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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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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棋刚爬到五楼的时候,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原本有些轻快的步子,慢慢的就停了下来,后来干脆在楼梯上坐下。楼道里很静,只有她几声轻轻的应答。声控灯很快灭了,耳边是许慧芹听着苦口婆心的话语。
“工作没必要太拼,女人家,家庭才最重要,你跟别人不一样,多补习了两年,工作也一年多,二十六不小了。”姚棋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脑袋里却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些事。
讲完电话,轻轻嘘了口气,接着爬。
再有一楼,就到家了。
脸色平静的开了门,发现客厅的灯居然是亮着的,疑惑了一秒,便看到了门口的男鞋,试探性的喊了声:“哥”。一声淡淡的嗯,苏映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姚棋住的是学校旧教师楼,现在还住在这儿的也就几个年轻老师。旧楼就在七中的球场边上,中间隔了几排叫不出名字的树,树跟楼,都有了年岁,夏天的时候,高大笔直的老树,郁郁葱葱的贡献出一片荫凉,风刮来的时候,一层层树浪,风声特别好听。
瞅见客厅里翻开的行李箱,姚棋问道:“哥,你今天刚回来?”
“嗯,明早还要走。” 苏映最近一段时间总在飞。
“这么拼,明早几点呀?”姚棋皱皱眉,撇了撇嘴。
“九点二十”苏映说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头微扬的靠着,目光定定,像是在想事情。
茶几上有几本散乱的杂志,姚棋走过去随手收了扔在沙发旁的储物筐里,没去动那个多出来的小盒子,从茶几下翻出一包小零食,斜靠着沙发,就坐在苏映旁边,吃得像老鼠。
一包零食快见底了,苏映还是一动没动,连眼睛都没眨下,姚棋终是沉不住气,纤手一扬,盖住了那双眼睛。
突然的黑暗,让苏映回过神来,遮住眼睛的手很柔软,指尖碰触的地方还麻麻的,他笑着拍开那只手,看到她的另一只,才知道那麻麻的东西是什么。不过那东西着实不能博得他的好感,忍了忍,还是说了句“少吃些膨化食品”。
姚棋卡擦卡擦的嚼得更响,不过问了句“很累吗?”
苏映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下巴指了指桌上的盒子,姚棋终于扔了垃圾食品,拍了拍手,把盒子捧到他面前,往他身边蹭了蹭。
苏映就着她的手打开盒子,一枚清润的玉佩,不大,椭圆的玉面上是一只卡通的小猪头,很是可爱。
苏映伸手,拎起小猪帮她戴上。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姚棋笑了笑。
姚棋家,从来不兴过生日这么一说。生日快乐四个字,同学,朋友对她说过,却从未听血缘至亲说过。过生日,在姚家就是一个尴尬的话题,如同鞋里进了石子,不时的咯你一下,不疼,只是让你难受。她是否该欢喜,也许母亲今天的电话就是挑了时间打的。
得之,我命,不得,就算。
两人靠在沙发上聊着,姚棋又把垃圾食品抱在怀里。咔呲咔呲,也许她自己也没发现,她开心的时候吃东西喜欢弄出声音来。
从侧面看着她圆润不少的下巴,苏映打趣到“长膘了。”
姚棋直到被苏映伸手点了下刚有发展趋势的双下巴,才反应过来那句长膘是说什么。递了一个我怒了的眼神,怀里的东西只是稍微的往外推了推,又抱回怀里。
“恩,可以上板了。”苏映继续发力。
咔嚓,声音停了这么一秒。
“待杀。”苏映又轻飘飘的丢下两字。这下,姚棋彻底坐了起来。
“杀小猪?”询问的口气,可是手已经往她腰间伸去。还没碰到,姚棋已经哗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蹦,直接从苏映身上跨了过去,冲向卧室,回头愤愤丢了一句,“杀了,谁给你铺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