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想文》鸟瞳樱

10、商业单捧

　　邹忌，战国时齐国大臣，有辩才，善鼓琴。
　　齐威王二十一年，以鼓琴游说齐威王，被任为相国。任相期间，劝说威王，进贤纳谏，修订法律，监督官吏，整顿军容，选拔得力大臣坚守四境，使齐国的国力渐强。后受封于下邳县西南，号成侯。
　　邹忌身长八尺有余，而且身材魁梧，相貌俊朗美丽。
　　相传城北徐公之姿，倾国倾城。邹忌曾听闻下人偷偷议论他和徐公的相貌：“老爷相貌丰神俊朗，城北徐公相貌光艳美丽。”“若是老爷和徐公双双同立，实在令我等欣喜。”
　　一日清晨，邹忌穿戴朝服，照镜——镜中人玉树临风，气度潇洒。忽忆起某日于市坊看见有人卖国中美人徐公画像。
　　画中人斜倚石桌，对月独酌，身姿柔美，桃花盛放。好一个倾国美人。
　　于是他谓其妻曰：“我孰于城北徐公美？”
　　其妻目视之，夫君模样与众大夫不同，气宇非凡，恍若天神仙君：身形修长，宽肩窄腰，雄姿英发胜潘郎；丰神俊朗，鬓若刀裁，剑眉星目含笑意。
　　是答曰：“君美甚，徐公何能及君也！”
　　日中，邹忌想起他曾远远瞧过徐公的身姿：一袭白衣，温润如玉。他于是不相信自己美于徐公，又问他的妾：“吾孰与徐公美？”
　　妾抬眸细细看去，郎君模样，与寻常人家不同，非但不沉溺于酒色，更是忙于政务，而面对她的温香软玉，却古井无波。
　　是答曰：“徐公何能及君也？”
　　第二天，有位客人从外面来，邹忌与客人坐谈，想起先前在轿中与徐公擦肩而过，侧脸秀挺，惹人喜爱，便又问客人：“吾与徐公孰美？”
　　客打量了一眼邹相，因着心中有事相求，梗着脖子道：“徐公不若君之美也。”
　　……醉仙楼上——
　　“哎呀，他们都哄我。”邹忌一边喝闷酒，一边自叹。
　　直喝了个醉眼朦胧。
　　“谁家哄了大人？”温润清朗的男声悠悠响起。
　　邹忌睁开迷迷瞪瞪的的双眼，桌前坐了一个穿白衣的男子。却因着酒劲上头，是谁看不真切，一时不爽，大着舌头道：“难道这天下的美人都是穿白衣了？你又是哪个美人？你孰于徐公美？”
　　“莫非我这等穿玄衣的，都不如穿白衣的美了？”邹忌向前一踉跄，握住了那人伸出的手，又胡说八道，“这娇生惯养出来的细皮嫩肉……我这个只会瞎鼓琴的是比不上了，输了输了。”
　　“大人……”那人无奈笑道，“在下认为大人比在下美。”
　　邹忌一听，凑上前去，唬着脸道：“连你也哄我，你这个美人还没回答我，是徐公美还是你美？”却因眼中带水雾，眼角泛红意，毫无威慑力。
　　那人只道：“徐公与在下，没有什么不同。”
　　邹忌将脸凑得更近，伸出手，杵着食指，半晌，顿悟似的，道：“是了，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这手指同时在虚空中比划着。“和一张嘴巴。”指尖轻轻点在那人柔软双唇上。
　　只听得那人呼吸一窒。
　　邹忌早已拿开手，胡乱指着自己的脸，自语道：“我和徐公也没有什么不同，我甚至比他高……嘿，我比徐公美。”
　　那人轻叹一声，应道：“大人比在下美。”
　　“你又在哄我了。”邹忌忽的站起身，摇摇晃晃走向软榻，“我看真切了，你是个美人，大美人，倾国倾城的美人，你却在哄我……”
　　“可是我听着很高兴。”邹忌喃喃道，神色苦恼，“从没有这么高兴。”

作者有话说

　　酒后……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