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电视剧同人——莫失莫忘》尔东安

88、番外四——幽都和天墉城

　　幽都。
　　几日前无歇就让阿翔给晴雪带去消息，如今她灵力全无是无法进入幽都了。又赶了几日路，来到幽都山崖，晴雪和千觞大哥已经在那儿等候了。
　　“芊芊。”晴雪看到无歇立即迎了上去，蓬莱大战后就没了屠苏和芊芊的消息。
　　无歇走在最前依次向尹千觞风晴雪问好，“晴雪，千觞大哥。”
　　“屠苏的事陵越师兄和我哥已经同我说了，这段时间你还好吗？”晴雪问。
　　无歇没回话，“晴雪，你看我带谁来了？”说完往边上让了一步，露出身后那人。
　　“......苏苏？”晴雪惊得后退，尹千觞也是一惊。
　　“晴雪，他是云溪，韩云溪，我把你的云溪带回来了。”无歇说的轻快。
　　晴雪心里默念，云溪，我的云溪。晴雪双眼泛红眼里闪着泪花，“芊芊，你是怎么做到的？”
　　无歇笑着没有说话，一旁的尹千觞喜悦中还有些理智，问道，“妹子，我感觉不到你的灵力，你……”原先无歇身上有很强的灵力，只要是修炼的人轻易就能感觉到，现在灵力全无，加上韩云溪突然归来，尹千觞心里感觉到这不是巧合。
　　面对尹千觞探究的目光，无歇还是没回答，只是对风晴雪道，“晴雪，云溪于我有救命之恩。这就全全报答了。”
　　无歇离开时没有回头，其实不用看到，转身前她看到从他眼里流露出的眼神，宛如一只被遗弃的小兽。
　　他从来都不了解她，或许说从来没了解过。她是谁，她从哪里来，她为什么长得跟小婵那么相像，为什么他们会叫她“芊芊”，这些他通通不知道。他只知道从昏迷中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她，加上她身上有无比熟悉的感觉，这让他无条件的信任她，但如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觉得自己被骗了。她就这样把自己抛弃了？他是什么东西，物品？果然啊，她不是小婵，小婵又怎会离开我将我转手于人。他还想照顾她一辈子，原来人家根本不需要自己的照顾。韩云溪露出自嘲的笑，我连个替代品都不是。
　　我无法把你留下，无歇一滴泪留下。心里反复有一句话提醒自己，他不是屠苏，他是韩云溪。

　　天墉城。
　　方才律字辈弟子前来禀报有一女子求见自己和芙蕖，说是来赴三年之约。
　　陵越问此人现在何处？
　　弟子答女子一人往临天阁后山去了。
　　陵越脚下生风行色匆忙，他心中已有猜测，知道三年之约的人并不多，等了三年终于回来了。
　　陵越踏上通往后山的小径，脚下却有了踌躇之意，弟子来禀只说有一女子，莫不是他真回不来了？
　　“师兄。”
　　陵越回头，是芙蕖。
　　芙蕖面露匆忙紧张之意，想来她收到了消息并且猜到来赴约的是谁。
　　多年的师兄妹不用多言只是眼神就能想到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二人一前一后踏上小径。

　　陵越有三年没到后山走动了，后山还和记忆中一样，只是没了生气，后山每个角落都透着一个词“物是人非”，正巧是秋天这一地的落叶也是应景。
　　陵越和芙蕖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八角亭里的墨绿色身影，二人相视一眼才走近八角亭。
　　无歇独坐在八角亭内，静静观赏后山风景，落下枯叶将她的思绪带回到很多年前，曾看过无数次穿紫色天墉城道服的少年在这样的秋日里练剑，但记忆里屠苏的每招每式都让无歇觉得屠苏舞剑是最好看的，一个人舞剑又变成了两个人舞剑，一男一女。
　　桥上有两个七八岁的孩子在分享点心，小时候经常带娘亲给她准备的零食给屠苏吃，唯有一样她不肯和屠苏分享那就是梨，因为娘亲说过分梨就是分“离”不吉利的，她不想跟屠苏分离，以前说好不分开的两人，如今已经阴阳相隔。
　　想到此处无歇笑容淡了，面露悲凉之色。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踩在枯叶上发出的嚓嚓声由远到近，无歇回头一望，三人对视一眼，没有惊讶，抿嘴一笑，一切竟在不言中。
　　无歇起身走出八角亭，芙蕖立即迎了上去，“死丫头，还知道回来！”听话的意思是有责备之意，但此时好友重逢的欣喜占据了芙蕖主要的情绪。
　　无歇淡淡然的笑着，没说一句话。
　　芙蕖的眸光在无歇身上上下流转，是想从表面看看她是否安好，还好除去脸色苍白表面看起来她还跟以前一样美丽，
　　只是无歇的眼神让芙蕖一滞，虽然她在笑，可她身上有种超然物外的感觉，这是芙蕖不忍相信的。
　　三年之约回来的只有她一个，陵越这才走近，他在不远处停留了一会儿留了些许时间好让两姐妹叙旧。
　　无歇看陵越的服饰打扮，抱拳说道，“恭喜师兄继任掌门！对不住，路上耽误时间了。”她最终还是没能赶在师兄继任掌教前回来。
　　陵越浅笑点头道，“多谢师妹。”

　　天墉城，无歇房间。
　　无歇与陵越在房中对坐，此时无歇已经脱下了斗篷。
　　“掌教真人曾感知过你的气息却感知不到一星半点，好在两年前晴雪来消息告知我们才知道你还活着。”方才，陵越看着无歇满头的银丝不由地怔住了。他记忆中的小师妹活泼好动，而今性子沉静的倒有些不像她了，“我将韩云溪复活告知了师尊和掌教真人，他们说唯有强大灵力才能使韩云溪复活，现今再看到你的样子就知晓你定是用了圣灵珠的灵力。”陵越接过无歇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接着说道，“师兄想把戒律长老的位子要留给你，还有执剑长老的位子，说好留给屠苏的......”
　　无歇倒水的手一滞，“师兄，屠苏他......”
　　无歇还未说完，陵越就打了手势打断了她，“我知晓他是不会回来了，可执剑长老的位置我说过只为他而留，他一日不归这位子便会永远空着。”
　　师兄，你的执念又比我浅多少呢！
　　无歇没接着陵越的话，“戒律长老掌管日常清规戒律，师兄应知晓我这人最不守戒律，况且我已散去一身修为。戒律长老一职还是留给更适合的人吧！”
　　陵越闻言点点头以示明白，“那你以后有何打算，就没想过再修行吗？”
　　无歇放下茶杯笑道，“我一人要这长生又有何用呢！”言毕又正色道，“此番回来一是恭喜师兄继任掌教，二是拜别师傅。”
　　陵越听完，长叹了一声，良久才道，“去看看掌教真人吧，他还是想着你能回来的。”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七年来亦师徒亦父女，师傅的栽育之恩她是还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