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老兵永不死，只是渐凋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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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深呼吸了一下，就好像要把自己握住熟悉的枪时那种熟悉感那种曾经的感觉压下去。
“嗯。”他应了一声，一边把自己后来穿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挂在衣架上，手上和身上瞬间一轻。
“在听什么呢？”巴基看着琳娜耳朵上的耳机一边向琳娜走一边问。
“喀秋莎。”琳娜晃了晃那个晃着的耳机，报出歌名。
不要问她为什么不起来，只是因为某种野兽般的知觉告诉她还是保留下-体力比较好。
“喀秋莎？”巴基重复了一边歌名，那个从二战时一直在苏联地区流行的歌曲？在二战时几乎是苏联军人人人都会唱的歌曲。
这肯定是在逗他。
“你听那个做什么？”巴基好奇眼前的人不是更加喜欢听那些现代歌曲吗？
“过去。”琳娜朝着巴基用力挥挥手，“过去我就告诉我。”
你这是挥手招呼糖豆过去躺在你的膝盖上顺毛吗？
巴基在心里吐槽了一下琳娜的动作，但是走过去了。
脱下厚重的大衣，那种沉重的感觉瞬间消失了不少，或许是身体上，更或许是心灵上的感觉，握住冰冷的枪身的时候他得承认有种潜伏在他灵魂深处某种熟悉的感觉再次回来了，时间太久，七十年与二十七年的时光相比，或许是前者更久些。
也可以说是前者永远是处于精神紧绷，随时冷兵器随时扣在手上随时准备划破敌人的颈动脉，热武器的保险永远打开着，手扣在扳机上随着准备扣下上去的日子，战斗早就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种本能不仅是来源于那漫长的冰冷中带给他的，更是在那几年战争中，从他们做的那些活，那些枪林弹雨中学到的。
握枪，握枪，握枪。那种拿着武器的时间太久，他的确已经不是那些普通人了。
那是一个男人在演讲。
这是巴基听到耳机里传来的声音第一个反应，他皱皱眉，不是说是喀秋莎吗？
“我的生命已近黄昏，暮色已经降临，我过去的音调和色彩已经消失，它们已经随着往事的梦境悄然溜走了。往日的回忆是非常美好的，是以泪水洗涤，以昨日的微笑抚-慰的。我渴望而颓然的聆听着远处那微弱而迷人的起床号声和咚咚作响的军鼓声。在梦境里，我又听到了轰隆隆的炮声、噼啪的步-枪射击声，战场上古怪而悲伤的低语声。然而在我的记忆里，我总是来到西点，耳边始终回响着：责任-荣誉-国家。”
这是一段悲伤的演讲。
“这是什么？”他看着坐在他身边的琳娜问道。
他的眼角看起来格外悲伤，却又飞快的闭眼，所有的情绪都被掩饰了过去。或许他的生命按照曾经午夜梦回的想法，作为战斗英雄的他或许会站在演讲台上，看着下面的观众，他也会这样说。
在拥有了幸福后，怀念那些曾经的战场。
他在冰冷中，渴望是听到那些真正的普通人的欢声笑语，而不是永远不停的战斗。
“不要问，听下一段。”琳娜握住巴基的手，没有直接回答。
“我将结束我五十二年的军旅生涯，我在世纪之交前就已经加入军队，它满足了我孩童时所有的梦想和希望，自从我在西点的草坪上宣誓以来，这个世纪已经经历了多次转变，童年的希望和梦想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我依然记得当年那首流行的军歌中骄傲的叠句：‘老兵永不死，只是渐凋零。一个力图像上帝指引的那样完成他的责任的老兵一样，结束戎马生涯，从此淡然隐去，再见。’”
其实他已经听出来了，这是一段截出来的录音，地点应该是在很大的地方，有着回音，有着一些嘈杂的背景音，还有那是时代原因避免不了的特殊质感。
“那是...什么？”房间里安静的就剩下他和琳娜的呼吸声一般，安静的巴基不知道能说什么。
他是不是最近太多愁善感了？
这都不太像他了。
“曾经有个麦克阿瑟将军，他在国会演讲上发表了演讲，后面的那一个片段就是从其中一次演讲中截出来的。”琳娜握住巴基那只金属手，那只金属手好似坚硬不可摧一般。
“老兵永不死，只是渐凋零。”琳娜站起身，站在了巴基面前，另一手抚摸上巴基依旧年轻的面庞，他的眼神却带着无尽沧桑。
即使有着暖气，但是巴基的脸上依旧有外面寒冷遗留下的凉意。
“巴基，你是一个士兵。”琳娜和巴基靠的很近，说完那句话，她看着巴基的眼睛，知道巴基会懂这句话里面的意思。
老兵，不是说他历经纷乱，各种任务带来的有的熟练技能，而是那颗心，老兵的心。
那些精神永在。
琳娜轻轻的吻了一下巴基。
“琳娜，你...”找了半天巴基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我爱你。”
这应该是最适合的话语了，在这一切发生后。
巴基叹了一口气，是的，他早就爱上了眼前的这个小短腿。
琳娜毫不客气的直接坐在了巴基的身上，双手圈住巴基的脖子，额头相抵，靠的很近，就连呼吸都在交融，安静的只有他们两个，琳娜的一小缕头发忽然掉了下来，落在巴基的脸上，巴基却一点拂去它的意思都没有，就那样额头相抵，皮肤互触，那一点点的热度。
忽然，两个人不知为何同时笑了一下。
“笑什么？”琳娜没有改变抵着巴基额头的动作，只不过带着几分威胁，气氛这么好，你居然这么毫不留情的笑出声！
哼！
“那你笑什么？”巴基的声音第一次带着几分调笑，甚至琳娜还看到巴基嘴都扬起，露出一个笑。
“明明是我先问的。”琳娜才不给对方这样反攻的位置。
“我可以选择回答还是不回答。所以我问了自己的问题。”巴基的话让琳娜觉得眼前的这只鹿有些欠揍哪，还来语文纠错？要是她要赢得这场游戏的话，是不是还得先做一个舌战群儒的律师？
琳娜没有直接回答，圈住巴基的脖子一只手松了下来，在巴基的胸前衣服上挠啊挠，努力把那个衣服上的图案扣下来。
“琳娜你走-光了。”巴基忍了一会实在是忍无可忍还是说出来了。
或许是暖气的确很足，所以琳娜里面的衣服穿得很好，再加上直接坐在了巴基的腿上，领口在滑动间露出一大-片春光。
不要挠了啊，要是他忍不住最后受罪求饶还不是这个坐在他身上正肆无忌惮点火的人，明明自己都知道自己体力废，属于垃圾废柴型，还要这样招惹他想做什么？！
明天下不了床，然后全程被他抱着离开？
那到时候丢脸的肯定不是他！
让你继续这样做。
明天自己丢脸的自己捂住脸没脸的肯定是你自己啊。
“巴基，你出门前是不是没有涂我给你的唇膏？”琳娜认真盯着巴基明显干燥甚至已经起皮的嘴巴研究，居然又变成这个样子了，巴基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了她亲起来感觉会很奇怪吗？
这里又不是美国，暖气诶，高纬度诶，要做好补水工作，你的皮肤变差了还能说是糙爷们，她不管。
但是嘴巴的话会影响知道不？
“唔。”巴基扶住琳娜后腰其中一只手缩了回来，在嘴唇上摸了一下，感受了下，“的确起皮了。”
“为什么不直接抿一下？”琳娜充满恶趣味的提议道。
还怎么样？先亲上去再说！
琳娜毫不犹豫的就压住巴基，朝着目标亲了上去。
巴基及时的扶住琳娜的后腰，让她身体更加平稳。
这是一场他们永远不会厌倦的游戏。
作者有话说
第105章 老兵永不死，只是渐凋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