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活着的牺牲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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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帮九头蛇从那个叫做霍华德的人手中抢到了血清后，他们再一次成功的培训出了一批‘冬日战士’，对，就是冬日战士，那个原本被安在我头上的称呼，那变成了一个小组。九头蛇最顶尖的暗杀小队，于是我这个老旧的冬日战士就成了他们的陪练，在一轮又一轮的对战中最终倒下来，汗水从发丝滴落，有段时间我甚至以为我明天就要被永久性的冷冻起来，因为我比不上那些人。”
“可是我还是站到了现在，为什么？因为我最容易掌控。”巴基的声音充满了嘲讽，“是因为我最容易掌控，在那个叫做佐拉的博士手中，他在六十年代让我变成了九头蛇手中最听话的武器。”
“苏联的冬天...真的很冷。琳娜，你曾经帮我度过了最冷的时候。”巴基握紧了琳娜的手。
“但是在那样的漫长的冬天下，那个做出那些事情的我还是一个受害者？”
巴基没有等琳娜回答，或者说他说出那些话只是在发泄心里的那些永远没有倾诉对象的痛苦。
“不，琳娜，我做了那些事，这还只是我帮助九头蛇苏联做出的一些事情，训练杀手。”巴基叹了一口气，“我甚至在过去的五十年里犯下了二十多起有名的罪，搅动世界局面。那些事情我记得那样的清楚。”
“有一次的任务目标是一个女人，她是一次事件的幸存者，那件事很不光彩，我被派了出去。那个女人跪在我面前，金色长发披在脑后，很漂亮的一个女人，我甚至还记得她穿的是一件黄色的长袖衫。”巴基不用努力去想，也记得那个女人说了什么。
“你不需要这么做，求你了。”她看起来那样的可怜，哀求着那个身为冬日战士的他。
他做了什么，当时的他带着面罩，面无表情，手中的枪对准了她。
那个女人倒在了血泊中。
巴基闭上了眼睛，他不敢去看那个画面，可是那个画面继续在眼前晃着。
“更多的人脸，更多的尖叫，总是一样的，总是死亡。”这就是那些梦，这就是他所要承受的，在犯下那些罪后。
琳娜没有说什么，只是更加抱紧了巴基，她想让这个人知道他现在并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孤单的那些黑暗，那些回忆把他吞没。
他现在并不是一个人，即使他只是把内心的那些话倾吐出来，但琳娜宁愿他说出来也比压在心底好，太多的过去都由他承受，琳娜并不希望巴基变成电影里的那个沉默寡言，甚至连那些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的那个巴基。
说出来，把那些压在心底的话，把那些痛苦的、纠缠于他的、放不下的回忆全部说出来，哪怕巴基只是因为在黑暗中不想睡着，恰巧被琳娜发现。
对于巴基来说，说出来才是最好的。
“寻找那些埋藏的答案，只会惹的麻烦上身。”巴基抱紧了琳娜，用力到琳娜有些发疼，但她没有说，她同样抱紧了巴基，“但不代表我不该我任何可能发生的事做好准备。”
“琳娜，就和在索科维亚一样，冰箱下层依旧是武器，有些时候我总得为我们做好准备。”巴基在琳娜的耳边说道。
琳娜把头埋在巴基的怀里，他的胸膛是那样的宽广，她靠在上面，手放在上面，可以感受到胸前的起伏。
“那些回忆，那些过去，它们不会停止，不管我多努力，噩梦总会纠缠着我，我越是掩埋我的过去，它们就越是来势凶猛。”
“它们永远不会停止。”巴基声音很轻的说完这句话。
“巴基？”琳娜开口。
“嗯。”巴基应声。
“这就是我爱你的原因，你总是那样的正直、善良，让我觉得世界还有些善良存在，即使这个世界是那样的不平静。所以我现在选择看到那些美好。努力让自己平静的继续生活。”
“你清楚的知道那些事情并不能算到你头上的，那些事情，那个叫做的冬日战士的你，只是一把武器，一把握在九头蛇手上的武器。”
“对于一个案件，你是会去怪那把杀了人的刀，还是怪那些握着刀的人。真正有罪的，是下命令的人，还是执行命令的人？”
琳娜记得前世的网络上，在那部电影上映后，有多少人对巴基毫无顾忌的释放着自己的恶意，有些人甚至留言说‘知道自己做过那些事情，为什么不去死’。
更多恶意的话她不想去想。
“巴基，你想过假如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你没有掉下去，没有成为冬日战士，没有发生这一切。”琳娜忽然提问道，“你的生活应该是什么样的？”
巴基闭上眼睛，他不止一次想过那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作为咆哮突击队的成员，战争结束，他会回到布鲁克林，那个他从小长大的地方，荣誉加身，作为一个战争英雄。
作为一个战争英雄的他，要是那个以前的那个他，大概日子会很不错，即使按照政府的一般尿性，拖沓，抛去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原因，他的下辈子基本就是被政府包养了，毕竟总是要作为一个战争退下来的战斗英雄，咆哮突击队这个国民知晓的队伍，活下去的人接受荣誉和勋章，或许他的军衔还会往上升一升。
至于个人的小日子？美国女人总是那么的热情，再加上他这一身皮相，大概想和他过一晚的女人不要太多。就在他上战场之前，大概前女友的数量就已经很多了
巴基紧了紧抱着琳娜的手臂，她纤弱的腰-肢就在他手下。
但琳娜和以前的那些都不同。
她见过他最狼狈、最邋遢、恶毒、血腥、冷漠，那些永远不想让人见到的面目，但她依旧在这里，在他身边。
“嗯。”他的确想过，在午夜梦回的时候。
然后呢，作为一个吉祥物时不时被政府拉出来，他的确会活的很好，或许到了一定年纪会收心结婚，生孩子，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但那也只是幻想罢了，有时候他醒过来的时候，永远保持在体能巅峰的身体提醒着那一切都只是一个梦罢了。
“巴基，你本应该有着平静的普通日子，过着担心孩子是不是太调皮了，隔壁的邻居怎么样，和那些退伍的老兵一起聚聚的那样的日子，而不是现在这样的日子。”琳娜很平静的说着，如果这个故事真的那样发展了，那真的很不错。
“如果那些人真的要责怪你。巴基你才是那个最应该责怪他人的人。”琳娜说着自己的想法，“那些事情就那样发生了，在你身上。”
从一名战斗英雄变成了臭名昭著的九头蛇爪牙。
那些画面是怎么拍的，在冬兵的身份被曝出后。
报纸上写着：詹姆斯·巴坎南·巴恩斯，冬日战士，臭名昭著的九头蛇爪牙，曾与多起政治暗杀事件联系在一起，下面是他的照片。
而在一切曝出来之前是怎么说的？巴基·巴恩斯，咆哮突击队唯一为国捐躯的战士。
整个美队三都在反思超级英雄对普通人造成了多大伤害，多少人死了，泽莫因为家人死了而从普通人化身屠神者，就因为他是一个普通人。
但整个故事忽略了你，巴基，我的鹿仔。你作为曾经一纸征兵书，为国上战场的战士，当年的你是不是也幻想过假如战争结束了，你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但是你所有幻想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你成了战争的牺牲品，活着的牺牲品。
索科维亚协议似乎在保护着普通人的权益，但是那些人在下令见到巴基你，曾经叫做冬兵的人直接击毙的时候更加似乎忘记了你才是那个从头到尾最大的牺牲品。
没有人记得，那个曾经风流倜傥，英俊的青年军官也是一个普通人，也没有想起那个有着金属手臂，看似无比强大，身手超凡的冬日战士他真实的名字从不是冬兵，而是巴基，更是一个普通人。
寂静的夜晚，所有琳娜知道想起的一切就像不断涌起冰冷的潮水在心口拍打着，就在某个瞬间，她忽然很想哭。
她从来就没有认识过那个青年军官，，但是她知道，眼前她的鹿仔每一点痕迹都刻在心上，她爱眼前的这个人，这个在遭受了那么多折磨、摧残后却依旧对她露出一个笑容的他。
她的鹿仔，遇到一切后依旧想努力活下去的鹿仔。
“但我做了。”巴基的声音很轻。
作者有话说
第93章 活着的牺牲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