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龙吟》瑟予霜和

6、第六章

　　“赤魔女究竟是什么人？”

　　男孩终于对赤魔女产生了一丝好奇。

　　“现在江湖上人人通缉的大魔女！全身被血红的外袍包裹住，看上一眼就要做好几天的噩梦，非常的可怕！”

　　程二顿了顿，又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不过听说长得很好看。”

　　“嗯，走吧。”

　　等了一会，见程二依旧坐在地上不动弹，男孩便直接拎起了程二的衣领，在程二缩着身体还想使劲往后躲时冷冷道:“你想死吗？”

　　于是程二乖乖的顺着男孩的力道站起身来，又捡起地上掉落的小包袱和桃木剑，畏畏缩缩的看着男孩，说:“你……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

　　“是。”

　　“唉……”程二大叹了口气，转而又有些窃喜，“那，那我要怎么称呼你？”

　　对于程二脸上掩饰不住的窃喜之色，男孩心下如明镜也似的。不过是觉得自己以‘赤魔女的女儿’的身份与他同去，到时候向考核之人揭发，就可让他直接被选入凌虚真人一脉罢了。

　　“称我‘殷’即可。”

　　“这样称呼好像有点古怪。”程二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好像突然间因为即将同行而不再惧怕男孩般嬉皮笑脸起来，“那我叫你殷殷好不好？”

　　殷撇过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程二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干笑两声道:“那走吧，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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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啊……这不过是普通的草蛇，你折磨它干啥呢……”

　　“草蛇？”殷歪了歪脑袋，似乎是第一次听闻这种名称。

　　程二苦着脸蹲在地上，正用草根拨弄着什么。他身旁是半弯着腰站着的殷，正指挥着他拨弄地上翻滚游动的草蛇。

　　“草蛇也是小生命，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不过看到殷血红奇异的眼珠闻言朝他看来，程二知趣的闭上了嘴。

　　当他把地上的小草蛇翻转过来，可怜的草蛇无辜的与程二对视了一眼，程二当即惊声大叫起来:“殷！你的眼睛怎么和蛇一样！？”

　　他知道殷瞳色与常人有异，但此刻明白过来殷的眼瞳竟然不仅与人有异，还与这草蛇的竖瞳除了颜色外别无二致，这就由不得他不觉惊吓了。

　　好在殷的竖瞳颜色为猩红之色，与周围那圈红宝石般的美丽红色相差的并不是特别明显，只是稍深了一些。不仔细看或是没有对比的话，一般人不太能够发现。

　　殷皱眉，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道:“不，是它的眼睛怎么与我如此相像。”

　　“？？”

　　程二不能理解殷话中的意思。

　　“如此卑贱无名的生物，竟还与我如此相像！”

　　殷的语气带着几分怒意，隐隐觉得事态不妙的程二没有考虑其他，直接本能般朝着小草蛇身上一扑。

　　重重的一脚落在了程二背上。

　　“嘶……”

　　殷奇怪的看着程二，用脚尖将他轻轻踢开，道:“你做什么？”

　　“你……草蛇也是和我们一样的活物，你怎么可以说杀就杀！”

　　程二龇牙咧嘴的躺倒在地，手心里还护着那草蛇。草蛇吐着信子一下一下的碰触着程二的手心，听话的蜷缩着。

　　“哦……你是在保护它。”

　　殷明了过来，又道:“可你为什么要保护它呢？”

　　“你这人！”程二不明白殷是怎么回事，只得气呼呼的揉着腰站起身来，道，“我是不忍心它就这么被你生生踩死！”

　　他吼完这句，便指着草蛇数落起来:“你这蛇，怎么不知道躲呢？看她脚踩过来，你不躲，还原地等死啊？干嘛，她这么好看还能让你看呆啊？真笨！下次要知道躲知道吗？”

　　他一口气‘教训’完‘不懂得保护自己’的草蛇，转头就见殷那张漂亮的脸庞，与自己近在咫尺。

　　“你吓死我了！”

　　殷没有说话，只是探究的看着他。

　　“干……干嘛，我脸上有花啊？”

　　那双艳丽炫目的美丽眼睛紧盯着自己，程二脸上不由得有些发烧。

　　“没什么，天快黑了。”

　　殷摇了摇头，仰头看了看天色。

　　“是啊……唉，我要是不从小路这儿走的话，这会再慢也该到了客栈了……”

　　他抱怨完后，偷偷打量殷的神色。

　　见对方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在说话，程二松了口气，说:“那我们就找个山洞休息一晚吧，这里虽然是平原，但我知道前面有个小山丘，嘿嘿。”

　　殷点点头，示意他带路。

　　程二放下手里的草蛇，只是令人奇怪的是这蛇只是盘在原地，也不离开，只杵在那儿吐信子。

　　“哎，你怎么不走啊？”

　　程二是真的搞不懂了。他仔细的端详了这草蛇一阵，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蛇的蛇头一直朝着殷站立的方向，且蛇头低垂，似乎有点儿臣服的意味。

　　他在心里嘲笑自己的荒唐想法，觉得这只是巧合罢了。见殷已经迈开脚步往前方走去，他也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