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thirteen T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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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草稿
You want something. Go get it!
克里斯·加纳：有了目标就要全力以赴。（《当幸福来敲门》）
安迪首先做了他所能做到的。
A-Ha，You know that，save the Shanshank.
到了1950年，州议员终于发现仅凭一张200美元的支票是打发不了安迪的，拔款委员会投决出每年500美元的支付，为了让他停止写信。
随着镐头和锤子落下，所有的墙都被推倒（包括属于安迪的那间office），大片大片的阳光洒进来，仿佛一道破除了人们心里的阴暗。
泥瓦、木工、粉刷，所有人都愿意到图书馆帮安迪做些什么，连狱警这些长官，也喜欢在闲暇的时候帮着拿铁锹铲几下土，而安迪，他与图书俱乐部做交易、与慈善组织论磅购买廉价图书。
整座图书馆落成的时候，原本绝站不下三四个成人的图书馆，已经布满了桌椅，没事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愿意来这里消磨时光，甚至还有汉克·威廉姆斯（Hank Williams）的唱片，窗台上摆着韦利带来的几盆植物，带着喜人的绿意。
瑞德仔细地在一块长长的木板上雕刻字母，上过漆的牌子挂在图书馆的门上：“纪念布鲁克斯·海特伦图书馆”。
这是整个新英格兰最好的图书馆。
但Tom并不怎么到这里去，最重要的原因应该是他不喜欢读书。
反正这里不可能会有真正意义上的通俗小说，Tom得诚实地表示，这些水平可能对他而言都是名著级别。连够得上逆袭流的1925年《了不起的盖茨比》（The Great Gatsby）那种，或者充满了颜色的1936年《漂》（Gone with The Wind ），Tom大都懒得看。
那个时代的背景生活知识之类的，Tom完全没有概念，并且没有了解的欲=望。
——阿欠，随着Tom再次伸了个懒腰，内心无聊的感叹着。
当然，Tom并没有无所事事。
他再次翻阅了前任监狱长留下的烂摊子，再次确定了，除了资金的亏空外，一切都很好。
而现在，资金的亏空早已不是问题。
毕竟前两年投资大热，几乎没有什么是赔的，即便是1948年11月至1949年10月历时11个月的经济衰退（economic recession），都在无形之中帮了他们一把。
教育基金从来不会因为什么原因破产，这是一笔安全的信托。
而至于其他的零零碎碎的税务申报，安迪很快教会了他们许多实用的技巧。
至于监狱管理，从1946年中旬，就已经不再是什么问题。
1947年的12月，他们并肩从地板上站起来之后，安迪迅速地收手，乃至于1948年第一个季度处理完首尾之后，他唯一的工作就变成不断地给州议会写信，而这在1950年州议会满足安迪的要求后，也停止了。
安迪似乎在建成图书馆后，应当没有什么事可做了。
即便Tom愿意与安迪分享他的办公室，并嘱咐了所有狱警看守，只要安迪要来找她，都无条件放行，然而，安迪始终并没有因此而多来几趟。
就连精致的小石雕，都只停留在最后的那顿晚餐前。
但事实上，安迪依旧忙碌着。
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伏案工作的他微微佝偻着身体，背影略显单薄。
Tom在敞开的门外看着时，感觉心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捏住，有一瞬间的心悸。
从1945年到1950年，从空间上地球绕着太阳爬过了五次公转。
其实老实说，安迪在外貌上始终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非得说的话，就是时光赋予了他更多的睿智与深邃的气质。
但他依旧还待在肖申克。
Tom在Aunty Marria之后，重新询问了另一位知名的刑事律师，得知了美国并不存在‘再审’——我们所知的全名称为‘审判监督程序’的制度，美国语境下的与‘再审’词义最接近的是‘经由特别令状之审查’（注1），但也只针对严重的法律错误。
也就是说，在很大程度上，在美国事实错误得不到纠正。程序正义理念下，一切经过陪审团之事实裁决拟同于上帝之裁判，整个诉讼已经终结，法官不再因此而再次审理。
出于三级法院设置三审终审的审级制度，安迪似乎在法律国度不可能恢复清白。
Tom几乎是目瞪口呆的。
一件事实（A Fact），会因为程序的终结而宣告终结，即使它是错误的。
令人难以置信的另一个巨大的谎言（And there is another Famous lie）：
“I'm going to keep hitting the Supreme Court of the United States.”
“我要一直打到美国联邦最高法院！”
美国的法院系统和法律体系是“双轨制”的，采取联邦和州两个法律体系并行的法律机制，通俗的说，美国50个州的法律自治，联邦也不能对州事务进行干涉。除了宪法问题，州最高法院就是终审法院。（注2）
Tom此前信誓旦旦地想，只要他不去阻止，真凶总会浮出水面，真相随之而来。
但显然，现实给了他一耳光。
无论如何，事实上并没有新的证据以启动再审，也没有哪个程序可以推翻‘上帝’（注3）的结论。
一切都和想象的背道而驰，文化差异映衬地现实在这一刻格外狰狞。
叫嚣着程序正义的人们，可能并不能体会到实质正义真正得不到落实的悲哀无奈。
Whatever，反正大部分的倡议者可能都是处于程序前或程序中的部分，并不是指脱罪者，辛普森（注4）毕竟是绝少数，况且他花掉了价值可能上亿的全部的身家。
Tom想抱怨什么，但似乎冤屈的出现总是绝少数，——Nothing should be blame.
这整个社会的不同，导致了前面所提的‘特别计划’（注5）似乎毫无用处。
Tom斜靠门框上，侧头看着安迪，动了动喉结，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Just come in，”安迪没有抬头，但显然发现了Tom徘徊在门口却不进来的情况，在快速的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后，熟练地将钢笔套上笔盖，捏了捏酸涩的后肩，“Em-uh，What happened？”
Tom并不想谈论一件注定没什么结论的事，他在桌上随手抄了本报表，居然恰好是那条公路（注6）的施工计划，猝不及防地有些尴尬。
“A-a，”Tom试图清了清嗓子，“You work so hard，but……”语塞的Tom停顿了一下，随后像是酝酿了很久似的快速地道，“I'm so sorry.It seems that I could even do nothing for you and always trouble you.”（对不起，我似乎总是做不好一切，而且总是麻烦你。）
安迪看起来非常惊讶，随即蹙眉问道，“Why do you say that？What happened？”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thirteen T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