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归矣》大白粥

8、chapter 08. 故事

　　眨眼之间，顾泠已成功把陌缓缓拐到了F市第一中学。
　　此时陌缓缓的眉眼已经悄悄长开，标准的鹅蛋脸，柳眉弯弯梨窝浅浅。顾泠很难把眼前这个目若星光的清秀少女同记忆中爱皱小鼻子的粉嘟嘟的小女孩联系起来，自然也就不知在陌缓缓出落得亭亭玉立的过程中，他也已经是眉目俊俏的挺拔少年了。
　　初中时陌缓缓已经不再和顾泠一个班了，陌缓缓在九班，顾泠在十班，两个班一墙之隔倒也不算太远。陌缓缓有了新同桌叫林舒，她是一个同样漂亮却呆萌可爱的小姑娘，薄薄的刘海及肩的中发随意翘起了几根。她像一轮初升的小太阳，明朗又热情，充满朝气。
　　“缓缓，下周又要考试了肿么办，我妈妈说我数学要是再考不好她就不给我做好吃的了。”天大地大美食最大的林舒连想都不敢想，一咕噜就从桌子上爬起来又钻进乱七八糟的抽屉找数学书。
　　陌缓缓看着林舒在抽屉里翻山倒海地找书，再看看桌子旁挂着的书包微微开了一个小口，不过也足以看轻那数学两字了。陌缓缓等了一会儿终于听到旁边的动静小了，一颗小脑袋从抽屉里钻了出来吐了吐嘴里的碎发。陌缓缓慢慢把那本书取出来放在她的面前，成功看见林舒一幅被雷劈了的错愕样子，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不过到底是朋友，陌缓缓笑完之后还是默默帮林舒把书上的重点勾画出来，顺便把自己的笔记也一并借给她让她好好复习。林舒拿回书和陌缓缓的笔记后，高兴地扑倒她怀里拱了拱头，陌缓缓无语望天觉得是时候派个人把这只小活宝收了。
　　回家路上，顾泠和陌缓缓一起坐在车后座。原来是两家大人都觉得学校太远，顾博其就委派了一个司机送二人上下学，中午也可以回家休息。一路漫长，尤其是遇到下班放学的高峰期。陌缓缓闲得无聊，就索性把今天林舒的糗事分享给顾泠听。
　　车窗外人海车海茫茫，顾泠默默听着陌缓缓说的趣事时不时回了一两句话，回家的路在两人有说有笑中竟也过去了。

　　军训，是告别小学阶段的仪式，更是迎接中学生活的洗礼，第二年他们便迎来了这场洗礼。烈日炎炎下学生一个个穿着统一的训练装，戴着迷彩帽，系着褐色腰带，把立正、踢腿、正步、齐步等基本军姿练得整齐标准。
　　尽管陌缓缓已经做好了十足的防暑工作，仍是抵挡不住骄阳似火的热气熏蒸中暑了。
　　顾泠在十班的方队中往这边瞧时陌缓缓已经意识模糊要倒下了，一看不对顾泠连忙从方队里跑出正好接住陌缓缓倒下的身体，来不及同教官打招呼顾泠赶紧背起陌缓缓就往校医院跑。
　　训练的方队在大操场，离校医院足有一个小区之远。一路上，顾泠背着陌缓缓匆匆掠过教学楼、地下通道、食堂的影子大汗淋漓才终于来到校医院。在护士的帮助之下，顾泠轻轻把陌缓缓从背上放下抱到了床上，看到医生在为陌缓缓诊治顾泠这才放下了悬了一路的心，坐在长椅一角等待结果。
　　训练结束后林舒也很快赶来校医院，进来时陌缓缓仍昏睡中吊着点滴，顾泠坐在床沿拿着一块湿毛巾在给她擦汗。
　　“顾泠，医生怎么说啊，缓缓没事吧？”林舒站在一旁看着好友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心里也是不好受。
　　“医生说是中暑加上最近训练劳累过度。我已经帮她请了三天假了，你走的时候帮忙把假条带给教官说明一下情况。”顾泠起身给毛巾换了换水对林舒说道，林舒点头说好，中途帮俩人买了点吃的又待了一会就走了。
　　陌缓缓在顾泠的悉心照料下悠悠转醒，见顾泠正给自己擦手，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干得难受。顾泠见陌缓缓醒了，轻轻扶起她往后放了几个枕头让她靠着，拿过桌上的凉白开递到了她嘴边一点点喂她喝下。
　　“顾泠，谢谢你。”陌缓缓的声音还嘶哑着仍不忘道谢。
　　顾泠听了陌缓缓的道谢后脸色依旧难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气陌缓缓把自己折腾成这鬼样子，又气她客客气气地跟自己说谢谢。看陌缓缓脸色苍白中总算透出了些红晕，大眼睛紧张地望着自己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一点，嘴下却不忘教训。
　　“陌缓缓，你下次再把自己弄成这样试试，陌叔叔那你自己交代。”得到陌缓缓小心翼翼的保证后脸色终于好转了起来，又喂她喝了点粥。
　　最后，陌缓缓回家后仍是没逃过一顿教训。在家好吃好喝休息了几天，陌缓缓无奈发现自己胖了一圈后又如常回归了军训队伍。
　　这边陌缓缓身子好了，顾泠又不对了。顾泠最近总时不时回想起那天背陌缓缓时感受到的绵软和馨香，看着陌缓缓对自己笑觉得比吃了蜜还甜，迟钝中顾泠好像发现记忆中的小女孩长大了，还长成了一个清秀可人的少女。

　　初三这年发生了一件事。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冬日上午，下了课之后同学们一一离开了教室，不一会儿就剩陌缓缓一个人蜷缩在桌上，陌缓缓在座位上也不敢走尴尬得脸都红了，碰巧林舒小伙伴今天还请假没来上课，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顾泠今天下课迟了怕陌缓缓等太久就直接下楼找司机李叔去了，谁料被告知陌缓缓还没上车，一阵不好的预感在顾泠心中飘过，来不及思考便又冲向了教学楼。等顾泠急匆匆赶到教室时发现陌缓缓一个人趴在桌子上，气喘吁吁地走前近看，很快发现陌缓缓身下流血以为她受伤忙要拉起她细看。
　　陌缓缓连忙制止了他，声音细细地说道，“我没事，就是那个来了……。”
　　顾泠愣了一会儿才明白陌缓缓口中所说，当下解了外套给陌缓缓披上叫她在这等他，下楼跑向便利店为陌缓缓买来东西又急忙跑上楼，考虑到东西特殊顾泠还特地向店家要了黑色塑料袋装，把东西交给陌缓缓时顾泠的脸情不自禁地红了又红，而陌缓缓去了洗手间根本看不到。
　　陌缓缓处理好后把塑料袋塞进了书包最里面，顾泠帮着把外套系在了陌缓缓腰间遮住了尴尬的血迹，陌缓缓这次终于看到顾泠清冷的脸上闪过的红晕，还故意说道，“顾泠，你脸红了。”
　　“还不是因为你还敢笑，小没良心的。”顾泠说罢作势揉了揉陌缓缓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