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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Ⅵ.噬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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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云南丽江,四季如春的气候,却难以养出温柔似春水的人。
印象里,童年的我像是处于一个黑色的盒子里,没有一丝温暖。
不知道我为什么,我天生没有体温却对温度特别敏感,皮肤出奇的白,每天要吃同样的药,血液是罕见的蓝色。去过医院却总是得不到一点解释,无论怎么检查都是各项正常。久而久之,也习惯了。
我父亲是一个画廊老板,每天来买画的人不多,房子是租的。
一些在成名路上屡屡碰壁的年轻画师会来这里碰碰运气,他们指望着会有一个伯乐某天逛街时不小心瞥到这里一眼,然后向我父亲追问那个作者是谁。但是事实上,他们的画很便宜,尽管技术含量都比较高。
我从小学习画油画,导致了今天的画廊里大部分油画不需要一点成本,而且货真价实。
我离开我们赖以生存的地方是在八岁。
我生下来不知道母亲是谁,直到八岁那年,我的父亲娶了一个叫我母亲的女人,而那个叫我母亲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叫我妹妹的女孩。
我父亲为了她适应了北京的气温,顺便把我也带了去,画廊呢?关上了门,没留下一幅画。
终于我把她弄丢了,我几乎找遍了丽江的每一片土地,我试图在某个角落里找到她的一张画,但终于,我把我的柯弄丢了,我找不到她。
那种感觉就像是倔强的孩子做梦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你拿她当玩具!),醒来后抱着自己大哭一场,发现什么都不属于自己,全世界都抛弃了你。
几个星期之后,我将画廊租给了一个满腔热血的年轻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