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
《山海经•海外西经》：
巫咸国在女丑北，右手操青蛇，左手操赤蛇。在登葆山，群巫所从上下也。
巍峨的群山之上有两只神鸟在空中向北翱翔，一只叫做皇鸟，一只叫做鸾鸟。
绛珠和女娃一齐坐在皇鸟之上，而太子长琴则坐在鸾鸟之上。
“小妹妹，我向你隆重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长琴，人称太子长琴，住在榣山，是赤帝祝融的儿子。”长琴对女娃道。
“那我也隆重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女娃，住在昆仑山瑶池，是炎帝俊的女儿。”女娃调皮地说。
绛珠对这两个神二代的对话表示无奈，还是自己最接地气，什么名头也没有。
“长琴哥哥，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丈夫国的？”女娃问。
“我在瑶池的时候，不小心抓到了一只鸟，从它嘴里知道的啊。”
“那那只鸟呢？”女娃这才想起来，她还没有看到那只鸟飞回来。
“啊，这个嘛，我把它烤了吃了。”长琴说得漫不经心。
“什么！你怎么能这么做呢！那是青鸟姐姐送给我的！”女娃听了，气得快要哭了出来。
见状，长琴的手伸到女娃的右边，一展手，一只青色的小鸟呼之欲出，“这不是在这儿嘛，我刚才是逗你玩儿的，你也太好骗了吧！”
见到小鸟，女娃立即转悲为喜，破涕而笑：“长琴哥哥好坏啊！”
小鸟在女娃的掌心打了几个滚，化作了一支簪子。
“长琴，那个风染到底是什么人？”绛珠问。她看得出来长琴和那个风染很熟。
“他呀，是一只八千岁的风狸。以前我常跟他一起喝酒的。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丈夫国，还翻脸不认人。下次，再也不拿我的好酒给那臭家伙喝了。”
长琴喜好喝酒，而这只风狸恰好是他的酒友。
“我知道他为什么翻脸不认朋友了，”女娃神秘地笑了笑，“他这叫见色忘义。”女娃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
“什么意思？”长琴一脸迷茫。
“就不告诉你，谁让你刚才骗我的。”女娃开始卖关子，“皇鸟快一点，快一点。”
皇鸟扇了两下翅膀，远远地超在了鸾鸟的前头。
飞了许久，长琴对着前面的人大喊：“天快黑了，我们在前面的山上休息一晚再赶路吧。”
“好啊。”绛珠道。
长琴施法生出火堆，端坐在火堆前，右手一抹，幻化出一把古琴。长琴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拨，两只五彩鸟便开始起舞。
温暖的火堆旁，依偎着两个少女，红衣的少年弹奏者仙乐，时而悠然时而低沉，时而清如溅玉，时而颤若龙吟。
长琴的琴音像深山里的秋谭水落时一般清脆，像晴天里的月亮般没有杂云相遮，又像别无杂声的山中的水涛声。
“绛珠姐姐，我好希望时间可以永远留在这一刻。”女娃的内心有一股惬意的暖流涌入。其实，她的生活除了没有父亲陪伴在身边，一直生活得很安逸，被众人保护得很好。
“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关于这座山的。”长琴突然开口道。
绛珠和女娃静静地听着，火堆的上空生出丝丝星火。
“这座山叫做巫咸山，是源于一个人。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也不记得有多久了，这个山上住着一个巫师，他叫巫咸，他一心追求于最高的巫术，后来他成了天下最厉害的巫师。他用尽他毕生的所学培育出一种巫草，叫巫罗草。巫罗草暗藏着世间最玄妙的巫术力量。后来那棵巫罗草化成了一个女孩，巫咸收她在膝下做了自己的小徒弟。巫咸一边教这个小徒弟退去草质像一个人一样生活，一边带着她游历山川。巫罗草渐渐地开始像一个女孩子，也有了女孩子的小心思，后来，她爱上了自己的师傅。其实巫咸那个时候也是喜欢她的吧，只是他自己不知道，他以为自己不会爱上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所以他拒绝了。女孩由爱故生恨，她想要亲手毁掉巫咸创造的自认为完美杰作，也就是自己。当女孩在巫咸面前散尽巫术，毁掉自己时，他才发现自己是爱她的。巫咸用自己的命换回了女孩的命，永远消亡在了这片土地上。而女孩化作了巫罗草，长满了上坡，永远守护着这座山。”
当最后一声琴音化作无声，故事也讲完了。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女娃说，“为什么两个相爱的人却不好好在一起，最后要闹的生离死别呢？”
“或许女孩一开始就不应该说出来的，如果她不说出来，她就能永远和师傅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绛珠的语气带着忧伤，她想起了以泽上神。
“或许吧。”女娃打了个哈气，在绛珠身旁睡着了。
“长琴，你是在哪里听到的这个故事？”绛珠问。
“他是我曾经的一个朋友。”长琴有些感慨。
“你的朋友可真多。”绛珠笑了笑。
长琴放下了古琴，躺在草地上，望着满天星辰，道：“因为我喜欢喝酒啊。”然后闭上了眼睛。
绛珠抬头望着夜空，这个故事的开头实在是太像她和以泽上神了，但是以泽上神应该是不喜欢她的吧。
只要不说，一直静静地在一旁看着他，就可以一直待在她的身边了。绛珠带着这样的想法进入了梦香。
在梦里，她梦见了以泽上神，他坐在云端，一身白衣胜雪，静静地陪自己看晚霞。他转头对她说喜欢她，她就这样甜蜜地沉醉在了梦里。
太阳渐渐升起，阳光穿透树木洒在了三个人的脸上，绛珠带着笑容睁开了眼，原来刚才全都是一场梦。
女娃伸了个懒腰，道：“绛珠姐姐，我睡着的时候做了一个特别好的梦，梦里，我吃了好多好多大鸡腿。”
“是吗？我昨天也做了一个美梦。”绛珠说。
“巫咸山上到处都是巫罗的巫力，可以说是一个迷雾森林，或许是她送给了我们一个好梦吧。我们收拾一下，马上出发，女子国离这里不远了。”长琴起身，他昨晚也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往北飞了将近两个时辰，路面上出现了一片海，碧波荡漾，看不见尽头。
“长琴，是这里吗？”绛珠问。
“大概就在这里。”以前长琴听巫咸说过他所住的地方，北边有个女子国，国中皆为女子。
“可是这里只有一片海，怎么会有人住呢？难道她们住在海里？”绛珠目之所及之处看不到陆地。
“我们先到下面去看看。”鸾鸟扇动翅膀，向海面飞去，海面上有一个小点逐渐变大，最后成了一座岛。这座小岛实在太小，在高空根本看不见。
这座岛的周围一衣带水，与世隔绝。
“你们看，应该就是这里了。”长琴着陆，指引她们向这边飞。
岛的入口处有一座十分宽广的石柱门，门的两边各立一尊雕像，看样子应是女子雕像。
长琴一行三人刚想踏入门口，两尊雕像即化为人形拦在了他们的前面。
“来者何人，竟敢私闯我女子国境地。”两人齐声说道。
长琴拱手道：“在下榣山乐神太子长琴，请求拜见女子国女王。”
两人互看一眼，并不认识什么太子长琴，仍是不打算放他们过去。
长琴一挥手，将二人定住，口中道：“果然不该跟她们废话。”
“我们走吧。”他对后头的两人招招手，就这两个小喽喽怎么可能拦得住他。
女子国的氛围与丈夫国完全不同。丈夫国中多见以竹为饰，人喜佩剑，而女子国中喜花，街道上，姑娘的发髻上皆是绽开的各色花朵。
长琴闭上眼睛一嗅，很是享受，道：“这女子国就是不一样，走在街上，这沁人的香味真是扑面而来。”
绛珠看着长琴一副纨绔的样子，道：“你不要刚来就沉醉在这温柔乡里好不好，我们是来办正事的。”
“怎么，你吃醋了？”长琴嬉皮笑脸。
“我吃什么醋啊。现在该好好想想如何见到女王才是。”绛珠道。
“你说我这么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少年郎出现在他们的国家里，我还用的着去找女王吗？当然是等着她来找我啦！走，我们到前面喝茶去。”
“哈哈——”女娃笑出了声，“长琴哥哥你真好玩！”
长琴拉着女娃的衣袖道：“来，走！长琴哥哥带着你去吃好吃的。”
三人坐在茶馆里，绛珠看到周围的女人就像饿狼一样死死盯着长琴看，就像一辈子没见过男人一样，恩，她们确实是一辈子都没见过男人。
而长琴则摆着自认为极其潇洒的姿势，淡定的喝着茶吃着点心，时不时还给她们抛个媚眼。
绛珠被盯得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你倒是吃啊，跟个木头一样坐着干嘛？”长琴看着一动不动的绛珠道。
绛珠看着他的样子道：“我说您能低调一点吗？”
“你说，就我这张脸和这个性别摆在这里，我低调得起来吗？今天你们俩是占了我的光好吗？要是你们两个来这里，看谁会多看你们一眼。”
“是是是，我们都是沾了您的光。”
话毕，楼口传来噔噔噔走楼梯的声音，来了一堆人。她们皆穿着粉色软烟罗裙，站得整整齐齐，衣着打扮要比在座的女子华丽得多。虽皆为女子，但气势却逼人。
带头的那个穿着翠绿衣衫，绾着妇人髻的女子道：“女王陛下有请。”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