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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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话
【贰拾贰】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天色变得奇怪起来。
夏日之时竟然下起了大雪。
芷注意到母亲的话，心下有些担忧。
“夏日飘雪，恐怕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她那时并不知道，此刻这些难得的恬淡时刻，日后竟是难以再得。
如果可以重新来过……
没有人知道，这一切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也没有人可以保证，这一切不会变的更坏。
【贰拾叁】
本陪着母亲在唠家常的芷突然间听到长老们争执的声音，一惊，准备出门，却看见秋兰担忧的望着自己。
“别担心，妈，我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秋兰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去吧，芷。你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你都已经有主见了。”
芷迈出脚步，却听见身后母亲低低的恍若呢喃的话语。
“只是……芷，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
芷顿住了，回头一笑，道：“我知道啦，妈。”
因为没有找到鲲，长老们只能无奈的返回。
而椿，却因此神色有些焦虑和担忧。
芷将这些都看在眼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她看向凤，缓缓说道：“凤阿姨，我想和椿一起出去玩一会，可以吗？”
见到凤点头后，她才拉着椿的手跑远。
【贰拾肆】
一见到湫，椿的第一句话是询问鲲在哪里。
芷静静的站在椿的身后，将湫的神色都看在眼中，口中似有苦涩。
见椿推了湫一把，芷皱眉，上前。
“没用的，椿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她淡淡的开口，眼中有些落寞，“别担心，椿不会因此讨厌你的。”
说罢，只见湫朝着同样的方向跑去。
她静静的看着，手却忍不住的紧握成拳，跟着一同跑去。
眼见椿跳下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湫跑的更快，有几次差点摔倒。
芷跟在后面，也加快了速度，却一不小心摔倒。
冰冷的雪突然和她接触。
刺骨的冷。
一如她现在的心。
没有注意到芷摔倒的湫一心都在椿身上。
芷无力在做些什么，眉目间有些倦意和悲伤，起身后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继续跟上去。
却见湫也紧跟着跳了下去。
“湫——！！！”
她失声叫了出来。
尽管劝了湫很久，他仍然固执的潜入水中寻找椿。
芷别无他法，只好跟着一起跳了下去。
湫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在水中动了半天，她也没有理会他。
既然他执意要泡在河里要寻椿，那她也陪他好了。
只是……
——真冷啊。
不过，也没有关系。
芷闭上眼想。
【贰拾伍】
被芷这样一逼不得不回来的湫立刻上岸，还将她一同拉了上去。
看得见湫有些着急的神色，她有些疲倦的闭上眼。
再次睁开眼后，她对着湫轻轻说：“我们分开来去找椿吧。”
湫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她，她笑道：“别担心，刚刚跳河都没被冻死，现在怎么会有事。而且，现在找椿更重要。”
见此，两人当即分开各自寻找椿的踪迹。
再次见到椿时，芷心下有些担心和难过。
看见湫摔在地上，她有些不忍和难过，伸出手想要接过椿。
“我来吧。”
“不用了。”湫拒绝了她，固执的抱着椿前行。
她看了一眼摔在一旁的鲲，抱起鲲跟上湫。
刚刚那个核桃一样的东西……
湫看着它的神色有些奇怪。
看着湫照顾椿，她将鲲放入池水中，朝着门口走去。
“我去守门。”
她没有听见湫的回答。
静静的坐在门槛上，她出双手，看向自己的掌心，一片雪花飘落，随机融化在她的手心中。
她呼出一口气，感觉有些冷。
听着湫对椿说的一番话，她觉得，天更加冷了。
她默默抱紧了自己，只是流泪，没有任何声音。
仿佛这里没有人一般。
这场雪……
真大啊。
大到，她似乎也找不到自己了呢……
【贰拾陆】
她不知道何时睡着了。
湫悄悄经过她身旁的时候，她轻轻的出声问道：“湫，你要去做什么？”
他一僵，却没有回答。
她见状也不说什么，只是站了起来，看着湫。
“我要去赎回椿的命。”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跟上了湫的步伐。
一路上芷的神色都很平静。
她没有试图开口说些什么，也没有再做些什么。
只是紧紧的跟着湫。
直到他们到达上一次跟踪椿来到的地方时，看着远处出现的船只。
她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湫……你喜欢椿，对吗？”
这个问题她之前已经问过了。
答案她也知道了，却还是愚笨的，希望听到不同的答案。
“嗯。”
她低低的笑出声来：“别担心，椿不会有事的。”
【贰拾柒】
一路上的景色很美。
但是她无心欣赏。
船停下时，她抬头看了一眼。
——如升楼。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坐在里面的灵婆并没有看他们俩一眼。
她伸手拽住了湫的衣角，低下头。
“湫……”
话都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她另一只空着的手紧紧的握住。
真是差劲啊……
“没什么，我们进去吧。”她抬头，挽起嘴角笑道。
听见湫询问灵婆问题，芷低下眼，没有看他们任何人一眼。
直到她听到这句话。
——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可以交换。
她注意到灵婆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但是，很快就移开了。
“请问，我可不可以那自己一半的寿命换回椿的寿命？”
她睁大了眼睛，上前几步，抓住湫的手臂。
“湫，你疯了？！”
“当然可以啊。”和她一起出声的还有灵婆，“不过涨价了，你要用一整条性命来换。”
湫点了点头，说：“好。”
心忽然恍若坠入深谷。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五话
