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电视剧同人——莫失莫忘》尔东安

76、乌蒙灵谷的约定

　　屠苏握紧了相握的手，他感觉到了肌肤之间隔着的那块布，想起了前几日煞气发作伤害了芊芊的事，带血的焚寂剑刃，还有脸上的粘稠感，“芊芊，如果下次再遇到我煞气发作你一定要逃，因为我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焚寂，我怕伤害你。”
　　芊芊闻言立即骤起了眉头，不悦道:“你说什么呀屠苏，我都说了好多次了，我是不会丢下你的。”
　　“芊芊，我是认真的。或许有一日，我会变成一个嗜血怪物，心中只有杀念和破坏之欲。”
　　“怎么会啊屠苏，自从甘泉村回来以后煞气明明已经抑制住了，昨日是因为被那件事情刺激到，所以才会......”
　　“芊芊你不明白。”屠苏打断芊芊，“煞气之所以能够平息那是因为你。”
　　“我？”芊芊疑惑。
　　屠苏看着芊芊，每次煞气发作你总在我身边提醒我不要被焚寂控制，又替我压制煞气耗损修为，可是......屠苏叹道，“我能控制焚寂之力并不代表它已经对我毫无影响，相反它已经渐渐与我融合，这些日子煞气已经逐渐蚕食我的身体，我能用煞气御剑用煞气伤敌，但它还在。或许数月，也许一年或者几年，我可能会被煞气完全吞噬失去心智，但是在那之前，我想去更多的地方看更多的村庄与城镇，或许还可以帮一帮遇到困难的人，我希望有一个人可以陪着我，一起看一起走。”
　　屠苏看着芊芊，芊芊一脸的不敢相信，也在等屠苏说下去。
　　屠苏冷漠可以，大胆表明心意是头一遭，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心里仔细编排了一下措词，也没躲避芊芊的眼神，说：“芊芊，你愿意当那个人，和我一起去吗？”
　　屠苏说完后芊芊眼前浮现一片水雾，“真的吗？”谢谢屠苏这一次没有再抛下我。伸出右手小拇指，眼中带泪嘴角含笑，“不管数月、一年还是几年，不管是游山玩水看遍人间美景，还是一起去帮助有困难的人，我们一起看一起走。约定。”
　　屠苏也伸出右手，与芊芊勾指约定，然后相视一笑。
　　芊芊一直记得那天屠苏嘴角扬起的那抹笑容，露出了左脸浅浅的酒窝，那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笑容，也是记忆中屠苏笑的最开心的一次。春暖花开也不过如此，一切修辞一切语言都形容不出屠苏笑容的好看。

　　屠苏想去找少恭问清楚焦冥一事，埋葬好族人便立即叫上兰生和襄铃赶往琴川。
　　树林里，芊芊去打水，兰生和襄铃刚采果子回来，屠苏一个人坐在草堆上发呆。
　　兰生将刚摘的果子递给屠苏，“屠苏，你也吃两口吧！”
　　屠苏看着果子摇摇头，表示不吃。
　　兰生也没办法了抱着一兜果子回到襄铃身边坐下，兰生用手肘戳了戳襄铃，示意她说话劝劝。
　　屠苏已经好几日没吃东西了，谁劝也没用，现在兰生又让自己劝，襄铃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屠苏哥哥，你好几天都没吃东西了，我好担心啊！”
　　“我没事。”屠苏说，说完又继续沉默不语，一个人坐着发呆想事情。
　　芊芊打水回来将其中一个水壶递给襄铃，刚想走却被兰生襄铃二人拉住，兰生将果子塞给芊芊，手指指了指屠苏，芊芊立即明白。
　　“呐！”
　　屠苏抬眼，先是看到果子再看到芊芊，后又看向另一边的兰生襄铃，他感受到了来自朋友的关心，接过了果子。
　　芊芊坐到屠苏身边，问他，“还在想少恭的事情？”
　　这几天屠苏想了很多，想他和少恭在天墉城相遇、琴川重逢，想焚寂多次被盗，还有肇临之死，尹千觞的来历，少恭与青玉坛的关系。
　　屠苏把果子握在手里，支着一条腿，“离琴川越近我就越觉得害怕，不知道跟他见面的时候要问他什么，跟他说些什么，我也相信少恭不是。”
　　“可是如果他自己知道他给休宁大人的药是焦冥，那他真的就太可怕了！也许一直以来他都在骗你。”芊芊悄悄撇了一眼屠苏，试探性的出声。
　　屠苏的剑眉渐渐簇成一团，“我甚至想过千觞他就是当年盗剑的第一个鬼面人，而少恭......”
　　“少恭就是打伤幽都婆婆的那个鬼面人。”芊芊接着说。
　　屠苏闭眼重叹了一声，复又睁开，“但愿不是吧，等见了少恭自然就会水落石出。”
　　屠苏还是想相信少恭。
　　芊芊看向屠苏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所有一切都像你想的一样，你该怎么办？”
　　“那就问明缘由，劝他回头，否则就只能亲手解决了。”
　　说完屠苏手里的枯树枝应声而断，芊芊见状没再说话。
　　“其实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你们想太多了。”突然，兰生跳到屠苏芊芊面前说。
　　芊芊将手里的果子丢给兰生，“你这么相信少恭啊！”
　　果子在兰生手心蹦达了好几下，险些掉在地上，不过好在还是被兰生接住了，咬了口果子说，“以前在琴川的时候我和我二姐还有少恭，我们经常在一起玩，少恭少时就是一个温柔的人，对身边的人更是体贴备至。雷严一直威胁少恭替他练药，但是少恭从来都没有屈服过，而且我听说少恭去天墉城练仙法只是为了以后能够治病救人啊！”
　　屠苏想起被姑获鸟所伤时是少恭医治的自己，“少恭以前也替我治过伤。”
　　兰生摇头晃脑的说道，“所以就说嘛医者仁心，你们就不要想太多了。”
　　“会不会是少恭哥哥炼丹炼得有些呆了，所以给错药了。”襄铃问。
　　芊芊并认为是这样，“少恭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给错药。”
　　兰生又咬了口果子，“不管怎么样，少恭对大家都挺好的，对我二姐也挺好的，反正我一直相信他。”
　　“兰生，兰生。”
　　众人回头，竟是孙家大小姐孙月言，她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外，还是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