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电视剧同人——莫失莫忘》尔东安

75、随心而活

　　包扎好芊芊迫不及待去找屠苏，紫胤真人正在为完屠苏压制煞气，芊芊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与陵越站在一处。
　　紫胤真人收回内气，屠苏也随即睁眼，只听紫胤真人说:“这是为师自创的一套功法，专为你压制身上的煞气，但你体内又多了两股妖气彼此纠缠争斗，实在是十分棘手。”
　　“师尊这两股妖气是因为......”
　　陵越开口解释被紫胤真人势手挡下，“芙蕖已将铁柱观甘泉村等事告诉为师，肇临之死为师相信非你所为，在这闭关的四年内为师一直以为你留在天墉城，而此套功法只针对你身上的煞气，要磨合这三种内气力有不逮就连我也束手无策，罢了，你先跟我回天墉城从长计议吧！”
　　紫胤真人言毕就下榻往作势要往外走，屠苏急忙下榻，叫住了紫胤真人，“师尊，弟子不想回天墉城。”
　　紫胤真人听言立即停步，“何出此言？你不要命了？”一句话听不出喜怒，不过他对自己徒弟第一次违抗师命还是很震惊的。
　　屠苏不去看对面的师尊，“其实师尊早就知道，若不是师尊在弟子身上虚耗修为弟子活不到今日。”
　　“一派胡言。若早知道你他日必死为师又何必救你。”
　　“弟子去榣山采药的时候遇到一条名唤悭腴的上古黑龙，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弟子明白，师尊希望弟子摒弃杂念，在天墉城静心清修，就算抑制不了煞气也能多活个三年五载，可是弟子下山之后发现一个人活着其实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可以结交朋友、行侠助人，就算踏遍万里山河也好过......”
　　“也好过在天墉城苟且偷生。”紫胤真人接着屠苏话说下去。
　　屠苏知道自己说的是不敬的话，跪在地上说，“弟子不敢，弟子只是想按照自己的心意而活，就算死了也死而无憾。”
　　“按自己的心意？那么以后若你身上的煞气无法控制又该如何？”紫胤真人问。
　　“在那之前弟子会自信了断。”屠苏说的时候语气平淡，或许这个结果他想了很久吧。
　　“胡闹。”紫胤听到自己的徒弟如此轻言生死，一摔衣袖，愠怒道，“小小年纪便懂得如何随心而活？今日如此任意妄行，他日便不会后悔？为师当年一念救你便是让你如此轻贱自己的性命？”
　　“今日之念，永不言悔。”屠苏知道今日自己着实伤了师尊的心，可还是一字一句说的坚定。
　　紫胤真人转身看向跪在榻边倔强的徒弟，想起了什么，“不言悔？”
　　“恳请师尊成全。”
　　“为师也曾有一位挚友，也是无论如何也要按照自己的心意而活，不论经历百折千磨世间种种挫折苦难，依然一往无前永不言悔，也不在乎结果如何。你的性子分明与他大不相同，这处却颇为相似。也罢，清修多年或许窥不破的反倒是我，你若执意如此就随机缘去吧！”
　　屠苏跪着磕头，“多谢师尊。”

　　紫胤真人下山之前芙蕖已告知陵端化妖一事，掌教真人让紫胤真人全权处理，紫胤真人将陵端一身武功废去后逐出天墉城。
　　任谁看来陵端身为天墉城弟子竟吸摄禁锢的妖灵，以妖气挟持师弟们下山，纵火烧山罔顾生灵，按天墉城门规，心生妖邪戕害同门者，该当场击毙，紫胤真人这样处罚已是轻了。
　　屠苏不愿回天墉城，紫胤真人也不勉强，留下抑制煞气的心法后和陵越一起离去。

　　焦冥是食物尸偶，且寿命漫长常年水火不侵，唯有蕴涵灵力之火方可将其消灭。到了晚上，焦冥重新汇聚变回了人型，芊芊、兰生和襄铃看着屠苏亲手焚烧了休宁大人的人偶。
　　第二日，屠苏说想让其他族人入土为安又埋葬了其他尸体。
　　埋完尸首兰生和襄铃先离开了，而芊芊站在楚蝉父母坟前没有离开的意思。
　　屠苏走过去与她并排而站。
　　“还记得吗？有一年你生辰村里举行祭祀庆典，庆典还没结束你就拉着我跑去红叶湖玩了，回来以后就缠着我娘给你做面吃，我娘怕我爹责怪在厨房偷摸着做了碗面，没想到那年生日是我和我娘陪你过的。”
　　芊芊自顾自地说着也不管边上的人是否记得，是否给她答复。
　　实际上他记得一点，那年生辰村里的虎头骂他是没有爹的孩子，还说娘亲不喜欢他，后来他和虎子打了一架，后来娘整个生辰都没理他。
　　韩云溪的事情他记得的太少，每次回忆起来都是一个片段一个片段的。韩云溪？这个名字熟悉又陌生，还有“太子长琴”这个名字。“芊芊，假如，我不是我。”屠苏问。
　　嗯？芊芊奇怪，“什么叫你不是你？你不是屠苏吗？那你还能是谁啊！”
　　屠苏摇头，我没告诉过她，她又怎会知道。
　　屠苏是说韩云溪吗？芊芊笑道，“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我认识的是一个人不是名字啊！”
　　“如果不只是一个名字？”屠苏又问。
　　看屠苏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芊芊知道有很多关于屠苏的事她并不知道，“屠苏，无论在你心里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诉我的，但都请你记得，在我心里永远只有一个屠苏是独一无二的，就是我面前的这个人。”屠苏，请你记得我喜欢我爱的都是此时此刻在我面前的这个人。“巽芳以前不是说过吗，她说少恭，无论你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等，等你有一天告诉我。”比如在榣山，你遇到的那条黑龙跟你说了什么。“在我想起楚蝉的事以后我才知道，一个人的样貌身份还有名字这些通通都不重要，屠苏会因为我体内还有楚蝉的残魂，有楚蝉的记忆，就觉得我不是芊芊吗？”
　　“不会。”屠苏脱口而出，坚定的回答，芊芊回以莞尔一笑刚好与屠苏的视线撞在一起，屠苏伸手握住了芊芊的手，“谢谢你，芊芊。”差点忘记，最初遇见的时候已经是现在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