫开城门,恐怕宫里无人不知她出宫的事情。陈悦回来,什么也没说。督促她吃饭,睡觉,其它的什么也不提。晚上也不强迫她和他欢好,只是静静地抱着她入睡。
王福泉匆匆跑过来,道:“洛良娣小产了。”陈悦蹭的站起身道:“怎么回事?”王福泉道:“上午还好好地,午睡起来就不行了。”
胧月阁里已经聚集了三位御医。洛英华还未清醒,宫女端着一个托盘出来,红布盖着。他知道那是什么,心已经痛的无法呼吸。皇后也过来了,东宫接二连三的出事,她想不插手也难。萧如梅把陈悦叫到一边道:“东宫两次发生这种事情,一定不能轻易放过。”
王福泉带着太监在胧月阁四处搜查,饮食,熏香,用具,衣着。事无巨细,都查看一番。没有发现下毒的痕迹。有精明的御医,已经闻见屋子里有淡淡的麝香味。这名御医就是上次查处萧如梅中毒原因的御医赵安。
赵安把墙上的佛像取下,细细闻去,朝萧如梅道:“这佛像所用的颜料里含有麝香。用香日日熏着,香气在屋子里弥漫,孕妇长久接触,必会滑胎。”
夏荷跪下道:“这幅佛像是太子妃送给良娣的,说日日参拜焚香,会保佑良娣生下皇孙。”
下毒方法和对萧如梅下毒手法很相似。萧如梅和陈悦的脑海里都浮现一个名字:杨映雪。
萧如梅看向坐在对面的杨映雪道:“太子妃,你可知罪?”
杨映雪也在纳闷,为何洛良娣会滑胎,她这些日子可没有设计害她。想的太入神,没有听到皇后问话。萧如梅继续道:“太子妃,你知罪吗?”
杨映雪慌忙跪下道:“臣妾不知所犯何罪?”萧如梅把佛像丢在她面前道:“这是不是你送给洛良娣的?”
杨映雪道:“臣妾所送的佛像是聚宝斋的赵少友所画,皇后可以传他来对致。同样的画像,臣妾也有一幅。”她跪行到太子身边道:“太子可还记得许诺臣妾的话,要一生一世对臣妾好。”
陈悦想起那时候,他们在梅林的许诺。那年冬天,一场大雪。他受了风寒,卧病不起。她在他身边照顾他,侍奉汤药,衣不解带。他烧糊涂的时候,喝不下药,她喝了药用嘴慢慢渡进他嘴里。直到他病愈,他们在梅林赏梅,他向她许诺。诺言还在,情却不在了。陈悦推开她,宦官把春喜殿的佛像拿了来。经过比对,确是出自同一人手笔。
陈悦寒着脸道:“你还有何话可说?”他动了怒,她身子一颤,坐在地上。派去宫外寻找张少友的人回来道:“张少友几天前就失踪了。”杨映雪最后的人证也没了,她抓着太子的衣摆道:“不是臣妾做的。”
太子踢开她,吩咐宦官道:“太子妃杨氏毒害皇孙,无德无能,善妒成性,废去封号,改为良娣,幽居春喜殿。”陈悦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没有把她打入冷宫,也是顾念这他们往日的情分。杨映雪被拖出去,依旧呼喊自己冤枉,无人理会她。
萧依依一直坐着,没有说话。一大早被传唤过来,她有些累,却不敢擅自离开。陈悦似乎瞧出她的疲惫,吩咐王福泉道:“送萧良娣回宁安殿休息。”萧依依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洛英华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陈悦守在榻前,寸步不离。他又失去了一个孩子,伤心程度不亚于洛英华。洛英华醒来,表现的很好,不哭不闹,给什么吃什么。陈悦的担心尽去!守了几日,嘱咐宫人好生照看,便搬回宁安殿居住。
萧依依变得很安静,和陈悦在一起,她从不主动说话,以前鲜活的依依再也没有了。陈悦买了鹦鹉装到金丝笼里送给她,道:“知道你最喜欢鸟儿,特意到珍禽园寻来给你的。”那鸟儿很活泼,冲着萧依依道:“娘娘吉祥!”反反复复都是这四个字。萧依依也被逗乐了。陈悦看着她展露笑容,道:“我多希望看到以前那个活泼好动的依依。”他从身后抱着她的腰身道:“依依,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想了。我们重新开始吧!”萧依依任由她抱着,却不说话。刚才的笑容也消失了。陈悦知道自己有错在先,对她格外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