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reset（重启）》轩辕冢

34、寻找柯尔特

　　“小鹿？”克劳利悠闲地坐在扶手椅上，脚翘得高高的给萨姆打着电话：“我有莉莉丝的消息了，据说她出现在了印第安纳州，附身在一个小女孩身上，等会我可以把照片给你们发过去。而且她正在恢复期，没有完全恢复魔力，要下手，现在是最好的时机。顺便问一句，你们那把漂亮的小手.枪还好吗？”
　　萨姆有足够的理由的怀疑克劳利已经得到了贝拉偷走了柯尔特的消息，眼下的试探只是一个幌子。但是他也不能不老实地回答：“柯尔特前阵子被一个小偷偷走了，我们正在试图找到她的雇主。”
　　“什么？”克劳利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你们是连在地狱都有名气的猎人，我冒着无法形容的危险在帮助你们，你们却被小偷偷了那么重要的东西？”
　　“克劳利，再提醒你一次，我们是合作。”萨姆虽然很不满克劳利的态度，但还是尽量克制了自己的脾气。“而且探听消息并不那么危险，我不相信你是亲自去调查。”
　　“那么我认为我们可以取消合作了。你能告诉我，你们打算用什么来杀死莉莉丝吗？没有了柯尔特你们什么都做不到。相信你们的我真是傻透了，也许我该趁莉莉丝还没发现我的背叛重新考虑这整件事。”克劳利的怒火看起来不像是作伪。
　　“你不觉得现在已经晚了吗？另外有一个还算好的消息，至少我们手里还有猎魔刀。”
　　“真是个好消息啊，你觉得那玩意能杀死莉莉丝吗？最多能给她的小手指割破个小口吧。”克劳利顿了一下，警觉地说：“露比真的把小刀送给你们了？”
　　“没错。”萨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毫无心理负担地对着个恶魔说谎，迪恩拿着午饭和饮料走了进来，放在萨姆面前的桌子上，用疑问的眼神看着萨姆。萨姆挑挑眉，对他笑了一下。
　　“克劳利，你有办法帮我们查到柯尔特的所在吗？”萨姆提出了另一个要求。
　　“不可能！”克劳利的火气还是不小：“我现在没有那么多人手可用，能查到莉莉丝的行踪已经是极限了，如果我的人敢更靠近些，都不如快点回地狱还比较安全。”
　　“好吧，好吧，你只需要告诉我们她在印第安纳州什么地方。”
　　“新哈莫尼，至少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她还在那里。”
　　萨姆挂断了电话，完全没有指望从克劳利那里获得除了情报之外的任何帮助。
　　“有莉莉丝的下落了？”迪恩嘴里鼓鼓囊囊都是汉堡，含糊地说着。
　　“是啊。”萨姆给自己也拿了个汉堡：“在印第安纳州，我们得阻止她解放路西法，毕竟让他们跑出来也有我们家一份责任。更重要的是，不管她对你有什么计划，我们都得彻底制止她。”
　　“说起来，路西法被关在哪里？要怎么解放？”迪恩好奇了起来。
　　“天知道。”萨姆耸了耸肩。
　　“不过我们一定要很好的计划之后才能去找莉莉丝，好不容易我们才有了今天的局面，不能为了一场匆忙的战争而葬送掉。”
　　“哇奥，迪恩。”萨姆惊叹着。
　　“嗯？”
　　“你被什么附身了吗？”萨姆故意使坏说。
　　“你在羡慕我的聪明吗？bitch。”迪恩白了萨姆一眼。
　　“Jerk.”萨姆也翻了个白眼。
　　这种日常的小斗嘴对萨姆和迪恩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小小的乐趣。就算争吵，就算意见不一致，只要想一想本来他们可能遭受的命运：萨姆被刺杀，迪恩用自己的灵魂来交换萨姆的复生。那点争吵带来的阴影就立刻烟消云散了。
　　但是他们还暂时没有去考虑恶魔们会利用兄弟俩为了对方不惜牺牲自己这个弱点，想方设法把兄弟俩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可能。
　　吃饱了的兄弟两人开始计划如何找到莉莉丝并将她赶回地狱——这是更简单和实际的方法，只要把她关回地狱，无论她有什么计划都没有用，只能老老实实地继续管理那些十字路口恶魔们，至于克劳利会怎么样，兄弟俩都没过多考虑：哪有光靠提供情报就能坐上地狱之王位置这么好的事，就连露比为了取信于他们也杀了包括七宗罪恶魔在内的不少恶魔呢。
　　“如果能找回柯尔特就好了。”商量了半天都没有结果，萨姆失望地推开了面前摊着的书本和地图。不管哪种计划都有不小的缺陷，从克劳利和露比的反应就能看出来，莉莉丝绝对将会是他们遇到过最强大的恶魔，这些计划都不敢保证能成功。
　　“我真想拿克劳利试试恶魔陷阱子弹。”迪恩把玩着一颗鲍比新做出来的子弹。这种子弹的制作太困难了，鲍比说为了雕刻这颗子弹，他的眼睛都快累瞎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努力也只做出了两颗，至于有没有效用则还是个未知数。“就算露比在也好啊，正好试枪。”
　　萨姆看了迪恩一眼，很想说已经太迟了，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闭了嘴。
　　“我们最后再试一回能不能找回柯尔特，如果不能，就只有靠这两枚子弹和猎魔刀碰碰运气了。现在已经是最好的机会了，如果错过，我们很可能就无法阻止莉莉丝。”萨姆最后下了决心。
　　“或许我应该给贝拉打个电话。”迪恩很讨厌这个工作，就算贝拉肯告诉他们柯尔特的下落他也不想见到她，因为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给她的脑袋来上那么一枪。被下药迷晕而丢了柯尔特，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
　　“不，贝拉是不会告诉你她的所在的，我们应该换种方法。”萨姆说：“鲍比知道贝拉这个人，他的朋友也许也会知道，而且鲍比有比我们更多的情报来源，让鲍比帮我们调查，顺利的话我们能打贝拉个措手不及。”
　　而鲍比粗声粗气又亲热的声音更是让他们感到安慰：“还用你们提醒？！我早就放了风声出去，寻找贝拉的下落，只要她还在美国，我想很快就会有她的消息的。”
　　萨姆和迪恩相视一笑，真是太棒了。
　　只等待了2，3天，鲍比就传来了消息：“我认识的一个人，信息非常灵通的那种，说最近见过贝拉，他现在就在佛蒙特州的肯因市隐居。”
　　“这可真是太棒了鲍比，贝拉会去找你一个隐居的老朋友可太不谨慎了。”
　　“哼，我们都已经15年没联系过了，恐怕她根本不知道我们认识。他叫鲁弗斯.特纳，去的时候记得带一瓶蓝方威士忌。”
　　“原来是鲁弗斯吗？”迪恩笑着说：“真是太棒了。”
　　“等等，你们认识鲁弗斯？”
　　“我们……呃，知道这个人。”迪恩含糊了过去。从差不多一年以前，两个人开始做预知梦开始，梦境和现实的分界似乎越来越不明显了，时不时听到一个名字，或者来到一个地方就会有莫名的熟悉之感。但这也不是坏事，因为这些感觉一般都很有用。
　　但是在他们试图从梦境中寻找答案，特别是迪恩因为这种感觉而杀死露比，与萨姆产生分歧之后，迪恩就开始试图不去依靠这种感觉。与此同时，迪恩产生这种感觉的时间也变少了，就像这种能力逐渐离开了他，只剩下一些无关痛痒的碎片偶尔冒出来。
　　鲍比似乎不是很相信迪恩的说法，但是也没有质疑。迪恩无奈地感到，他们和鲍比之间似乎出现了一层无形的隔阂，可是他们也没办法提前告诉鲍比到底什么时候是这种感觉驱使他们一致地决定做某件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事，或者认识一个本该从没听说过的人。而他和萨姆确实在把鲍比当作另一个父亲来爱的。“等解决了眼前的事，再想办法找出这一切的根源吧。”迪恩想。
　　“我们要去找鲁弗斯？”萨姆已经听到了迪恩和鲍比的对话：“他在肯因市隐居？”
　　“没错，我想他大概是个退了休的猎人。”
　　“如果退休了就应该远离这一切的。”萨姆心不在焉地看着眼前的电脑。
　　迪恩明白他的意思，萨姆也曾经说过，他梦到的遇到不幸的朋友们就包括这个鲁弗斯。说不定鲁弗斯就是因为帮助他们才被卷进来的。
　　“无论如何，我们快些出发吧。”
　　来到鲁弗斯的小屋，萨姆和迪恩发现他设置了严密的安保措施，对客人一点也不欢迎，而且对帮助别人并不热心，即使鲍比的名字也没有发挥太大的作用。但是当迪恩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蓝方威士忌，鲁弗斯的眼睛立刻闪闪发光了。
　　邀请兄弟俩在客厅坐下之后，鲁弗斯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酒瓶。
　　“来干一杯。”有了酒之后，鲁弗斯的热情和健谈让萨姆和迪恩感觉刚才大概遇到了个假货或者这个被附身了。
　　“贝拉就在附近，因为她在我这里买的东西需要几天时间来准备。”鲁弗斯的心情很好，就也不介意展示一下自己的情报能力：“你们知道吗？人的耳朵和指纹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而我只是提供了一张耳朵的照片，就有个朋友给我发来了十几页的机密文件。”说着，鲁弗斯把一个厚厚的文件夹扔在了桌上：“这就是所谓的贝拉.塔尔博特。”
　　虽然得到了贝拉的消息，但是兄弟俩的心里并没有轻松多少。以贝拉的性格，到手的柯尔特恐怕已经被她转手卖了出去，过了这么多天，还在她手上的可能微乎其微。但是找到她至少还有可能问出枪被卖给了谁。告别了鲁弗斯，萨姆和迪恩直奔贝拉暂住的酒店。
　　来到贝拉的居所，兄弟俩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控制住了贝拉的行动。贝拉诡计多端，但是如果硬碰硬，就绝对不是被坑了不止一次，绝对不会放松警惕的兄弟俩的对手。
　　“柯尔特在哪里？”迪恩用枪指着贝拉，沉声问，同时示意萨姆在房间里尽可能寻找。
　　“柯尔特已经不在我这里了。”贝拉盯着四处翻找的萨姆，轻轻咬住嘴唇。
　　“想必你一定把它卖了个好价钱吧？它到底在谁手上？”
　　“就算你们知道也来不及了，坐飞机都追不回来它。”看着兄弟俩拿她没办法，贝拉的语气也嚣张了起来。
　　“你知道它能做到什么吗？它能拯救这个世界！你这个财迷心窍的婊子。”迪恩感到不耐烦了，结束了寻找的萨姆也走了过来。
　　“这个世界即使毁灭了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靠自己的努力来挣钱，你们杀了那么多的人却号称在拯救世界，世界真的喜欢被你们拯救吗？”贝拉挑衅着。
　　“你！”迪恩的怒气被挑了起来，拿着枪逼近了贝拉：“杀了父母的你有资格这么说我们吗？”
　　贝拉的脸色一下就变得非常难看，但那也只持续了一瞬：“没错，我杀了他们，然后我挣到了你们一辈子都想象不到的钱。”
　　“你真是让我恶心。”迪恩向后退了回去，他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些人拼了自己的性命，宁可牺牲灵魂也要保护自己的家人，有人却把家人当作蝼蚁，说杀死就杀死，还毫无悔意。萨姆明白迪恩纷乱的心绪，从屋角走到迪恩身后，一只手搭在了迪恩的肩上，给予他支持。迪恩的心情慢慢平静了下来。
　　“所以，你绝对不肯说柯尔特在谁的手里？”萨姆沉着脸问。
　　“你可以杀了我，然后问问我的尸体。”
　　但是萨姆和迪恩不可能真的杀了贝拉，他们只猎魔，不杀人，就算有无数次想给贝拉的脑袋上来那么一枪，那也只是想想而已。
　　“那么希望你不会为此而后悔。”萨姆说着，和迪恩一起走出了贝拉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