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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   次日一早,姚闻笛把纪爱梅从被窝里挖出来,难得她周末不回家,两人去逛街,姚闻笛给爹妈买了件冬衣,祭完五脏庙又去了太平洋,看的是刚上映的花木兰,上座率还不错,其实她对于女扮男装的戏不太感冒,不管是电视还是电影,里面的女主角扮男装一眼就看出来了,脱不了的女气,一堆男人还团团围着瞎演,太不贴近生活了,历史的原版虽然无法追溯,但在选角上,如今雄雌难辩的时代,选择还是大大的有。观念里的木兰,那应该是八面威风,不知道那个大眼睛的姑娘表现如何。
      老实说,姚闻笛就是冲着坤哥去的,想当初坤哥还叫金燕西的时候,把她给迷得像雾像雨又像风。
      观影完后,字幕还在跳滚,身后不断的有人起身,她们坐在前排靠里的边上,于是干脆等人散去一些再走。姚闻笛眨眨眼,转头问纪爱梅有什么感觉。纪爱梅想想说:“没什么,就记住了木兰说‘就是死,我也要死在战场上,你会陪我吗?’文泰说‘陪’”。姚闻笛取笑道:“哈哈,你是要谁陪你一起死?”其实,她印象里好像也有一句“十二年来,因为有你,每天早上我才有勇气把眼睛睁开”。纪爱梅并没有理会,如果她没有转头,如果她细心一些,定会发现纪爱梅脸上那抹黯然。

      出来的时候,有种又见光明的感觉,天空居然还出了一丝丝太阳印,虽然微弱,但是真的出太阳了。C城的太阳是出了名的难搞,不说全勤奖什么的,也就是一周能有一天来打打卡都是难得,一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全休状态。

      因为太阳,两人心情都好似亮了起来,半路就下了公交,打算走回去,可逛着逛着又走岔了,路过冬日印象时,很自然的停了下来。柳君在吧台里面杵着下巴,冲她俩招了招手,然后从里面走了出来,身着宽大的灰色毛衣和绿色毛呢裙,姚闻笛很喜欢她的衣着搭配,也尝试过,不过在自己身上总感觉不伦不类。

      柳君名叫柳红。姚闻笛第一次听闻这个名字着实讶异了一把,从来是只见春柳绿,哪闻柳应红。姚闻笛看她今天一头长发飘飘似谪仙的样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若是第一次见面的人,怕不会知道那长发下面其实是一颗标准的寸头。

      下午两点左右,吧里人不多,两人捡了个靠窗的位子,一会儿柳君就送了一壶茶过来,刚放下托盘,纪爱梅就抓住人家的手不放:“好漂亮,要不你干脆把头发留长吧!”这姑娘还真是从不吝啬赞美。
      柳君露出一个很配合今天发型的微笑,嘴里却说:“这只是冬日的保暖措施之一。”完了转身回吧台。外面依旧车水马龙,而这里,除了安静,时间也仿佛流动缓慢。

      从姚闻笛坐的地方,刚好可以看到外面摆放的牌子,棕红漆身,冬日映象四个大字,回想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夏日,如今冬已入境。C城的春秋不甚明显,柳红对此还有个另类解释:“多好,在这里冬和夏终于没有任何阻隔,冰冷和火热也是能在一起的。”

      结账的时候,纪爱梅手机响了,姚闻笛付了钱,跟柳君招呼了声,回过身,只见她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在发呆,刚想问怎么了,就见她掐了电话,然后吧嗒吧嗒的写短信,不一会儿又把手机揣进了兜里,往姚闻笛手中接过一个袋子说:“走吧。”掠了掠额前的发,姚闻笛跟在她身后推门出去。

      苏映开门,看到纪爱梅到是一点也没惊讶,姚闻笛两只脚相互一拔,换了鞋,风风火火的杀进了厨房,纪爱梅可怜兮兮的跟在后面,看着苏映说:“我是搬运工。”苏映抱歉的笑笑,想起这姑娘第一次来的时候,估计是不好意思,扒着姚闻笛说自己是宠物。

      姚闻笛今天做的是萝卜排骨汤,比较清淡,不过她技术还是可以,做出来的萝卜很入味。

      汤刚炖上,苏映进来问:“要帮忙吗?”姚闻笛扫了眼流理台摇摇头,背着手走到他跟前卖乖:“哥,你好点了吧?”苏映哼了一声,低下头看她,“等你惦记,早好了。”

      姚闻笛傻笑着在围裙上搓了搓双手,想去拉他,苏映抬臂一挡,接着在她额上敲了一记,转身回了书房,他才没功夫和她瞎计较。

      纪爱梅一个人在客厅也没觉着尴尬,翻翻苏映放在电视旁的几本碟带,一看就知道是姚闻笛的。

      饭点的时候,姚闻笛吆喝着:“十万!十万!”龚植却不见人影,疑惑的问苏映,苏映给纪爱梅舀了碗萝卜才淡淡的说:“回家了。”然后自然的招呼客人,“小纪,不要客气。”

      纪爱梅点点头,又问:“你们方言说吃饭是‘十万’啊?”不想,姚闻笛一听哈哈笑了起来,苏映翘起的嘴角幅度比平时大了一些,纪爱梅被弄得莫名其妙。姚闻笛搭着苏映的肩说:“从前师傅,你给讲讲呗。”

      苏映笑意不减:“我讲这么多次,你也该出师了。”怎么说,苏映真心笑的时候,感觉眼里有光很温暖,就是有时候,她也抵挡不住,更不要说纪爱梅,早就丢盔弃甲了。

      轻咳了两声,姚闻笛开始说故事。从前,有一个农夫住在树林里靠砍柴打猎为生。一日,农夫进山砍柴,可在山里转了半天也没遇见适合的树,他带的斧子不够锋利,砍不了那一棵棵参天大树,于是想着下次可能要去更远的地方了,不料却被一截烂了一半的木桩给绊了一下,农夫一看,木桩有一米来长,做柴火还是可以,总比什么都没有强,于是农夫把树桩背回了家。回到家,农夫刚把饭做好,就听到门外似乎有人,伸头一看,居然是一个外国人,指着他今天背回来的破柴说着什么。而门外,其实是一个科学家,他看到那个木桩很是欣喜,问:“你这个木桩多少钱,卖给我好吗?”

      农夫山里人,淳朴好客是天性,手里端着饭碗就走了出来,扒了口饭,热情的道:“十万!十万!”老外一听,心想原来这农夫是识货的,也知道这木桩的药用价值,原本还想着压压价钱,一咬牙,老外说:“好!十万就十万!”

      老外走后,农夫看着十万块钱傻眼了,他不过说了句:“吃饭!吃饭!”就莫名其妙的得了十万块钱,一截烂木桩就可以卖10万块钱,那人是傻吧。

      纪爱梅听完,笑扒在桌子上,这故事是小时候苏映编了哄姚闻笛的,漏洞百出,那时她还傻傻的问那农夫的钱会不会被强盗抢了,苏映当时随口就说不会,他晚上的时候把钱藏在了家门口的大石头下,没人知道。

      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她早已不会坐在苏映膝上听故事,苏映也不再是那个竹竿一样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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