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阁记事》风无所归

6、第 6 章

　　说完这句，言随水抬起头，仍然笑着看向相思。
　　“我知道，言公子一定能看出来。”相思语气依然平静，仿佛并不是她在言随水的茶中下了药一样。
　　“原因，至少告诉我原因。”
　　“谁知道呢？”相思站起来“也许是我不想知道真相，也许是我无聊，也许是我累了。”她已走到窗边，忽然，她灿然一笑，从窗中跳了出去。
　　言随水一惊，连忙跳到窗边，却只抓住了一只衣袖。下面传来一阵惊呼声，言随水往下看去，只见一白衣公子已抱着相思安然落地。
　　“何必呢？”言随水看着轻尘怀中的女子。
　　意料之中的沉默。
　　言随水并未追问下去，他也不能将相思怎么样，只好让轻尘依然跟着，以防不测。
　　毫无疑问，这个女子极有嫌疑，可是偏偏又什么都查不出来，真是奇怪啊。言随水边走边想。
　　千人街并不是这里住了一千人的意思。而是形容这里人口太多，这些人大部分是乞丐或者流浪汉。据金谷常说，那个报案的送菜老头也住在这里。
　　言随水一路走过去，收获了不少探寻的目光。最后他在一扇门前停下了。敲门声并不大，可也没小到屋中人听不见的地步。但迟迟没有人开门。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屋中没人。
　　“你别敲了，老蔡头已很久没回来了。”突然旁边的门开了，一个大婶正打量着他。
　　“啊，是这样，我是他送菜的主顾，好久不见他了，您可知道他去哪了？”言随水十分温和地问。
　　“不知道，自从他经历过那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造孽啊。”大婶唏嘘了一阵。
　　“哪件事？”言随水适时的作出一副颇有兴趣的样子，果然引起了大婶的话茬。
　　“就是文知府的事。”她一副神秘的样子“那天回来后，他就出去了，直到今天也没回来。”
　　“哦，原来是这样。”言随水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多谢你了。”
　　“不谢，唉，老蔡头也够可怜的，儿子死了，老婆也跑了，去年又伤了手……”大婶还在喋喋不休地说，言随水费了一番功夫才脱身。
　　又多了一个失踪的老菜头。加上先前的种种，言随水理出了一条清晰的线，看来很快就知道真相了。
　　亥时左右，天已全黑。
　　“走了，李平，去喝酒。”一个差人拉着另一个。
　　“不行，大人让我们守着这些。”叫李平的有些犹豫。
　　“你还怕一群死人跑了不成？再说已这样晚了。”那人硬是伸手过来，将李平拉走了。
　　在两人都离开之后，一道白影一闪而过。
　　来人正是言随水，这里便是安放文知府尸骨的地方。言随水走了进去仔细检查了一番，心中了然，便离开了。
　　回到“天一阁”，言一便凑了上来。
　　“去，让金谷常全城搜捕老蔡头，就是那个报案的，他肯定还在城内，尤其是流浪汉聚集的地方，要细细搜查。”言随水一边上楼一边嘱咐“搜到后通知我。还有，看紧那个小妾。”
　　还没等言一开口，言随水便像风似的上了楼。
　　看来还有的忙，言一叹了口气，出去了。

作者有话说

　　要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