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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拜入天墉城 ...

  •   这一年,曹大叔得了重病去世,过了几个月曹大婶也随曹大叔去了,只留下芊芊一人。平日曹氏夫妇待人友善,夫妻俩去了以后邻居见芊芊一个小姑娘也是可怜,就帮着一起料理了丧事。
      出殡这天,芙蕖求了父亲掌教真人请大师兄陵越带上自己和屠苏一起去送曹大婶。
      几日未见不想芊芊变得如此憔悴,眼眶深陷,一身素白丧服更衬的她脸色苍白,没有往日的神采奕奕,取而代之的是眼神呆滞。
      跪在父母坟前挺直身板平静地烧着冥钱。芙蕖上前安慰芊芊,就连平时来往不多也说了几句“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等等,而屠苏一言不发。那呆滞的目光扫过众人,目光在屠苏这儿流转了一下,露了哀伤的神情,但屠苏仍是未说一句话。
      没有众人想象的哭闹,这样平静的让人心慌。
      芙蕖还想多陪陪芊芊,却被芊芊的一句“我没事”给挡回去了。芙蕖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和陵越屠苏回了天墉城。
      屠苏离开前回头看到芊芊还在那里烧冥钱。
      芊芊脑中回想着,娘离世前说的,芊儿别哭,娘是去找你爹了,所以别哭。
      娘,我听你的话,我会好好的,我以后再也不调皮,我不会一个人去有水的地方,我去哪里都会和您说。娘,你回来吧,我好想你。

      夜晚,外面的雷雨下的屠苏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芊芊哀伤的眼神。
      屠苏这些年也没把不善言辞的毛病改过来,芙蕖提出要去看芊芊,他当时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可他看到芊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一人跪在坟前,风雨肆虐了很久,衣服早已湿透,双腿也已麻木。
      屠苏撑伞站在不远处,在这雨夜之中,坟前跪着的纤瘦人影似不真实。方才他实在放心不下溜下山来,先去了她家,那里没人,他就猜她还在这儿。能找到她心是落下了。
      屠苏站了一会儿,皱了皱眉,走过去。
      芊芊突然发觉打在身上的雨点竟然少了,一双脚出现在她视线里,抬头一看是一把遮风挡雨的油布伞,而打伞的人是......
      屠苏在芊芊身旁轻轻地蹲了下来,芊芊怔怔地看着屠苏被雨水打湿了的半边衣服。
      “屠苏。”在这雨夜无人的时刻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你出现在这儿是不是能证明,在这个世界上我并不孤单。
      “别让你娘走的不安心。”他轻轻道。
      憋了几日的情绪此刻一下子全倾泄而出,随即大颗大颗的泪不停的落下,扑到屠苏怀里大哭道,“屠苏,我好想娘,我好想她啊!”
      屠苏僵直着身子不敢动弹,一手打伞,一手撑着地,以至于不摔倒。
      那日芊芊哭了许久,直到她哭睡着,屠苏才将她带回家。
      许是梦到了爹娘,一整夜芊芊睡的都不安稳,不停的喊爹娘,屠苏还是不放心留下照看了大半宿,充当了芊芊半宿的爹娘,当屠苏发现芊芊发烧一下慌了神,没多想就带她回了天墉城。

      一日后芊芊在芙蕖的房间醒来,醒来以后听说掌教涵素真人破例收她当弟子,另外涵素真人解开了芊芊身上的灵力封印,屠苏因私出天墉城受到了戒律长老涵究真人的责罚,被罚去藏经阁抄写门规一百遍。
      芊芊醒后芙蕖带她去‘玉镜长明’领取新弟子道袍,换上道袍后再去拜见掌教涵素真人。
      芊芊来拜见掌教师父,却见红玉,陵越大师兄都在。
      外人看来这次是因为芙蕖求情,还有红玉在一旁提明芊芊根骨不错,所以掌教真人才破例收她为徒。实则涵素真人早有收芊芊为徒的想法,他又怎会看不出芊芊根骨不错呢,只是天墉城开创以来没有收过女弟子的先例,自己身为天墉城掌教又怎能破例呢,这次有芙蕖红玉二人求情,涵素真人便顺水推舟,顺理成章收芊芊为徒。
      有门下大弟子在涵素真人也就说了几句入门弟子该注意的,就让芊芊回去跟芙蕖学习入门门规。

      藏经阁里,屠苏一遍遍抄写天墉城门规。一个身形走近,走到文案前停下,那人就站着没有离去的意思,屠苏停下抄写,奇怪的抬头看,一位穿白底紫边天墉城入门弟子道袍的少女站在文案前,笑盈盈地看着他,那一眼顾盼生辉。
      屠苏吃惊的样子,好似再说,你怎会在此,穿着这道袍?
      芊芊原地转了一圈,“屠苏好看吗?”
      看惯她穿嫩绿的衣服,头一次看她穿天墉城道袍,屠苏脑子第一个反应就是好看。屠苏意识到自己的反应眼睛也不知该放哪儿了,反正就是不落在芊芊身上就是了。
      方才拜过掌教师父后芊芊先拐来了藏经阁,屠苏因她被罚,她心里还是很过意不去的。不过她也想到跟屠苏说对不起,屠苏的反应了,他一定会面无表情的回,“跟你无关。”
      “我现在是掌教真人门下弟子啦!”芊芊看出屠苏的慌乱,眼中划过狡猾之色,嘴角勾起坏坏一笑,道:“屠苏师兄。”
      屠苏被她这样一叫心中燃起异样的感觉,很快又恢复如往日般,闷声应道,“嗯。”又接着神情自若的抄书。
      芊芊绕过文案,拿起屠苏在抄写的书。屠苏刚想提醒她书拿倒了,她突然说,“屠苏,我有事,先走了。”说完放下书跑出藏经阁。
      屠苏看着她的背影很快地消失一下没明白,她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了?屠苏再次放下笔,盘腿坐下打坐,此刻好像只有打坐才能平复狂跳的心。

      天墉城弟子要吐纳辟谷过午不食只开早膳,用过早膳,要学习符箓道法、阅读经卷,还要习武练剑。天墉城以练气为主,三百年前紫胤真人入天墉城带来‘人剑合一’的修炼方法,自此天墉城御剑之术兴盛。除御剑之术外,天墉城在道法上尤以解封之法为善。
      新入门弟子自是要学习很多,每天早上,芊芊都是被芙蕖拉起去做早课。对于妙法长老凝虚真人教授的法术,芊芊通常一点就通,这因为芊芊本身修炼过,她缺少的是点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拜入天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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