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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露台美人迎风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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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娇艳欲滴,绯红的脸似桃花。他不由自主的吻上去,下身的肿胀一直未消退。他知道是药酒的作用,才会使他无法自控。萧依依已经醉了,那里还知道反抗。陈悦亲吻着她,将她放地上,她神视不清,任由他摆布。情不自禁的扭动着身子,陈悦的额头都是汗水,他难以忍耐,扑向毫无反抗能力的萧依依。
紧实的身体,娇憨的媚态,怎能不叫人喜欢?
空气中还弥漫着欢爱的气息。陈悦整理好衣服,却没有穿最外面的衣袍。白色的袍子沾着处子元红,那是萧依依的血。陈悦用匕首将那块布料割下,塞入袖囊里。萧依依还在沉睡,他抱起她,整理她凌乱的衣服。意犹未尽的在她脸上印下一吻。
他把她抱回福瑞堂,亲自把她放到榻上,怕她睡觉不老实,特意在榻边放了几个抱枕挡着。
秋喜小声的道:“良娣近日心情不好,太子留下来陪陪良娣吧!”似是做了亏心事,不想叫人发现。他拒绝道:“本宫明日在过来。”他朝门外走去,却瞥见外面桌子上摆着饭菜。他诧异的道:“良娣没用晚膳?”秋喜道:“良娣说吃不下。”陈悦走过去,见桌子上摆着四五样菜,却散发这酸腐之气,菜色也不正常。他皱眉道:“这种菜也可以端给良娣吃吗?”秋喜跪下请罪道:“御膳房送来的都是这样的,良娣好欺负,却是满心的委屈无处诉说。”陈悦朝内室看了一眼,她睡的很沉。他没有想到,在东宫也有这么刁钻的奴才,敢欺辱主子!他不动声色的出了福瑞堂,王福泉在外面守着。
陈悦把袖囊里的布片递给他道:“拿去归档!”王福泉接过收好。陈悦朝前走着,轻飘飘的道:“明日将东宫御厨都拉去打板子,告诉他们要好好当差,尤其是福瑞堂的差事,不得马虎!”王福泉虽有疑问,陈悦的吩咐自有道理,他低头应诺。
萧依依一早就醒了,没有感到头痛,却感觉身子酸痛,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一样。秋喜伺候她沐浴更衣,萧依依问道:“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秋喜道:“是太子抱着您回来的。”萧依依恍然大悟道:“一定是太子趁我喝醉,乘机打了我。”她这句没有头尾的话,听得秋喜也是一愣。
萧依依坐到饭桌前,看到一桌子香喷喷的菜,她惊讶的道:“今天怎么这么多好菜?”秋喜道:“太子殿下吩咐人,把御厨们给打了,说叫他们好好当差。”萧依依道:“活该被教训!”她心理高兴,吃饭也香甜。
萧依依吃了早饭,去了洛英华的住处。在宫里,也只有她是萧依依可以说话解闷的人。她的住处可比萧依依的处所强上好几倍。陈设,茶具,瓷器都是上好的。萧依依不懂瓷器,也能看出来,她这里的茶具件件都是精品。洛英华见她一直盯着手里的茶杯,好奇的道:“妹妹总是盯着茶杯做什么?这么多好吃的,都不见你吃。”她平时过来,都是连吃带拿的,今日却吃的极少。萧依依道:“这个杯子真好开。”她诚心夸赞,洛英华道:“那是益州的贡瓷。”益州以生产白瓷闻名,又称玉瓷。萧依依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洛英华住处的东西她比不了。洛英华可以接受太子的宠幸,她却不想。宠爱和爱是两回事。宠爱就像瓷器一样,不喜欢了就可以丢弃。爱是长久的,即使人老珠黄了,也会不离不弃!
陈悦老远就看到萧依依了,他急忙掉头走开。心里藏着事,走的也快。萧依依已经看到他,跑着喊道:“太子姐夫。”陈悦站住脚步,萧依依已经追上他道:“你昨晚是不是趁我喝醉酒,乘机打了我一顿?我现在身子还酸疼呢。”陈悦脑海心思百转,萧依依不知道昨晚的事情。他故意隐瞒道:“怎么会?是你喝太多酒了,从床上掉下来摔的吧!”萧依依信以为真,她还是第一次喝醉呢。陈悦突然道:“依依,你有没有想过一直留在宫里?”萧依依以为他要反悔两人的约定。看着他道:“姐夫,答应的事不能反悔。”陈悦绷着脸道:“以后不许叫姐夫。”萧依依见他不高兴,急忙答应道:“不叫就不叫好了。”她有些为难的道:“那我以后叫你什么?”陈悦看着她道:“随便你叫。”萧依依压低声音道:“坏小子。”陈悦皱眉,萧依依迅速跑开,边跑边回头道:“是你让我随便叫的。”陈悦一脸黑线,竟然拿她没办法。
洛春华第一次进宫。她穿着五品命妇的朝服,坐着一乘青色小轿,进了宫门,便有洛良娣宫里的宦官接过轿子,一直抬到东宫门外才停下。
虽是七月半了,天气依旧很热。
她是长姐,确是庶出。早早的被父亲嫁给他得意的门生。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听从父母之命。她的夫君却是个好色成性之徒,她好言相劝,他不予理会。逼迫她变得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她是丞相千金,对他耍横,他一点法子也没有。这是她的优势,她为何不利用?
洛英华的身形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她抚摸着隆起的肚子。御医说她怀的是个女孩,是父亲的知交好友把的脉。有六七成的把握,她的脸色阴暗下来。女孩,就无法搬倒杨映雪。也成不了下一任太子妃。她恨得咬牙切齿!
洛春华到了胧月阁门外,有宫人通传进去。她由宫女搀扶着坐到正厅玉榻上。洛春华进来,向她行礼参拜,依规矩落座。
洛英华指着新鲜的荔枝道:“御膳房新送来的荔枝,姐姐尝尝。”荔枝产自江南,离京都有数百里路程,她这里的荔枝如此新鲜,一定是派人快马买回的。洛春华心里羡慕,嘴上却恭维道:“太子殿下待妹妹真好!”若非太子授意,这荔枝又怎会送的这般及时?洛英华满面微红道:“姐姐惯会取笑人!”说笑几句,洛春华将洛英华托付自己从聚宝斋买来的画交给洛英华,洛英华命夏荷收起来道:“那幅画是太子妃所送,劳烦姐姐费心了。”洛春华道:“是我不小心把磨汁洒在佛像上,理应在赔给良娣。”她喝了口茶接着道:“良娣交给我请人画佛像的颜料有股子香味,不知道是用什么研制的颜料?”洛英华吃着茶随口道:“我又不是研制颜料的,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姐姐若是喜欢,改日我送姐姐一些。”洛春华半开玩笑的道:“我就这么一说,妹妹真当我是打秋风的了。”姐妹俩都笑起来。
陈悦从外面无声无息的进来,他体贴洛英华有孕,不叫人通报,以免她劳身去前厅接驾。“什么事这么开心?”他一进门就问,洛氏姐妹慌忙行礼。陈悦没有想到会有外人在,听洛良娣说是自己的姐姐,陈悦仔细打量着她,确实是个美人。洛春华也在偷偷打量太子,越发觉得洛英华比自己强。陈悦坐着喝了一杯茶,就有春喜殿的宫人过来道:“太子妃知道洛良娣的姐姐刘夫人进宫了,想请刘夫人过去见一面。”洛春华茫然的跟着宫女走了。陈悦想不通杨映雪为何要见洛春华,洛英华也想不通,必竟是自己的姐姐,哪能一点感情没有?陈悦看着她道:“爱妃不必担心,太子妃无非是想见见她。”他出言安慰。洛英华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道:“他又踢我了,才四个月就不老实了。”陈悦也蹲下身子,抚摸着她的肚子。他幻想着这孩子生出来,会像谁多一点。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疼爱程度可想而知。
洛良娣虽不是他最喜欢的,却是真心对他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洛春华在春喜殿跪着,太子妃并没有召见她。一直叫她从正午跪到日落,才叫她起来。宫女领着她走进屋子。杨映雪假装呵斥宫女道:“刘夫人在外面跪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回禀本宫吗?这月的例银全扣了。”春桃作势应道:“是。”杨映雪转头对洛春华道:“都是宫女疏忽,见我睡着没有叫醒我,害刘夫人等了这么久。”她不给洛春华说话的机会道:“听说刘夫人有一双巧手,刺绣绝技连宫里的绣娘都甘拜下风。本宫这里有一幅图,想要请你绣一下。”太子妃相求哪有不应的道理。洛春华当即点头道:“能为太子妃效劳,是臣妇荣幸。”杨映雪笑着吩咐道:“把春喜殿西配殿收拾出来,请刘夫人暂住!”洛春华道:“臣妇留在宫里多有不便,还是请太子妃允许臣妇将图画带出宫去绣吧!”杨映雪道:“此图是太子殿下送给本宫的定情之物,不能随意带出宫去。你就安心住下吧!”她不给洛春华拒绝的机会,道:“刘夫人若是思念夫君,可叫他来东宫找你。”
杨映雪听说洛春华进宫,本打算教训教训她,出口恶气。后来,又改了主意,不能白白放了她。把她留在东宫,可以慢慢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