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见证》洛鸿

4、转

　　怀特有些拘谨的坐在韦恩宅豪华的皮质沙发上，看到阿尔弗雷德端着牛奶走来，怀特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的手指不安的抓着黑色的裙摆，苍白的毫无血色。
　　“我没想过在次见到你……阿尔弗雷德。”怀特苦笑着说到。
　　说谎
　　“我很抱歉……阿福，我应该阻止他们的……”怀特咬着下唇，面上满是愧疚难过。
　　虚伪
　　“……”阿尔弗雷德沉默了一阵，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这不是你的错……怀特，你只是希望哥谭变好……”
　　骗人
　　怀特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日的情景。

　　“嘭”
　　子弹穿进□□，尸体无力的倒下，纯白的珍珠散落了一地。
　　怀特撑着黑伞，僵硬的站在灯光下。
　　怎么会这样？
　　她看着行凶者看不见她一样匆忙逃离，她看到玛莎失去了血色的美丽脸颊，她看到布鲁斯眼中的绝望，她也看到了托马斯带着祈求的双眼。
　　他祈求她，能够替他用她的双眼看着布鲁斯。
　　别自责，不是你的错。
　　托马斯的眼里这样说着。
　　就算是在此刻，托马斯也没有责怪她。
　　怀特颤抖着咬紧了毫无血色的唇，泪流满面。
　　对不起，对不起。
　　你们都去死啊！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啊！

　　怀特捂住了脸，肩膀微微的抖动起来，阿尔弗雷德本以为她难过的哭泣，正准备安慰时，怀特突然就发出了一丝破碎的笑声。
　　“……不是我的错？为什么不是我的错！”怀特抬起头看向熟悉的老管家，她苍白的脸上突然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漆黑的双眼明亮的惊人，“这是我的错啊……”她呢喃着，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假的
　　都是假的
　　“你在说谎啊……阿尔弗雷德。”怀特站起来，一步一步的后退，“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啊……只要让那些有罪的人都死了……”阿尔弗雷德皱起了眉头，他感觉此刻的怀特似乎有些不正常，他带着白手套的中指搭上了托着的托盘上的一颗小小的凸起。
　　“只要那些有罪的人都死了……哥谭就一定会变好的！”怀特似乎没有发现阿尔弗雷德小小的动作，她沙哑着声音这样说着。
　　她活的太久了，她看着哥谭从一无所有到兴兴向荣，又一点一点的开始堕落，她尝试过插手，但结果无一例外都是徒劳无功。怀特第一次无比痛恨除了永生外一无是处的自己，直到她遇见了托马斯。
　　她看到那个优雅的青年从父辈那里接过祖业，一点一点的扩大，他不像那些自负的假贵族终日挥霍，他资助学校、孤儿院、图书馆，他将食物分给无家可归的人，他提供岗位给失业的人。怀特在他身上看到了希望，在这个逐渐堕落的城市里，她看到了没有消失的希望。
　　于是，怀特出现在了托马斯的面前。
　　以哥谭的代言者，请求他帮帮哥谭。

　　哥谭似乎好转了，怀特看着逐渐成熟的托马斯牵着美丽的玛莎走入婚姻的殿堂，看着他们生下了爱情的结晶布鲁斯，那时的怀特热泪盈眶，在布鲁斯的额头吻下了她的祝福。
　　你会幸福的，布鲁斯。

　　一切终止在那一天，怀特看着她承诺要给他幸福的布鲁斯眼中迷茫的绝望，怀特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

　　怀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韦恩宅，阿尔弗雷德沉默的走进蝙蝠洞，他知道，自己恐怕是要失去这个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